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方也趕過來了,他看了女兒死的慘狀,也差點暈倒,怎麽也接受不了她被一個精神病患者侮辱的事實,雖說這個女兒不太聽話,但是是他唯一的孩子呀。


    “汪隊長,到底怎麽回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他有點激動,握著拳頭質問。


    汪隊長點頭:“你放心,我們定會把來龍去脈調查清楚的。”


    “必要時,我們要法醫解刨屍體。”


    “解刨?不行,絕對不行。小野走了,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想她身首異處嗎?”司愛珍極力反對。


    原方一直忍著怒氣呢,聽見她說話,理都不想理,對金隊長扔下一句話:“聽我的。”


    “原方,你安的什麽心,她是不是你女兒,你對她這麽殘忍?”司愛珍見他要走,上前堵住他的路大聲質問道。


    她平常在原家囂張跋扈慣了,現下滿腔悲憤無處發泄呢。


    原方何嚐不是,平常忍受她的大小姐脾氣,現在女兒都死了,他早就不想忍了。


    朝司愛珍“啪”一巴掌扇了過去,司愛珍都被他打懵了。


    她何嚐在原家受過這種委屈?


    “原方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打我,你怎麽不去死?”


    司愛珍像個潑婦一樣撲過去。


    原方緊緊的抓住她兩隻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司愛珍,我警告你,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你,小野怎麽會出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裏都做了什麽?”


    司愛珍愣了一下,原方的話戳到了她的心窩裏,她都不敢想,原小野要不是聽到了她和助理打的電話,搶著要幫她做事,她答應了,何至於出了今天這樣的事?


    她本來就懷疑,就心虛,原小野的死和她脫不了關係。


    現在被原方赤裸裸的說出來,她更絕望了,歇斯底裏的要同人拚命。


    “還不是你沒有本事?你個窩囊廢,你個混蛋,你還敢怨我?”司愛珍打不著原方,蹲在地方哭了起來。


    司南辰和喬書言剛下了汽車,就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兩人對視一眼,這事果然和司愛珍脫不了關係,憑原小野自己,是萬萬不敢的。


    這個司愛珍到底要做什麽?難道司南辰對她差嗎?因為她設計讓司愛麗辱罵她外婆的事,喬書言也沒有和她計較呀?


    她背地裏卻恩將仇報?


    司南辰走上前:“小姑,節哀順變。”


    喬書言上前扶住司愛珍,也溫聲勸道:“小姑,你放心,南辰會為小野討回公道的,不會讓殺人凶手逍遙法外的。”


    司愛珍像找到了靠山一眼,哭的很委屈。


    “秦聲,你負責跟警局交接,把小野的後事辦好。”司南辰吩咐道。


    秦聲去辦事了。


    原方不同意:“小野死的不明不白,後事不能辦的這麽快。”


    司南辰冷厲道:“姑父今天真是表現的異常冷靜啊,小野可是你的親女兒,這麽熱的天,還不盡快下葬,卻還想讓她身首異處,而且她遭人侵犯,你想這件事傳出去,遭人嘲笑嗎?到時候不光原家丟臉,還有司家,也會讓人嘲笑,讓人你為了打擊司家,竟然想要兩敗俱傷嗎?”


    “原方,你這麽冷靜,是不是知道什麽?非要解刨屍體,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原方一甩袖子:“司愛珍你可別後悔。”


    司愛珍抓著司南辰的袖子道:“南辰,小野已經走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在追究下去了,讓她走的安心些。”


    “小姑,你不想找著真相,還小野一個清白嗎?”


    “跟南辰之前說的那樣,小野這事太不光彩了,在追究下去,會影響司家的聲譽的。”


    喬書言心裏哼了一聲,她是怕調查下去,她和司允禮之間的勾當暴露了吧。


    司南辰蹙著眉頭想了一下,答應了司愛珍的請求。


    在回去的路上,喬書言問道:“你說司愛珍到底做了什麽?讓她連原小野的死因都不願意追究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所以才想起來,把原小野偽裝成這個死狀?”


