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元皺了皺眉頭,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撕碎了一樣,哪兒哪兒都痛。


    她轉了轉頭,就看到周圍的景象,這是黑虎寨,是她的房間。


    恍惚間還記得她突然腹痛,然後喊了馬嫂子過來,發現她快要生了,然後大家手忙腳亂的把她扶回屋裏躺下。


    再之後就是一陣一陣的疼痛,還有耳邊一句又一句的“使勁兒啊!”


    現在……


    她是生完了?


    那她的孩子呢?


    “孩子,孩,孩子呢?”


    她虛弱的開口,一旁守著的洪金寶聽到聲音,驚喜的喊道,“醒了醒了!阿頌醒了!”


    聽到他的話,鬼山廉和李郎中也停下爭論,趕忙湊了過來。


    一番檢查,李郎中直呼神奇,鬼山廉也滿是不可思議。


    馬嫂子抱著孩子過來給宋妙元看。


    經過一天,孩子已經不像剛出生時候那樣皺皺巴巴像個小猴子,而是白白嫩嫩的,看著就可愛。


    “是個女兒,你給起個名字吧?”


    馬嫂子笑嗬嗬的說著,宋妙元一雙眼睛就這麽盯著那繈褓中的孩子,臉上是慈愛的光芒。


    這就是她的孩子啊!


    想了想,宋妙元道,“就叫錦汐吧。”


    這孩子接近除夕的時候出生的,近夕,錦汐。


    “哎呀,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起的名字都比旁人的好聽呢!”馬嫂子笑眯眯的說著。


    她轉頭就看著繈褓裏的孩子,抬起手逗弄著她,“錦汐,錦汐,我們乖寶有名字嘞,就叫錦汐嘞!”


    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名字而高興,伸著手看著逗弄她的馬嫂子,嘴巴一張一張,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來。


    宋妙元笑著看了一會兒孩子,這才轉頭看向鬼山廉。


    “鬼山先生,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我……”


    她鼓起勇氣,“我還有多少時間?”


    李郎中蹙著眉看她,不明白這問題是從何問起。


    “你身體已經恢複過來了,隻要後麵好好坐月子,好好養著,你還能看著錦汐長大,給她準備嫁妝,挑選夫婿呢!”


    “什麽?”宋妙元愣了愣,看著李郎中,有些不敢相信。


    她咽了一口口水,又看向鬼山廉,“鬼山先生,李郎中說的,是真的嗎?”


    鬼山廉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是是是,李郎中是太醫,他的話,有什麽好不相信的!”


    看起來,鬼山廉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不過宋妙元並不在意,她原以為隻能陪孩子幾日,現在知道自己還有長長久久的日子,她怎麽能不高興呢!


    “那,那我答應鬼山先生的事情也做數!”宋妙元認真說著。


    她體內有須草茛,這是鬼山廉願意給她治病的原因。


    可是,她不提此事也就罷了,一提這個,鬼山廉的臉色就更黑了。


    他認真看了宋妙元幾眼,然後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頭就出了屋子。


    看著鬼山廉離開,宋妙元一臉懵。


    她看向一旁的李郎中,不解的問道,“鬼山先生他怎麽了?誰惹他生氣了嗎?”


    李郎中看著宋妙元,欲言又止。


    好半天,他歎了口氣,什麽都沒說,也出了屋子。


    宋妙元不知道事情出在哪裏,她看了一圈屋裏的其他人,眾人也都不明所以,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到鬼山木端著藥進來。


    喝了藥,宋妙元又問了一句,“你知道你師父他怎麽了嗎?是在生誰的氣?”


    鬼山木疑惑的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宋妙元,又想起剛才看見鬼山廉的模樣。


    他伸出手,給宋妙元把脈,好半天才放下手,神色複雜的看著宋妙元。


    “師父他,大概是在生你的氣。”


    宋妙元一愣,“我?可我什麽都沒做啊!”


    鬼山木抿抿唇,“你是什麽都沒做,但你體內的須草茛好像已經消失了。”


    聽到這話,宋妙元更是不明白了。


    “須草茛消失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鬼山木歪著頭想了想,“這東西耗了你這麽多年,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從哪裏流失,那麽應該就是……”


    “被你的身體吸收了。”鬼山木下了結論。


    宋妙元不敢相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被,吸收了?”


    鬼山廉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聽到鬼山木和宋妙元的話,他咳嗽一聲,“是,被吸收了!”


    一說這話,他氣的肝都疼了。


    “我之前就說過,須草茛是大補之物,不是什麽人,什麽身子都能承得住它的藥效的,而你。”


    他說著,打量了一番宋妙元,“你生產的時間太久,本就耗盡了體力,生了孩子,氣虛血弱,想來應該就是大限要到。”


    “幸得李郎中一手銀針之術,幫你拖延片刻,那須草茛才能在你將死未死之時發揮效用,徹底幫助你恢複生機。”


    聽了這麽一番解釋,宋妙元才明白過來。


    “那我現在,算是身體康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先是虛弱不堪的在將軍府活了十幾年,然後又被須草茛的藥性折騰了兩年,如今卻因為生孩子,反倒變的身體康健了?


    她越問,鬼山廉就越煩躁。


    “對對對,你現在身體康健,就連楚鶴川都比不過你!”


    說完,他就又氣呼呼的出了屋子去。


    李郎中不知道鬼山廉為什麽突然生氣,剛想要開口替他解釋幾句,可一抬頭,卻看到宋妙元的臉上,是前所未見的燦爛笑容。


    罷了罷了,既然她不在意,那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麽想,他轉身就出了屋子,追著鬼山廉去了。


    他實在是好奇,明明宋妙元是活了,為什麽鬼山廉會那麽不高興。


    看著他們走了,鬼山木呆呆的開口道,“你別生氣,師父本想借用你的身體研究須草茛的藥性,現在須草茛完全被吸收了,他也就沒得研究了,所以……”


    “沒事,我懂鬼山先生的心情。”


    宋妙元還是那副笑模樣,好似世界在她眼前都泛著七彩的光芒一樣。


    原本是覺得,自己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了,可是現在……


    宋妙元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要好好籌劃一番,看看如何能替宋家翻案!


    爹,娘,你們再堅持一下,女兒很快就會回來救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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