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源傷勢比較嚴重,目前不適合移動,盡管這裏的醫療條件沒有那麽好,還是要住下去,等恢複些了,在回去。


    金餘生哥幾個平常工作都忙的要命,見不到人,這次卻統一留了下來,你不要誤會,絕不是因為和金家老三感情多麽深厚。


    而是因為都不舍這個妹妹,在聽說不能公開認妹妹之後,哥三個恨不得一分一秒都盯著喬書言。


    喬書言感覺身上黏了三隻毛毛蟲,比司南辰當初不差絲毫。


    雖然吧,她是個顏控,哥哥們都顏值很高,她喜歡看,但是除了看之外,每時每刻在你耳邊叨叨,就讓你有點受不了了。


    比如這吃飯的時候吧。


    四哥說:“這個包子特別好吃,我替你嚐過了,你一定要吃個。”


    三哥說:“這個粥很美味,在別的地方是吃不到的,下次來這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哥哥給你盛一碗。”


    大哥也不甘示弱:“這是我親手給你煎的愛心雞蛋,你嚐嚐。”


    這早飯還是好的,午飯就不得了了,大哥覺得她太瘦,每天都要燉上一鍋骨頭湯,然後糖醋魚,回鍋肉,想著辦法的做各種肉類,要給她補身體,為了避免她吃夠,還請來了一個大廚親自教他,每天不重樣。


    她都不知道大哥要是不去破案,是不是就成一個大廚了。


    四哥呢,把甜品店的各種種類的甜品,幾乎都要搬到家裏來了。


    三哥呢,倒是沒在弄吃的,買了一堆的小玩意,每天把她的桌子給堆滿。


    每天中午,喬書言看著自己碗裏堆滿了各種肉類魚類,麵前還有兩隻碗,來裝哥哥們對她的心意。


    而且都看著她吃,她怎麽吃得下去。


    她在是個吃貨,也享受不了這福氣呀。


    這樣子舒文天天抱怨:“你們哥幾個什麽時候走啊,什麽事都讓你們包辦了,我和你爸都無用武之地了。”他們還想表達一下對女兒的心意呢。


    喬書言明白了,即便這三個哥哥走了,被人捧在手心裏的生活也不會結束。


    嫌棄歸嫌棄,卻並不是真的嫌棄,被人這麽疼愛著,她當然覺得幸福了。


    她現在倒是盼望著有一天回到上京的家裏,出個門,有四個帥氣的哥哥當保鏢,該多麽威風啊,全上京的姑娘們估計都要妒忌她。


    不過有時候喬書言情願躲在病房裏陪著三哥。


    “哥,你給我講講軍營裏的事唄。”哪個女孩沒有英雄夢啊,沒有夢想過自己要嫁個軍人老公呢。


    “好啊,我給你講講我們演習的事情吧。”


    “不要,我想聽真刀真槍的。”


    “這個,要保密,很多不能說的。”


    “這樣啊。”喬書言有點失望。


    “小妹,他那不讓說,我給你講講我們辦的幾起案件吧。”金佑年插話道。


    “小妹,我們拍電影也有很多趣事,你想不想聽?我知道不少巨星的內幕,雖然說不能再媒體麵前說,但是我不介意告訴你的。”四哥道。


    “我們辦的很多離奇的死亡案例才更精彩。”大哥道。


    “下次帶你去我們營地。”三哥著急了,趕緊表態,生怕妹妹被人搶跑了。


    喬書言看了一圈:“你們不用去工作嗎?都第五天了。”


    “工作算什麽?我們工作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你,你既然在這裏,我們還要什麽工作?”


    喬書言思慮再三,既然這些哥哥們如此喜見她,她也不能弗了他們的好意。


    於是想了個點子:“不如這樣吧,你們一人講一個自己認為令人感觸最深的事情,然後呢,我們評出來,誰的故事最引人深思,那麽我就滿足誰一個願望怎麽樣?”


