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餘敏有責怪我的意思，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快。(aoye純文字)
她說，怎麽能先說購買的事情呢？應該先把我代理的這家品種的參數、價格、質量擺出來然後直接打報告給院方。我不好發作，於是耐心地說道：“我先要解決的問題是買或者不買，以及購買的方式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怎麽可能直接提出買什麽品牌的東西？這不是讓大家一下就清楚了我在中間搞名堂嗎？我們醫院才出了事情，難道你想讓我去坐牢啊？”
她這才說道：“你的想法也是對的。可能是我自己太心急了點。現在你們以及向院方提出了由你們科室購買的請求了是吧？那麽設備的選擇肯定就是由你們科室負責了。院方不出錢，他們幹嘛出麵采購？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所以接下來你就完全可以控製了。”
我覺得她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我想了想後說道：“醫院的事情很難說。設備是大事情，醫院要控製產品的價格和質量也很難說的，即使醫院不負責采購，科室裏麵我也不可能一個人說了算。畢竟是大家一起出的錢。”我說。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到時候你指定幾個和你關係不錯的人負責考察和價格談判就是了。你是這裏的領導，難道他們還不聽你的？”她說道。
我苦笑，“事情像你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我這麽年輕就當上了科室的副主任，很多人心裏還不服氣呢。而且科室裏麵我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所以，我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在價格上便宜一些。這樣我才好說話。”
“人家都是因為有關係才賣出高價來，你倒好，反而讓我便宜。”她不悅地道。
“我們是集資購買，不是公款。明白嗎？所以價格上的優勢很重要。不然到時候我怎麽替你說話？”我說。
“這樣吧，到時候肯定不止一家來找你們。而且還可能有些關係要找到你這裏來。所以你最了解其它品牌的價格。這樣，到時候你看著辦，如果人家報一百七十萬你就說我們願意以一百六十五萬的價格賣出，反正比其它的都低。這樣你就好說話了吧？”她想了想後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由我全權決定你產品的報價？”我問道。
她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告訴我你這台設備的底價。不然到時候我替你報的價低於你的成本價就麻煩了。”我說道。
她猶豫了一會兒後才說道：“本來這是商業秘密，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我們的關係不一樣，這樣吧，原則不能低於一百二十萬。不過馮大哥，你可不能為了照顧你們科室而猛壓我的價格啊。你知道的，我掙錢不容易。”
我點頭，心裏暗自驚訝：想不到這醫療器械的利潤這麽高。
不過她這樣一說我心裏就有底了，而且也覺得以後好操作了。“好吧，就這樣。到時候我看著辦就是了。”
“謝謝馮大哥。我還要到設備處去一趟，那裏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她說。
我點頭，“我也還有事情。你去忙吧。”
她離開後我心裏想道：這個女人很麻煩，這次幫了她之後今後就不要再接觸她了。
下午下班前小李還是來到了我辦公室，我詫異地問他道：“不是說好了嗎？不讓你來接的啊？”
“林老板讓我來幫你開車。因為今天我們要去他另外的一處家。距離城區有點遠，是一處別墅。”他說。
其實我還很想讓陳圓今天和我一起去她父母家裏吃飯的，現在聽他這麽一講頓時慶幸自己沒有提前告訴她。不過我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晚上要和我們院長一起吃飯。你早點吃吧，不要等我了。”
“我媽媽要來家裏吃飯。”她卻告訴我說。
“我實在回來不了。因為今天是林老板請客。我想，肯定是他讓你媽媽來陪你的。”我說。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哥，我覺得今天不大舒服。心慌得厲害。”她說道。
“還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嗎？”我問，心裏並不緊張，因為我覺得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早點回家。
“就是覺得心慌。其它的沒什麽。你去吧，一會兒我媽媽就來了。沒事，有她在。”她說。
“那你最好臥床休息，不要開空調。”我說道。
“嗯。你早點回來吧。”她說道。
果然是這樣，這丫頭。我在心裏笑道。
下班後我直接去到章院長的辦公室請他，他還在忙。裏麵除了設備處處長在，還有王鑫也在。
“小馮啊，你等我一會兒。十分鍾吧。”他對我說。
王鑫隨即說道：“章院長，我的事情匯報完了。我先走了啊。”章院長點了點頭。
我站在外邊的走廊上等候，王鑫出來後朝我打招呼：“馮主任，來，到我辦公室我們聊聊。你不是要等章院長嗎？”
我覺得自己站在這裏也有些尷尬，於是就跟著他去了。
他請我坐下，然後還給我泡了一杯茶，“老馮，聽說你不錯啊，把科室的事情搞得風生水起的。”
我心裏暗暗吃驚，“什麽啊？主要是秋主任在管呢。我隻是配合她。”我說得模棱兩可，因為我不知道他剛才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朝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老馮，你的事情搞定了。”
說實話，他今天叫我“老馮”還真的讓我不大習慣，不過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對我的這種親近。可是他剛才的話讓我更加糊塗了，“什麽搞定了？”
“你們是不是才給醫院領導打了一個報告？是不是你們準備買一台彩超？”他問我道。
