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開車下班,一個婦女突然衝到了我車子下麵,把我嚇了一跳,我問她有沒有事,要送她去醫院,上車之後,她抓著我的手,急道:‘金律師,我沒事,我就是想求你幫我家孩子打官司的。’她哭訴道,自己跑了好幾家律師事務所,沒有一個人敢接她的案子,她也去過我們那家律所,也被趕了出來,她聽說我官司從來沒敗過,也從不畏懼權貴,就想出了攔車的舉動。”


    “我問她是否得罪了什麽人?她就對我講了事情的經過,她家孩子今年七歲,周末帶孩子去公園玩的時候,和另一個小朋友因為一同玩大象滑滑梯,那個滑滑梯是石頭的,位置很高,但是孩子經常玩,她們也很放心,沒怎麽在意,事情就是這個時候出的,她孩子在滑下去的時候,先他滑下去的那個孩子滑的太慢,被她家孩子連帶著一起下去了,那個孩子頭先著得地,還被她家孩子壓在了身下,那個孩子的父母一看自己孩子被欺負了,上去就把她孩子拎起來扔到一邊去了,孩子摔疼了,痛的哇哇直哭。”


    “婦女覺得孩子家長做的不對,上前理論,發現他家孩子嘴唇發紫,暈過去了,被送到了醫院,因為孩子有先天性心髒病,又被碰到了頭部,醫生回天乏力,直接死了。”


    “對方家裏是當官的,又財大氣粗,非要讓他們家孩子償命,她當然不願意了,這也不全是她孩子的責任,就算是全責,他才七歲大,也罪不至死,就是告上法庭,孩子也會沒事。”


    “那家大人仗著自己家有權有勢,不依不饒,讓婦女賠償二百萬,她和丈夫都是工薪階層,哪有那麽多錢,但是考慮到人家畢竟失去了一個孩子,她和丈夫商量,賣了房子,拿出了所有積蓄,又借了很多,才湊了100萬。”


    “那家人還是不願意,婦女表示自己先欠著,每個月還一點,一定會給夠二百萬,那家一開始答應了,事後又反悔,說是孩子爺爺一定要對方償命。”


    “有一天孩子去上學,婦女去接孩子,卻被告知,孩子被接走了,具體是誰帶走的,說是孩子舅舅,而孩子舅舅根本沒有在本地啊,打了電話,他還沒有回來呢,去查了監控,監控下隻看到那人背影,帶著帽子,也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


    “她瘋狂的聯係親戚幫忙找孩子,還報了警,最後孩子都沒找到,她懷疑是對方截走了她的孩子,可是卻沒有證據,幾天無果之後,她晚上做了個夢,夢見孩子被掐著脖子,要窒息了,向她呼救,她被驚醒了,第二天她同丈夫親戚,一起扒開了那家孩子的墳墓,發現她家孩子被釘在棺材的頂蓋上,那情景真是慘不忍睹。”


    金佑年說到這裏頓了頓,喬書言也捂住嘴巴,這個結果真夠悲慘的,那孩子死的太慘了,那家人居然也下得去手,對一個七歲的孩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家人終究讓孩子嚐了命,婦女報了警,因為那家人身居高位,直接壓了下來,警局就按照證據不足把嫌疑人無罪釋放了。事後她很不甘心,孩子的慘死曆曆在目,她必須要為孩子討回個公道,向法院提起上訴,法院以同樣理由駁回了她的上訴。”


    “她知道這個地方是不可能給她解決問題了,於是就來了上京,要上告,可是那邊的手伸到了這邊,和這邊串通好了,她遞了訴狀,居然也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她知道沒戲了,走投無路之際,有人告訴她說,可以請一個律師,想想辦法,這樣說不定有機會,可是她找了很多家律所,都被拒絕了,她來過我們律所,連大門都沒有進,於是隻好攔了我的車子。”


    “那結果呢?你接了沒有?”喬書言問道。


    金佑年整理了一下西裝:“父母從小就教育我說除暴安良,一身本領就是為了給人民服務,這種事情,我自然是義不容辭,我不但要接這個案子,而且一定要贏。”


    喬書言的讚賞之色還沒表現出來,舒特先嗤之以鼻了:“切,我怎麽聽說你沒接,是媽後來找的你,你才接的?”


