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與小鯉坐在一邊,而北冥則是坐在小銘兩個人的對麵,一起品嚐著小銘的手藝。


    看著自己樹枝上插著的蛇肉,北冥由衷地誇獎道:“少主,想不到你還有這樣好的手藝了。”


    小銘笑了笑,知道北冥實在誇獎自己,不過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反笑道:“你不也是一樣嗎?”


    篝火在跳動,烤著木枝上的蛇肉,北冥緩緩說著自己的故事。


    “沒有,在我有記憶的那一刻,當時魔域還在,沒有被人妖兩族攻破,我們北冥家族有一個傳統就是每一個嬰兒生下來的那一刻都要在天魔石上通過滴血進行測試,十級為最高,一級為最低,不過有一種說法,就是傳說中的天魔級隻有當魔族需要強者的時候才會出現。”


    小鯉聽著有點入迷,驚訝地說道:“你就是那天魔級吧!怪不得你有那麽強的實力了。”


    小銘看見小鯉這麽吃驚的表情,笑著揉了揉小鯉的腦袋,一邊遞給小鯉一枝烤肉,一邊遞給北冥一枝。


    “謝謝少主!”北冥禮貌地說道。


    小銘點了點頭,表示不客氣,一邊轉動著支架上剩餘的烤肉,一邊說道:“你覺得我這個少主是不是當的特別沒出息啊!”


    北冥本來吃著烤肉十分的舒服,可是聽到小銘這麽說,當下沒把嘴中剩餘的烤肉都吐出來,隻好連忙咽下,急聲說著“少主千萬別這麽說,您可是魔族的少主,我們可以氣餒,您可不能氣餒啊!雖然您現在的實力僅僅隻是靈者境,不過我相信您一定可以達到和您父親一樣的高度的!”


    小銘笑了笑,緩緩說道:“如果我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強大,那麽我還是你們心中的那個少主嗎?我想現在大部分族人都想回到他們往日的故地,至於我,應該是可有可無吧!”


    聽著小銘說的這一番話,北冥不知道如何去接,吃了幾口手中的烤肉,開口說道:“少主,恕屬下直言,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我是魔族之人,關於魔族嚴格的等級製度,我早已深深地刻到了心中,在我眼中,魔族是一個團結的整體,或許有些人的想法正如您所說的那樣,不過我卻不是這麽想的,雖然和您見過僅僅片刻的時間,不過您給我的感覺卻十分的溫和,我有的時候就在想,我自己追隨的少主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果像木坦恒那般人,我卻是絕對不會追隨的,我寧可不要我所修習的心訣也不會追隨,可是您對屬下的照顧,我可以感受到,或許您值得我追隨,我們北冥家族世世代代都要隨著魔帝的更新而出一名護法,一個可以成為魔帝左膀右臂的人物,這是使命,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職責,或許您不相信,但是我卻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您在將來會成為我的主上,其實並不是我甘願為人下,而是您值得我追隨,一件黑袍,一串烤肉,一種照顧,一生追隨吧!這個殘酷的世界缺少這種深情!”


    小銘笑了笑,看著北冥的眼睛,北冥也在看著小銘的眼睛,眼睛中倒影著彼此的臉頰,許久,小鯉看著比較怪異的兩個人,手在小銘的眼前晃了晃,疑惑地說道:“你們在看什麽啊!臉上是有什麽嗎?”


    小銘笑著低下了頭看著篝火上烤著的蛇肉,說道:“你說的對,魔族雖然是一個團結的整體,可是也並不缺少狼心狗肺之人,這是必然的,或許魔族經曆的災難就是要讓我們魔族變得更加強大。有墮落,必定就會有更加強大,極致的強大往往與極致的沒落相關聯,隻要不被滅族,我們魔族就必定會站在更高的頂點!”


    北冥聽了,心中有些震驚,心想真不知道少主是怎麽知道這些話的,不過同時也印證了少主內心的成熟,能夠站在全局去看待。


    木坦冥站起身來,單膝下跪,正色地說著:“少主聖明!”


    小銘也頓時有點無語,或許自己不是魔族子民的緣故,並不明白為什麽每一個魔族之人都要這個樣子了,動不動就單膝下跪,魔族雖然製度森嚴,不過也沒必要這個樣子吧!看來以後自己得改一改這個製度了啊!畢竟不符合自己的思想。小銘這麽想著。


    “你起來說話吧!這些東西誰都會說,不過最終會做到哪裏還是未知數,這麽說隻是給自己心裏舒服點罷了!”


    北冥起身答道:“嗯嗯,不過還是要看我魔族最頂尖的戰力是怎麽樣的,也就是少主您的實力,如果再出一個魔帝的話,最起碼會和人妖二族平起平坐的,要知道我們魔族的每一任魔帝都是可以一人抗衡人妖二族的兩大魔帝而不落於下風的。”


    小銘聽到北冥談及實力,其實自己不得不去麵對這個問題,盡管自己的實力隻有靈者,“實力,讓人向往的東西,也是讓人著迷最後散失自我的東西。我現在隻是個小小的靈者,談何魔帝之位,魔帝之境,或許我現在連你都打不過吧!”