我心想：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情。難道醫院領導真的答應了？於是急忙地問道：“究竟是怎麽一個情況？”
“章院長下午召集開了個會，通過了。由你們自己購買設備，醫院提取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費，稅費你們自己支付。”他說，“嗬嗬！如果沒有通過的話我也不敢亂說啊，你說是不是？”
“太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真摯地道。
他笑，“我們兩個之間還那麽客氣幹嘛？怎麽樣？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喝酒？”
“以後再說吧。最近太忙了。你們把秋主任抽走了，我忙不過來啊。”我說。
“你找章院長什麽事情？”他忽然問道。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說點事情。”我說，不想讓他知道晚上我和章院長的事情。醫院也很複雜，上次蘇華的事情讓我對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心存防範。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急忙接聽，是章院長的，“我在醫務處。”
“馬上下來吧。我已經出來了。”他說。
我急忙朝王鑫做了個手勢，然後飛跑下樓。
“小王告訴你了吧？”章院長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這樣問我道。
我點頭，“謝謝您，章院長。”
“現在醫院很困難。雖然我們每年有上億元的利潤，但是消耗也很大啊。設備采購、科室建設、職工福利、獎金什麽的消耗掉了醫院利潤的大半。現在我們醫院的情況你很清楚，雖然地處繁華的區域，但是地盤太小，根本就擴展不開，病房的條件陳舊，病床數也太少。這些問題都必須慢慢解決。你們提出來自己集資購買設備的事情本來從醫院長期發展來看是不適合的，因為那樣下去很容易造成醫院管理上的混亂。但是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又別無選擇，因為醫院的發展需要那樣的設備。不過你們申請得早，今後我們不會再同意這樣大型的設備采用集資的辦法了。小馮，請你給科室的醫生護士們解釋一下，醫院收取你們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費是完全應該的，因為你們利用了醫院的招牌和病源，這其實是醫院的資源。(aoye純文字)”他隨即說道。
我點頭，“可以理解。”
“抓緊時間購買設備，時間拖長了會出問題的。我估計啊，明天開始就有很多科室要打報告到我這裏來了。不過我還是那個原則，必須的設備，急需的設備可以。嗬嗬！不說了，我們走吧。”他笑道。
“駕駛員在車上等著呢。”我說。
他頓時站住了，“我不是說了就坐你的車嗎？”
“是我的車。不過今天是在我嶽父一處新的別墅請您吃飯。我沒去過，所以他派了一位駕駛員來開車。”我急忙地解釋道。當我說到“嶽父”這個詞的時候頓時覺得全身都不舒服。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麽。
“哦。這樣啊。”他這才再次移動了腳步。
“這車不錯。”到了我的車旁邊的時候章院長讚歎道。我心裏一動，“章院長，您試試？”
“好啊。”他說。我急忙對小李道：“你讓章院長來開。你坐副駕上給章院長指路。”
我沒想到章院長開車開得竟然這麽好。特別是他在處理轉彎及緊急刹車的情況很到位。我坐在車上感覺相當平穩。
很快就出了城，城北方向。“還有多遠？”章院長問道。
“不遠了，就在前麵那座小山的那一邊。”小李說。
“那裏以前不是水庫嗎？我很多年沒去過那地方了，現在開發成別墅了？”章院長問道。
“江南集團在前些年購買了那裏兩千畝土地，但是還沒有開始完全開發。別墅也修得不多，隻有幾棟，隻是作為樣板擺放在那裏。”小李說。
章院長歎息，“你們老板真是太精明了。今後城市肯定會發展到那地方去，現在的土地太值錢了，如果再放幾年的話就更厲害了。”
“也不一定啊。現在省城的規劃好像是向城西和城南發展，那邊比較平。城北這邊發展要慢一些，而且好像是未來的公園用地。我們老板心裏正煩這件事情呢。”小李說。
“政府要把那裏作為公園的話肯定會花錢買回去的啊。至少不會虧吧？”我問道。
“小馮，你不明白。政府對綠化、公園用地可是強行征用，價格上很便宜，沒商量的。除非是調整規劃。”章院長說，“這樣就麻煩了，不過我相信林老板會想到辦法解決的。”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早，我們到了山那邊的時候已經完全天黑了。這地方確實有些荒涼，除了散在的農戶還有燈光之外，整個後山幾乎是一片黑暗。章院長在小李的指引下開車朝黑暗裏麵一直前進，最後終於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這棟別墅很大，緊靠在水庫邊上。是小李告訴我們別墅在水庫邊上的，不過我也看到了前麵的波光粼粼。冬天的波光粼粼讓人並不感到具有詩意，反而地會給人一種寒冷的感覺。
林易在別墅前麵等候。很明顯，汽車的燈光讓他提前知道了我們的到來。他的身旁站著上官琴，她在看著我笑。我發現她今天似乎比她以往更漂亮了些。
我急忙介紹他們倆認識。
“久聞大名啊，林老板，給你添麻煩了。”章院長爽朗地大笑。
“聽馮笑說你要來，我高興得不得了。人吃五穀雜糧，總要生病的。我又是男人，馮笑解決不了我的問題，正想認識章院長呢。哈哈！”林易也大笑。
我在旁邊苦笑。
章院長笑得更大聲了，“林老板開玩笑了。我看你氣色這麽好，沒問題的。”
林易即刻請他進屋。我跟在後麵。“很久沒見你了。”上官琴在我身旁低聲地對我說道。
“最近太忙了。”我說，隨即又問她道：“你最近也很忙嗎？”
“是啊，那個項目在進行設計，馬上要開始建設了。忙得我一塌糊塗。”她笑道。
“這人啊，能幹很了也不好。”我朝她笑。
“你真會說話。”她“咯咯”地笑。
進去後我才發現這處別墅才叫真正的別墅，它的空間極大，裏麵的裝修風格很大氣，像歐洲那些城堡裏麵的風格，處處都是使用的實木，家具、燈飾都是歐式的。裏麵還有不少的人，不過都是服務人員。“林老板，你這地方可真不錯啊。大企業就是不一樣。”章院長讚歎道。
我也覺得很奇怪，“這地方平常都有這麽多人嗎？”
“是啊。這一片土地我還沒有怎麽開發，但是政府又規定如果三年不開發的話就要收回土地，所以我就隻好把這裏先修幾棟別墅，然後搞成農莊，種些水果什麽的維持基本的費用了。”林易笑著說。
