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伴著緣濃的熟睡,悄悄落下了帷幕,第二天太陽升起時,緣濃還躺在床上,被子卻躺在地上。


    一身青影,嘴角泛白,麵帶疲憊,撩起床邊的隔月紗,將地上的被子蓋到她的身上,輕輕拍道:“緣濃,起床了,五公主在廳內等著呢。”


    緣濃悠悠轉醒,揉了揉眼睛,透過光線模糊看見青衫女子,緩緩開口道:“唔,是玥卿啊,我不是故意把你丟下的,你別生我氣。玥卿,你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嗎?”


    緣濃起身,看見玥卿麵色蒼白,忍不住開口。


    “無妨,昨晚回來太冷,著了風寒。”玥卿無力搖搖頭,努力著向她擠出一絲微笑,緊接著扶她下床,伺候洗漱,給坐在銅鏡前的緣濃梳著濃密的頭發,緣濃嘴上仍在叨念著:“昨晚三哥說要替我去找你,還真把你帶回來了。”


    聽到這,玥卿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異樣,緊接著手腕輕輕一抖,靈活地打了個彎,緣濃的頭上便多出了一對飛仙髻。


    玥卿輕輕撫了撫她的下擺,將禁步纏在她的腰間,五彩瓔珞也布置妥當。


    緣濃下意識伸手幫她把脈,玥卿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擺了擺手,緣濃也是拿她沒辦法。


    緣濃沒走幾步,就將身上的禁步扯下來。“這個太沉了,都妨礙我走路了。”


    玥卿跟上她,將她手中的禁步又重新戴在腰間。“今天五公主要去香山寺上香,切不可在佛門麵前失禮。”


    “又要去聽老和尚念經,煩死了。”緣濃無奈,隻能垂頭喪氣的去了廳堂。


    剛出月蘭軒,宜柯津在園子裏練劍,緣濃向他揮了揮手,而玥卿恭敬地向他行禮,隨後一起離開宜柯津視線。


    宜府門前,一輛明黃的馬車旁,站著一身碧綠羅裙的林馨萍,旁邊還有宜承安身穿朝服,提著太醫院的藥箱,車後一路皇家帶刀侍衛,威嚴肅立。


    “萍兒,去寺裏也要帶著二哥嗎?”緣濃疑惑看向宜承安,邁著小步,走向笑靨如花的林馨萍。


    “嗯,是母後說舟車勞頓,就派宜太醫跟隨,所以…所以我…就答應了”林馨萍支支吾吾道。


    “行了,上車吧。”緣濃見她憋的小臉通紅,笑著和挽著她上了馬車,對車下的玥卿說道:“玥卿,讓春深跟著,淺夏,扶玥卿回府好好休息。”


    玥卿剛要開口,馬車就往香山寺行進,玥卿隻好跟著淺夏回府,路過園子時,宜柯津坐在軒榭亭,凝視著走來的玥卿,玥卿察覺到他的視線,和淺夏一起行了禮。


    腳下的步子繼續向月蘭軒走去,隻留下宜柯津一人望著她遠去的身影。


    此時的朝堂上,雲老將軍正和皇帝奏稟,三皇子林景軒戍守邊疆多年,多次擊退大漠士兵的挑釁,理應褒獎。當朝皇帝林雍和,聽取雲老將軍建議,將邊疆的三皇子召回臨京,不日進京。


    第二日,陽光明媚下,車軲轆徐徐行進,車上不斷傳出銀鈴般的笑聲,而宜承安卻在低頭打著瞌睡。


    “緣濃姐姐,昨日你穿的絳紫紗裙,煞是好看,怕是宮裏的繡娘都沒有這手藝。”林馨萍羨慕道。


    “那是,我的衣服可是臨京的紅顏坊做的,紅顏坊可是不輕易給別人做衣裳,好在陌青姐姐和大哥是好友,看在大哥麵子上才做的,你看我領口的黃線木槿花,多精致啊。”說著,緣濃指著自己的領口,仰起頭給林馨萍看。


