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這麽久,小銘怎麽還沒有出來啊!鬼叔在棧道上一直踱著步子走來走去,看來小銘進去也是有很長時間了啊!


    北冥斜靠在門框處,皺著眉頭,不發一語,實際上內心也是十分擔心小銘的安危,雖說那心畫是皇室的人,難保不會對小銘下黑手啊!


    紫靈則是拿著趴在棧道的木製欄杆上,看著下方的一片張燈結彩,人來人往的場麵,托著香腮,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門口的那名侍女似乎知道屋子中心畫的意圖一樣,可以嘲諷地說道:“我說,你們怎麽這麽著急啊!要我說你們的少主啊!看來也不是什麽多厲害的人物啊!沒了你們他恐怕連我還打不過啊!”


    說完,那名侍女也是絲毫沒有感覺到鬼叔眼中傳來的殺意,不停地笑著。


    北冥皺著眉頭看著那名不知道死活的侍女,看來這個侍女是知道點什麽的啊!


    就在鬼叔要動手的時候,屋子的門突然被猛地打開了,不是有人從外麵推開的,而是有人從裏麵拉開的。


    鬼叔一臉歡喜地看著小銘,可是小銘卻是一臉地凝重,鬼叔隻把小銘當作是心畫對小銘說了些什麽事情,才會是得小銘的臉色這麽的難看,根本沒有想到屋子裏麵剛剛發生過的荒唐的事情。


    北冥看著自己家的少主沒有發生什麽不測,皺著的眉頭也是舒展開來,隻是認真地看了一眼小銘身上的衣服,雖然和以前的一模一樣,可是突然嶄新了許多,不過北冥卻是沒有提出什麽疑問。


    就在鬼叔想要問候一下小銘的時候,小銘突然冷聲說道:“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說完,小銘也是邁著大步子離開了樓閣的八層。


    感覺自己家的少主總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鬼叔是最後一個才走的,看著眼中一臉震驚的侍女,似乎小銘能夠從裏麵出來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鬼叔淡定地走到侍女的身邊,渾身的氣勢一震,侍女的臉頓時就因為周身的壓力而憋得通紅,鬼叔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殺伐之氣,可想而知,一個靈皇境眼中的殺氣該是有多麽的可怕,鬼叔以前是黑魔大軍中的人,常年在戰場之上,其中的殺氣也是帶著許多的煞氣,當下嚇的侍女花容失色,她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隻要鬼叔想,她活不過下一刻,而這個所謂皇室的紫青閣根本威脅不到鬼叔絲毫。


    鬼叔沉聲道:“你給我聽好了,但凡我家少主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想到你自己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下場,不要懷疑我說的話!否則......”


    最後的話鬼叔沒有說出來,因為侍女眼中的恐懼已經足夠了,鬼叔屈指一彈,一道黑色的跳動的火焰也是悄無聲息地,在侍女沒有注意地情況下竄進了侍女的身體之中。


    等到侍女在巨大的恐懼下有那麽一絲的理智的時候,鬼叔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不見蹤影,鬼叔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使得侍女絲毫不覺得鬼叔說的是假話!


    確定小銘一行人從紫青閣的正門走出去的時候,侍女才放下一顆吊著的心,連忙跑到屋子中看一看自己家的主子究竟怎麽一回事了。


    隔著屏風,看著屏風後早已經穿好浴袍坐在床榻之上的心畫,侍女雙膝下跪,恭敬地說道:“主上,您沒事吧!”


    心畫清了清嗓子,似乎剛剛的她經曆過了一場情感的波動,說道:“沒事!這次失手了,還有就是這件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起,甚至連我的師傅都不要提及,不然你就性命不保,記住了嗎?”


    說到最後,心畫也是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似乎是對眼前的這個侍女的強製性要求,不做也得做,說了,恐怕沒等鬼叔要了侍女的命,心畫提早就下手了。


    侍女在心畫鋒利的語言之下也是恭敬地說道:“主上!我一定不會說的,不會對任何人說起的!您放心好了!”


    這種模式的話,心畫似乎也是早就預想到了,擺了擺手,示意侍女可以退下去了,而侍女也是沒有多問什麽,到了這種地步,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尤其是對於她一個毫無背景和實力的人來說。


    心畫揉了揉額頭,似乎現在的她看起來是那麽的疲憊,撇頭看了一眼床單上的那數朵紅色的梅花,心畫低語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誒!”


    說完,心畫也是連忙收拾了一下亂亂的床榻,還有水池邊的繃帶。


    ..........


    走在回到客棧的路上,這個時候已經是大晚上了,很多戶人家也是熄滅了燈光,隻有少數的客棧,還有極少數的人家還保留著燈光。


    小銘走得很快,很快,甚至北冥的腳步都有些跟不上了,就在快要到達客棧的時候,小銘突然停下腳步來,轉頭說道:“鬼叔,北冥,你們先送紫靈兒回木坦家族吧!”