“好地方啊。”章院長再次讚歎道。
“可惜的是政府正準備收回去呢。現在調規很麻煩。”林易搖頭說，隨即問章院長道：“章院長，你有興趣沒有？我們共同把這裏建成一所療養院怎麽樣？我想，如果這樣的話省裏可能會同意調整規劃的。這對你們和我們企業都有好處的啊。”
章院長笑道：“林老板的想法倒是很不錯。不過我們是國營醫院，是非盈利性質的，國家目前還沒有出台相關的文件同意我們與私營企業合作。這很麻煩。”
“是這樣啊。我還不知道這樣的規定呢。嗬嗬！我們不談這個了，今天難得與章院長在一起吃頓飯，如果滿嘴銅臭氣就太掃興了。上官，晚餐安排好沒有？我們可以吃飯了嗎？”林易問道。
“早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安排的是烤全羊。還有其它一些菜品。”上官琴笑著回答。
林易隨即笑著對章院長道：“我們這裏的烤全羊可是特色，說實話，我自己也很少吃到呢。平常太忙，沒時間到這裏來。章院長，一會兒你可得好好品嚐一下。對了上官，晚上我們喝紅酒吧，白酒太躁了。”
“好的。”上官琴微笑道。
隨即進入到另外一個房間，依然是大大的房間，裏麵竟然有歐式的壁爐，進去後頓時感到了溫暖。在房間的正中是一個大大的桌子，長方形的，木質有些古舊。
章院長看著眼前的桌子不轉眼。林易笑道：“這張桌子可有些來曆。是我特地從俄羅斯買來的，它曾經屬於上上世紀俄羅斯一個貴族城堡裏麵的物品。”
“難怪，我說看上去怎麽這麽古樸，而且質地也這麽好。”章院長笑道。
我們四個人坐在了這張桌子處，林易和上官琴坐在我和章院長的對麵，服務人員開始上菜。最開始來的是一隻烤全羊，它被烤得黃燦燦的，看上去很漂亮，而且還發出奇香，讓人頓時饞涎欲滴。隨後是沙拉、水果、還有三明治什麽的，反正不是中國菜。
“林老板真是會享受啊。我想不到在我們江南竟然可以吃到這樣的西式菜品。”章院長笑道。
“我也不懂。都是他們張羅的。你們，快給章院長切烤羊啊。”林易即刻吩咐服務員道。
烤羊的味道確實不錯，香脆可口，味道非常的好。不過其它的菜品倒很一般。我覺得不如中國菜好吃。酒來的是紅酒，不知道什麽品牌的。
林易舉杯，“章院長，來，我敬你。我要感謝你對馮笑的關照。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好，本來早就該親自去請你了，哎！最近公司的事情忙得一塌糊塗，上市的事情把我搞得焦頭爛額的，所以請章院長原諒啊。”
章院長笑道：“林老板客氣了。”他隨即淺淺地喝了一口，“啊。。。。。。林老板今天可真是破費了啊，你這酒價值不菲，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品嚐過這種酒的美味了。”
“章院長竟然懂酒？”林易詫異地問道，“今天喝的這瓶紅酒是我前些年去法國的時候買回來的，確實很貴。其實我不懂酒的，隻是把它放在這裏做擺設的。今天想到章院長是大知識分子所以才拿出來讓你品嚐。太好了，看來我的這個決定沒錯，這酒找到懂它的人了。”
“我年輕的時候在法國留學，學的當然是醫學專業了。所以熟悉法國的葡萄酒。可惜的是那時候太窮了，即使身在法國也很難得喝到這樣的好酒呢。還是我的導師請我喝過幾次，不過每次隻有一點點。林老板，你這酒可不得了啊，它可是法國波爾多地區的拉菲紅酒啊。不錯！太謝謝了，今天我可算是太有口福了。”章院長讚歎道。
我喝了一口，覺得並不怎麽樣，就是紅酒的味道，還有些苦澀。林易笑道：“外國人就是那樣，財迷得很，喝酒的時候不要菜，還每次請人喝一點點。章院長，說實話，我是喝不出這酒的好處的，幹脆這樣，這瓶酒你們喝吧，我還是喝茅台。”
我急忙地道：“我也喝茅台吧，我喝這酒完全是浪費，因為我也喝不出好壞來。”
“我也喝白酒吧。”上官琴說。
“那怎麽行，我怎麽能獨享這樣的美酒呢？”章院長笑道。
“上官，你陪章院長喝紅酒，我與馮笑喝白酒。這樣可以了吧？”林易笑著說。
“小馮，你現在是科室副主任了，我今後安排機會讓你多出國，很多東西都應該學習才是。嗬嗬！林老板，我可沒其它什麽意思，小馮很不錯的，不過我覺得他更需要多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才行。你說是嗎？”章院長笑道。
林易點頭，“是這樣。太感謝章院長了。”
吃飯的過程中基本上都是章院長和林易在交談，說的也大多是一些瑣事，我和上官琴都不好插嘴。不過我心裏暗暗地奇怪和著急。我奇怪和著急的是章院長明明對我講過他找林易好像有什麽事情但是他現在卻隻字不提，而且林易竟然也不過問。
不過到後來，在晚餐接近尾聲的時候林易終於說了一句話來，“章院長，我們今天認識了今後就是朋友啦，你有什麽吩咐的話直接告訴我好了，對馮笑講也行。”
“這次我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久聞林老板的大名，心裏一直很仰慕，最近聽說小馮和你是那樣的關係，所以就冒昧地提出來想見你一麵。嗬嗬！想不到林老板這麽客氣，我心裏很感激，同時也有些過意不去。”章院長說。
“章院長這樣說就客氣了，你可能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很喜歡交朋友的，如果章院長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直接告訴我好了，不然的話我可會對你有意見的。”林易笑道。
“一會兒我們慢慢談吧。還別說，我真的有事情要找你。”章院長道。
“行。我們吃完飯後慢慢談。”林易朝他舉杯。
吃完飯後林易與章院長去到了樓上。我看得出來，章院長是要回避我和上官琴在場。林易當然也明白，所以他才把我和上官琴留在了這裏。
我和上官琴繼續在吃東西。
“你覺得這烤羊怎麽樣？”她笑著問我道。
我搖頭，“開始吃的時候還覺得味道不錯，不過吃多了就覺得不怎麽樣了。”
“那我讓他們重新給你做幾樣菜吧。”她說。
“除非你也想吃。不然就太麻煩了。”我笑道。
“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吃這樣的東西。剛才你沒有注意到是吧？我吃的都是沙拉和水果。羊肉吃多了我擔心長痘痘。”她也笑。
“那好吧。你們這裏還可以做什麽菜？”於是我問道。
“你點吧。我讓他們盡量滿足你。”她朝我笑道。
“來幾樣麻辣味道的涼菜，再來一盤回鍋肉。這樣才過癮。”我說。
她大笑，隨即去對服務員道：“聽到沒有，快去做來。”
我和上官琴又吃了大約一個小時林易和章院長才下來。
“章院長，我讓我的駕駛員送你吧，我還想和馮笑說點事情。可以嗎？”林易對章院長說道。
章院長點頭，“行。謝謝你了。”
我們一起送章院長上了林易的那輛加長林肯然後又回到了別墅裏麵。林易在看著我笑。
