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在房間內徘徊幾趟,說道:“這裏下山,不會隻有那一條小路吧?”任長風對這的地形也不熟悉,剛想叫人去打探,暗組那兩名成員說道:“下山的路確實隻有一條,不過,從其他的地方也可以下山,隻是密林叢生,並不好走。”


    謝文東道:“密林叢生?路好不好走不要緊,我怕的是向問天在樹林裏設有埋伏,如果貿然闖如,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任長風讚同道:“東哥說得對,既然向問天計劃如此周密,不可能想不到我們會從密林中突圍下山的可能。”


    謝文東沉吟道:“看來隻好等了!”任長風不解,問道:“等誰?”謝文東一笑,道:“薑森!”任長風一拍腦袋,對啊,自己怎麽把這個‘老實人’給忘了,他急問道:“東哥,我還奇怪呢,為什麽這次行動中一直沒出現老森的影子呢?他在哪?”


    薑森在哪?他現在距謝文東並不遠,和向問天一樣,都在山腳下,隻是後者在正東方向,他卻在正西的密林內。不隻他一個,一起的還有劉波,以及血殺暗組加一起不下百人的組員。劉波手中正拿著一台夜視鏡,帶著眼睛上,不停稱奇。“哎呀,這東西還真好用,帶上這玩意,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他雖是軍人出身,但夜視鏡這種先進產品也隻是在電視中或畫報中見過,真正看見真實的這還是第一次。他一邊讚歎,一邊小聲嘟囔道:“難怪人家都說紅葉如何了得,就這一身裝備,比軍隊都強百倍。”說著,一低頭,用腳輕踢地上躺著的人。


    薑森也沒閑著,從那人身上收出不少‘零碎’,隻手槍就兩把,一大一小,狙擊槍一把,手雷兩顆,還有瑞士軍刀,軍用匕首,小型對講機,最後,在那人懷中還找出指南針,薑森氣笑了,說道:“兄弟,來大陸是想打仗的吧?!”


    這人是紅葉成員沒錯,本來是和其他同黨一同埋伏在別墅後身的叢林內,隻要謝文東進了密林,再想活著出去勢比蹬天,這些紅葉成員裝備精良,每人都帶有夜視鏡,雖然叢林內漆黑一片,但他們卻視如白晝,而且槍法極準,說他們百步穿楊一點不過分。可侯曉雲得知聶天行已帶人前來接應謝文東,和向問天派出的三千人正在開戰,打算在向問天麵前顯示一下紅葉的勢力,調這人去行刺聶天行。這人的槍法不錯,擅長用狙擊槍暗殺,百米內可打死一隻飛舞的蒼蠅。他剛下山,還沒走兩步,正好碰上正趕來的薑森和劉波,真是冤家路窄,他還沒等跑,被這二人上前就給按住,從他口袋中找出一片紅色楓葉,不用問,薑森和劉波都已知道這人就是紅葉的成員。他被擒後,眼睛一閉,一句話不說。


    薑森把玩著指南針,笑道:“兄弟還挺有骨氣的,我就喜歡你這種人!”說著,他拿起從這人身上搜出來的匕首修切指甲,問道:“你們紅葉的,應該有不少人來大陸吧,我想知道確切人數。”那人睜眼看看他,馬上又閉嚴。薑森又問道:“林內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埋伏在其中?”那人仍是閉目不語。薑森眼珠一轉,再問道:“還有多少紅葉埋伏在林中?”


    那人仍不言語。薑森眼睛一瞪,他哪有時間和他*,猛的揮手,手中匕首直刺那人手掌,這一刺,力量不輕,匕首穿過那人手掌,深鑽進地裏。那人嚎叫一聲,臉上都是汗水,身子不受控製的劇烈顫動。薑森貼近他麵孔,冷森道:“我的話隻問一遍,不想活受罪就回答我,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人變成馬蜂窩後而仍然是不會死的。”說著話,他猛的拔出匕首,再次刺下,那人的手掌頓時又開個窟窿。劉波重重歎了口氣,走過來蹲下身,說道:“兄弟,還是說出來的好,少受點罪。”他又一指薑森,說道:“這個家夥可是說出就做到的,不要當他開玩笑。死在異鄉,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那人咽口吐沫,看看劉波,又瞧瞧薑森,抽搐的麵容擠出一絲冷笑,說道:“林中確實還有很多我的同伴,不管是誰,隻要進去,就別想活著出來,你們,還有謝文東,都不會有例外。”說完,一閉眼,來個你們想怎麽招就怎麽招的架勢。


