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赫連分舵附近的幾個巷子裏都發現了虎衛的屍體,我們安排在那邊蹲守的人就目前發現的,已經折損了一半,其餘的人還不知去向,周圍並沒有發現他們留下的記號。”


    顧曉成說完,穆劭隻是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好好安葬那些弟兄。”


    麵對這種事,穆劭並不是不痛心,而是這種痛心在過去的十幾年軍中生活中太過於常見。


    人心總是容易被見慣了的痛苦麻痹,別人看著覺得是冷情冷性,可是沒有人去追究他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到可以冷清冷性的地步上的。


    顧曉成跟隨他那麽久不會不知道,而葉染即便不知道,也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


    在她的概念裏,自己的人被殺了,哭哭啼啼,悲痛萬分這些都沒什麽卵用,宰了敵人報仇雪恨才是正道。


    “你去探查過後,可能推測出那幫雜碎的撤退方向?!”葉染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他們應當也是擔心我們察覺,所以將虎衛殺死後丟進了不同的巷子,現下也很難判斷了。”顧曉成道。


    “你帶我去看看!”葉染起身提了槍就往外走。


    穆劭給了顧曉成一個眼神,示意她跟緊葉染。


    “王爺,我們都走了,若是黑衣人找到這裏來……您的安全……”顧曉成擔心這是赫連那邊聲東擊西的計謀,穆劭此時身上又有傷,她還真不放心將他一個人留在客棧。


    “去吧!護好她!”穆劭的語氣不容質疑,顧曉成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命令,又在原地僵持了一陣,最終還是在穆劭眼神的威逼下轉身離開。


    葉染和顧曉成來到發現虎衛屍體的地方,一次檢查了幾條巷子的情況,所有拖拽屍體的痕跡以及腳印都被清理過了,幾條巷子的位置東南西北都有,唯一的規律就是都在距離被廢棄的分舵十丈範圍之內。


    按照虎衛屍體的情況來看,他們死亡的時間應該早於陳岩宏,看樣子那些赫連是在派出那些追殺陳岩宏的黑衣人的同時或者比那更早就撤離了這裏。


    所以他們才會在無法收到虎衛信息的情況下中了黑衣人引蛇出洞的奸計。


    就在葉染打算放棄查探回去了的時候,在回程的一個路口,發現了問題。


    這個路口的四角都是民宅的院牆,就在一處院牆拐角的位置,有一個明顯的冰刃砍下的缺口,再仔細看,周圍的牆上也有些許刀劍的劃痕。


    很顯然這裏曾發生過械鬥,“王爺,在赫連分舵附近的幾個巷子裏都發現了虎衛的屍體,我們安排在那邊蹲守的人就目前發現的,已經折損了一半,其餘的人還不知去向,周圍並沒有發現他們留下的記號。”


    顧曉成說完,穆劭隻是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好好安葬那些弟兄。”


    麵對這種事,穆劭並不是不痛心,而是這種痛心在過去的十幾年軍中生活中太過於常見。


    人心總是容易被見慣了的痛苦麻痹,別人看著覺得是冷情冷性,可是沒有人去追究他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到可以冷清冷性的地步上的。


    顧曉成跟隨他那麽久不會不知道,而葉染即便不知道,也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


    在她的概念裏,自己的人被殺了,哭哭啼啼,悲痛萬分這些都沒什麽卵用,宰了敵人報仇雪恨才是正道。


    “你去探查過後,可能推測出那幫雜碎的撤退方向?!”葉染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他們應當也是擔心我們察覺,所以將虎衛殺死後丟進了不同的巷子,現下也很難判斷了。”顧曉成道。


    “你帶我去看看!”葉染起身提了槍就往外走。


    穆劭給了顧曉成一個眼神,示意她跟緊葉染。


    “王爺,我們都走了,若是黑衣人找到這裏來……您的安全……”顧曉成擔心這是赫連那邊聲東擊西的計謀,穆劭此時身上又有傷,她還真不放心將他一個人留在客棧。


    “去吧!護好她!”穆劭的語氣不容質疑,顧曉成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命令,又在原地僵持了一陣,最終還是在穆劭眼神的威逼下轉身離開。


    葉染和顧曉成來到發現虎衛屍體的地方,一次檢查了幾條巷子的情況,所有拖拽屍體的痕跡以及腳印都被清理過了,幾條巷子的位置東南西北都有,唯一的規律就是都在距離被廢棄的分舵十丈範圍之內。