我好奇心大盛，“他找你說什麽事情？”
林易笑道：“你們這位章院長有意思。”
“他究竟找你什麽事情啊？”我更好奇了。
可是他卻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我道：“馮笑，你了解你的這位章院長嗎？”
我搖頭，“並不十分了解。不過他是我領導，他提出來要見你我也不好反對啊。他怎麽啦？向你提什麽要求了？”
他卻笑了笑道：“我答應了他的，暫時不告訴你。以後再說吧。嗬嗬！你放心，他的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有些鬱悶，因為內心的好奇頓時困擾著我起來。不過我不好再問他。
“馮笑，上官，我們一起說一下項目的事情。”他隨即說道。隨即吩咐服務員搬了三張椅子來放到了壁爐前麵。我們三個人坐在了那裏。
“我有些擔憂。”林易說，“林廳長馬上要調離民政局了，項目的事情我擔心出問題。”
“你問了沒有？接替她的人會是誰？”我問道。
他搖頭，“是省政府的一位副秘書長。我和這個人沒什麽關係。”
“林廳長和黃省長的關係擺在那裏，讓黃省長給那位副秘書長講一聲就是了。這樣不可以嗎？”上官琴說道。
我點頭，“對的啊。”
林易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頓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給林廳長講一下？”
“那個項目我們前期投入了那麽多了，而且馬上就要投入巨額的資金。如果今後出問題了的話就麻煩了。那個項目本來不大，但是在我們的運作下變成了大項目，所以我們現在就沒有了退路。馮笑，這件事情你得盡快去對林廳長講才是。”林易說。
我想了想後隨即說道：“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嗎？她馬上要調離了，去接替她的恰好又是省政府的一位副秘書長。你們調查過沒有？那位副秘書長與黃市長的關係怎麽樣？或許是林廳長特意向黃市長這樣建議安排的呢。我想，她肯定也很擔心這件事情的，因為朱廳長有前車之鑒，而且這個項目和她關係極大，她不能不事先做出安排也很難說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還是你們去和她接觸的好，畢竟這是大家共同的事情。”
林易沉思著說：“有道理。對！很可能是這樣。上官，你馬上去調查一下。如果真的如同馮笑分析的這樣的話你馬上去見林廳長，請她盡快安排時間和我見麵。”
“馮大哥側麵問一下林廳長不是更好嗎？”上官琴說。
“當然可以。但是她不一定會對我講更多的東西。因為官場上麵的事情我畢竟了解不多，而且她也不大願意和我多說那上麵的事情。”我說。其實是我不想去過問，因為我擔心會為難林育。
“馮笑，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給你講一下。”林易隨即說道，“我們作為企業來講有時候很麻煩，因為我們有些事情不得不慎重行事。比如這個項目的事情吧，以前我們通過你然後痛林廳長建立了互相信任的緊密關係，現在她即將調離，對新上任的領導我們就必須格外小心，因為搞不好就會將我們與林廳長的關係暴露出去，但是我們不去接觸新的領導又不行，而且還必須得深入接觸。所以這裏麵就有著一種矛盾：不接觸不行，新來的領導很可能會為難我們，接觸呢又擔心他因此抓住我們的把柄然後借此機會把我們弄出局。其實新來的領導如果真的要搞我們的話很簡單，首先是刁難，然後逼迫我們去賄賂他，而當我們賄賂了他之後他馬上向上級舉報。所以，我很為難。”
說了半天原來還是要我去問問林育。我心裏想道。於是我點頭道：“好吧，我從側麵問一下，然後你們再去和她具體地談。”
“其實我何嚐沒有問過她？但是她不對我講啊？我發現林廳長這個人越來越變得高深莫測了。你說，我們那個項目與她那麽深得關係，她為什麽就不直接告訴我們具體情況呢？”林易搖頭苦笑。
我想了想後說道：“這樣吧，我馬上和她聯係。那我先回去了。”
林易去看了上官琴一眼，上官琴即刻對我說道：“我送你吧。”
我搖頭，“不用，我自己開回去就是。今天沒喝多少酒。”其實從剛才林易對我說的話中我有些明白林育為什麽要那樣了，所以，我不想上官琴參與到我可能馬上去與林育的談話之中去。
“也行。那你慢點開車吧。燕妮和小楠在一起，你今天可以晚些回去。”林易說。
我點頭，心裏覺得怪怪的：我和林育之間的關係他應該清楚，或者至少懷疑，但是他剛才的話其中的意思很曖昧。我隻能這樣理解：他不是陳圓的親爹。
將車開出了別墅後就即刻給林育打電話，“在什麽地方呢？”
“我現在有點事情，一會兒給你打過來。”她說。
“好。”我說，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卻聽到她在問我道：“有急事嗎？”
“也不是急事，隻是想問你點事情。你忙吧，等你空了再說。”我說道。
“電話上可以說清楚嗎？”她問。
“其實就是你要調離的事情，林老板有些擔心你離開後事情出現問題。”我說。
“你告訴他吧，沒問題。他問過我，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隻相信你。今後別人問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可能隻有你不會出賣我，不會說是我說過這句話。你就這樣告訴他，他會明白的。我最近比較忙，過幾天調令就要到了，接下來還要交接新舊工作。有空的時候我聯係你。好嗎？”她說道。
我當然明白了，“好的。”
“最近你有事情多和洪雅商量，我們三個人才是一體的。明白嗎？”她又說道。我覺得她的話怪怪的。
一路上我都在想林育話中的意思。我覺得自己前麵給林易的那個分析是對的。至於她最後的那句話的意思我是這樣理解的：她，我，還要洪雅，我們三個人的利益是一起的，她希望我不要靠林易太近。當然，她指的僅僅是這個項目的事情。
隨即給林易打電話，把林育前麵的原話告訴了他。
“看來你的分析是對的。為了慎重起見，我讓上官去調查一下。”他說。
“這樣吧，你把那位副秘書長的名字告訴我，我幫你問問。我有一個同學在市委組織部，是處長。他應該知道具體的情況。”我隨即說道。
“你和他關係怎麽樣？”他問。
“應該還不錯吧。”我說。
“好。”他說道，隨即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了我。
我隨即給康德茂打電話。
“我和林廳長在一起，她在請我們副部長吃飯。這樣，一會兒我到你家樓下的茶樓來。我還正有事情要找你呢。”他說。
“好吧。大概還要多久？”我問道。
“半小時吧。”他說。
