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淺的身後還站著兩名黑衣人,那兩個黑衣人她熟悉,前兩天他們來過,說她是流落在外的皇女,要接她回宮。


    齊長和當時聽到後,沒有驚喜隻有驚嚇,任誰生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人出來打破,隻怕也淡定不下來吧。


    何況他們說她是皇女,她就是?


    可能是見她不肯配合,兩人沒多說就走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還是跟淺一起出現的。


    “他們兩個說的是真的,你是夙淵的五皇女,自你很小的時候就在你身邊保護你了。”


    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麽原主13歲的時候會死掉?保護不力?


    心裏出現這些疑問的時候,齊長和便知道,自己已經開始相信了淺的話。


    “你又是誰?”


    “夙淵國師。”


    齊長和從淺嘴裏得知,她失蹤多年的父親現在在皇宮,前段時間才醒過來。


    他們之所以不大張旗鼓,而是想要秘密接她回去,是因為想防止有心人派人過來行刺。


    “長和,陛下快不行了,她想要見你。”


    “再給我兩天時間。”


    “好。”宮淺沒問齊長和原因。


    ……


    “姐,今天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我之前起的很晚?”


    “沒有,”齊卿忙笑著搖頭,“隻是今天你起得格外早,嘿嘿。”


    “好了,快去換身衣服過來用早飯吧。”


    齊卿很快便換了一身衣服過來,“姐,我發現我最近長高了,衣服都短了一截。”


    “讓人給你做幾套新的就是。”


    “姐,我長高了,以後可以保護你了!”


    “是嗎,挺好。”


    齊卿又手舞足蹈地說了很多,齊長和聽著,偶爾回應一兩句。


    忽然,耳邊聒噪的聲音沒了。


    “怎麽不說話了,阿卿?”


    “姐,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她表現得這麽明顯嗎?反正早說晚說都要說,既然如此,現在告訴他也一樣。


    “阿卿,我要去一個地方。”


    齊卿身體一僵,聽姐姐的口氣,事情好像並不那麽簡單,他故作輕快道,“姐,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


    齊長和沉默。


    雖然淺隻說了一兩句,但還是可以看出宮中的局勢並不簡單,她不想把齊卿牽扯其中。


    “可能會回來,也可能永遠不會。”


    “可以告訴我姐你要去哪裏嗎?”沉重的氣氛也讓齊卿的心情變得沉甸甸的。


    “阿卿,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荒廢學習。你天資聰穎,相信一定能考中進士。”


    “……姐,你什麽時候出發?”


    “兩天後。”


    兩天的早晨,齊長和與宮淺乘著馬車出了錦安鎮,齊卿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眼中有淚光一閃而逝。


    姐,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一定!


    “你沒什麽想問的嗎?”宮淺見齊長和從上馬車開始就在閉目養神,她狀若無意地問道。


    “有啊,我父親還好嗎?”


    “你爹是夙淵的劉君大人,你該喊他父君。你放心,劉君大人他很好。”


    齊長和點點頭。


    馬車一路前往京城,到了京城,年節剛好開始。


    皇宮裏,舉辦了宮宴,到場的皆是皇親貴族以及二品以上的大臣。


    在女皇沒來之前,官員們互相寒暄,一時倒也和諧。


    女皇也沒讓眾人久等,沒多久就攜著眾位侍君來了。


    女皇做了些開場白,就向眾人宣布齊長和的存在。


    “什麽?”


    “這突然冒出來的五皇女是怎麽回事?”


    “……”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特別是成年皇子皇女們,對於能夠威脅到他們繼承皇位的齊長和本能的報有敵意。


    “長和,過來讓大家認識一下吧!”女皇和藹地朝齊長和招了招手。


    齊長和依言走出來,有些人眼尖已經認出了她是半年前那個在朝堂上拒絕受封的邊關軍師,於是皆有些納悶她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五皇女!


