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們再去做就是了。”


    葬笙摸了摸緣濃的小腦袋,緣濃甜甜的笑著回應,可愛極了。


    黑幕悄悄襲來,星星更是初醒般的樣子,整個臨京城籠罩在整個黑夜下,清泠的光輝透亮的很。


    等到葬笙端出蛋糕和奶茶的時候,緣濃趴在爐灶旁像隻貓,乖巧的打著憨。


    葬笙見她那不安分的手,還殘留了幾分煙火氣,抬手抹的臉上黑乎乎的。和淺夏那幫丫頭們,在一旁偷偷笑著。


    “噓,別把她吵醒了。”葬笙伸出了食指輕輕抵在唇上,朝著那幫丫頭們做了“噤聲”。


    把剛出鍋的蛋糕和奶茶留下了一點,剩下的全給了淺夏她們。一群丫鬟們拿到了甜頭,就被葬笙打發走了。


    葬笙忍不住去鍋下抹了一手灰,趁著緣濃睡著覺在她臉上畫了隻大烏龜。


    這一畫惹得葬笙忍俊不禁。


    那睡著的人也被這細微的動靜悠悠轉醒,葬笙見狀趕緊把那隻罪惡的手藏在了身後。


    緣濃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舒服地抻了個懶腰。


    “醒了,快來吃蛋糕。”葬笙看著她的臉上黑乎乎的一團,還有那隻清晰的大烏龜,不禁半遮著臉偷笑。


    “真香啊。”緣濃說著就把小手伸到了那盤子裏,手還沒碰到就被葬笙打了回去。


    “去洗手。”葬笙嗔道。


    緣濃嘻嘻地笑著去院子裏舀水,正當她看見水裏的自己,卻被嚇得大叫。


    “啊……我的臉!”


    葬笙聽了突然大笑了起來。


    “好啊你,葬笙,看我不把你的臉化成大花貓!”


    緣濃去鍋底掏了兩手鍋灰,滿廚房裏追著葬笙。


    葬笙哪肯讓她胡畫,自然是跑了。


    兩人就在廚房裏你追我趕,你打我鬧,最後誰也不分上下。兩個人臉上都成了花貓,衣服上更是滾了些塵灰。


    “好了好了,不鬧了,再不去吃蛋糕就涼了。”


    葬笙招架不住她的鬧騰了,舉著手就投了降。


    最後兩個人餓得連手也不洗,直接抱著盤子啃起來,時不時的倆人還對著傻笑。


    宜卓文和鍾離在暗處看的真真的,真是兩個孩子,都那麽大了還要打打鬧鬧。


    “葬笙自從來了宜府,緣濃倒也算在府裏待的住了。”


    宜卓文倒是對緣濃放心了,最近也不吵著出府了。


    鍾離看著葬笙笑得那麽快樂,自己也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暗處的兩人悄悄把這裏留給了兩隻大花貓,直到天黑了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回了房。


    葬笙倒是無事,玩累了回屋倒頭就睡。


    倒是緣濃一進去,愈發覺得無聊,站在閣樓上的小窗上看著今晚的月亮更明亮了些。


    這月亮讓她更想玥卿了,也不知道玥卿現在怎麽樣了。


    想想從小到大玥卿都是護著她的,這次也是。


    “緣濃在想什麽呢?”


    這磁性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喜得她連忙回頭看。


    林清塵上前捂住了她的雙眸,身上的餘溫襲上了她的肩頭。


    緣濃不禁嗅了嗅他的味道,那股熟悉的龍涎香真的是沁人心脾。


    “哎呀,清塵哥哥,我都猜到是你了。”緣濃拿下了他的手,順道摸了摸他的袖子。果然,不出她所料,手法嫻熟的自然而然剝了糖衣。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林清塵看著她,又忍不住伸手摸她的腦袋。


    “清塵哥哥,今天的糖怎麽和之前的不一樣啊。”


    “好吃嗎?”


    “好吃,有一股水果的清香。”


    “那緣濃可嚐到是什麽水果嗎?”


    緣濃搖了搖頭,依舊沒停下剝糖的手。


    “這是今年南疆特供的鳳梨糖,緣濃喜歡嗎?”


    “當然喜歡,不過我吃過鳳梨還有鳳梨酥,想不到這鳳梨糖竟是這般味道。”


    緣濃把剩下的兩顆糖留好,小心翼翼地放進鏡子下的木盒裏。


    “緣濃這是做什麽。”


    “明日給葬笙一顆,等玥卿回來留給玥卿一顆。”


    “宮裏還有,明日我讓宋鈺都送來,今晚上你敞開了吃便是。”


    緣濃搖了搖道:“那不一樣,明日有糖明日再吃,今日的糖是今日留給葬笙和玥卿的。”


    林清塵見她執意如此,便由著她去了。


    “時辰不早了,吃完糖漱漱口就該乖乖的睡覺。”


    林清塵接著幫她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緣濃接過去正喝著水,林清塵又拿了自己的袖子,幫她擦著臉上的鍋灰。


    “這臉上怎麽跟花貓似的。”


    “嘿嘿,清塵哥哥,葬笙說這是好東西。抹在臉上對皮膚好,我就自己多抹了點。”


    緣濃憨憨地笑著,不管三七二十一,隻管有趣好玩就行。


    林清塵聽了一臉黑線,葬笙是合計著緣濃好騙,順手把緣濃騙了。緣濃倒好,還幫著她數錢。


    等他把她的臉擦幹淨了,一切都收拾妥當了。看著她躺到床上,不出一刻鍾,就聽見了安穩的呼吸聲。


    林清塵幫她掖了掖被子,關好窗戶才離開。


    等林清塵回到東宮就寢時,宋鈺看到了他袖口上黑乎乎的一團。


    “殿下,您這是去哪了,好好的衣服都弄髒了。”


    林清塵看著那袖口笑了笑,直接回屋脫下外衣扔給了宋鈺。


    “給本宮收好,不許扔!”


    宋鈺還本想多說幾句,看到林清塵的眼神,硬生生地又把話憋了回去。抱著那衣裳訕訕離去。


    直至第二日早上緣濃醒來,都覺得昨日的疲憊都消失了,今天又是充滿活力的一天。


    “淺夏,什麽時辰了?”


    “小姐你怎麽醒這樣早,才剛過了卯時,離辰時還早呢。”


    “真的嗎?我怎麽覺得睡了很長時間呢。”


    “這外邊的天還沒亮全呢,不信您看看。”


    淺夏一說完,緣濃就抻著脖子往外看。那層黑紗還沒完全消散,倒是露出了一絲縫隙。日光就從那縫隙裏鑽出來,天上像是裂了一道口子。


    “淺夏,快替我更衣吧,今日我們還得去找葬笙跳廣播體操呢。”


    緣濃“噌”的一下從床上跑到了鏡子前,雖說人小但是跑的也不慢。


    “小姐你慢點,地上涼穿好鞋。”


    淺夏無奈地從床前拿了鞋子,送到她身旁幫她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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