“那正好。半小時後我可能也剛剛到家。這樣，我直接去那裏等你。”我說。
“這樣，我們去上次喝酒的那地方，我們倆再喝點。”他說。
我連聲答應。我心想：這家夥肯定因為調動的事情搞定了，所以想私下慶祝一下。
到小區樓下的時候給陳圓打了個電話，“我回來了，現在和康德茂談點事情，就在樓下。你讓你媽媽早點回去休息吧。你還好吧？身體沒什麽問題吧？”
“嗯。”她說。
“我一會兒就回來。沒事，就是給你講一聲。”我說，隨即掛斷了電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沒有其它，隻是為了求得一種心安。電話掛斷了後心裏果然安穩了許多。
康德茂很快就到了，滿臉喜氣。我已經點好了菜，幾樣看上去還不錯的下酒菜。
“太好了。我喝了一肚子酒，基本上沒吃東西。”康德茂看到桌上的菜後大喜。
“你不是來喝酒的？”我笑著問道。
“我今天和領導在一起，根本就沒吃東西，肚子裏麵全是酒。你忍心讓我繼續喝下去？”他說。
“好吧，那你趕快吃點。”我笑道，“怎麽樣？你和林姐的事情已經決定了？”
他點頭，“她任通南市市委書記。我去給她當辦公廳秘書長。馮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怎麽可能一下就從副處升到正處？而且你還讓我賺了那麽多的錢。”
我心裏很高興，“得，我們之間還那麽客氣幹嘛？”
他搖頭歎息，我看著他，“老婆的事情怎麽樣了？你問過林姐沒有？”
“林廳長的意思是說讓我暫時忍一下，等我的任命下來後再說。馮笑，你說這個社會是怎麽了？開始的時候我娶漂亮老婆風險大，結果我後來娶了這麽一位相貌平庸的老婆她一樣要出軌。這究竟是**的什麽世道啊？”他搖頭苦笑。
我一怔，隨即也苦笑。
他隨即又道：“其實我現在想明白了，說起來還是因為我們男人太花心。有句話是怎麽說的？淫**女者妻女被人淫，這其實不是什麽報應，而是一種必然。如果我們男人都花心的話，這件事情就會變成必然。”
我不禁瞠目。
他在那裏大快朵頤，吃的津津有味，“馮笑，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請你務必幫我一下。”
“說吧。”我當然不會拒絕。
“我想和我的孩子做一下親自鑒定，但是我自己不想出麵。據說可以通過我和孩子的頭發鑒定，你是醫生，這樣可以嗎？”他問我道。
我點頭，“應該是可以的。隻要有dna就可以鑒定。”
“那好。麻煩你幫我一下。謝謝你。不過請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他說著，隨即從他包裏拿出來了一個信封，“這裏麵是我和孩子的頭發。”
我接了過來，忽然感覺心裏異常的沉重。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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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敏有責怪我的意思，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快。(aoye純文字)
她說，怎麽能先說購買的事情呢？應該先把我代理的這家品種的參數、價格、質量擺出來然後直接打報告給院方。我不好發作，於是耐心地說道：“我先要解決的問題是買或者不買，以及購買的方式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怎麽可能直接提出買什麽品牌的東西？這不是讓大家一下就清楚了我在中間搞名堂嗎？我們醫院才出了事情，難道你想讓我去坐牢啊？”
她這才說道：“你的想法也是對的。可能是我自己太心急了點。現在你們以及向院方提出了由你們科室購買的請求了是吧？那麽設備的選擇肯定就是由你們科室負責了。院方不出錢，他們幹嘛出麵采購？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所以接下來你就完全可以控製了。”
我覺得她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我想了想後說道：“醫院的事情很難說。設備是大事情，醫院要控製產品的價格和質量也很難說的，即使醫院不負責采購，科室裏麵我也不可能一個人說了算。畢竟是大家一起出的錢。”我說。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到時候你指定幾個和你關係不錯的人負責考察和價格談判就是了。你是這裏的領導，難道他們還不聽你的？”她說道。
我苦笑，“事情像你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我這麽年輕就當上了科室的副主任，很多人心裏還不服氣呢。而且科室裏麵我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所以，我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在價格上便宜一些。這樣我才好說話。”
“人家都是因為有關係才賣出高價來，你倒好，反而讓我便宜。”她不悅地道。
“我們是集資購買，不是公款。明白嗎？所以價格上的優勢很重要。不然到時候我怎麽替你說話？”我說。
“這樣吧，到時候肯定不止一家來找你們。而且還可能有些關係要找到你這裏來。所以你最了解其它品牌的價格。這樣，到時候你看著辦，如果人家報一百七十萬你就說我們願意以一百六十五萬的價格賣出，反正比其它的都低。這樣你就好說話了吧？”她想了想後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由我全權決定你產品的報價？”我問道。
她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告訴我你這台設備的底價。不然到時候我替你報的價低於你的成本價就麻煩了。”我說道。
她猶豫了一會兒後才說道：“本來這是商業秘密，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我們的關係不一樣，這樣吧，原則不能低於一百二十萬。不過馮大哥，你可不能為了照顧你們科室而猛壓我的價格啊。你知道的，我掙錢不容易。”
我點頭，心裏暗自驚訝：想不到這醫療器械的利潤這麽高。
不過她這樣一說我心裏就有底了，而且也覺得以後好操作了。“好吧，就這樣。到時候我看著辦就是了。”
“謝謝馮大哥。我還要到設備處去一趟，那裏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她說。