    “眾位愛卿可有什麽疑義?”女皇見場麵有些吵鬧,半天沒有安靜下來,頓時有些不悅。


    女皇的威嚴早已深入人心,眾人自是不敢多說什麽,就算那些真有疑義的,在沒人出來帶頭之前,也不敢當出頭鳥。


    女皇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是齊長和第一次正式以夙淵五皇女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


    女皇並不掩飾她對齊長和的喜愛,這讓一些人坐不住了。


    第一個來找女皇的就是這些年倍受寵愛的紀貴君,雖年近四十,肌膚卻保養得不錯,就算跟剛進宮的侍君比,也差不到哪去,甚至還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女皇早給守在禦書房門口的侍衛下過令,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許進。


    紀貴君在女皇這裏碰了壁,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一些也想去探女皇口風的侍君,見榮寵後宮的紀貴君都被拒之門外,他們也歇了去找女皇的心。


    ……


    齊長和最近煩的不行,自從她搬進皇宮,天天有人來sao擾,不是皇子就是皇女,還一個接一個。這不,今天又來一個。


    “你就是新來的五姐姐吧!”說話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少年,杏眸皓齒,此刻正歪著頭對她天真的笑,仿佛真的喜歡她這個新來的姐姐般。


    但,齊長和可不信在這皇宮裏,真的有如此純良無害的孩童,沒被徹底染黑就不錯了。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齊長和也笑道,“是啊,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我是小八,五姐姐你可以叫我阿晨哦!”


    小少年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出門之前,還回頭對她露齒一笑並揮了揮手。


    整個過程,齊長和隻覺得莫名其妙。


    ……


    新冒出的五皇女熱度剛過,京城又出現了一個新熱度。


    女皇以雷霆之勢派人把紀太師連同其黨羽以謀反之罪押入大牢,證據確鑿,秋後處斬,其妻妾子女全都流放邊疆!至於後宮的紀貴君,則是打入冷宮,永不得出!


    一時間,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生怕女皇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沒多久,女皇病危,宣布傳位給五皇女秦長和,並下令讓其他皇子皇女即刻前往封地。


    有國師宮淺與大將軍舒錦涵的擁護,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於是齊長和哦不現在是秦長和異常順利地登上了皇位。


    秦長和本以為會有什麽波折,沒想到會這麽順利,都讓人覺得有點不真實了。


    不過,想想,一個是萬人敬仰的國師;一個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兩人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可謂是巨大的!有這兩人的擁護,她能順利當上皇位也不奇怪。


    隻是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成為女皇,一切都是那麽戲劇。


    既然當上女皇,就好好當吧!


    不過,要當好女皇可不容易,一開始秦長和難免因為不熟悉事務而笨手笨腳的,後麵才慢慢上手,到現在也可以說起得心應手了。


    禦書房,秦長和放下折子,揉了揉眉心。


    自從發生了紀太師事件後,朝堂上空缺了很多職位,雖然從下麵調上來一些人,可是還是不能完全彌補空缺。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工作量大大增加,每天都要熬到深夜,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她哪天就猝死了!


    不行,這樣不行!


    “陛下,累了就先喝杯茶休息一會吧!”侍立在一旁的宮人見了,端著茶水到秦長和麵前。


    茶一直都是熱的,涼了的話立即會有人換上。


    秦長和端過,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喝盡肚子裏,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陛下,何必這麽辛苦,奴才見了都心疼……”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宮人靠近,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手大膽地搭在齊長和肩上並有逐漸往下的趨勢。


    秦長和麵色驟冷,重重放下茶杯,直接對門外道,“來人!”


    侍衛很快進來了。


    秦長和沒給宮人哭求的機會,下令讓侍衛帶下去杖責一百!


    這段時間秦長和到哪都有人勾引她,真當她貪戀他們那點美色!不過齊長和也知道,這些人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不然不會這麽明目張膽。


    看來,是她太好說話了,才給他們可以管到她頭上的錯覺。


    這一百杖下去,那宮人不死也殘,秦長和就是故意這麽做的,不這麽做,怎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她忍耐的太久了!


    秦長和發覺,自從當上女皇後,自己的心越來越硬了。也是,不硬,怎麽禦下?