    小銘沒有說出要鬼叔還紫靈兒金幣的事情,不過其中的意思鬼叔還是十分清楚的,不過鬼叔就在想要說話的時候,看到小銘一臉的難看,一臉的煩躁,鬼叔也知道,這個時候出言說話肯定是很不理智的。


    “那少主趕緊回客棧吧!這個時候也不早了,小鯉可能在等著了。”鬼叔說完便邁開步子奔木坦家族的宅子去了,紫靈兒和北冥也是趕緊跟上。


    小銘和鬼叔在一起的時候,步子是那麽的大,那麽的快,可是快要走到客棧的時候步子卻是那麽的小,而且那麽的慢,可以看出,小銘在猶豫,在難受,這個時候的他是不想回客棧的,十分不想。


    人在心裏不好受的時候,總會想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去進行強大的心理活動,想進行一個自我的安慰!


    不過,小銘沒有按照心中所想的,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去宣泄自己內心的煩惱,而是步子雖然慢,卻是一步一步地走進來客棧,因為小銘現在十分清楚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有關心他的人,也有他關心的人,如果他沒有及時回到客棧,小鯉的擔心,鬼叔的擔心,反倒是給更多的人帶來不必要的煩惱,而那些煩惱的人正是擔心小銘的人。


    ......


    看著門口隙縫中散發出來的微弱的燭火之光,小銘以為這是客棧的老板在一層了,因為客棧晚上也是會開的,畢竟是做生意的啊!


    一打開門,小銘卻是看到小鯉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客棧的老板則是因為小二已經不在了的緣故,隻能自己上陣了。


    客棧的老板輕輕打著算盤,也是怕吵醒小鯉,在看到小銘的那一刻,客棧的老板正要出聲的時候,小銘打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意思是老板不要說話,隨後又用手指指了指小鯉的那個方向,示意不要吵醒小鯉睡覺。


    而客棧的老板也是一個十分老道的人,很輕鬆地就知道了小銘的意思,也是嘿嘿笑了笑,眼中的那種羨慕,似乎是在羨慕小銘這麽晚回家還有佳人在等著了,此等顏福啊!


    小銘此時的內心雖然很是難受,不過還是笑了笑回敬客棧老板的一番關心和照顧了。


    小銘輕輕地關上門,來到小鯉的身邊,看著小鯉臉上的那種天真,那種單純地對小銘的關心,小銘突然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太對不起小鯉啊,一種發自內心的悔恨之感。


    甩了甩頭,小銘也是把這些東西押在了心底,現在是沒有什麽辦法解決的,總不能拋棄了小鯉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再或者殺掉心畫,可是心畫又是邪族的聖女,其地位其實力都是很不錯的,對於魔族的複興會起到一定的作用,如果殺掉,那麽無疑是對魔族實力的一種自我下降的方式,內耗!而心畫和小銘發生的事情本來就是小銘比較理虧......


    如果心畫和自己.......


    小銘想到這裏也是絕對地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這種東西是對小鯉的一種傷害,而小銘又不想做一個傷害小鯉的人,因為他想保護慕紫鯉一輩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小銘也是多愁善感了起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心畫不要說出這件事情吧!那樣對誰都好,不知道小銘這麽想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對心畫不公平了一點,可是一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小鯉,小銘心中也是堅定了這種想法,那就是把紫青閣的荒唐事情當作沒有發生吧!


    用手指輕輕撥開小鯉眼角的餘發,小銘突然笑了笑,仿佛看著小鯉,心中總會平靜許多,一些令自己不開心的事情,煩惱的事情也會沉澱下來,不再使自己煩惱了。


    就這樣,小銘輕輕抱起小鯉,走上台階,把小鯉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小銘抱著小鯉的背影,客棧老板也是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真是一對小夫妻啊!不過我妻子要是有小鯉這麽好,我這輩子也是值了!”


    客棧的老板的歎息之中也是對小銘和小鯉的生活方式產生了一種向往,不過也僅僅是向往罷了,接著又低頭打起了算盤,看看今天的客棧收入幾何。


    一句話說好,我不要什麽榮華富貴,我隻想等你回家,給你做飯。


    而北方也沒有什麽佳人,沒有傾國傾城的佳人,隻有你在我臨走之時給我做好飯,陪我走過許多歲月的你,這才是我想要的你!


    如果說生活很苛刻,隻剩下一個麵包,一杯水,那麽我想這個麵包也是你給的,水也是你給我倒的熱水,那麽這就足夠了,我願為你放棄整個世界,魔族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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