    “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麽可能不接,是媽聽說了此事之後,特意囑咐我,要為民請命的。作為一名律師,本職就是維護國家法律法規。”金佑年說的義正言辭,他才不會在小妹麵前承認呢。


    一開始他是沒打算接,他又不是真的大愛無私的人,為了救人而存在的,作為一個律師,務實是他們的第一反應,也算那個婦女運氣好,碰到了她母親,是她母親給他打電話,說他妹妹走掉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會遭受這種非人待遇,說著說著就哭了,他感覺自己犯了十惡不赦之罪,心軟之下,就答應了。


    這場官司打的異常艱難,他不但運用了自己的法律知識,也找了不少關係,才讓這個案子勝訴,把那家的肇事者送進了監獄,還那個婦女一個公平。


    “好了,好了,你們別爭執了,這件事最後怎麽樣了?”喬書言製止兩人在爭下去。


    “最後我付出了很多精力,中間遭受到的恐嚇都不止一次,那個婦女還遭遇了車禍和綁架,甚至用她父母的命威脅她,不過我們都堅持住了,最終讓壞人伏法,經過調查,這件事是孩子的爺爺找人做的,你想想吧,把一個大人物送進監獄,其過程多麽艱難。”


    “不過這是我迄今為止最驕傲的一件案子,婦女沒錢,沒有律師費,我自己還搭進去不少錢,但是我匡扶了社會正氣。”


    “不錯,不錯。”喬書言都忍不住為他鼓掌了,他這些哥哥們一個比一個大公無私,厲害。


    “你先別忙著誇他呀,他這和老三相比,真是差遠了,就是大哥,他其實也比不上。”舒特不服。


    “各司其職,各有各的重要性,我怎麽比不上了?”


    “你不就是匡扶了這一次正義嗎?大哥可是破獲了很多案件,還很多人清白,老三不用說了,每次出任務都是用命去搏,不比你厲害?”


    這個金佑年服,老三執行的是國家的特殊任務,很危險,胸前的獎章得了多少,就代表他多少次差點丟了命。


    真正的英雄。


    “老三,你給我們講講你們的故事。”


    “其實沒什麽可講的,那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不過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罷了,國家危難,總得需要有人挺身而出。”


    “說得好。三哥,你做手術的時候,我都看到了,你身上有好幾處槍傷,還有刀傷,還有鞭痕之類的,聽說那是你去別國當臥底的時候被打的,你的故事具有特殊性,不能說出來,但是你身上的每一道傷都代表著它的精彩,三哥,我覺得你最厲害了。”


    喬書言伸出了大拇指,她當時看到他身上全是傷,都心疼的不得了,她為有這樣的哥哥而驕傲。


    金思源得到了小妹的肯定,自然高興的不得了,本來他還覺得自己沒故事可講,有可能會被淘汰,現在看來,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等有時候,我帶你去營地去玩。”


    “真的?我可以打槍嗎?”


    “可以啊,隨便你玩,保證你玩的痛快。”


    “太好了,三哥,我決定這個權利給你了,你想要什麽,隻要我能做到的,保證做到。”


    “哎,哎,合著我們這故事都白講了是不是?老三什麽都沒說,反倒落下好處了。”


    “那是三哥,你老是老三老三的真不禮貌。”


    舒特差點吐一口老血:“你也喊我名字了,喊我老四了,喊我哥哥的時候也不多呀。”


    “四哥?你可有什麽意見?盡管保留,每次都是你事多,你看大哥二哥都同意呢?”


    “他們倆年紀大了,怎麽好意思和弟弟們爭?老三怎麽不知道讓著我點?”


    “三哥在賣命的時候,你在和女朋友約會,調戲女人,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因為有了他的犧牲,才有我們的歲月靜好,你怎麽還好意思說讓著你?”


