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跌跌撞撞返回到客棧,正好被坐在客棧的宋遠橋看見,宋遠橋臉色一變,走到陽頂天身前,看著陽頂天的傷勢,“陽兄弟,這是怎麽了?”


    一群武當弟子也湊了上來,一臉關切。


    “沒事,隻是受了點小傷。”陽頂天臉色煞白。


    宋遠橋檢查了下陽頂天的肩膀,急道,“這是誰所傷。”


    陽頂天摸索了一番,從口袋掏出藥瓶,“宋大哥,這有藥。”


    “這隻是創口藥。”


    陽頂天點點頭,麵帶微笑,“我知道這是創口藥,這瓶子上寫了。”


    宋遠橋有點無奈,白眼看了陽頂天一眼,“你是骨頭斷了。”


    “什麽?”陽頂天一驚,瞬間牽動傷口,頓時疼的嘶啞咧嘴,“不是,不就是幾道抓痕嗎?”陽頂天說到這,突然想起摔倒的一瞬間,當時手臂麻木,也許是那個時候摔斷的沒有察覺也有可能……


    一陣錯骨聲,便迎來一聲慘叫,“啊……”陽頂天眼珠都差點爆出來了,冷汗琳琳。


    宋遠橋拍拍手,“最近你的左手少做活動,剛剛幫你塗好藥,也為你接骨了。”


    “謝謝宋大哥。”


    “不用客氣,隻是你初來寧海,這是得罪誰了,到底被誰所傷。”


    “我也不知道,他們清一色的青色衣裳青年,領頭之人是一個臉色有道刀疤的人。”陽頂天搖搖頭,自己當時隻估計安危,沒注意到袁靈兒口中之話,隻大概聽到一個華山什麽之類的。


    “統一青色衣裳。”宋遠橋想了想,“莫非是華山派的?”


    陽頂天搖搖頭,“不清楚。”


    “你和你,你們兩個扶陽兄弟上去休息。”宋遠橋指著兩名武當弟子,然後繼續道,“是不是華山派,過幾天就知道了。”


    ……


    易家福客棧,天字號房間,袁靈兒和李琴便在其中,在他們身邊還坐著九名年輕女子。


    “師姐。”袁靈兒對著一位稍微年長一點的女子道,“剛剛我和琴兒逛街時,遇到一群青衣青年,感覺他們是華山派的。”


    年長一點女子,原名李舒舒,這次峨眉派出的人便是以她為首,李舒舒微微一笑,“華山派來了也正常,沒什麽大驚小怪的,而且本來這次就是華山派召集的。”


    “如果隻是這樣簡單,我就不會擔心了,我剛剛在路上撞到他們,他們在追殺一名少年,而且見了我和琴兒之後,被我點華山派,他們轉身就走。”


    “靈兒,別多想了,五派同氣連枝,都是名門正派,追殺那名少年,也許也是事出有因,好了,不聊這個了。”


    “師姐。”袁靈兒有點無奈,走到李舒舒身邊坐了下來,“你聽我說,如果真的是那少年做了什麽惡事,華山追殺他,理所當然,隻是當時我隨便問了一句“你們是華山派的”,他們便轉身就走了,好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再者說了,這次曆練由華山派提起的,在我們來到寧海城,為什麽不先見一下我們,反而看見我們就跑。”


    “你們穿這個樣子,他們也不一定認出你來啊,靈兒師妹。”另一名女子陳琳道,“所以你說的那回事不可能得。”


    “不,我感覺他們認出我和琴兒了。”袁靈兒一口咬定。


    這時李琴也附和道,“我和靈兒師姐的感覺一樣,他們也許真的認出我們了。”


    “這事,咋們先放一放,關於這次曆練,師傅也和大家說過了,在這次曆練的過程,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古墓,這古墓聽說以前住著兩位俠士,所以裏麵的功法,武器,大家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很高級的。”


    “難道比大師姐學的四向掌法還厲害?”十多人中,年齡最小的女子鳳陵問道。


    峨眉掌門人郭襄,原是郭靖夫婦幼女,也是桃花島東邪黃藥師外孫女,大女資質平平,幼女天賦異稟,有著小東邪之稱,年輕時天真活潑,多得各路俠士異人歡喜,所以當時落到郭襄之手的武功功法自然不在少數,其中便有黃藥師所遺留的碧海潮生曲和九陰真經,古墓派的玉女心經等等,這些功法都是頗為高階,就算郭襄本人,也隻習得這些功法中的一種九陰真經,這也並不是說,其他功法她學不會,而是沒那種雅興去學,比如碧海潮生曲,就必須得對音樂方麵有著巨大的天賦,還有降龍十八掌,過於剛烈,不易女子修煉,在一開始,就拒絕自己的父親,於是降龍十八掌便落得弟弟手中。