    果然,在這之後,宮人們安分了許多。


    上朝的時候,就著現在朝堂上的問題,秦長和提到增開恩科,這段時間官員們已經領教過現任女皇的手段,知道女皇是個有主見的,不會隨任他們擺布,因此也沒人出列反對。


    在沒人阻撓的情況下,今年增開恩科的旨意很快頒布了下去,有才學有誌向的學子皆可以來京城參加科考!


    ……


    消息傳到了錦安鎮,齊卿很快打包好行李,準備上京趕考,他要出人頭地,光耀齊家門楣,不辜負娘和姐姐對他的期望!


    此次上京路途遙遠,來福擔心齊卿安危,安排好鎮上的生意後,就陪著齊卿一起出發了。


    清風學堂,陸子矜從藏書閣出來,無意中聽到朝廷增開恩科,不限門檻這件事,他心裏激動極了。


    如此難得一遇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他已經受夠了,不想再過這種窩囊日子了!


    等他靠自己考取功名,齊長和……也會對他另眼相看的吧。


    到那時,他有了站在她麵前說話的資本,就去向她道歉,任她打任她罵,隻要她肯原諒他!


    陸府。


    “公子,下麵的人回報,陸子矜與張修文、李德玉二人上京趕考,明日就出發。”


    “哦?上京趕考?”程意放下手中的茶杯懶懶一笑,“陸子矜恐怕就是想借此機會從爛泥裏翻身吧!”


    “公子,那我們要不要……”


    “不必,”程意把玩著手裏的玉佩,“這麽好與陸子矜一較高下的機會,我怎麽會錯過呢!陸子矜不是想借此翻身嘛,我也去參加,到時候看誰才學更高一籌,誰壓在誰頭上。”


    “公子,不用說,肯定是您啦!陸子矜哪裏比得過您。”


    程意眉眼裏裏充滿了自信,沒有反駁近侍的話,目光落在手上的玉佩,他嘴角勾了勾,“最近齊長和在幹什麽?”


    “回公子,齊姑娘前些日子出了遠門,不知去了何地,一直未歸。”


    “出了遠門?”程意神色倏地一冷,看向近侍,“這件事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公子,之前是你說過不要在你麵前提起齊長和的……”近侍有些委屈。


    那日催眠術被齊長和識破,從齊府回來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程意:“罷了,你先下去準備,明日出發去京城。”


    “是。”


    書房的門被關上後,程意把玉佩拿到眼前,細細摩挲著。


    恩科增開,各地學子不斷湧入京城,京城各大客棧爆滿,城內城外擠滿了學子,有些人找不到住處,隻能露天而席。


    秦長和了解到這個情況,下令讓人搭建臨時住處,以供這些學子落腳。


    為了準備這次科舉,光是主考官就夠秦長和頭疼不少。朝廷現在除了國師宮淺與大將軍舒錦涵,其他人她都不怎麽信任。


    可是這兩人一個要觀天象作占卜,時時觀測國運;一個又是武官,根本不能作為科舉主考官。還是她考察了良久,才找到合適的人選。


    看來,還要培養一兩個心腹才行啊!


    ……


    殿試,十位從萬人中脫穎而出的學子此刻正在站在大殿,等待著秦長和的考驗。


    下麵的人沒有準許,不敢窺視聖言,此刻全都低著頭。


    秦長和坐在高位上,審視著殿上的十人,在其中,她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情緒沒什麽起伏,全都一視同仁,讓人把考題發下去,而後,隔著一層珠簾,她喝著茶吃著點心,偶爾抬眸看看下麵的人奮筆疾書,這些日子終於可以好好享受一回了。


    時辰一到,考卷呈到秦長和麵前,她淨了麵和手,就開始看考卷。


    她出的考題是,這個國家存在的問題以及應付的對策。說實話,秦長和對他們如何答題還挺感興趣的。


    畢竟她現在是夙淵女皇了,她自然要想著如何管理好這個國家,怎麽使這個國家富強興盛。


    希望這十個人不要辜負她的期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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