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一聽這音腔,定眼看去,這貨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香港老華橋的孫子郭澤楷。


    當日在大會鎮,吳添為了弊絕風清,對盛極一時的**行業進行大規模的整治。而最大一次掃黃行動,在陳揚的派金大酒店,當場將正在****的這貨逮住。這貨當時得瑟不停,被吳添狠扁一頓。因為這件風波,吳添被縣委勒令停職,差點丟官。


    沒想到這貨在這裏出現!


    對於這個二世祖,他嗎的,別人顧忌,他可是絲毫不在意。


    “丟我老母?”吳添獅眼怒瞪,攥起缽頭大拳頭步步邁向他,任由後麵焦急的高潔怎麽牽也牽不住。


    郭澤楷雖然囂張,而對於上次遭受的羞辱更是懷恨於心,但是對吳添的鐵搭般身段,忌憚卻多於仇恨。


    隻是他一向極之虛榮要臉,自然不能露出怯意。他強自壓製自己的心虛,挺著**,不甘示弱道:“你敢動老子看看?我丟你老母!”


    外麵的動靜顯然驚動裏麵的人,出來一個棱角分明,甚是健壯的男人。他見著吳添氣勢洶洶模樣,擋著前麵道:“你想幹什麽?”此時吳添怒火已不可遏製:“三聲,三、二、一,給我滾開!”


    那人雖然也見慣風浪,但是仍讓他這樣的氣勢震懾得心裏發抖。


    “朋友,有事好好說。”


    郭澤楷見這人出來,心裏大定:“阿菩,給老子揍扁他。什麽責任我來負!”


    吳添見這人裝束似是對方保鏢之類,也不廢話,一拳直打過去。那人速度極快,手肘一曲,禦去吳添的主要力道,另一掌擋在吳添的拳頭正麵。


    嗯?會家子?這人顯然受過軍營訓練又或者學過武術!


    否則,吳添這一拳他是不可能擋得住。


    不過那人擋是擋住,但卻是後退一步。心裏同時一凜:好大的力量!


    吳添身經百戰,尤其是經常數十人數百人混亂群架,經驗豐富。知道遇上勁敵,但是絲毫不亂,一邁步,立即膝擊。那人身材不如他高大,這一擊直接到他的小腹對上的位置。他不敢硬接,側身避開,拳頭變換出一個極之刁鑽的角度攻向吳添腰間。


    吳添對於這種技巧戰,還是有些吃虧,被他一拳擊中,腰間一陣生疼。幸好對方發力距離並不長,力量不足,對他倒也沒啥影響。這一受疼,立即激起吳添野獸般的凶性。


    隻見他瞬地貼近對方,粗壯的臂腕曲折,一個猛肘。對方像遊魚般溜出,他早料到對方會避,而且算好他的位置,一看到對方背對牆壁,沒有退路。立時施展出拿出的十字直踹,毫無花哨動作,完全是霸道剛猛的力量,短暫距離,根本是不能閃避!


    那人咬著牙雙手一交,手掌托著手掌擋向吳添的直踹。吳添天生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他雙臂的力量可以扛起一輛本田摩托車,足見可怖。這一踹貫注他渾身筋肉凝結的力量,對方“砰”地承受不住,背後重撞於牆壁。


    擋是擋住,但是整個手掌仿佛失去知覺,而胳膊都險些**臼般。


    吳添不容對方歇息,又是凶猛的一踹踹出。


    對方又是一擋,“砰”身體再重重撞在牆壁上。


    緊接著,一踹、二踹、三踹……如暴風驟雨,那人擋到第三記,徹底軟下去,吳添直接再踹向他小腹。以他的力量,就是水牛也受不住他狂怒的一踹!但是那人畢竟受過專業軍訓,身體一側,往外一跨,雖仍是被踹中腰間側邊,被踹得到東歪西倒,然是並不致命。


    那人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心裏駭然:這是人還是怪獸?


    “朋友,有誤會可以解釋,別這麽蠻不講理。”


    吳添繼續朝向他,罵道:“老子就不講理,怎麽了?”


    這個阿菩雙手擋了他那恐怖的攻擊,此時已不聽控製,知道暫時不是他的對手,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是軍區809人員,你可要想想後果。”


    “什麽軍區809?老子理你都傻,不夠老子打,拿出名頭唬人了?你一開始幹啥去!”


    郭澤楷看到阿菩竟然也不夠這大塊頭弄,心裏有些毛,要知道這位阿菩是他爺爺生怕他像上次般惹事,從省軍區請來的特殊人員,專門負責他的安全和監督。他自己親眼見到阿菩一人打五個,都輕鬆自若,眼下竟然不夠這貨一頓狠踹。


    他隱約察覺吳添這貨精神可能有些問題,一發怒,就是天王老子也敢動的。不**有些後悔,早知如此,老子就應該多帶來幾個人。


    正在此時,包間又出來兩人。


    “你是什麽人?”前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衝吳添喝道。


    “郭公子,吳縣長,發生什麽事?”後麵一人竟然是縣委第三把手黨委副書記羅鴻賓。


    一聽吳縣長三個字,那前麵的中年人臉色一變。在整個清新且,隻有一個吳縣長,那就是剛將戴湛和楊勝,踢出常委會的“瘟神”吳添!想到剛才不知死活要出頭,不**嚇出一身冷汗。


