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樬調來了府裏的侍衛和府兵,將張延齡和張鶴齡倆兄弟都包抄了起來,又直接讓府兵亮出了兵器,張延齡和張鶴齡倆兄弟才罵罵咧咧地帶著那一群隨從走掉了。


    所幸張延齡和張鶴齡倆兄弟想當然地以為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鄭蘋萍跟當今的皇後作對。他們倆兄弟親自出馬去向朱祐樬討要一個鄭蘋萍,應該是很快就可以搞定的事情,所以帶了二三十個隨從,他們就覺得自己這陣仗做的夠足的了。


    結果沒想到,這個朱祐樬的腦子應該是壞掉了,他們倆兄弟都明說了,鄭蘋萍是跟自己姐姐張皇後勢不兩立的罪人!他竟然還會包庇那個鄭蘋萍!甚至不惜動用了他的府兵,都要跟當今的皇後作對。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倆兄弟才罵罵咧咧地先走了。


    鄭蘋萍心裏明白,張延齡和張鶴齡倆兄弟自然是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善罷甘休的。他們是回去找幫手了,肯定會很快地卷土重來的。而他們倆兄弟肯定不甘心就此回去的,一定放了眼線在泰安郡王府的各個出口,好監視著這府裏的一舉一動。


    鄭蘋萍趕緊讓鄭金蓮和美豔各自去東門和西門查看,她自己則悄悄跑到北門,從門縫裏往外麵一觀察果然看見郡王府的北門對麵有一個水果攤,那兩個小販並不像別人一樣專心做生意,而是時不時地往郡王府門口這邊瞟。不一會兒鄭金蓮和美豔也都回來了,她們兩個人看到的情況與鄭蘋萍這裏的也幾乎都一致。


    鄭蘋萍想了想,從兜裏拿出了一根響笛,吹了一聲。誰知道牟斌竟然翻過屋頂從天而降,落到了鄭蘋萍的跟前。把鄭金蓮和美豔都嚇了一大跳。


    牟斌有點兒詫異:“原來長公主一直都知道我在?”


    鄭蘋萍道:“現在沒空說這些了,你幫忙去把郡王府北門對麵那兩個盯梢的反倒,我要從北門悄悄地走。”


    牟斌點了下頭,都沒有多餘的言語,就又不見了蹤影,就如同他的出現一樣突然。


    鄭蘋萍又把鄭金蓮和美豔拉到自己身旁:“我們等牟斌的消息,他一幫我們解決掉那兩個望風的人,我們就馬上走。”


    美豔:“我們就這樣悄悄地走掉嗎?不跟泰安郡王打聲招呼?這樣子會不會太沒有禮貌了?”


    鄭蘋萍:“不!沒有時間打招呼了,我們必須馬上走。而且朱祐樬的性格,我了解,打了招呼,我們肯定就走不掉了。我們不可以呆在這裏,會連累整個泰安郡王府的!張皇後恨的隻是我,她跟朱祐樬又無仇無怨的,隻要我離開了泰安郡王府,張皇後自然就不會再為難朱祐樬了。”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牟斌便又出現了,他沒有下到地上來,探出了半個身子在房簷上衝鄭蘋萍點了點頭。


    鄭蘋萍便拉上美豔和鄭金蓮從北門,悄悄地遁了出去。好在來的什麽就沒有行囊,走的時候也兩手空空。卻也並不累贅。


    朱祐樬為了防止張延齡和張鶴齡倆兄弟不死心,去帶了幫手再次卷土重來,再來抓走鄭蘋萍,他親自挑選了府兵,又親自布置好了對陣,做好了一切才又匆匆地趕回來後院找鄭蘋萍。


    可是等他趕到後院一看,鄭蘋萍已經不在了。剛才兩個人還在一起搶食飯菜的石桌上卻赫然放著那塊鄭蘋萍當初硬是從自己手裏剝削過去的那塊玉佩。朱祐樬知道鄭蘋萍不想連累到自己和整個泰安郡王府,所以才選擇不告而別,悄悄離開的。隻是這世道如此艱難,張皇後又鐵了心地派殺手要她的命,她一個女流之輩,可要怎麽躲呢?


    朱祐樬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當時鄭蘋萍流落在民間,她當時就是拿著這塊玉佩,冒充自己四處去管一些她看不慣的不平事。當時自己看她在外麵辛苦,就曾經跟她說過,隻要她願意泰安郡王府永遠能給她庇護。直到現在自己都還記得她當時的神情。


    鄭蘋萍仰著頭,看向朱祐樬,然後對著朱祐樬笑得沒心沒肺的:“不好意思哈!我這個人呢,天生就比較賤命。我就是情願自己出去闖,出去辛苦闖蕩也不願意呆在別人的屋簷下,仰人鼻息,看人臉色過日子!比起心裏的難過的日子,我更情願自己出去外麵經曆風雨被磨得糙一點。至少心裏來得自在、痛快一些!”


    時間過去了那麽久,一直到現如今她仍還是這樣,不懂尋求庇護,不懂給自己找比較舒適的生活方式,明明是個女嬌娃,卻依舊是如此倔強,隻要是她自己認定的路,就算是明知前路有南牆,也還是要自己親身過去闖,哪怕撞到頭破血流。


    朱祐樬撫摸著手中的那塊玉佩,不禁歎了口氣,鄭蘋萍啊鄭蘋萍本王明知留不住你了。唯有祝願你此去的迢迢路途:


    路上有良人相伴;願有人陪你顛沛流離;願你獨闖的日子裏不覺得孤單。願你三冬暖,春不寒;願你天冷有火,下雨有傘;願你此後餘生的所有快樂都無需假裝;願你此生盡興赤城善良!最後,更願時光能緩,故人不散!我與你後會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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