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司南辰一刻也沒讓她閑著,洗了澡就迫不及待的上了床。


    直到半夜精疲力盡之時,喬書言累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才醒來。


    “糟了,今天說好的要去劇組的,都幾點了,你怎麽也不叫我啊。”喬書言看著窗簾外的陽光都盛了,司南辰正坐在桌子旁,膝蓋上放著一個電腦辦公呢。


    她趕緊起來洗唰。


    “你今天又沒戲,隻是去看人家拍戲,找找感覺,那麽積極做什麽?”他漫不經心的道。


    “廢話,我當然要積極了,我這麽小的無名之輩就不遵守時間,人家怎麽看我啊。”喬書言一邊刷牙一邊答道。


    “大不了我們不拍了。”司南辰無關痛癢的,這種態度讓喬書言恨的牙癢癢。


    “你怎麽能說的那麽輕鬆?”


    喬書言十分鍾就完全搞定了,掐著腰站在司南辰麵前:“我們走不走啊?”


    司南辰這才合上電腦:“著什麽急?我給導演說了,你昨天累了,晚一會到。”


    “你給人家導演說這個幹什麽?”喬書言成功的想到別處去了。


    “你想哪裏去了,我說你昨天鬥歹徒累了。”司南辰狡猾的笑笑。


    “放心,他不敢多想。”


    走在酒店的大廳裏,喬書言才明白司南辰為何說導演不敢,因為昨天在市區大街上,她勇敢的站出來,替換人質的照片和事跡被報道出來了。


    這是個崇尚英雄的時代。


    她一下子成為人民崇拜和敬仰的人。


    試問這樣的人,誰還敢質疑。


    喬書言看著前台遞給她的當地的報紙,感慨:“國內的娛樂風暴還沒過去,國外也吹起來了。”


    正好她又是《王者》這部早已經名聲大噪的電影裏的演員,加上英雄事跡的宣傳,把她推上了頭條。


    她在國內的身份也被扒了出來,她現在無疑是世界上最有名氣的女人。


    “我突然不敢去劇組了,會不會有很多記者在等著?”


    “有我呢,你怕什麽?”司南辰始終一排悠然自得的樣子。


    “南辰,書言,你們來了。”


    舒文和金鵬飛穿著一身休閑服從外麵進來。


    “哎,阿姨,叔叔,你們出去了?”


    “去鍛煉了一下,要去劇組嗎?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舒特的戲拍的怎麽樣?”


    “好啊,正好我們一起去。”


    自從昨天舒文在歹徒麵前搶先護她之後,她心裏就冒出個大膽的猜測和想法,這種猜測得不到解釋,積壓的時間長了,就會越來越強烈,現在麵對她,這種感覺又來了。


    她來了兩天了,也沒想起來去看舒特拍戲,現在才想起來,她不得不多想,是因為她去,所以她才去的。


    本來昨天是想問問司南辰的,看他是不是知道的比她多。


    可是那家夥一回去就纏著她,她直到現在都沒找到機會問他。


    四個人開了一輛車,前麵是保姆車,但是他們都擠在了後麵那輛車上,司南辰當司機,向劇組進發。


    舒文安慰她:“你放心吧,不會有記者發現我們的。”


    她點點頭,原來前麵那輛是障眼法呀。


    他們到的時候,剛拍完一場戲,大家都在休息。


    導演居然和司南辰,金鵬飛都認識,熱情的打了招呼。


    舒特早把她和舒文拉過去,給劇組的人一一炫耀了:“這是我姐,這是我妹,怎麽樣?我們三個長得像不像?”


    舒文一直笑著配合他,喬書言也懶得拆穿他,任由他胡言亂語。


    鑒於三個人站在一起,顏值太高,吸引了很多人過來,而且都對舒特的話半信半疑,仔細看三個人真的長得挺像,但是都知道喬書言是舒特劇中的妹妹,不是親妹妹,這是不是太巧了,正好找一個長相很像的女演員。


    “人家喬小姐是勇鬥歹徒的英雄,你見了歹徒比誰都跑的快吧,哪裏像兄妹?”