    “好啊,這個好。”


    大家都同意,那就開始了,從金餘生開始。


    “我這個故事比較慘離奇,那是五年前了,我辦的一個案子,是一個朋友托我辦理的,他一個老家的表哥,四十多歲好不容易要上的兒子,才三歲被人殺死了。”


    “表哥姓吳,也算是當地比較有名的企業家了,要孩子很多年,都要不上,試管嬰兒是失敗了很多次之後,終於保住了一個孩子,還是兒子,夫妻倆特別高興,也算是中年得子了吧,他發誓要為兒子打下一片江山,保他一世無憂,妻子回家做了家庭主婦,一心一意照顧孩子。”


    “可是一天,他接到了妻子給他打來的電話,說,孩子不見了,她就下樓扔了個垃圾,讓孩子在家看動畫片,誰料到在樓下碰到了孩子爺爺,和他吵了幾句,把他趕走了,但是也沒幾分鍾,在回到家,他就不見了。樓下的遊樂園,小區裏麵都沒有,她讓門衛調了監控,正好那段時間,監控壞了,什麽都沒拍到。”


    “吳表哥就趕緊組織親戚朋友去找,什麽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最後報了警,在一個離家不遠的臭水溝裏找到了孩子的屍體。”


    “孩子是失足掉下去被淹死的,夫妻倆簡直要崩潰了,妻子當場就瘋了,他也悲痛了好幾天,從此一蹶不振。”


    “他就是感覺很奇怪,孩子怎麽會無緣無故跑出去,為什麽要跑出去呢?在一場醉酒後,他在我那個朋友麵前哭的跟孩子似的,我朋友也覺得事有蹊蹺,就托我能不能給調查一下。”


    “當時我說讓他立案了,才能重新調查。”


    “吳姓表哥並不想報案的,他覺得自己孩子應該是失足落水的,水溝哪裏還有他滑進去的痕跡,一看就不是人為的。”


    “最後我們經過調查,你猜猜怎麽樣了?”


    喬書言問:“難道真是被人殺死的?可是誰與孩子有仇怨啊?難道是吳姓表哥得罪的人幹的?”


    “吳姓表哥為人忠厚,沒有與人結怨過。”


    “是孩子的爺爺吧,他出現在那裏並不是偶然吧?”金佑年胸有成竹的道,憑借著他多年打官司的經驗,什麽樣的事沒有?人性是個非常複雜的存在。


    喬書言問:“不會吧,虎毒不食子呢?而且爺爺拐走孩子的時間也不對呀,媽媽和他爭吵完,就回家了,那時候孩子已然不見了,他沒有作案時間。”


    “那他就是有同夥。”金佑年很是篤定。


    金餘生頓了頓,沒有給出肯定的或是否定的答案,而是繼續講道:“我去吳姓表哥家裏看了看,孩子那麽小,在看動畫片,如果外麵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或者人吸引他,他是不會自己跑出去的,除非是有比動畫片更誘人的東西。”


    “我問了小區裏的很多人,他們有人說看見孩子出去了,是跑出去的,而且是一個人。”


    “小區的門衛也說了,好像有一個那麽小的孩子跑出去。那麽是什麽誘使他跑出去的呢?他去小水溝那邊幹什麽了呢?”


    “我從吳姓表哥那得知,孩子最喜歡吃糖,那邊不遠處有一個超市,因為離小區比較近,妻子時常帶著孩子去超市買菜買東西,大概孩子想自己去買,不小心失足落水的。”


    “看看,我就說吧,爺爺怎麽會害死自己孫子呢?不可能,門衛都證實了,孩子自己跑出去的。”喬書言鬆了一口氣,要真是爺爺動手的,她真是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金佑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大哥,你快點講呀。”喬書言催促道。


    金餘生接著道:“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孩子為什麽要自己去,也不告訴媽媽一聲呢?”


