太玄宗,修煉塔外,李顯夫婦被一眾相熟的長老追捧,一邊往青木峰的方向走著,一邊天南地北地聊著天。


    “李師弟,寧師妹,令徒豪奪狀元位,已是躍過龍門的人,正需要得力的幫手,為他管理整個吳國,不知你們安排妥當了沒有。”眾人一臉期待的望著李顯夫婦。


    李顯夫婦與這些長老相交多年,關係一直很好,有些是談得來,有些是有過命的交情,有些甚至於還是他們青木峰出身的人,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拒之門外。


    “各位老友,我們除了留下來給峰脈的位置外,還是有一些職位的,若是各位有興趣,不妨一起回我們洞府,好好地參詳一番。”


    在太玄宗,正職是極為珍貴之物,一眾長老聽到還有職位,頓時心花怒放,猶如眾星捧月般,圍著李顯夫婦,眉開眼笑道:“這個提議好,那我們就打攪了。”


    “咱們都是老交情了,說打攪二字,實在是太過見外了。”李顯一邊說,一邊作了一個請字的手勢。


    “請……”


    與李顯夫婦的春風得意相比,金日奇就苦逼多了,他在大比後,為了保住淩天清的門人弟子身份,已經跑遍了整個銳金峰。


    好在他所求之人,皆是跟他朝夕相處的銳金峰長老。


    因而,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這些主管刑罰的長老在金日奇求到後,紛紛表示寬大處理,絕不會為難淩天清。


    銳金峰的處理告一段落後,金日奇才開始頭痛起來。


    他出身於銳金峰,要擺平銳金峰上的事情並不難,但太玄宗的處罰是分兩級的,一級為師門,一級為戒律閣。


    而戒律閣乃是最高等級的刑罰機構,一旦下了處罰結果,銳金峰必須無條件執行。


    而來自於戒律閣的懲罰,他根本就沒辦法搞掂。


    金日奇在無計可施之下,隻能求到他族兄,太玄宗世家豪門十二巨室之一,金家家主金日齊的身上。


    金日齊乃是真正的橫煉高手,他已經從百尺高度,煉回九尺左右,當他的體型恢複回本來的樣子後,他的橫煉功法將圓滿,達到凡界所能達到的極限狀態。


    他身旁擺放著一把比正常人體型還大的大刀,大刀雖然插在刀鞘裏麵,看不出深淺,但從其輪廓可以看出,此刀一出,絕對非同小可。


    由於所修功法的緣故,所以金日齊身上的肌肉極為恐怖,連臉上的肉也被他煉成了橫肉,看起來像極窮凶極惡地人,恐怖極了。


    他身穿一套金家所獨有的純金色袍服,後背上的披風一個大大地玄字,代表著太玄宗禦賜之物,而衣服上的金龍伏地授首圖案,則代表著金家曾經的榮耀,至於說胸口上的金字,則代表著金家家主的意思。


    金日奇見到大哥後,開門見山道:“大哥,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自家兄弟,說什麽幫不幫的,直接說吧!”


    金日奇有點難以啟齒,欲言又止。


    “那麽難開口,究竟是啥事。”金日齊看出弟弟為難,追問道。


    金日奇聞聽此言,想到徒弟還在家中,等待著他的好消息,當即鼓起勇氣,說出來意道:“大哥,我想請你幫我前往戒律閣一趟,幫天清求一個人情,讓他不用被逐出宗門。”


    金日齊聽完族弟所求之事後,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日奇,為了一個廢人,你又何必花費那麽大的心思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地想想,怎麽化嬰好過。”他本來因為功法所帶來的副作用,所以脾氣極為暴燥,因此,動輒打罵於人乃是常事。


    但自從他的身材降到十尺以下,功法趨於圓滿,他的脾氣好了許多,要不然,以金日奇今日的所作所為,他早就開罵了。


    金日奇見脾氣暴燥的大哥並沒有罵他,一臉期望之色的求情道:“大哥,天清乃是我親手養大的孩子,他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他的本質並不壞,隻是太過於好勝,因而,才會誤入歧途,此時此刻,要是連我都放棄他,那麽,他這一生將徹底地廢了,我不能、也不忍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入死路,大哥,你就幫幫我吧!”


    金日齊看著這個傻弟弟,一臉怒意,提高聲音,恨鐵不成鋼道:“日奇,就算我願意舍下臉麵,幫你保住淩天清,可是他的雙臂已斷,就算用靈丹妙藥恢複過來,也是不如從前,再加上他犯下了這種令人看不起的錯事,就算保留了身份,也注定是不容於宗門,他麵對世人的嘲笑與白眼,真的頂得住嗎?”


    金日齊雖然也不想令弟弟難堪,但不說出來,以他對弟弟的了解,他弟弟絕對會一意孤行下去。


    因而,他不加修飾,將話說得通透,打算讓弟弟死了這條心。


    “以我對淩天清的了解,他絕對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可以這樣說,他就算治好了雙臂,也與廢人沒什麽區別,日奇,為了一個注定沒有未來的弟子,真的有必要付出那麽多嗎?聽哥哥一句勸,趁早將他送下山去,請些凡人,讓他富貴一輩子就是了,何必再浪費心思在這樣的人身上呢?”


