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昂回頭吩咐下人,將那人帶來,接著繼續和白秋水解釋。


    “我介紹給你的這個人一直在我的手下幫忙,對奇珍異寶的功用和價值十分了解,你有他跟著一定能事半功倍。”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他畢竟是魔族,‘十日秘境”隻對仙門中人開放,魔族怕是混不進去吧。”白秋水擔憂道。


    白昂安慰道,“這點不用擔心,我的這個幫手有點兒特殊,你見了就知道了。”


    正說著,白昂提到的那人被叫了過來,來人道,“見過帝尊,魔醫,二位不知找我前來有何事吩咐。”


    白昂拍著來人的肩膀,向白秋水介紹道,“他就是我要推薦給你的人選,。”


    此人一身素色的衣裳,眉目間淡然疏離,周身居然環繞著仙氣?


    白秋水疑惑地看向白昂,對方則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她轉過頭繼續打量那人。


    那人微微抬頭,正好和白秋水的視線在空中接觸,在接觸到那仿若小葉紫檀一般的眼睛時,白秋水的眼睛仿佛被蜜蜂蟄了一下。


    “你是?”


    那人恭敬道,“在下是魔醫大人的學徒,泣曜。”


    不是落離,白秋水剛剛的興奮頓時消下去不少,當下冷靜不少,問道,“你身上的仙氣是怎麽回事?”


    泣曜道,“我本人族,因從小無依無靠被魔醫大人收留,而後一直跟著魔醫大人研習仙草仙術,因此身上便也沾染了一些仙氣。”


    聞言,白秋水便仔細辨別了一番,發現果然如他所言,泣曜身上的仙氣不同於修道之人,更像是仙草之類的草木之氣。


    白秋水手托著下巴,圍著泣曜轉了一圈,對白昂說道,“倒是很適合。”


    白昂也是一副得意的神色,隨後便將他的打算說給泣曜聽。


    泣曜聽罷,表示一定不負魔醫和帝尊所托。


    這天白秋水接到了掌門的書信,他們已經到了澤天門的山腳下,準備在山腳下的客棧休整一段時間,等著白秋水匯合。書信上,還繪著他們停留之地的坐標,方便她畫陣定位。白秋水也回信表示海江鎮之事已經處理妥當,不日便會與掌門匯合。


    魔城的事情一直都是白昂在打理,白秋水大概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穩定臣民的情緒,所謂國不可一日無主,就是這個道理。


    因此白昂對魔城的發展比白秋水可熟悉多了,交接的事情短時間就完成了,轉眼便到了白秋水離開魔城的時候。


    白秋水根據掌門的繪製的坐標,經過推演終於布好了傳送陣。


    她對泣曜說道,“走吧。”


    泣曜便跟著她走入傳送陣中。


    誰料白秋水學藝不精,繪製的傳送陣出了一點兒差錯,因此他們到達的位置也產生了一些偏移,他們出現在一個客棧房間,最尷尬地是屏風後一位女修正在沐浴。


    “啊——”女修在看到泣曜的瞬間,便扯開嗓子大喊。


    一時間整個客棧的人都給被動了,離得近的已經趕了過來,隻是鑒於男女有別隻是堵在門口,沒有進來。


    片刻後,門外響起一個女聲,“堵在這裏做什麽,讓開讓開。”


    好像在哪裏聽過,白秋水豎起耳朵。


    嘎吱一聲,門開了。


    一個熟悉的麵容出現在白秋水的麵前,對麵的人在看到白秋水的瞬間也是一愣。


    “白姐姐?”


    “二丫是你?”


    二丫摸摸鼻子,笑道,“現在我叫花憐。”


    白秋水忽然就想到了在陶沐意識中看到的關於她和謝雲楓的那段兒沒有好結果的愛戀,雖然她對謝雲楓的做法不讚同,但是卻為二丫感到遺憾。


    兩人已經許久未見,激動之情難以掩蓋,便聊著聊著忘記了周圍。


    突然,劍嘯起,二丫伸手拉過一旁的泣曜,食指將劍刃彈開。


    女修道,“花憐,別以為有掌門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


    二丫冷笑道,“就算沒有掌門給我撐腰,你也動不了我。”


    白秋水欣賞著二丫臉上自信的表情,感歎道,沒想到當年那個愛哭鬼,如今已經變得這麽厲害了,又是恍惚又是欣喜。


    她正要勸說幾句,卻在看到女修的臉時,卡了殼,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是你?”


    女修剛剛沒注意到白秋水,這會兒看到她,登時表情陰沉了許多,“竟然是你!”


    原來這位女修就是當年在陶宅因為師兄之死遷怒白秋水的妍兒,全名湯妍兒。


    “你害死我師兄還不夠,居然帶個男人來毀我清白。”


    白秋水嚐試著解釋道,“額,你聽我解釋,事情真不是這樣,是我不小心畫錯了傳送陣,才會意外落到這個地方。”


    湯妍兒根本不想聽白秋水多言,拔劍攻向白秋水,白秋水隻好圍著不大的客棧東躲西藏。


    白秋水雖然遊刃有餘,但湯妍兒卻已經氣喘籲籲,白秋水嘴欠道,“這麽多年,看來你沒啥長進啊,居然連我都打不過了。”


    湯妍兒氣急,揮劍亂砍,將屋子裏的桌椅,屏風,床榻毀得一塌糊塗。


    “嘖嘖,真菜。”白秋水繼續挑釁她。


    額......花憐本想勸幾句,但是聽到白秋水那麽損湯妍兒,很解氣可怎麽辦。而一旁的泣曜則是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勸架的意向。


    突然屋門被一股真氣強硬撞開,張得兼站在門外,冷冷地掃視著屋內的人。


    “怎麽回事?”


    湯妍兒看清了來人,突然眼睛醞出一泡淚,嬌滴滴地喊了聲,“師父~”


    便撲過去顛倒黑白地述說著她遭受的委屈。


    花憐喊了聲師伯,便立在一旁不再言語。


    白秋水有愧在線,拱手道,“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他卻忽視了白秋水,冷冷地看著花憐道,“你說。”


    張得兼本來深得玄極門掌門的信任,是最有望成為下一任掌門的人,但是花憐的出現,令他的美夢破碎了。


    花憐剛入玄極門的時候,全門上下都知道她天賦異稟,因此無論是掌門還是他對於花憐都是厚愛的。


    但是這都是基於花憐不會超越他的基礎上。


    隻是花憐入門三年便可以推算出大千世界千萬人的坐標,入門五年便可以推算出自己的千萬人的前世今生,到如今甚至可以追魂,這份兒天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因此,花憐的修行速度令他開始產生了危機感,她越是強大,就仿佛越是在強調他的平庸無能,久而久之,心裏的感情變了質,原本的疼愛,欣賞逐漸被嫉妒替代。


    以至於花憐和湯妍兒之間的矛盾,也被他理解為是花憐對他的蔑視和挑釁。


    花憐低首道,“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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