    而在創立峨眉以後,郭襄便考慮過要不要讓自己的徒弟,弟子修煉九陰真經,可是後來覺得還是放棄了,原因有二,其一就是修為不夠,無法修煉,有可能還會被反噬,其二是故人多次交代,修煉此功法,必須人品上等,不可有邪念之人,一個門派弟子眾多,天賦和品行哪裏能夠兼顧,所以最後隻能放棄,於是便自己獨創了幾門適合弟子的修煉功法,其中有峨眉劍法,入門即可修煉,也是普遍都學過的功法,還有就是峨嵋九陽功,佛光普照,四象掌法等等,其中李舒舒就是習得四象掌法。


    李舒舒看了一眼眾人,“四象掌法固然厲害,但是又有誰會嫌棄自己所學功法多,而且除了功法,也許還有武器之類的。”


    “師姐說的在理,一切聽師姐的。”


    “那麽好,接下來,我們說說曆練安排……”


    ……


    如意客棧,大門緊閉,這裏除了武當十人,便隻有店主,在每個城裏麵,武當都有自己獨屬的地點,有的是私人別院,有的是客棧,就比如這家如意客棧便是武當所開,就如同易家福客棧是峨眉開的一樣。


    宋遠橋看著下樓的陽頂天,皺著眉頭,“陽兄弟,你怎麽下來了,不是讓你先養傷嗎?”


    陽頂天剛剛回到房間,簡單清洗了一下傷口,換了一套衣服,在武當弟子幫助下,手上纏了幾圈綁帶,陽頂天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其他覺得無大礙,便下來了,畢竟這次曆練是十一人,自己也是其中一員,有什麽商議,自己也必須到場。


    “沒事,宋大哥,你繼續說你的。”陽頂天擺擺手,走到桌前,挪開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既然陽兄弟下來,我們就先說說對你出手的那群青年,到底事因何出,為什麽對你下如此狠手?”


    陽頂天把早上去到混沌店的事和宋遠橋等人說了一遍,隨後宋遠橋把店主叫了過來,“剛剛的楊兄弟發生的事,我都和這位店主說了一遍,店主,你來告訴我們,關於刀疤男的事。”


    店主立馬走了過來,先是對著這一桌行了一禮,“宋師兄已經和我說了這件事。”


    “宋師兄?”陽頂天看著店主,然後看了一眼宋遠橋,有點疑惑。


    “這店主,也是武當弟子,在外開客棧,一是為了招攬弟子,二是為了打聽這天下消息。”宋遠橋對陽頂笑了笑,然後指著店主道:“好了,你繼續說。”


    “按照陽兄弟所介紹,清一色青衣青年,為首之人臉帶刀疤,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華山派的屈木。”


    “何以如此肯定?”


    “我先說個人,屈忠,屈忠原是寧海城一個小小的捕快頭目,所以有些勢力,平時街上之人看見都要退避三舍,他兒子,也就是你說的刀疤男。”店主說到這裏看了一樣陽頂天,才繼續說道:“名屈木,在少年時,那時還不是蒙古人的天下,他便依靠他父親的名頭,欺男霸女,官府的腐敗大家都是知道的,官官相護,後來這事傳到邱道長耳中,邱道長一身正氣,最見不慣的便是這些,然後找到該少年,念其年少,隻在他臉色留下一道傷疤,便是如今你看到的那道傷疤。”


    陽頂天聽完這些,不明白,“華山派既為名門正派,既然知道屈木的人品,何以還收入門下?”


    店主搖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雖打聽天下事,但是有的事,是我們無法探知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宋遠橋對著店主揮揮手,然後看向陽頂天,“如果真是華山派之人,這次古墓之行,怕是對陽兄弟有所不利啊。”


    陽頂天抬頭看向宋遠橋,等待宋遠橋接下來的話。


    “如果真如陽兄弟所言,我們自然會護陽兄弟周全。隻是……”說到這裏,宋遠橋有點擔憂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宋大哥有話直說。”


    “那好吧,我就直說了,順便讓你,讓大家都有個心裏準備。”宋遠橋看了一眼陽頂天,然後掃視了一圈周圍武當弟子,“古墓,從古至今,無論是皇陵,還是王侯重丞的墳墓,都是機關重重,有多少掘墓者死於當中,何況是我們這些不懂墳墓之人。”


    宋遠橋看了一眼眾人臉色,每個人臉色都不太好,都是一臉擔憂,但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們都在等宋遠橋把話說完。


    “所以這次曆練,大家都必須有個心裏準備,在裏麵,也許誰也無法顧忌誰,也很難照顧彼此,特別是你,陽兄弟,你本來就和華山派有矛盾,一旦古墓分散,你等於兩方受敵,當然,如果古墓裏什麽機關都沒有,那是最好的。”


    陽頂天收回目光,陷入了沉思,宋大哥所說不錯,如果刀疤男真是華山派之人,這次古墓之行,怕是凶多吉少,而且自己還有那麽多事情為完成,陽頂天一咬牙,下定決心,“宋大哥,我考慮好了,我……”


    陽頂天話沒說完,便傳來了敲門之聲,隻聽外麵傳來一道聲音,“尋武當之人有事要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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