    “喂,你以為我是聾子聽不見是不是?”他扭頭看向群眾演員。


    其中有一個女孩,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抹的都是灰,衣服也是襤褸,坐在人群中,瘦小的絲毫不起眼。


    趕緊心虛的用手擋住了這邊的視線,埋下頭去,剛才那話就是她說的吧。


    “喂,敢說不敢承認啊?”舒特不依不饒的朝她走過去,有不罷休的勢頭。


    舒文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她最看不得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弱小女子,更何況還是自己兒子,她不記得兒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教育了。


    喬書言攔住她:“阿姨,等等看看。”她怎麽從這兩人身上看出什麽貓膩來了呢?


    他們應該是認識的,而且之前還發生過什麽事情,得罪了人家女孩。


    舒特走到她跟前,拎著她的衣領,一把把她提留起來:“說啊,說呀。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


    “哎,哎,你想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女孩扒拉著他的手掙紮,他嫌棄的看著她的髒手。


    “你說我碰到歹徒比誰跑的都快?就是說我沒有原則,是個欺軟怕硬的懦夫嘍?”


    “你本來就是,還用我說嗎?”女孩仰起頭倔強的道。


    這麽多人看著呢,都佩服她的勇氣,敢和舒特較真,她哪裏來的底氣啊。


    “你再說一遍?”


    “懦夫,流氓。”女孩毫不示弱,大不了今天的群眾演員她白演了,不要錢了。


    舒特咬著牙,氣的另一隻手無處安放,但是他絕對沒有打人的嗜好,把女孩往地上一丟:“要不是昨天我到的及時,你早就,早被……,你真是不知好歹。”


    “一丘之貉,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雖說最後放了她,但是她還記得他對她的侮辱,還有最後那幾句的調戲。


    “你,你,不可理喻。”舒特氣呼呼的走了。


    大明星都被她氣走了,她自然也呆不下去了,副導演估計也不會讓她待下去,於是她把鞋一踢,頭套一摘,一頭利索的短發,臉上的髒東西胡亂摸了一下,露出個別皮膚細嫩的地方。


    一點也不柔弱,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小羽,你不掙錢了?你爺爺還等著你抓藥呢?”人群裏有人喊她。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頭,瀟灑的道:“我在想辦法。”


    “哎,這丫頭,就不能忍一下?”


    “小姑娘,等一下。”舒文喊道。


    她回頭看過來,她一雙眼睛特別大,特別通透,充滿了桀驁不馴:“怎麽了?”


    對她和舒文的態度倒是溫柔多了,可能真是倆人昨天的事跡給她留下了好感。


    “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回去訓他。”


    她看了看喬書言和舒文,持懷疑態度:“也沒什麽。”對人的防備心理很重,顯然喬書言英雄的身份也沒能得到她的信任。


    “你不是剛化好妝嗎?不演了嗎?”


    她回頭一看,已經有人把她的假發和拖鞋給撿走:“他們不會讓我演的。”


    盡管舒特沒說什麽,但是底下人都心知肚明,害怕得罪舒特,很會看眼色行事,不會對她客氣。


    “你等著。”舒文去找舒特了,她在善良不過,肯定聽到了剛才老人家對女孩說的話,想幫她。


    女孩看著舒文的背影:“她替我去求情了?她真是舒特的姐姐?”


    “不是。”喬書言笑著道。是他媽媽,她在心裏補了一句。


    “舒特怎麽著你了?讓你這麽厭惡他?”


    “沒什麽?就是有個惡心的男明星調戲我姐姐,被我從背後砸了一板磚,他幫那人把我抓起來了,還侮辱了我一頓。”


    “是嗎?他太過分了,居然幫壞人。”


    “就是啊,所以我不喜歡這樣的人。其實我昨天就該走的,怕那個男明星報複我,正好現在是個機會。”


    “先別急,等等,說不定有人替你做主呢,你也不想放棄這個掙錢的機會吧?”


    “謝謝你啊。”


    “謝我做什麽?”


    她沒說話,把玩著手裏的衣服,半晌才道:“你不鄙視那個犯罪的罪犯和他的兒子?”


    “人都會有錯,改了就是了,誰能保證永遠不犯錯呢?”