    按照虎衛屍體的情況來看,他們死亡的時間應該早於陳岩宏,看樣子那些赫連是在派出那些追殺陳岩宏的黑衣人的同時或者比那更早就撤離了這裏。


    所以他們才會在無法收到虎衛信息的情況下中了黑衣人引蛇出洞的奸計。


    就在葉染打算放棄查探回去了的時候,在回程的一個路口,發現了問題。


    這個路口的四角都是民宅的院牆,就在一處院牆拐角的位置,有一個明顯的兵刃砍下的缺口,再仔細看,周圍的牆上也有些許刀劍的劃痕。


    很顯然這裏曾發生過械鬥,順著這些劃痕的方向,可以大概判斷出他們移動的方向,但是簡單從這些痕跡,並沒法確定他們退走的方向便是最終的撤退方向。


    葉染和顧曉成重新回到八方客棧的時候,霍雲鶴已經醒過一次,但也隻是短暫的清醒了一會,穆劭還沒來得及問什麽,他就再次陷入了昏睡。


    葉染把探出的結果和穆劭簡單說了一下,穆劭沉思了半晌道:“發生打鬥的位置既然是在分舵的西麵,估計的不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想從西門撤出晉城,結果發覺了在西麵蹲守的虎衛,這才發生了打鬥。”


    葉染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卻又聽穆劭繼續道:“現在讓我不解的是,虎衛蹲守是分散進行的,西邊出事,其餘位置上的人肯定會去支援,但按照他們以往接受的訓練,在支援之前,是肯定會想辦法給我活著是顧曉成留下記號的,但是他們偏偏什麽都沒留下,人卻又都不見了。”


    “兩種可能,一,其餘位置上的人,早在西邊的打鬥發生之前就已經被解決了,二,他們怕死都跑了。”


    葉染心裏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完全沒想到顧曉成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會是個什麽反應。


    “絕不可能!”顧曉成斬釘截鐵的說著話,一雙嫵媚中透露著清冷的眸子憤憤的瞪著葉染。


    “他們絕不可能畏死而逃!”為了強調,她又說了一遍!


    葉染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是就不是,你這麽激動幹什麽的表情看了顧曉成一眼道:“那就想辦法再仔細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的屍體了。”


    顧曉成實在是不想再和葉染在一個空間裏待著了,她為什麽能把別人的生死說的那麽輕鬆,仿佛她口中所說的屍體,不是人,而是一粒不起眼的塵埃!


    要不是穆劭就坐在旁邊,顧曉成真恨不能一鞭子抽死葉染,可她現在即便再氣,再恨,唯一能表達憤怒的舉動也隻是拂袖而去。


    穆劭自然明白顧曉成生氣的原因,但是他也同樣明白葉染那麽說,沒有絲毫的不尊重虎衛,她隻是就事情本身進行分析,隻不過她就是不懂如何能把話說得不那麽氣人而已。


    “晉城往西,城郡分布雖說並不算密集,但是範圍依舊不小,以我們現下的狀況,恐怕也無力繼續追查這條線。”穆劭平靜的分析道。


    葉染沒有說話,因為她其實是認可穆劭說的,但是葉遠山再不濟也是她老子,這麽生死不明的,她也著實有些沒了方寸。


    “你也不必過於擔憂,且耐心再等等,等師傅行了,說不定事情就還有轉機。”


    聽了穆劭的話,葉染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倒是穆劭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她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心疼也無奈。


    四日後,葉染和穆劭簡單的吃過中飯,沒別的事,便都守在霍雲鶴房中,坐在圓桌旁,大眼瞪小眼了一段時間,就都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哎呦!疼死老子了!”一陣虛弱卻字字清晰的呼痛聲將淺睡的兩個人同時驚醒。


    穆劭和葉染同時扭頭朝床上的霍雲鶴望去,隻見他臉上的褶子都皺在一起,衣服極其痛苦的模樣。


    “師傅,你可算醒了!”


    “孽徒,酒葫蘆都留給你們了,怎麽才來救我,老子都以為要斷送在那幫雜碎手裏了!”


    雖說受了那麽重的傷,糟了那麽大的罪,可霍雲鶴畢竟內功底子深厚,雖然因著身體尚且虛弱,說話的底氣不那麽足,可是咬字到還算清晰,精神頭也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糟糕。


    “少廢話!老葉頭呢?沒和你在一起麽?!”


    霍雲鶴艱難的抬眼瞪了葉染一眼,雖然很想指責一下她的冷血無情,但是念在她也是因為擔心她老子,便不和她計較了:“我不知道,我們在龍源寨遇上了那夥人,一直追到一片林子裏,然後就著了道,被迷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裝進了麻袋,我想盡了辦法好不容易在一個聽起來還算熱鬧的地界把酒葫蘆丟下,緊接著就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


    說到這裏,他似乎是才想起什麽,手臂動了動,一隻手臂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手腕上裹著厚厚的紗布,卻也沒能幫他將軟趴趴耷拉著的手抬起來。


    霍雲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情緒,葉染有些煩躁的扭過頭,狠狠的踹了一腳床腳,嘴裏憤憤的碎了一句:“娘的!”


    穆劭則輕輕的拍了拍霍雲鶴的被角安慰道:“已經給師娘去了信,她應該是有辦法的,您也不必過於擔心。”


    霍雲鶴瞪了穆劭一眼:“不就是斷個筋嘛!你叫她來幹什麽?!到時候又管著我不讓我喝酒!”