    金日奇知道淩天清的所作所為,觸碰到底線,惹了眾怒,為世人所不恥。


    因而,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哪有人願意真心幫忙。


    而他大哥之所以會說得輕描淡寫,是因為要照顧他的臉麵,所以才會一筆帶過,要不然,他將更加難堪。


    他一臉難過的對著他大哥躬身一禮,緩緩道:“大哥,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第二個原因,我想大哥幫我取出我的福利,用於治療天清的手臂。”他作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經過反複思量才最終下定決心的。


    須知,他化嬰的希望,全在於此。


    而他的年歲漸長,完美化嬰的希望,趨於渺茫。


    因而,上品“化嬰丹”乃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是為了那個親手養大的孩子,他管不了那麽多了。


    原來,隻要是金家之人,皆有一個大福利,這個福利就是一粒上品“化嬰丹”。


    “化嬰丹”乃是進階元嬰期的重要手段。


    因而,就算是下品的“化嬰丹”,也是一丹難求,更何況是上品的。


    可以這樣說,金日奇早年要是願意使用上品“化嬰丹”化嬰,成功率不會低於六成,這是多麽恐怖的成功率。


    然而,金日奇由於心高氣傲的緣故,所以想達到傳說中的“完美化嬰”境界,因此,他一直不願意借助上品“化嬰丹”之力。


    正因如此,他才會一直保留著這一粒上品“化嬰丹”。


    金日齊聞言,頓時大怒,他伸出手,指著金日奇鼻子,破口大罵道:“日奇,你是瘋了嗎?那是我們金家的老祖宗封號“太玄”而得來的殊榮,整個太玄宗,隻有我們金家有這個福廕,你竟然因為一個外人而將這個福廕拱手相讓,你是心魔入侵,導致神智不清,還是瘋了。”他實在是氣瘋了,指著金日奇罵個不停,從金家老祖宗拜入銳金峰,走上傳奇開始,一直說到獲封“太玄”。


    金日奇自知過分,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他大哥罵完了、氣消了,才語氣溫和的求情道:“大哥,我早年因為太過自傲的緣故,所以一直不肯使用上品“化嬰丹”化嬰,因此,早就錯過了最佳時機,此時此刻,我就算服用上品“化嬰丹”化嬰,成功率也不足兩成,以那麽微弱的幾率,強行而為之,有必要嗎?與其那樣,還不如成全天清這孩子呢?”


    金日齊聽罷,皺起了眉頭來。


    雖然上品“化嬰丹”是金日奇的個人物品,但要將代表金家的榮耀之物,給予淩天清那個小人換取新手臂,他是打從心底不願。


    可是東西畢竟是金日奇之物,他若是不給,也說不過去。


    他不在言語,低頭沉思,希望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地方法來。


    “若是就那麽便宜了淩天清,豈不是造成不好的風氣,不能這樣。”


    正當他左右為難之時,突然間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方法來。


    “對了,如果這樣,說不定能令日奇知難而退也不一定。”


    念罷,他給金日奇出了一個難題道:“日奇,按照我們金家的規矩,你要將金家的機緣給予外人,必須前往大勝關值守百年,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雖然金家確實有這個規矩,但也不是不能變通。


    而金日齊之所以會這樣要求,也並非想刁難金日奇,而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須知,金日奇的壽元早就不足兩百年了,要是前往交戰之地,那他的壽元可能會因為受傷而再度降低。


    屆時,他不一定有命回來。


    金日齊的想法雖好,但奈何,他無法阻止懷有一顆奉獻之心的弟弟。


    這不,金日奇雖然知道此去有可能一去不複返,但他還是選擇義無反顧地答應道:“大哥請放心,等我帶天清前往丹閣,醫治好他的手臂後,我就會按照我們金家的族規,前往大勝關守關百年,絕不會令大哥為難。”


    金日齊聽罷,猶如吃了蒼蠅靈獸一般,板緊著臉,一臉苦悶之色,他知道,他的阻撓不僅不成功,而且還將他的族弟逼上絕路。


    可是他貴為一族之長,話既以說出口,就絕不能追回。


    因而,他一臉惋惜的望著金日奇,搖頭苦笑道:“我的傻弟弟啊?這樣付出,真的值得嗎?”


    金日奇決心已定,堅定不移地答道:“值得,大哥,我們老祖宗曾經比天清還桀驁不羈,然而,銳金峰的祖師爺不僅沒有嫌棄他老人家,而且還以大愛之心化解他心中的戾氣,最終成就了封號“太玄”的殊榮。”


    金日奇望著他大哥,一臉堅定的說道:“大哥,雖然我不確定天清最終會變成什麽樣,但我始終認為,他並不壞,隻要有正確的引導,他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好吧!如你所願,明天我會去一趟戒律閣,而丹藥,我會寫一張證明給你,你自行去領吧!”金日齊沒他弟弟辦法,一臉無奈地回道。


    金日奇大喜過望,對著他大哥躬身一禮,一臉誠懇地感謝道:“大哥,謝了。”他說罷,轉身離去了。


    金日齊等他弟弟走遠了,喃喃自語道:“弟弟,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吧!要不然,你的犧牲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既然金日奇的犧牲已經不可改變,金日齊站在哥哥的立場上,隻能選擇默默地為弟弟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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