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搖頭道:“一等獎可不是那麽好中的!幾率就相當於人在大街上走路,突然天空中一道閃電劈在你的頭上。”


    謝文東笑而不語,他心中自有了不錯的打算,心情也跟著明朗一些,想起高強說的幫會中的公事,問道:“強子,還有一件事是什麽?”


    這回高強小心翼翼道:“是關於三眼哥的。”謝文東挑起眉毛,疑問道:“張哥怎麽了?”


    高強頓了一下,道:“三眼哥倒是沒什麽,但他手下那個叫陳百成的,最近很是囂張,依仗這一陣子在三眼哥旗下立了不少戰功,一般人他都不放在眼裏。而且他做事的手段實在太毒,就象上次我們進軍jl省s市時,當地有位叫虎王林的老大態度十分強硬,後來被陳百成打敗逃走,陳百成找不到他,竟然殺了他全家出氣,並且找人**了他的妻子。”


    謝文東一眯眼睛,說道:“強子,你讓他來見我,就是現在。”


    高強答應一聲,給手下打電話,找陳百成來見東哥。正如高強所說,陳百成最近春風得意,加入文東會以後他可算找到能施展拳腳的地方,加上幫會這一陣子向外擴充的很快,征戰連連。衝鋒陷陣,一直以來都是以三眼為首的龍堂來做,作為三眼麾下幹將之一的陳百成更在衝在最前端,不會放過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他的確也有過人的才能,借著龍堂龐大的實力做後盾,以鐵血手段打壓反對的聲音。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人很少有被輕易放過的,如果被他抓住,生死兩難。


    三眼倒是很欣賞他的手段,認為對付敵人就是要殘忍冷酷,不留餘地。可以說三眼完全繼承了謝文東做事手法,而且更加發揚光大。到了陳百成這,已經被發揚到了極點。在東北,說到謝文東,黑道上的人基本無話可說,因為他就是一段傳奇,更是黑道中的神化,沒有人敢去評論他,也沒人有資格去評論他。說到三眼,人們都會挑起大拇指,說聲:是個人物!了不起!談起陳百成來,十有**會打寒戰,因為那是一條毒蛇中的毒蛇,被他咬上一口會致命的。


    陳百成也知道謝文東今天回來,他沒有被安排去接迎,高強和李爽對這人的都沒什麽好印象,看見他心中總是不舒服。陳百成心中清楚他倆討厭自己,也沒當回事,他知道,已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在文東會裏隻要不得罪兩個人就一切太平,一個是謝文東,再一個是他頂頭上司三眼。


    所以他早早的就趕到別墅,和幫會中十數名高級幹部坐在大廳內聊天。邊喝茶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幾句,心中打算著如何討好謝文東。陳百成並不是一個甘居人後的人,三眼麾下第一紅人的名頭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野心。現在,在他眼裏三眼也不算什麽,甚至認為自己的能力不弱於他,憑什麽要在他手下做事。他想要的是和三眼,李爽,高強等人一樣的頭銜,那就是一堂之主。


    這時,一名大漢走過來,恭敬道:“成哥,東哥找你,現正在後院等你呢。”


    陳百成心中一喜,沒想到謝文東會指名點姓找自己,看了看其他人,麵帶得意之色。可忽然轉念一想,暗暗喃道:不對啊!有李高二人在謝文東身旁決不會說自己的好話,特別是高強,對自己從沒好臉色。找我,一定沒什麽好事。想到這,他雙肩塌了下來。但還是麵帶笑容的跟在大漢身後向後院走去。


    當謝文東一見陳百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本來一付擔心的樣子偏偏要故作高興,僵硬的笑容異常難看。謝文東微笑道:“百成,我找你來隻是想談談心,你用不著擔驚。”說完,謝文東席地而坐,見他傻楞在那,指了指身旁道:“你也坐吧,我可不願意仰頭和別人說話。”


    陳百成心中暗歎一聲,沒想到謝文東雙目如刀,一眼就看出自己心中的憂慮,文東會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出於偶然。他恭恭敬敬道:“東哥好!”然後微提褲子,坐在謝文東身旁。


    謝文東道:“最近一陣子很辛苦吧!我都聽強子說了,幫會現在擴張的如此之快和你的功勞是分不開的。”


    陳百成急忙客氣道:“東哥說得哪裏話!我做為文東會的一員,盡到自己的職責是理所應當的事,沒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謝文東點點頭,歎道:“如果幫會中的人都能象你所說這樣,那天下就如我囊中之物,伸手可機啊。”


    天下能被謝文東誇讚的人不多,那是一種榮耀。陳百成也不例外,聽謝文東這一番話,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隻是一個勁道:“謝謝東哥誇獎。”


    謝文東轉過頭,眯起眼睛,神光冰冷,如刀刺在陳百成的臉上,麵帶微笑道:“不過,我喜歡說話實在的人,口不對心,我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世界上讓我討厭的人並不多,你知道為什麽吧!”


