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樂點點頭。


    顧七樂:“有什麽問題你就問吧,我盡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歡:“那個……那個……其實我就是想問我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來的。”


    蘇歡的前半句還猶豫著說不出口,後半句幾乎沒有喘氣的一口氣全部說完,語速快的讓人聽不清。


    不過顧七樂聽清了,他又開始笑,笑的蘇歡心裏麵發毛。


    顧七樂:“你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蘇歡:“沒有……”


    顧七樂:“其實也沒怎麽,你跟我一塊兒出去的,自然是跟我一塊兒回來的,昨天你喝多了,是我扶你回來的。”


    蘇歡:“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想問我回來之後有沒有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顧七樂:“那當然有啦,何止是驚天地泣鬼神,那簡直就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刺!激!”


    蘇歡:“……”


    蘇歡滿心都隻有兩個字,這兩個字來回重複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顧七樂看著蘇歡的模樣覺得好笑。


    蘇歡:“所以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顧七樂覺得蘇歡現在的樣子很好玩,所以玩心一起想要再逗逗她,於是故作神秘的回答他。


    顧七樂:“這個我就不太好說了,要不你自己回憶回憶?如果你回憶的到的話我就告訴你。”


    ……


    ……


    ……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師。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雲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師道之不複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班裏麵整齊的朗讀聲對於蘇歡來說像是一些入定劑,顧七樂就是不肯告訴自己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而蘇歡滿腦子都是那天自己醒來時的情景,自己是肯定幹了什麽蠢事的,但是蘇歡完全沒有印象,又或者說是沒有印象,二是發生的那些事在腦海中斷斷續續,有些像夢,有些像真事,蘇歡有些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蘇歡在心裏暗自發誓。


    下次要是還沒有把握的喝成那樣,自己就改姓不姓蘇了!


    回過神來看一下旁邊桌子的顧七樂,顧七樂正一臉壞笑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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