    就連戴湛這種位高權重的老狐狸都被他弄得下場悲慘,自己要得罪他,那還真不知怎麽死法。隻是轉而想到包間裏那位,心裏稍安然些,你吳添雖然厲害,但是對上裏麵那位,你隻有吃不了兜著走。


    吳添也沒料到在這地方碰到羅鴻賓,在常委會,羅鴻賓無疑是敵對方,而且是領首的人物。隻是他不是像其它人般,為了保住自己的自由與權力而對抗,而是想將汪清源趕下台,取而代之。不過,這人一向目的性很強,對手隻針對汪清源,沒什麽針對吳添,是以吳添對他的敵意並不像戴鴻雁楊勝那般高。


    既然同僚在場,吳添也隻好作罷。


    他指著郭澤揩的鼻子,罵道:“今天老子就看在別人麵子上,饒你一次,嗎逼的,如果下次見著我不繞路走,老子就抽死你!”


    他這樣霸氣側露,在場諸人都是愕然,心裏佩服,也就這貨敢膽大包天地指著鼻子罵郭澤楷。


    郭澤楷雖然怯於吳添的武力值,但是這般被人羞辱,哪裏受得住,再且清新縣的第三號人物在此,還奈何不了你這個小小的縣長。他破口罵道:“我丟你老母,你再講一次!在老子眼裏,你一個小縣長比一坨屎都不如,信不信老子立即讓你拾包袱回家!”


    吳添哪還管你什麽羅鴻賓的麵子,腰間脊肉一夾,腰膝猛地用力,一個十字直踹就將這個紈絝公子踹得如炮彈飛出去,撞在牆上,跌下來,半晌說不話來。


    “你……你……”旁側雙掌還麻得沒有知覺的阿菩的人咬著牙,想到自己打對方不過,終還是沒有說出狠話,圍跑過去看看郭澤楷傷成怎麽樣。


    “羅書記,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也看到,是他在丟我老母的,老子不扁他,對不起父母。”


    羅鴻賓大口如吞隻雞蛋般,半天合不上。吳添和郭澤楷明顯是有舊怨,而郭澤楷是什麽來頭,吳添應該知道。人家可是香港堂堂的富豪世家,爺爺是著名的愛國僑胞,身份敏感得不能敏感,這貨二話不說,就揍人家了?


    不過,隨即心裏歡喜。他和吳添分屬兩派,而如今吳添竟然連郭澤楷也打了,以這紈絝公子的個性,哪肯吞下這口氣,隻怕會小事大作借題發揮。一旦兩人戰鬥起來,那他自然是非常有利。


    高潔一直在旁觀著,早對吳添為自己而暴走的純爺們範給深深陶醉,前麵倒沒什麽,但是到最後竟然一腳將郭澤楷踹飛。她可是有些嚇住,郭澤楷和她相識,緣於鄧嘉誠帶著她出席的一次應酬。郭澤楷一眼對她上心,隻是顧忌鄧嘉誠,並沒有追得太出麵。剛才她和郭澤楷在走廊相遇,郭澤楷可能酒喝大了,說鄧嘉誠已經玩完,讓她改跟他,並且將她往包間裏扯。說陪他一晚,他可以出二十萬。


    這個時候,吳添就出現,後麵事情發展就成這個地步。


    對於郭澤楷的背景,她自然清楚,吳添竟然出手打了港商,而且是一個很有來頭的港商。這麻煩了!要知道現在的領導崇洋媚外非常嚴重,對那些港商台商如同捧孫子捧著,若是上麵追究,那吳添這個副縣長,就有點懸了。


    其實她那裏知道,吳添已經不是一次扁這貨!上一次比這次更嚴重,所以她不知自己杞人憂天。其實還有一層,有他後麵那人在,別說這麽一個郭澤楷,就算吳添將郭澤楷他爺爺,也就是那個著名土豪扁一頓也沒啥事!


    上次痛扁郭澤楷,吳添不僅安然無恙,還直接將一個常委副縣長戴湛的常務二字去掉,從而與惹得戴湛將伍家偉當成生死仇敵般。


    “吳縣長,這可是做得太過份。郭公子可是郭老的孫子,你怎麽能動手打人。“羅鴻賓緩緩道。在這個時間,必須讓李澤楷知曉自己站在他一邊,一為省得他對自己有意見;二來這也更能撩撥這二世祖對吳添出手。


    ”我丟你老母,剛才他罵我,你沒聽見?他這麽過份,又不見你吱吱歪歪?”吳添學著郭公子的港音粗口,罵道。


    他自然明白羅鴻賓的用意,可惜對方不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忌憚這個扶不起的阿鬥。既然你要對付我,老子也不給你麵子。要反麵就反麵,老子怕你有牙?反正弄掉一個戴湛,一個楊勝,不在乎再弄年一個。


    羅鴻賓氣得麵青口唇白,結結巴巴道:“你……你……注意素質!”


    ps:謝謝“阿九人兒”童鞋的月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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