    “你知道被警局帶走的那個精神病嗎?他是因為女友劈腿,被刺激成那樣的,原小野之前偷偷的去那裏見司允禮的時候,這個人就覺得他是自己的女友,騷擾過她,這件事司愛珍是知道的,所以這次原小野再次過去,不小心被這個精神病碰見並侵犯,是合情合理的。”


    “司愛珍完全相信那個神經病侮辱了原小野?”


    “應該是沒有懷疑,畢竟上次那個精神病騷擾原小野的程度,她是見識過的。”


    “那她還怎麽放心,原小野一個人來這裏?”


    “司允禮走後,應該是忘帶了什麽東西,他和司愛珍遞消息,讓她拿回來,司愛珍不相信別人,就讓參與過這件事的原小野去,在去之前,那個精神病因為冒犯過原小野,已經被送走了。”


    喬書言明白了:“你吧原小野的屍體運過去的時候,順便把那個精神病也帶過去了,司愛珍見著現場,那個人在,便絲毫沒有懷疑。”


    司南辰笑了笑,沒說話。


    “那我們現在算不算擺脫了司允禮的陷害?”


    “司允禮不會就這樣罷休的。”


    “那他會怎麽做?就算最後查出來原小野的真正死因,也扯不到我們身上啊。”她相信司南辰把一切同自己有聯係的線索都抹幹淨了。


    “我就怕他沒有行動。”


    喬書言這時候還不明白司南辰的意思,兩天後她就知道了,司允禮這中間讓人和司愛珍聯係過,企圖說服她重新調查原小野的死因,也和原方聯係過,通過聯係人,司南辰終於揪出了司允禮安插在周圍的眼線。


    誰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司愛珍常去的那家美容院的美容師。


    司允禮說服兩人的辦法都失敗了,三天後是原小野被火化的日子,警局卻派人阻止了。


    “這個案子還有疑點,上京派人過來調查。”


    司南辰的人攔住了他們。


    “我是上京派來的警監,我們懷疑十年前的幾期強奸殺人案與這個案件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聲音飽滿威嚴,司南辰和喬書言都看了過去。


    舉著自己證件的警官一身警服,眉宇堅定,氣宇非凡,司南辰先走了過去。


    “你就是司南辰?”


    能直呼司南辰姓名的,對視五秒以上,氣勢絲毫不減的,可見來頭不小。


    他也就是三十歲左右,他說自己是警監,那可是很高的職別了。


    “金餘生?”


    “是。”


    “國內最年輕的警監,最負盛名的神探,經手的案子沒有破不了的,真是久仰。”


    “久仰。”


    兩人握手都似乎帶著殺機。


    難道這人是衝著司南辰來的?


    司允禮請來的?


    “我可以去查看一下屍體嗎?”


    “恐怕不行。”


    “難道司先生想要掩蓋什麽?”


    “金先生,沒有證據,你說這話,我可以告你了。”


    “開個玩笑的,有人舉報司先生的夫人是犯罪嫌疑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司先生行個方便吧。”


    司南辰笑了:“不是我不方便,而是,恐怕已經晚了。”


    “金先生你看。”警員指著遠處道。


    大火已經起來了。


    金餘生闖進去,走到屍體旁邊,已經被熊熊大火快要淹沒了。


    “真是可惡。”他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從旁邊撿了一根棍子,想要衝上去,把屍體救下來。


    喬書言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忙上前抱住他的大腿,不讓他前進,大喊道:“先生,你要節哀啊,萬不可尋短見啊,你的人生還很長,小野肯定也不願意看見你這個樣子的,她會死不瞑目的。”


    “放開,放開。”


    他的力氣很大,喬書言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沒有讓他掙脫。


    “千萬不可啊,小野她真的死了。”


    金餘生掙脫不開,大火越燒越旺,他就算把人救出來,估計屍體也沒什麽作用了。


    他沒辦法了,索性也不掙脫了。


    “起來,起來。”他氣急敗壞的道。


    喬書言抬頭望著他天真的問:“隻要你不殉情,我就放開你。”


    金餘生氣的眼睛著火了一般:“誰說我要殉情了?”