我點頭，“我也還有事情。你去忙吧。”
她離開後我心裏想道：這個女人很麻煩，這次幫了她之後今後就不要再接觸她了。
下午下班前小李還是來到了我辦公室，我詫異地問他道：“不是說好了嗎？不讓你來接的啊？”
“林老板讓我來幫你開車。因為今天我們要去他另外的一處家。距離城區有點遠，是一處別墅。”他說。
其實我還很想讓陳圓今天和我一起去她父母家裏吃飯的，現在聽他這麽一講頓時慶幸自己沒有提前告訴她。不過我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晚上要和我們院長一起吃飯。你早點吃吧，不要等我了。”
“我媽媽要來家裏吃飯。”她卻告訴我說。
“我實在回來不了。因為今天是林老板請客。我想，肯定是他讓你媽媽來陪你的。”我說。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哥，我覺得今天不大舒服。心慌得厲害。”她說道。
“還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嗎？”我問，心裏並不緊張，因為我覺得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早點回家。
“就是覺得心慌。其它的沒什麽。你去吧，一會兒我媽媽就來了。沒事，有她在。”她說。
“那你最好臥床休息，不要開空調。”我說道。
“嗯。你早點回來吧。”她說道。
果然是這樣，這丫頭。我在心裏笑道。
下班後我直接去到章院長的辦公室請他，他還在忙。裏麵除了設備處處長在，還有王鑫也在。
“小馮啊，你等我一會兒。十分鍾吧。”他對我說。
王鑫隨即說道：“章院長，我的事情匯報完了。我先走了啊。”章院長點了點頭。
我站在外邊的走廊上等候，王鑫出來後朝我打招呼：“馮主任，來，到我辦公室我們聊聊。你不是要等章院長嗎？”
我覺得自己站在這裏也有些尷尬，於是就跟著他去了。
他請我坐下，然後還給我泡了一杯茶，“老馮，聽說你不錯啊，把科室的事情搞得風生水起的。”
我心裏暗暗吃驚，“什麽啊？主要是秋主任在管呢。我隻是配合她。”我說得模棱兩可，因為我不知道他剛才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朝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老馮，你的事情搞定了。”
說實話，他今天叫我“老馮”還真的讓我不大習慣，不過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對我的這種親近。可是他剛才的話讓我更加糊塗了，“什麽搞定了？”
“你們是不是才給醫院領導打了一個報告？是不是你們準備買一台彩超？”他問我道。
我心想：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情。難道醫院領導真的答應了？於是急忙地問道：“究竟是怎麽一個情況？”
“章院長下午召集開了個會，通過了。由你們自己購買設備，醫院提取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費，稅費你們自己支付。”他說，“嗬嗬！如果沒有通過的話我也不敢亂說啊，你說是不是？”
“太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真摯地道。
他笑，“我們兩個之間還那麽客氣幹嘛？怎麽樣？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喝酒？”
“以後再說吧。最近太忙了。你們把秋主任抽走了，我忙不過來啊。”我說。
“你找章院長什麽事情？”他忽然問道。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說點事情。”我說，不想讓他知道晚上我和章院長的事情。醫院也很複雜，上次蘇華的事情讓我對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心存防範。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急忙接聽，是章院長的，“我在醫務處。”
“馬上下來吧。我已經出來了。”他說。
我急忙朝王鑫做了個手勢，然後飛跑下樓。
“小王告訴你了吧？”章院長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這樣問我道。
我點頭，“謝謝您，章院長。”
“現在醫院很困難。雖然我們每年有上億元的利潤，但是消耗也很大啊。設備采購、科室建設、職工福利、獎金什麽的消耗掉了醫院利潤的大半。現在我們醫院的情況你很清楚，雖然地處繁華的區域，但是地盤太小，根本就擴展不開，病房的條件陳舊，病床數也太少。這些問題都必須慢慢解決。你們提出來自己集資購買設備的事情本來從醫院長期發展來看是不適合的，因為那樣下去很容易造成醫院管理上的混亂。但是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又別無選擇，因為醫院的發展需要那樣的設備。不過你們申請得早，今後我們不會再同意這樣大型的設備采用集資的辦法了。小馮，請你給科室的醫生護士們解釋一下，醫院收取你們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費是完全應該的，因為你們利用了醫院的招牌和病源，這其實是醫院的資源。(aoye純文字)”他隨即說道。
我點頭，“可以理解。”
“抓緊時間購買設備，時間拖長了會出問題的。我估計啊，明天開始就有很多科室要打報告到我這裏來了。不過我還是那個原則，必須的設備，急需的設備可以。嗬嗬！不說了，我們走吧。”他笑道。
“駕駛員在車上等著呢。”我說。
他頓時站住了，“我不是說了就坐你的車嗎？”
“是我的車。不過今天是在我嶽父一處新的別墅請您吃飯。我沒去過，所以他派了一位駕駛員來開車。”我急忙地解釋道。當我說到“嶽父”這個詞的時候頓時覺得全身都不舒服。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麽。
“哦。這樣啊。”他這才再次移動了腳步。
“這車不錯。”到了我的車旁邊的時候章院長讚歎道。我心裏一動，“章院長，您試試？”
“好啊。”他說。我急忙對小李道：“你讓章院長來開。你坐副駕上給章院長指路。”
我沒想到章院長開車開得竟然這麽好。特別是他在處理轉彎及緊急刹車的情況很到位。我坐在車上感覺相當平穩。
很快就出了城，城北方向。“還有多遠？”章院長問道。