    穆劭見霍雲鶴也隻是一瞬間的錯愕,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真的放在心上,心裏不禁有些佩服自己師傅的承受能力。


    這種事換在任何人身上,怕都不是個小的打擊。


    “她不來,你也別想和酒了,再喝,我拔光你頭上呢幾根毛!”葉染沒好氣的戳了霍雲鶴一句。


    霍雲鶴有些不忿道:“你別欺負我現在打不過你!等華清來了,當心我讓她拿針紮你!”


    葉染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了,心裏卻在盤算葉遠山不在黑衣人手裏的可能性到底有幾分。


    如果說葉遠山和霍雲鶴是一同輩迷暈的,黑衣人沒有必要將他們分開處理,可若是葉遠山並沒有落在黑衣人的手裏,又會在哪?為什麽到現在還不想辦法和她取得聯係?!


    “你到底和那些黑衣人有什麽仇?殺人不過頭點地?怎的弄成這個樣子?!”


    穆劭和店小二叫了一些米粥喂著霍雲鶴吃,葉染突然想起這麽一茬,開口問道。


    “哎!這事就說來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


    “能等我吃完麽?我都幾天沒吃過一口熱乎的了!你非得現在審犯人是的審我!”霍雲鶴沒好氣,臉色本就蒼白,被葉染這麽一氣,更是難看。


    葉染有些訕訕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意識到自己確實是過於心急了。


    她將葉遠川和霍雲鶴失蹤後這些事來來回回的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葉遠川在不在黑衣人手裏先撇開不想,單拿黑衣人對付霍雲鶴的程度來說,這件事就不會是她期初想的那麽簡單。


    期初她認為黑衣人之所以先引開霍雲鶴和葉遠川完全是為了方便對她下手,可現在看來,並不單純是衝著她或者穆劭,否則隻需要一刀殺了霍雲鶴,或者幹脆就是捆著他當個人質,沒必要做到現在這個程度。


    就在葉染耐著性子等著霍雲鶴吃粥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葉染和穆劭同時望向門口,門扇上映出一個人的影子,並不是顧曉成的樣子,葉染看了穆劭一眼,而後沉聲問道:“誰?!”


    “敢問,霍雲鶴霍老先生可在此處?!”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


    葉染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煩躁的抓了抓頭皮準備去開門,穆劭有些不解的看著她,葉染道:“你師娘的徒弟。”


    穆劭到是聽說過師娘華清夫人前些年收了個徒弟,但是那時他還在西境駐守,並不曾見過,就像他和葉染雖然都和霍雲鶴學過本事,但是卻因為入門的時間不一樣,期間並未謀麵是一個意思。


    不過看葉染的樣子似乎是和那位很熟,想到華清那位徒弟在師門學藝的時間,剛好和葉染在霍雲鶴手下學本事的那幾年重合,這兩個人曾有幾年的時間是朝夕相處的,他心裏莫名就有些堵得慌。


    穆劭捏著湯匙的手微微緊了緊,麵上卻未流露出任何情緒。


    “你怎麽來了?你師傅呢?!”葉染一開門,見到外麵站著的,果然就是華清的徒弟駱豐收,微微蹙眉問道。


    “師傅還在路上,我剛好就在這附近,她傳信讓我先過來看看。”駱豐收一邊跟在葉染身後走進來,一邊解釋道。


    “看吧!能吃能喝,死不了,就是手筋和腳筋斷了!”葉染簡單粗暴的將霍雲鶴的情況和駱豐收說了一下。


    駱豐收先是朝著霍雲鶴行禮道:“師丈!”


    而後看了看穆劭有看向葉染道:“這位是……”


    “穆劭,你師丈的徒弟!”


    葉染這介紹到是讓穆劭心裏很舒坦,至少在她的心裏,他不是那個人人恭敬被高高抬起的王爺,而隻是穆劭,是霍雲鶴的徒弟。


    可是駱豐收隻是怔了一下,便立刻反應過來他師丈的徒弟,穆劭,就是當今皇帝的皇長子,蒼域的安定王,統帥西北兩路大軍的鎮北將軍。


    “草民參見安定王!”


    駱豐收很是恭敬的朝著穆劭行了個禮,葉染抬腳就朝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少裝蒜!筋斷了,你有辦法?!”


    “那當然,不然我來幹嘛的?!”駱豐收被葉染一腳踹回了原形,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然後從隨身帶來的藥箱裏取出一套工具,在葉染麵前晃了晃:“不過今日不行,天色晚了,光線不夠,明日打早,就給師丈續筋。”


    葉染一把奪過他的工具褡褳展開一看,全是些鑷子小刀什麽的,葉染也弄不明白,嫌棄的又丟給了他。


    “你不是一直在長嶺,怎麽又跑這來了!”


    “你忘了麽?我就是晉城人啊!”駱豐收說道。


    葉染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是忘了,就說之前聽到晉城這個地名怎麽會覺得耳熟,原來是這個原因。


    “走吧!”葉染道。


    “走哪去?!”駱豐收故作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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