    “好,好好,給他就給他,小妹你也不要把我說的一無是處吧。”舒特不滿道。


    “砰砰。”護士推門進來:“金先生還是要多多休息,你們是不是該暫停一會了?”說的時間夠長的了,她都在門口站了兩次了,也沒見他們有停的跡象。


    “我們這就出去。”喬書言對護士笑著道。


    金思源救的孩子正好是這個護士的小表弟,受了家人的委托,這個護士對他照顧的格外盡心,時時刻刻監督著一家人,生怕擾了英雄的休息,腿恢複不好。


    二哥留了下來,其他人都回賓館,因為大哥還要做飯,管著一家人的吃食。


    “大哥,大哥,你給我講講三哥的故事唄?他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不讓提他女朋友的故事啊?”


    “他女朋友為了救他死了。”


    “啊?死了?”喬書言想過各種狗血故事,家長不同意,或者移情別戀什麽的,唯獨沒想過是天人永隔。


    這就沒救了。


    三哥的感情估計這輩子也沒救了。


    “小妹,這件事我可以回去之後細細告訴你,現在你幫我個忙唄?”舒特指著手機道。


    “什麽事?”


    “就我前女友,非要纏著我,我甩不掉了,你罵她一頓。”


    “哦,怪不得一直在發微信,原來泡妞呢?是那個網紅臉?現在靠你出道了,演的一部爛片的女主。”


    “你形容的那麽磕磣,我眼光有那麽差嗎?”


    “是大家都那麽說好嗎?”喬書言沒少從鬆晨那裏得知他的八卦。


    “那你幫我擺脫她。”


    “你讓我怎麽做?”她看過照片,印象不好,大概是她真心想撮合他和那個乞丐女孩吧,為了這個,她勉強幫一把好了。


    “咱倆拍張照片就好。”舒特把頭和喬書言靠在一起,拍了個合影大頭照,給對方發了過來。


    一會對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舒特接了過來,喬書言就聽見哭聲了。


    舒特有點煩,跑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回到酒店,金餘生去做飯,喬書言不喜歡,就回房間看電視,這兩天有擊劍世錦賽,她最喜歡的比賽,要不是這個地方出事,她閑下來了,真有可能去現場看比賽呢。


    另外還要和司南辰打個電話,中午十二點,晚上十一點,是兩個人約定的聯絡時間,每次隻有二十分鍾,也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居然還要規定時間,還固定的,那麽嚴格。


    問他,他不肯說,說等過幾天,要給她一個驚喜,讓她安心在這裏住著,好好的享受和親人團聚的時光。


    擊劍比賽進行到四分之一決賽了,自己國家有個隊員參賽了,一路毫無懸念的晉級到這場比賽,馬上開始的這場就是。


    在n國看電視,隻有他們國家體育頻道轉播,解說的並不詳細,正好喬書言也不需要解說,她對這項比賽的規格相當了解了,說是資深都不為過。


    參加比賽的另一個對手是m國的,鏡頭給的很多,一直在介紹他,從出場到就位,選手也落落大方的接受,而自己國家那位,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直躲著鏡頭,人家拍他,他擋住不讓拍,而且防護帽早早的戴上了,搞得十分神秘,喬書言想看看顏值都看不到。


    隻是那身材簡直厲害了,他一上場,光聽現場的歡呼聲就知道都是衝著他來的。


    隻不過看著身影有點熟悉啊,對了對了,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的,江湖俱樂部,見過一次,因為對方身材太好,她過目不忘,都可以和司南辰相提並論了,她要不是知道司南辰不玩這個,她都懷疑就是他了。


    這麽說不光和她同屬一個國家,還有可能是夏城的老鄉?


    當然這事她也沒和司南辰提過,要是說有個擊劍選手和你身材一樣棒,她還有活路?司南辰不得折騰死她。


    沒想到這個人來參加世錦賽了,當時他是打敗了曾經的國家隊教練吧?憑他的身手得到冠軍都沒問題。


    喬書言更加期待這場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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