“不遠了，就在前麵那座小山的那一邊。”小李說。
“那裏以前不是水庫嗎？我很多年沒去過那地方了，現在開發成別墅了？”章院長問道。
“江南集團在前些年購買了那裏兩千畝土地，但是還沒有開始完全開發。別墅也修得不多，隻有幾棟，隻是作為樣板擺放在那裏。”小李說。
章院長歎息，“你們老板真是太精明了。今後城市肯定會發展到那地方去，現在的土地太值錢了，如果再放幾年的話就更厲害了。”
“也不一定啊。現在省城的規劃好像是向城西和城南發展，那邊比較平。城北這邊發展要慢一些，而且好像是未來的公園用地。我們老板心裏正煩這件事情呢。”小李說。
“政府要把那裏作為公園的話肯定會花錢買回去的啊。至少不會虧吧？”我問道。
“小馮，你不明白。政府對綠化、公園用地可是強行征用，價格上很便宜，沒商量的。除非是調整規劃。”章院長說，“這樣就麻煩了，不過我相信林老板會想到辦法解決的。”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早，我們到了山那邊的時候已經完全天黑了。這地方確實有些荒涼，除了散在的農戶還有燈光之外，整個後山幾乎是一片黑暗。章院長在小李的指引下開車朝黑暗裏麵一直前進，最後終於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這棟別墅很大，緊靠在水庫邊上。是小李告訴我們別墅在水庫邊上的，不過我也看到了前麵的波光粼粼。冬天的波光粼粼讓人並不感到具有詩意，反而地會給人一種寒冷的感覺。
林易在別墅前麵等候。很明顯，汽車的燈光讓他提前知道了我們的到來。他的身旁站著上官琴，她在看著我笑。我發現她今天似乎比她以往更漂亮了些。
我急忙介紹他們倆認識。
“久聞大名啊，林老板，給你添麻煩了。”章院長爽朗地大笑。
“聽馮笑說你要來，我高興得不得了。人吃五穀雜糧，總要生病的。我又是男人，馮笑解決不了我的問題，正想認識章院長呢。哈哈！”林易也大笑。
我在旁邊苦笑。
章院長笑得更大聲了，“林老板開玩笑了。我看你氣色這麽好，沒問題的。”
林易即刻請他進屋。我跟在後麵。“很久沒見你了。”上官琴在我身旁低聲地對我說道。
“最近太忙了。”我說，隨即又問她道：“你最近也很忙嗎？”
“是啊，那個項目在進行設計，馬上要開始建設了。忙得我一塌糊塗。”她笑道。
“這人啊，能幹很了也不好。”我朝她笑。
“你真會說話。”她“咯咯”地笑。
進去後我才發現這處別墅才叫真正的別墅，它的空間極大，裏麵的裝修風格很大氣，像歐洲那些城堡裏麵的風格，處處都是使用的實木，家具、燈飾都是歐式的。裏麵還有不少的人，不過都是服務人員。“林老板，你這地方可真不錯啊。大企業就是不一樣。”章院長讚歎道。
我也覺得很奇怪，“這地方平常都有這麽多人嗎？”
“是啊。這一片土地我還沒有怎麽開發，但是政府又規定如果三年不開發的話就要收回土地，所以我就隻好把這裏先修幾棟別墅，然後搞成農莊，種些水果什麽的維持基本的費用了。”林易笑著說。
“好地方啊。”章院長再次讚歎道。
“可惜的是政府正準備收回去呢。現在調規很麻煩。”林易搖頭說，隨即問章院長道：“章院長，你有興趣沒有？我們共同把這裏建成一所療養院怎麽樣？我想，如果這樣的話省裏可能會同意調整規劃的。這對你們和我們企業都有好處的啊。”
章院長笑道：“林老板的想法倒是很不錯。不過我們是國營醫院，是非盈利性質的，國家目前還沒有出台相關的文件同意我們與私營企業合作。這很麻煩。”
“是這樣啊。我還不知道這樣的規定呢。嗬嗬！我們不談這個了，今天難得與章院長在一起吃頓飯，如果滿嘴銅臭氣就太掃興了。上官，晚餐安排好沒有？我們可以吃飯了嗎？”林易問道。
“早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安排的是烤全羊。還有其它一些菜品。”上官琴笑著回答。
林易隨即笑著對章院長道：“我們這裏的烤全羊可是特色，說實話，我自己也很少吃到呢。平常太忙，沒時間到這裏來。章院長，一會兒你可得好好品嚐一下。對了上官，晚上我們喝紅酒吧，白酒太躁了。”
“好的。”上官琴微笑道。
隨即進入到另外一個房間，依然是大大的房間，裏麵竟然有歐式的壁爐，進去後頓時感到了溫暖。在房間的正中是一個大大的桌子，長方形的，木質有些古舊。
章院長看著眼前的桌子不轉眼。林易笑道：“這張桌子可有些來曆。是我特地從俄羅斯買來的，它曾經屬於上上世紀俄羅斯一個貴族城堡裏麵的物品。”
“難怪，我說看上去怎麽這麽古樸，而且質地也這麽好。”章院長笑道。
我們四個人坐在了這張桌子處，林易和上官琴坐在我和章院長的對麵，服務人員開始上菜。最開始來的是一隻烤全羊，它被烤得黃燦燦的，看上去很漂亮，而且還發出奇香，讓人頓時饞涎欲滴。隨後是沙拉、水果、還有三明治什麽的，反正不是中國菜。
“林老板真是會享受啊。我想不到在我們江南竟然可以吃到這樣的西式菜品。”章院長笑道。
“我也不懂。都是他們張羅的。你們，快給章院長切烤羊啊。”林易即刻吩咐服務員道。
烤羊的味道確實不錯，香脆可口，味道非常的好。不過其它的菜品倒很一般。我覺得不如中國菜好吃。酒來的是紅酒，不知道什麽品牌的。
林易舉杯，“章院長，來，我敬你。我要感謝你對馮笑的關照。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好，本來早就該親自去請你了，哎！最近公司的事情忙得一塌糊塗，上市的事情把我搞得焦頭爛額的，所以請章院長原諒啊。”
章院長笑道：“林老板客氣了。”他隨即淺淺地喝了一口，“啊。。。。。。林老板今天可真是破費了啊，你這酒價值不菲，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品嚐過這種酒的美味了。”
“章院長竟然懂酒？”林易詫異地問道，“今天喝的這瓶紅酒是我前些年去法國的時候買回來的，確實很貴。其實我不懂酒的，隻是把它放在這裏做擺設的。今天想到章院長是大知識分子所以才拿出來讓你品嚐。太好了，看來我的這個決定沒錯，這酒找到懂它的人了。”
“我年輕的時候在法國留學，學的當然是醫學專業了。所以熟悉法國的葡萄酒。可惜的是那時候太窮了，即使身在法國也很難得喝到這樣的好酒呢。還是我的導師請我喝過幾次，不過每次隻有一點點。林老板，你這酒可不得了啊，它可是法國波爾多地區的拉菲紅酒啊。不錯！太謝謝了，今天我可算是太有口福了。”章院長讚歎道。
我喝了一口，覺得並不怎麽樣，就是紅酒的味道，還有些苦澀。林易笑道：“外國人就是那樣，財迷得很，喝酒的時候不要菜，還每次請人喝一點點。章院長，說實話，我是喝不出這酒的好處的，幹脆這樣，這瓶酒你們喝吧，我還是喝茅台。”
我急忙地道：“我也喝茅台吧，我喝這酒完全是浪費，因為我也喝不出好壞來。”
“我也喝白酒吧。”上官琴說。
“那怎麽行，我怎麽能獨享這樣的美酒呢？”章院長笑道。