    薑森問道:“那有多少人?”那人哧笑道:“不多,不過一輪齊射,就足可以把你們這點人都交代在林中。”薑森聽後這個氣啊,甩手給了他一巴掌,道:“囂張你奶奶個腿!”說完,一手握住那人雙眼,另一隻手揮刀割斷他的喉嚨。


    “呀!”劉波一驚,道:“怎麽把他殺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問呢!”薑森擺手道:“得了,我看從他嘴裏也說不出什麽東西,救東哥要緊,我們殺進去!”劉波連連搖頭,道:“不可!紅葉的人都配有夜視鏡,真要動起手來,林中黑暗,我們可吃大虧。”


    薑森一笑,道:“不用怕,我們用這個!”說著,他拿出一根半尺有餘圓條木棍狀的東西,劉波定睛一瞧,笑了,說道:“真沒想到,你隨身還帶有煙花。”薑森拿出來的東西是煙花,但準確說應該叫火炬,一頭有藥攆子,點著後可釋放出強光。這種東西在市麵上少見,可鐵路部門常把這個做應急信號燈用,也不知道薑森從哪裏搞到的。薑森拍拍身後的背包,笑道:“我就知道今晚一定打夜仗,特意花錢買點這玩意,挺便宜的,五快錢一根,過年當煙花用也合適。”


    劉波點頭道:“是很合適!”薑森將火炬分別發給每一個人,然後又叮囑一翻,和劉波帶這眾人向叢林深處走去。


    正如謝文東所說,南洪門第一次進攻隻是試探性的,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真正的進攻吹響號角。不下五千人,在蕭方,槍王戰龍,狼王錢喜喜的帶領下,奮力向半山腰的別墅衝殺。後麵還有向問天帶領五千人左右壓陣,以及侯曉雲把自己帶來的百餘名紅葉成員都安插在別墅後方的密林內,其氣勢大有一口吞下謝文東的勁頭。


    謝文東現在算不上輕鬆,可在他臉上也找不到一絲緊張,站在別墅前的一塊石頭上,向山下了望,隻見黑暗中突起一片白霧,仔細再看,原來是密壓壓的南洪門弟子。謝文東一笑,說道:“看來這回向問天是動真格了!”


    任長風早看個清楚,擦擦頭頂的虛汗,咽口吐沫,道:“看樣子得有五千人吧!”


    謝文東攏目一算,點頭道:“隻多不少!”任長風苦笑道:“可我們現在不足二百人。”謝文東道:“如果加上傷員,差不多有二百。”任長風急道:“就算我們有二百人,恐怕也架不住對方一個衝鋒。”謝文東道:“沒錯,所以我們還是撤回到別墅內比較妥當。”說完,他高聲道:“現在所有人都撤進別墅裏,保持安靜,不準開燈!”他從石頭上跳下,活動一下筋骨,自語道:“看來,今晚又是一場惡戰!”任長風心道:何止是惡戰,簡直就是生死之戰!轉頭一瞧謝文東,臉上沒有絲毫懼色,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任長風心中納悶,不知道這位東哥為什麽這樣有信心。其實謝文東心中也緊張,畢竟眼前麵對的是五千多如狼似虎,手握真刀真槍的大漢,他隻是沒表現在臉上罷了。如果讓眾人看出他都在害怕,那這仗也不用打了。


    謝文東領眾人退回別墅內,禁聲息燈,使之漆黑一片,異常沉靜。蕭方來到別墅前,看見的就是這般情景。別墅院門大開,院內黑漆漆的,小樓也是如此,沒有半點聲音,寂靜得如同千年古垞,也寂靜得可怕。錢喜喜可不管那些,帶人就打算往裏闖,蕭方吃過謝文東的虧太多,急忙攔住他,動容道:“不妥!”錢喜喜一楞,問道:“怎麽不妥?”