    “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房子裏,希望能找出孩子出事之前是不是有什麽異樣,那天吳姓表哥有個弟弟上門過來借錢,吳表哥心情不好,沒好氣的拒絕了,吳表哥父親也在,幫著弟弟說話,吳表哥就是不想借,最後和父親弟弟起了爭執,父親氣的還打了他一巴掌,說他不孝,活該孩子被收走。”


    “他氣的把人趕出去了,覺得他這父親未免有點心狠,在怎麽樣,也是他孫子,哪有人怎麽詛咒孫子的,我就多問了他幾句,關於他家裏的情況,他捂著臉,十分難過,說他這個弟弟就是個紈絝子弟,從來不學無術,還喜歡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偏偏父親從小就偏愛這個兒子,整天就想著讓他怎麽接濟弟弟,給弟弟錢,並且揚言他那麽有錢,讓他花點又怎麽了?他說你也聽見了,他甚至詛咒我的孩子。”


    “他一個大男子哭的稀裏嘩啦的,我回去之後,對他的家庭成員和背景又進行了調查,並問了鄰居,發現他這個弟弟真的是個拖累,和父親經常過來給他要錢,一開始他還給,後來他覺得這樣不行,弟弟這是無底洞,就不想給了,弟弟和父親就賴在他們家不走,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就不想弟弟和父親經常呆在他們家,以免帶壞了孩子,把鎖都給換了,和弟弟父親斷絕往來。”


    喬書言震驚道:“莫非孩子真是叔叔和爺爺害死的?”


    “確實是孩子的爺爺殺死的。”金餘生下了結論。


    “什麽?就因為不給他小兒子錢,不讓他進家門?養他是應該的,他小兒子是成年人了,憑什麽要一直養著他呀?”這確實有點出乎意料,讓人想不到。


    “可是爺爺怎麽讓他出去的呀?時間對不上呀?”


    “我找人扮做賭場的人,把他弟弟抓了起來,告訴他,要砍掉他的手,他要求寬限他幾日,他說他哥哥有錢,我讓他壓一個秘密在這裏,他就說了這件事,是他讓父親拖住嫂子,他去敲了哥哥家的門,孩子以為是媽媽回來了,就開了門,一看是叔叔,叔叔還給了他一顆糖,並且告訴他,旁邊的超市裏有更多,爺爺在那裏等著他呢,給他買了好多,讓他自己趕緊去拿,不然就給鄰居家的小光了,孩子聽了就跑出去了。”


    “爺爺在小水溝旁邊等著他,誘使他自己從旁邊經過,滑了進去,他裝作上前救人,卻把孩子摁在裏麵了,那時候是做午飯的時間,根本沒人經過,就算有人經過,也沒人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後來我們抓到了爺爺,原因你都離譜的想不到,他父親覺得他之所以不照顧弟弟了,也不看在他的麵子上了,都是因為他有了孩子,孩子排在第一位,排在他們的前頭了,如果他沒有了這個孩子,那麽他隻有弟弟和父親這兩個親人了,他的一切以後都是他弟弟的,所以他就想出了這麽個注意,讓孩子徹底消失。”


    “於是他和小兒子商量,製定了那麽個計劃。”


    金餘生講完,大家都沒說話,這故事有點沉重,讓人覺得悲哀。


    “他兒子知道了之後,肯定很傷心吧?”


    “是,他父親居然為了小兒子,這樣對他,他沒了孩子,也沒了父親和弟弟,任何親人都沒有了,真是太悲慘了。”


    “他吧父親和弟弟都送進了監獄,父親進去前還大罵他不孝,讓他撤訴呢。”


    “那他父親為什麽那麽偏向他小兒子呀,他不是他父親的親兒子嗎?”如果這樣的話,還說的過去,就像她和新城不是喬裕民的兒女,他就從來不在乎他們,而且還會陷害他們。


    所謂狠,不過是對外人。


    “據說是親的。”


    “親的?”也會那麽狠嗎?像司南辰的親生母親一樣,因為恨他父親,而虐待他。


    “那他父親和弟弟被判了多少年?”


    “這樣沒有人性不是該被槍斃嗎?”舒特插嘴道,他怎麽覺得這樣的事情隻在他拍的電影裏找到呢。


    “父親被判無期,小兒子被判了十年。”


    “十年?就十年啊。這樣沒用的人留著幹什麽?”


    “吳姓表哥的妻子覺得判十年根本無法償還她失去孩子的痛,給小叔子投了毒,自己被抓進了監獄,在進監獄的第二天,就自殺了。”


    “啊?那吳表哥豈不是家破人亡了?”到頭來一場空,什麽都沒有了。


    “人性就是如此,小妹,大千世界,無所不有,我們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金佑年總結道。


    幾個人聽了之後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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