    “做工的確精巧,玥卿姐姐,紅顏坊是什麽地方。”林馨萍摸著緣濃的領口,對這木槿花喜歡的不得了。


    “紅顏坊你都不知道,呆在皇宮裏怕是不曉得民間的製衣坊吧,紅顏坊就是全北溪,不,是全四國裏的繡娘都比不上的繡坊,多少官家小姐都搶著買呢。”緣濃大口咬著蘋果,馬車突然停下,嗆得緣濃直咳嗦。


    “萍兒,你要是喜歡,咳咳……我就和陌青姐姐說,讓她給你做。”緣濃話音剛落,車外的皇宮侍衛立刻包圍起馬車。


    “回稟公主,前方有行人攔路,末將上前查看,請不要隨意下車。”張副將單膝跪在馬車前,隨後向躺在車前的黑衣女子跑去,而宜承安也悠悠轉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二哥,萍兒,別怕,我保護你們。”緣濃將身子擋在林馨萍和宜承安的前麵,手裏拿著沒啃完的蘋果,做出打架的招式,而此時的張副將看見黑衣女子渾身是血,氣息微弱,立即回稟林馨萍。


    “張副將,我能下車看看嗎?”宜承安將頭探出車外,看向黑衣女子。


    張副將為難道:“宜太醫,怕是不妥,萬一真是刺客,傷了你怎麽辦。”


    “張副將,人都傷成那樣了,怎麽傷我,事不宜遲,快救人吧,出了事我擔著,豈有見死不救之理。”宜承安焦急喊道。


    張副將拗不過他,林馨萍也示意救人,那名黑衣女子被送到了馬車上,隨後安置到了宜府。


    玥卿見緣濃回來,趕緊安排沐浴。


    而此時的墨閣裏的那名黑衣女子,正被宜承安救助著。


    宜承安看著暈去的女子,喊來春深將她的黑色血衣脫下,又擦好藥換上新衣,自己則去廚房煎藥。


    女子一直昏迷未醒,直到三日後,宜承安再次送藥時,女子的睫毛微微顫動,褐色的雙眼爍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光。


    宜柯津湊上前來查探病情,女子一睜眼,竟是宜承安映入她的眼簾,拳頭緊握,向湊過來的宜承安打去,宜承安措不及防被女子打傷,捂著眼睛道:“姑……姑娘,你這是何意,怎麽還亂打人呢。”


    女子見自己的衣服被換,掀開被子,一瘸一拐的下了床,惡狠狠地瞪著宜承安:“你個流氓,不打你打誰。”


    “姑娘究竟何意,承安愚拙,實在聽不懂姑娘的意思。”宜承安邊說著,邊向女子作揖。


    女子心裏想著怎麽還裝不知道呢,長的挺白淨,做事怎麽這麽齷齪,“我衣服呢。”女子扶著桌子邊,徑直走向宜承安。


    “哦,春深見那衣服帶著血,渾身上下都是破的,就拿去丟了。”宜承安老老實實的交代。


    “這麽說來,我的衣服是她換的?”女子見他直點頭,眼中的怒氣收斂了幾分,順勢坐在了板凳上。


    “姑娘放心,春深是舍妹的貼身丫鬟,信得過,姑娘還是先喝藥吧,體內的傷著實嚴重,不可隨意走動。”宜承安把藥端到她的麵前,女子笑了,心裏想著,可真是個呆子,端起藥一口喝掉。


    “咳”陳茵被藥的苦味嗆到,宜承安忍不住道:“姑娘是怕苦吧,所謂良藥苦口,這苦藥見效快,身體好的就快。”


    女子挑了挑眉說道:“在下陳茵,感謝公子相救。”


    “陳姑娘言重了,若見死不救,承安心中不安,實在愧對祖先。”宜承安嚴肅正經的說道。


    陳茵嘴角抽搐,想不到這書呆子,還挺有醫德。


    ------題外話------


    今晚有李佳琦直播啊,我已經深陷購物無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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