    北冥知道小銘說的沒有錯,可是魔族是一個注重血統的種族,甚至比妖族還要注重血統,小銘的身世自然不用多說,北冥勸說道:“少主別這麽想,您的父親是我崇拜的人,雖然沒有見過他老人家的尊容,不過他的事跡卻是魔族子民家喻戶曉的,稱帝之路自然不用多說,必然是艱辛的,可是少主您必須這麽做,不是嗎?”


    小銘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道:“隻有和你才能暢談啊!像別的年紀大的前輩隻有一味的古板!”


    北冥和小銘的交流對彼此都是一種進步,不能說誰對誰錯,不過前進卻是必須的,隻是再前進的過程中能夠更加的專注罷了,而不去胡思亂想,要知道每一個人都在朝著自己設定好的方向前進,不過大部分人都因為自己的思維限製了自己前進的步伐。


    北冥這些年一直都在不停地修煉,因為從逃離魔域就在一個魔族前輩的指導下不停地完善自己的心境,增強自己的實力。


    “少主說的是啊!指導我修習的那位魔族前輩說要是見到少主您,他就不會在出現在我視線中了,隻是告訴我說,以後相伴在您左右輔佐您便可以了。”


    小銘點了點頭,不過對這位魔族的前輩倒是越來越好奇了,問道:“你就不知道他的名字嗎?”


    北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了解,解釋道:“那位前輩每次與我見麵都會身披一件黑袍,每次傳達的都是我要拚命完成的的內容,有時我也會猜測他的容貌以及性別,不過聲音被靈力覆蓋,我很難猜測,不過以我的估測那位黑袍前輩的實力最起碼是皇者境。”


    小銘聽著北冥說的介紹,心中也是十分疑惑,莫非是鬼叔?這極有可能,不過依照目前看來,北冥所說的那位前輩最起碼對魔族是沒有傷害,至於是不是魔族之人目前還不好說,畢竟有些人族的大能喜歡幹這些事。


    小鯉這時跳出來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話,“切,你們為什麽要搞得那麽神秘啊!有什麽不可以直接說嗎?”


    聽見小鯉說的話,小銘和北冥不約而同地笑了,北冥這才解釋道:“這不是神不神秘的東西,而是有些內容我們現在還不能提前知道,需要一個逐漸的過程!”


    就在小鯉想要駁回北冥說的這句話時,小銘這時遞給小鯉一枝烤肉,說道:“吃你的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真是的!”


    北冥看著眼前說話中充滿許多溫馨的二人,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不過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少主,不知道您身邊的這位是?”


    小銘這才意識到,光顧著聊天了,竟然忘記給北冥介紹小鯉了,“青梅竹馬,不過她以前是一隻可愛的魚,一隻我在意的魚!”


    北冥從小銘口中得到答案後,心中也是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未來的魔妃無疑,不知道這性格當魔妃會不會太滑稽,算了,既然是自家少主的選擇,作為下屬的也不好多說,正所謂,少主喜歡便好,本人無所謂啊!隻是現在對這位未來的魔妃大人的稱呼讓北冥略微感到有些頭痛啊!現在就叫少主妃,好像也不太合適啊!真是有點那啥!


    小鯉聽了小銘對自己的評價,心中感覺還不錯,而自己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下意識地說道:“沒什麽,小銘還算有良心,你以後叫我小鯉就行了,我對稱呼什麽的不太在意!”


    北冥越聽越感覺小鯉有點離譜,當然這隻是對於自己來看,對於小銘就不同了,要是換做以前這可是大不敬,是要被丟到魔獄中的。


    說道這裏,隻能說是以前的魔族規格太森嚴了。


    北冥本來還想推諉一番,不過看到小銘眼神中的肯定,也就笑著說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啊!”


    小鯉覺得這北冥挺好說話的,不像鬼叔,老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等到小銘完成自己的任務後,或者等自己的實力比鬼叔高後,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他才行,不行,我自己在想什麽呢?自從自己化作人形後怎麽開始想這些了,不過還是得惡搞一下鬼叔才行,小鯉這麽想著。


    小銘笑著說道:“你早該如此了。”


    .........


    這時,離洞口外的一處比較近的偏僻地方,竟然是鬼叔,鬼叔斜靠在一顆粗轉的大樹旁,正拿著自己的青色葫蘆喝著酒,臉上一副享受的樣子,不由地讚歎道:“真好喝啊!”


    喝著美酒,看著魔獸森林中的月亮,此樂何極,不知不覺間,鬼叔竟然打了個噴嚏,要知道鬼叔可是皇者境的人,身體素質就別提了,又怎麽會打噴嚏呢?


    鬼叔疑惑地說道:“怎麽會打噴嚏呢?算了不管了,還是喝點酒吧!少主這裏有我把關了!”


    就這樣,洞內的小銘三人聊著自己的看法,洞外的一人看著月亮,喝著美酒,享受著安詳的時間!


    就是不知道木坦恒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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