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倚在車門上一晃一晃的,有時候還會磕一下,磕疼了額頭,她舒展的眉毛就會微微的蹙一下,然後依然深睡著。


    司南宸心裏像是有一把羽毛在輕輕掃著,癢癢的,慫恿著他想伸出手去扶她一把,或者把她的頭固定在他的肩膀上。


    可是心裏又會固執的想到當年她曾給他的侮辱,她隻把那段時光當成一段交易,並不喜歡他,那種認知幾乎毀了他所有的熱情和希望,所以這些年他心裏一直記恨著。


    可是再次看到她,那種熟悉的被壓抑起來,又洶湧而起的感情,並沒有隨時間而消失。


    直到車子開到了淮南之南,他也沒有付諸行動。


    他從小就性格果敢,管理公司之後就更加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如今連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他猶豫半天,實在是不可思議。


    連他自己都深深的皺了皺眉。


    “你先下去。”車子停穩之後,他就把秦聲趕了下去。


    秦聲就敢用餘光瞅了一眼,就趕緊下車了。


    司南宸又坐了一會,車裏的溫度漸漸地降了下去,而她還沒有清醒的跡象,他推開門下車,拉開喬書言坐著的那麵車門,把她抱下來。


    她的身體那麽輕,那麽軟,就像一片雲彩,溫暖了心窩,豐富了整個生命。


    看見司南宸抱著喬書言進來,最驚奇又最高興的莫過於靜姐了。


    在後頭捂著嘴偷笑。


    喬書言一直睡到早晨九點,才迷迷瞪瞪的給餓醒了,她咕嚕一下坐起來,她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又是公司的重要時刻,隻要不是天塌了的大事,都要去公司蹲著的。


    喬裕民雖然從執行董事的位置上下來了,但是這麽多年在公司打下的根基還在,手裏還有實權,相反喬書言卻處在比較尷尬的境地,大部分決策是做不了主的。


    她要是在不去公司死死盯著,誰知道喬裕民在失去執行董事的前提下,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來。


    望著鏡子裏的一身睡衣的自己,喬書言突然頓住了,昨天她是怎麽睡到床上的?這睡衣好像不是她原來的,誰給她換的?


    難道是司南宸?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壓製住腦子裏浮現出的一係列畫麵,又甩甩頭,甩掉這個想法。


    她下了樓,麗姐趕緊笑著迎上來了:“少夫人你終於醒了,飯菜我都熱著呢,餓了吧,我這就去端過來。”


    喬書言狀做無意間問道:“是餓了,昨天我怎麽回來的?怎麽也沒叫醒我吃點東西?”


    麗姐可惜的道:“昨天看你睡得熟,沒忍心叫醒你。”


    “是你給我換的睡衣?”喬書言看著她指著自己身上的睡衣道。


    麗姐忙道:“是啊,這睡衣是少爺以前就吩咐給你準備好的,我就自作主張給你換了。”


    垂下眼眸,心裏歎口氣,早上少爺特意吩咐不讓少夫人知道昨天是他把她抱上來的,還嫌棄她的睡衣太幼稚,從他的衣櫥裏拿了這麽一件女士睡衣出來。


    連她都驚呆了,少爺什麽時候給少夫人買的睡衣啊。


    但是這些不管怎麽說都是少爺的心意,為什麽不讓她知道?要是少夫人知道了,該多高興啊,也能早日合床,早生貴子不是?


    喬書言吃著飯,掩下失望之色。


    喬書言開車到公司,發現喬裕民居然沒來,他不在,這個公司的主心骨好像失去了一樣,全都亂套了,忙的她停不下來,卻又毫無頭緒。


    不得不說她真的沒有做商人的料。


    看來早日把君越請來才好啊。


    快晚上的時候,接到了鬆晨的轟炸電話。


    “哎,你幹什麽呢,我今天給你打了不下十個電話了吧。”、


    喬書言躲過她的大音量,才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就是怕你八卦,所以才把你拉入了黑名單。”


    “討厭,你明知道我睡不著,吃不香的。”


    “你幫我把君越拿下來,我就滿足你的八卦心。”


    “好啊,現在我就有一個君越的消息告訴你,每個月的十號他都會去一個江湖的擊劍俱樂部,你可以進去找他。”


    “江湖?我知道這個擊劍俱樂部,可以說是咱們國內最頂尖的擊劍俱樂部了,那裏可不是一般的人能進去的。”她這輩子最喜歡的一個運動項目就是擊劍,她心裏有一個江湖夢,就是想做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可惜她生活在現在,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


    所以她從小就對擊劍這項運動情有獨鍾,穿上白色的擊劍服,那姿勢帥的不能再帥了。


    整個夏城的擊劍俱樂部她都去過,唯獨這個江湖沒去過,據說是某個頂級大佬自己開的,自己玩的,基本不對外開放,要持有這裏的黑卡才能進去。


    有時候人的心理就是這樣,越是不能去的地方越是吸引人,她想盡了各種辦法要去辦黑卡,最後打聽到,這種黑卡在開業時總共就辦了五十張,早已經發完了,以後都不會在辦。


    她為此還鬱悶了很久呢。


    不過要堵君越,也不一定非要進去,在外麵等也是可以的。


    “哎,我都告訴你這麽重要的消息了,你是不是也告訴我,你和司南宸的事了?他是不是對你還餘情未了啊。”


    喬書言十分淡定的問:“你從哪裏看出來他對我餘情未了啊。”


    “司南宸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啊,在加上這些年夏城人對他的評價,他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嗎?所以他憐香惜玉的讓你上車了,還讓你坐在他和蕭然的中間,這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其實這也是喬書言奇怪的地方,沒想到昨天司南宸會大發慈悲讓她坐上車,他不是怨恨她嗎?怎麽還會有這樣的舉動?這個困惑她實在想不通。


    所以她也無法回答鬆晨,但是她也是無論如何都不信鬆晨說的他對她餘情未了的。


    “說不定他和蕭然吵架了,故意用我氣她呢。”這是喬書言唯一想到的可能。


    鬆晨頓了一下,似乎挺驚訝又不願意接受事實似的:“好吧,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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