    隻一句話,讓陳百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那淩厲的目光射在他的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灼痛,冷汗頓時流了出來。本想解釋幾句,但在謝文東的注視下,一肚子的話頓時咽了回去,腦中一片空白。在一瞬間,他看見謝文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雖然很短暫,但他還是看見了。盛夏的天氣熱毒,可火般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他卻感覺冷冰冰,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終於知道什麽叫恐怖的滋味。


    謝文東緩緩收回目光,輕拍他的肩膀,仰麵道:“希望你不是這樣的人。”


    陳百成長長噓了口氣,被謝文東看了僅僅三秒鍾,他如同打了一場大仗,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濕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神誌有些木然,接著謝文東的話茫然道:“我……我不是人。”


    李爽和高強在旁幾乎同時笑出來,這不可一世的陳百成現在可能是發暈了,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平時看他也是個人物,但在謝文東麵前一比,天差地別。


    謝文東也笑了,歎了口氣,說道:“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才能真正用在幫會中。以你的能力,現在的地位有些委屈你了,幫會擴充很快,我準備再建一新堂口,新堂主我還沒有選好,你有沒有興趣?”


    陳百成心中一動,暗說謝文東這一定是在考驗自己有沒有野心。經過剛才那一嚇,他哪還有膽量想做什麽堂主,急忙搖首道:“不,不。東哥,我覺得我自己很多地方還需要磨練,堂主這個位置暫時不適合我。”


    謝文東站起身,笑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做人可以狠毒,做事可以趕盡殺絕,但這裏,”說著話,謝文東彎腰點了點他的胸口,眯眼道:“這裏一定要擺正。”


    說完,謝文東緩步而去,留下一臉複雜表情的陳百成。這一天,在他心中印下一生都無法磨滅的陰影,謝文東如同一座萬丈高山,讓陳百成覺得自己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逾越。這種感覺是恐懼,但他從來都願意承認,以至於到後來他用了極端手段來證明,他並不畏懼謝文東。這是後話。


    謝文東沒有在h 市停留一天,和幫會內各堂堂主見了一麵,隻是談了會話,晚上就急匆匆坐車趕回j市。他擔心父親下崗後情緒低落,再加上火,身體受不了,連朝思暮想的彭玲也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連夜回到j市。j市還是老樣子,一年以來基本沒什麽變化。這可能是經濟落後的唯一好處,哪怕你幾十年以後回來仍然能找到自己的家。


    到家時已經深夜,李爽和他同回,但被謝文東早早的打發走。他家所在的小區漆黑無比,路邊僅有的幾盞路燈早不知何時被人得稀碎。歎了口氣,一年多時間謝文東真有些不適應這裏了。他低著頭,小心不被腳下石頭絆到,摸黑前行。


    走到他家所在的單元,剛要進去,突然兩旁閃出數名大漢,當中一人冷然道:“朋友臉生的很啊,你好象不住在這裏吧!”


    謝文東搖頭苦笑,道:“我住不住在這裏和你們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那人沉著道:“最近治安有些亂,這麽晚了你鬼鬼祟祟的來這幹什麽?朋友,不是居心不良吧?!”


    謝文東心念一轉,心中有些明了,問道:“兄弟,國標在嗎?”


    那人顯然一楞,疑問道:“你認識標哥?”


    “恩!”謝文東含笑點點頭,說道:“兄弟,找他出來,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那人看了看謝文東,對左右人使個眼色,警告他們要小心防備,自己走進單元內,一閃而失。過了兩分鍾,一身材微胖,紅光滿麵的漢子走了出來,身後除了剛才說話那人外還跟了五六名身材精幹的漢子。紅麵漢子嘴裏叼煙,衣著華麗,雙手各帶著兩隻金戒子,很粗,也很俗氣,很有爆發戶的感覺。看見謝文東後,紅臉漢子楞了半晌,歪頭打量他,茫然道:“朋友,我們確實好象在哪見過。”


    謝文東氣笑了,但一想這些幫會中的兄弟確實很辛苦,也不好再說什麽,淡然道:“我叫謝文東。”


    “啊!”紅臉漢子點點頭答應一聲,猛然間想起了什麽,急走上前兩步,仔細一看,頓時紅臉變成了白臉,楞住片刻,呆呆的彎腰躬身施禮,道:“東……東哥!”


    這人名叫國標,血殺三組組長,論能力在血殺內也算是佼佼者,薑森麾下得力愛將,被安排在j市暗中保護謝文東的父母。國標看似一身俗氣,但偽裝通常都是致命的。他手指上的戒子暗藏鋒芒,塗有強效麻藥,刺破人體後,不到兩秒鍾就能完全麻痹人的心髒,使之停止跳動,半分鍾後人會因心髒停跳而死亡,堪稱劇毒之毒。


    他並沒有見過謝文東,隻是時常聽別人提起過謝文東長得是什麽什麽樣子的,時間久了,他心中自然而然的勾畫出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所以一見謝文東他就覺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當對方一說自己是謝文東,他才猛然間覺醒,心中急跳,血液頓時頂到了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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