    “你不是小野的男朋友啊?那你那麽著急,一副不要命的樣子要衝進去。”喬書言站起來,無辜的問。


    金餘生懶得理她,惱怒的整理了一下衣裝,看了看兩旁送原小野的人:“你們是她的親人?”


    司愛珍站出來道:“我是她的媽媽。”


    原方也站了出來。


    金餘生說了自己的來意。


    司愛珍比較震驚:“你是說殺害小野的那個人以前是個殺人犯?他,他不是女友跟人跑了,瘋了嗎?”


    “很有可能是他為了隱藏自己的殺人犯身份,才特意去了精神病院的。我已經盯了他很久了。”


    原方比較激動;“所以小野真是他殺的?”


    “未必,他既然隱藏自己的身份這麽多年,不可能再次把自己暴露出來,而且據采集的信息顯示,他們的殺人手法並不相同。”


    “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殺人凶手另有其人。”


    “啊?”這下不光原方驚呆了,就連司愛珍也呆了。


    “那,那是誰?”


    “屍體被火化了,現場也已經被清掃,現在想要找出凶手,很難了。”


    原家顫顫巍巍的老爺子走出來:“金先生,拜托你了,一定要為小野找出真正的殺人凶手來呀。”他這麽大年紀人的請求,金餘生很快就答應了,他本來也是受人之托調查這件事的。


    金餘生走了之後,司愛珍又和原方吵了一架。


    “我就說小野死的冤枉,一個精神病人也能殺人?我說解刨,你偏偏不讓,現在她都死的不明不白。”


    “我女兒死了,我能不傷心嗎?我還不是為了她,為了這個家?”


    “好了,你們有完沒完?一個女孩子,都是被人慣的,不好好上學走正道,偏偏去學什麽表演,當戲子。”老爺子狠狠的瞪了司愛珍一眼,他對這個兒媳婦早就十萬個不滿了。


    平常容忍,還不是看她娘家的勢力。


    司南辰對他們的家事不感興趣,吩咐秦聲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先帶著喬書言離開了。


    喬書言見他臉色凝重,便道:“那個精神病以前真的是個連環殺手?”


    “秦聲那並沒有查出來。”要不然他也不會利用這個人了。


    “金餘生居然能查到,真不簡單啊,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本來找到了殺人犯,這事很明了了,即便那個精神病真的被判死刑,因為他的病也不會行刑。


    “放心,即便定不了案,也和我們沒有關係,隻會成了懸案。”司南辰摸摸她的頭。


    喬書言一直緊張的心被他揉的這才放鬆了些:“其實如果金餘生真的很厲害,那就交給他查就是了,他能找出來真正的凶手最好不過了。”


    “可是這中間要經曆漫長的取證過程。”


    “那我是不是不該提前讓人把原小野的屍體火化了的。”她當時一看有人要查屍體,就什麽也沒考慮,先讓人提前點火了。


    “不,你做的對,司氏不能卷入這場命案裏,也許他能調查出真正的凶手,但是他也會懷疑我,調查我,就算最後查出來真正的凶手,但是那凶手如果是司允禮呢?總歸是司家,對司家對司氏都不是好事。”他還是沒告訴喬書言,金餘生說過的,有人舉報她就是疑犯。


    “可是他現在也不會善罷甘休啊。”


    “這事情還是有人操作,不然不可能請來金餘年,聽說他已經兩年不接案子了。”


    “難道除了司允禮,還會有別人?”司允禮還請不來金餘年吧,再說也不會請他吧,除非原小野不是他設計死的。


    “司允禮那個人就是個瘋子,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完全做的出來,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人暗中想要嫁禍。”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不動,和我們完全沒有關係。”


    喬書言緩緩的點了點頭,她明白他的意思。


    這件事從此和他們毫無瓜葛,本來也沒有關係。


    原小野不是他們害死的,是有人陷害。


    就算金餘生查起來,沒有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扯不到他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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