    蕭方道:“謝文東詭計多端,我們不要中了他的圈套!”“嗨!”錢喜喜不已為然,笑道:“蕭兄多慮了吧,謝文東已是甕中之鱉,還能玩出什麽花招!?”嘴上這麽說,心中卻暗暗冷笑,蕭方被謝文東嚇破了膽,都這時候了,竟然還害怕中了謝文東的圈套。錢喜喜心中想什麽,蕭方一眼就看出來,苦笑道:“錢兄,謝文東確不是等閑之輩,小心為上!”


    這時戰龍點頭道:“蕭兄說得沒錯,不過,這也可能是謝文東故意設的局,想拖延時間而已,我看這樣吧,我帶人先進去,如果真有埋伏,我速退出來,如果沒有,蕭兄和錢兄再掩殺進來,兩位覺得如何?”


    蕭方點頭,覺得戰龍的主意不錯,可錢喜喜大搖其頭,心中暗想,戰龍怎麽說隻不過想搶功罷了,憑什麽他打頭陣,憑什麽有大功非要讓給他。想罷,他說道:“戰兄主意是不錯,不過,我想打這個頭陣,不知戰兄可否相讓。”


    戰龍心中一歎,知道錢喜喜以為自己是想搶功,苦笑一聲,說道:“既然錢兄想打頭陣,我完全沒意見。”


    “好!” 錢喜喜大嘴一咧,心中高興,生怕戰龍反悔,匆忙帶上幾百人,大搖大擺走進別墅內。錢喜喜勇則勇,不過是典型的有肌肉沒大腦那種人,蕭方對他了解的十分透徹,剛想上前阻攔,被戰龍拉住,搖搖頭,低聲道:“讓他去吧!如果現在攔他,他必然會以為我們有意搶他功勞,心存不滿,那反而壞事。”蕭方歎了口氣,搖頭不語。


    這位狼王在院中轉了兩圈,半個人影都沒發現,最後目光所定在小樓上,他走到門前,哈哈一陣狂笑,大聲喊道:“謝文東,我知道你就在裏麵,今天你錢爺爺親自來了,識趣的就主動走出來,別讓我把你揪出,麵子上可就過不去了。”他嚷嚷半天,裏麵根本沒有半點回音。錢喜喜老臉一紅,感覺自己象在唱獨角戲,心中火燒,抬手想開門,可心中一動,突然來了聰明勁,回頭對下麵人道:“你們去給我把門打開。”


    下麵人雖然心中不滿,但又不敢違背他的命令,硬著頭皮,怯生生將門把手一扭,沒想到門根本沒鎖,一扭,門慢悠悠的開了。開門那人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跑到錢喜喜身旁。錢喜喜氣的一腳將他踢開,怒道:“沒用的東西!”他肩膀一晃,拔出腰間戰刀,擺手道:“你們和我衝進去,取下謝文東的人頭回去見掌門大哥!”


    錢喜喜說完,拎刀就往樓內走,剛到門口,隻見裏麵白影一晃,迎麵飛出來。錢喜喜嚇了一跳,心想這是什麽暗器如此之大,他本能的揮刀就劈。這一刀力量十足,白影被一分為二,錢喜喜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麽,隻覺得麵門和身上同時一濕,粘糊糊不知沾了什麽東西。他心中一顫,急忙退了回來,伸手在臉上一摸,接著月光一瞧,慢手的血跡。其他人再看這位狼王,活脫脫一血人,身上,臉上都是鮮血。錢喜喜嗷叫一聲,蹦起多高,轉頭一看地上,一名南洪門弟子被切成兩截,血流滿地。不用說,那飛出來的白色‘暗器’就是這洪門弟子。錢喜喜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團,加上一臉鮮血,如同剛出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他咬牙切齒擠出三個字: “謝,文,東!”


    聽見錢喜喜的嚎叫聲,蕭方和戰龍都以為他發生了以外,急忙帶人來到院中,一見錢喜喜的樣子,二人都嚇了一跳,雖然心中對他有說不出的討厭,蕭方還是疾步上前,關心道:“錢兄,你哪裏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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