    “可是犯了錯,就不會再有人給你機會改正了。”她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落寞,心酸和委屈。


    她一定是經曆過什麽事吧,這麽有感觸。


    一會舒特耷拉著腦袋過來了,十分不爽的帶著敵意的目光看著女孩:“馬上就拍下一場戲了,誰讓你把假發摘了,鞋子脫了?給我趕緊穿好,要是因為你誤了戲,以後就別在來了。”


    女孩有點呆,這麽說不趕她走了?那她以後還可以繼續在這當群眾演員?


    “小羽,小羽,還不快點回來?”剛才的老人家叫她。


    “哦,我這就去化妝。”


    “去給她好好化妝,仔細點,別耽誤時間。”舒特朝化妝師和其他工作人員看了一眼,警告他們,任何人都不能趕她走。


    後來喬書言拍完自己的戲之後,就再也沒去過劇組,也沒在見過那個女孩子。


    她在劇組呆了兩天,舒文也跟過來兩天,後來她不去了,她也不去了。


    好像她不是舒特的母親,不是來看他的,倒是來看她的。


    司南辰比較煩,到哪裏都跟著倆電燈泡。


    “我已經訂了明天的機票,我們回國。”


    “國內的熱點不是還沒下去,你不怕有記者蹲在咱們家門口?”


    “那咱們就天天在家,也比這強。”那麽多人跟他分享她。


    喬書言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這句話的意思。


    翻了一百個白眼:“你說阿姨叔叔兩個人是不是行為有點太奇怪了?”


    司南辰沒說話。


    “你知道原因嗎?”


    “我當然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你管他們奇不奇怪,隻要對你沒惡意不就行了。”他說著就要撲倒她。


    她一把把他推開:“昨天我給你說正經事的時候,你就這樣子打岔,你要是不說清楚,今天就別上床。”


    司南辰看著懷裏空空的,怎麽突然就生氣了呢?


    “老婆。”他小心翼翼的移過去,扯她的衣袖。


    喬書言心煩意亂,有點急了:“你去給我查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我和他們有沒有什麽關係?”


    “如果有關係呢?”


    喬書言一激靈:“什麽關係?你果然知道。”


    “他們就是金餘年和金佑年的父母。”


    此刻他把舒文,金鵬飛,舒特對他說的,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喬書言的話,很輕易的拋開了,他才不會因為這個小事得罪老婆大人呢。


    太得不償失了。


    至於老婆大人會不會生他們隱瞞的氣,可不管他的事,讓他們自己糾結解決去吧。


    喬書言想過這個可能,心裏還是掀起了風浪。


    果然是,怪不得對她那麽好,好到可以以命相護。


    可是他們為什麽不認她?


    “老婆?”司南辰再次扯她的衣袖。


    她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有點擔心,別有什麽心事才好。


    “老婆你還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


    “你怎麽不早說?幫他們瞞著我。”


    “我,我冤枉啊,是他們不讓我說,你也沒問我。”


    喬書言瞪了他一眼:“他們不讓你說,你就不說,這麽說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不是啊,當然不是,我永遠和你站在一起啊。”


    “哼,我再也不信你說的話了。”喬書言走到洗手間裏,把門鎖死了。


    她的心有點亂,無處安放,她要靜一靜,想一想。


    司南辰還以為她生他的氣了,使勁的拍門:“老婆你別想不開呀,老婆你快出來。”


    “別吵,煩死了。”她就想一個人呆一會,就這麽難嗎?


    司南辰在房間裏來回度步,他就說不答應他們,配合他們吧,看看,跟著遭殃了。


    一個小時後,喬書言從洗手間出來,她蹲在馬桶上時間太久,腳都麻了。


    她不停的跺著腳,嘴裏呲呲叫著。


    推開門,發現舒文,金鵬飛,司南辰排排站在洗手間門口,嚴肅的看著她。


    舒文一下子朝她撲過來,抱著她:“書言,書言。”


    她穿著的還是睡衣,淚水都濕透她的衣服了。


    她姿勢僵硬,不知道作何反應。


    她還沒有想過,相認的場麵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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