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這裏有個不太好的消息,今天下午海莉要接受學校紀律委員會的審訊,而他們會根據審訊來決定是否要開除她的學籍。”


    “不不,別現在說啊,米切爾。”菲爾哀嚎一聲,連忙拉住了聽到消息又要爆發的克萊爾。


    “不好意思,我們能先離開這去吃點東西嗎?我覺得我眼睛快閉上了。”關鍵時刻,還得靠傑西來解圍。


    克萊爾聽到傑西這樣說,也消停了下來,暫時的放了海莉一馬不再朝她發火了,菲爾很感激地看了傑西一眼。


    因為海莉下午還要參加學校紀律委員會的審訊,而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參加派對時的。她那一身低胸裝和熱褲確實很凸顯身材,但是明顯不太適合下午那樣的場合,所以眾人短暫地在餐廳吃了點東西以後,就一起來到了海莉的宿舍。


    “我的天,這房間比我在小卡他們家農場豬圈看到的還要亂,怎麽還有人能住得下去的?”這是米切爾看到海莉宿舍的第一反應。


    傑西也沒想到海莉表麵這麽光鮮亮麗的一個小姑娘,宿舍能亂成這樣。衣服、鞋子扔得滿地都是,桌上床上到處是吃剩的外賣盒子和零食的包裝。


    “不不不,這裏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去外麵等著。”米切爾從海莉的床上摸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吃剩的半個桃子,尖叫著跑出了宿舍。


    傑西在看著米切爾跑出去的時候,目光掃到了桌子上一包放在透明塑料袋裏的餅幹,旁邊還散落著兩隻香煙。傑西本能的就覺得這些東西不太對勁,於是過去拿出餅幹嚐了一點,又碾開香煙聞了聞。


    “海莉,下午的聽證會有多重要我就不多說了,這關係到你以後還能不能繼續上學。現在趕緊過來換身衣服,好好準備怎麽應對下午的審訊。”克萊爾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和海莉說著話,有什麽火留著聽證會結束以後再發。


    “怎麽了,我這身有什麽不妥的嗎?我覺得挺好的啊。”說著海莉還擺了個造型自拍了一張。


    “哪裏不妥,還挺好的?你認真的嗎?用你花生米那麽大的腦子想一想,海莉。你是要去麵對學校紀律委員會的人為自己的未來做鬥爭,不是去給人家提供某些‘娛樂服務’的,你懂了嗎?!”克萊爾終於還是忍不住吼了起來。


    “為什麽你們表現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每個參加派對的人都喝酒了,所有人也都跑掉了。算我倒黴,隻有我運氣不好被抓住了而已。要真的說起來,我才算是受害者好吧。”


    海莉的話把眾人都雷到了,菲爾呆愣愣地長大了嘴巴看著海莉,都忘記了拉住身旁反應過來暴怒的克萊爾。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半夜被警局的電話吵醒,聽到你被逮捕的時候是什麽心情?!喝酒、吸大嘛、拒捕和襲警。這次如果沒有傑西幫忙,你現在能不能站在這說著大話還不知道,現在你說你是受害者?!”克萊爾的樣子就是很不解當初自己怎麽生了這麽個玩意,生塊叉燒也比海莉這個憨憨好啊。


    “是警局給你們打的電話,又不是我給你們打的電話,我又沒要你們過來。再說了,我隻是喝了點酒,我就不信你們上大學的時候沒有偷偷地喝過酒。至於說大嘛,那根本不是我的,我也沒碰過那個東西。”


    “哦,你沒碰過是嗎?那海莉,先不說對錯的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傑西拉住了氣得半死的克萊爾,手裏拿著剛才看見的那包餅幹和香煙問著海莉。


    海莉看到傑西手裏的東西臉色突然變得有點不自然,有點心虛不情願地回答說:“這就是普通的餅幹和香煙啊,有什麽問題?”


    “夠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說謊嗎?你以為我是什麽都不知道才拿著這兩樣東西問你的?!”傑西聲音很大的怒吼道。


    “好吧,不就是一點點大嘛餅幹和香煙嗎?我們學校有不少人平時派對都喜歡來一點調節氣氛的。”海莉有點害怕,又看瞞不住索性就承認了。


    偷偷喝點酒倒不是什麽大事,傑西是沒想到海莉還真的有膽子去接觸毒品。看這些大嘛隨意放在桌上的樣子,估計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碰這些東西了。


    傑西現在很生氣,非常的生氣。本來他隻是把海莉當作一個被溺愛慣了、有點叛逆的巨嬰而已,可是她現在這種麵對毒品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傑西。


    的確,在老美這裏,大嘛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有嚐試過,有些地方都不把它當成毒品。不少州的官員甚至競選時都打著支持“娛樂大嘛合法化”的旗號來吸引選民的選票,借此提高自己的民眾支持率。


    雖說大嘛成癮性不高,還有一定的醫用價值,在所有毒品裏算是危害最低的那種。但不管怎麽說,毒品就是毒品。在沒穿越以前,原來的傑西也是個癮君子。但是在穿越之後,傑西經過在古斯手底下臥底,親眼見識過許多人為了一口毒品被逼得家破人亡的慘劇,現在的傑西十分痛恨那些吸毒的人。


    “海莉·鄧菲,我告訴你,你不是受害者,你犯了罪。你做了一個又一個錯誤的決定,你的所作所為會葬送愛你的人辛辛苦苦為你打造的一切。而且最可怕的是,你看起來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你的父母菲爾和克萊爾是我見過最有責任心的父母,他們為了你淩晨從大老遠跑來這裏保你出獄。而你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和他們說過‘對不起,媽媽。我錯了,請原諒我,爸爸’。這些話可能不該由我說出來,我也不是很你是怎麽想的。”


    “現在,我隻要你告訴我這些大嘛你是從哪裏弄來的,不然我保證我會和dea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來親自問你。”


    “還有一點你不知道的是,在那次派對上現場搜出的大嘛數量已經足夠你在監獄裏過上好一陣子了。回答我,海莉·鄧菲,你想進監獄嗎?”傑西一字一頓說得海莉臉色臉色唰白。


    菲爾和克萊爾聽到傑西手裏拿著的是大嘛,還是在海莉這找到的,都慌張不知所措地看著傑西,生怕他給dea的人打電話來逮捕海莉。


    哪怕是謝爾頓這樣情商欠費的人麵對真正生氣的傑西都會感到害怕,更別說海莉這樣一個沒接觸過社會的大學生了,麵對傑西的逼問瑟瑟發抖。


    本來海莉隻是覺得傑西在嚇唬他,還不想出賣她那些賣給她大嘛的所謂的‘朋友們’。但是看著傑西現在的樣子,她有種預感,如果她現在不說,傑西真的會把她交給警察。


    “我希望你沒有隱瞞什麽,到時候我會和我朋友求證的,鄧菲小姐。那現在,去換一身正經點的衣服穿上,我們在聽證會的時候再見,不許遲到。”傑西記下了海莉說的那些名字,打算馬上就打電話給漢克讓他調查。


    “對了,還有別忘了和你父母道歉。”說完傑西就走出宿舍打電話去了。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的。我很抱歉,爸爸媽媽,請原諒我。”等傑西走出宿舍,沉默了許久,海莉慢吞吞地小聲朝著菲爾和克萊爾道著歉。


    菲爾和克萊爾麵色複雜地看著眼前正在乖乖道歉的海莉,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自己的女兒反而需要別人來教育才聽話,真是他們做父母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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