“上官，你陪章院長喝紅酒，我與馮笑喝白酒。這樣可以了吧？”林易笑著說。
“小馮，你現在是科室副主任了，我今後安排機會讓你多出國，很多東西都應該學習才是。嗬嗬！林老板，我可沒其它什麽意思，小馮很不錯的，不過我覺得他更需要多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才行。你說是嗎？”章院長笑道。
林易點頭，“是這樣。太感謝章院長了。”
吃飯的過程中基本上都是章院長和林易在交談，說的也大多是一些瑣事，我和上官琴都不好插嘴。不過我心裏暗暗地奇怪和著急。我奇怪和著急的是章院長明明對我講過他找林易好像有什麽事情但是他現在卻隻字不提，而且林易竟然也不過問。
不過到後來，在晚餐接近尾聲的時候林易終於說了一句話來，“章院長，我們今天認識了今後就是朋友啦，你有什麽吩咐的話直接告訴我好了，對馮笑講也行。”
“這次我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久聞林老板的大名，心裏一直很仰慕，最近聽說小馮和你是那樣的關係，所以就冒昧地提出來想見你一麵。嗬嗬！想不到林老板這麽客氣，我心裏很感激，同時也有些過意不去。”章院長說。
“章院長這樣說就客氣了，你可能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很喜歡交朋友的，如果章院長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直接告訴我好了，不然的話我可會對你有意見的。”林易笑道。
“一會兒我們慢慢談吧。還別說，我真的有事情要找你。”章院長道。
“行。我們吃完飯後慢慢談。”林易朝他舉杯。
吃完飯後林易與章院長去到了樓上。我看得出來，章院長是要回避我和上官琴在場。林易當然也明白，所以他才把我和上官琴留在了這裏。
我和上官琴繼續在吃東西。
“你覺得這烤羊怎麽樣？”她笑著問我道。
我搖頭，“開始吃的時候還覺得味道不錯，不過吃多了就覺得不怎麽樣了。”
“那我讓他們重新給你做幾樣菜吧。”她說。
“除非你也想吃。不然就太麻煩了。”我笑道。
“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吃這樣的東西。剛才你沒有注意到是吧？我吃的都是沙拉和水果。羊肉吃多了我擔心長痘痘。”她也笑。
“那好吧。你們這裏還可以做什麽菜？”於是我問道。
“你點吧。我讓他們盡量滿足你。”她朝我笑道。
“來幾樣麻辣味道的涼菜，再來一盤回鍋肉。這樣才過癮。”我說。
她大笑，隨即去對服務員道：“聽到沒有，快去做來。”
我和上官琴又吃了大約一個小時林易和章院長才下來。
“章院長，我讓我的駕駛員送你吧，我還想和馮笑說點事情。可以嗎？”林易對章院長說道。
章院長點頭，“行。謝謝你了。”
我們一起送章院長上了林易的那輛加長林肯然後又回到了別墅裏麵。林易在看著我笑。
我好奇心大盛，“他找你說什麽事情？”
林易笑道：“你們這位章院長有意思。”
“他究竟找你什麽事情啊？”我更好奇了。
可是他卻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我道：“馮笑，你了解你的這位章院長嗎？”
我搖頭，“並不十分了解。不過他是我領導，他提出來要見你我也不好反對啊。他怎麽啦？向你提什麽要求了？”
他卻笑了笑道：“我答應了他的，暫時不告訴你。以後再說吧。嗬嗬！你放心，他的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有些鬱悶，因為內心的好奇頓時困擾著我起來。不過我不好再問他。
“馮笑，上官，我們一起說一下項目的事情。”他隨即說道。隨即吩咐服務員搬了三張椅子來放到了壁爐前麵。我們三個人坐在了那裏。
“我有些擔憂。”林易說，“林廳長馬上要調離民政局了，項目的事情我擔心出問題。”
“你問了沒有？接替她的人會是誰？”我問道。
他搖頭，“是省政府的一位副秘書長。我和這個人沒什麽關係。”
“林廳長和黃省長的關係擺在那裏，讓黃省長給那位副秘書長講一聲就是了。這樣不可以嗎？”上官琴說道。
我點頭，“對的啊。”
林易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頓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給林廳長講一下？”
“那個項目我們前期投入了那麽多了，而且馬上就要投入巨額的資金。如果今後出問題了的話就麻煩了。那個項目本來不大，但是在我們的運作下變成了大項目，所以我們現在就沒有了退路。馮笑，這件事情你得盡快去對林廳長講才是。”林易說。
我想了想後隨即說道：“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嗎？她馬上要調離了，去接替她的恰好又是省政府的一位副秘書長。你們調查過沒有？那位副秘書長與黃市長的關係怎麽樣？或許是林廳長特意向黃市長這樣建議安排的呢。我想，她肯定也很擔心這件事情的，因為朱廳長有前車之鑒，而且這個項目和她關係極大，她不能不事先做出安排也很難說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還是你們去和她接觸的好，畢竟這是大家共同的事情。”
林易沉思著說：“有道理。對！很可能是這樣。上官，你馬上去調查一下。如果真的如同馮笑分析的這樣的話你馬上去見林廳長，請她盡快安排時間和我見麵。”
“馮大哥側麵問一下林廳長不是更好嗎？”上官琴說。
“當然可以。但是她不一定會對我講更多的東西。因為官場上麵的事情我畢竟了解不多，而且她也不大願意和我多說那上麵的事情。”我說。其實是我不想去過問，因為我擔心會為難林育。
“馮笑，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給你講一下。”林易隨即說道，“我們作為企業來講有時候很麻煩，因為我們有些事情不得不慎重行事。比如這個項目的事情吧，以前我們通過你然後痛林廳長建立了互相信任的緊密關係，現在她即將調離，對新上任的領導我們就必須格外小心，因為搞不好就會將我們與林廳長的關係暴露出去，但是我們不去接觸新的領導又不行，而且還必須得深入接觸。所以這裏麵就有著一種矛盾：不接觸不行，新來的領導很可能會為難我們，接觸呢又擔心他因此抓住我們的把柄然後借此機會把我們弄出局。其實新來的領導如果真的要搞我們的話很簡單，首先是刁難，然後逼迫我們去賄賂他，而當我們賄賂了他之後他馬上向上級舉報。所以，我很為難。”
說了半天原來還是要我去問問林育。我心裏想道。於是我點頭道：“好吧，我從側麵問一下，然後你們再去和她具體地談。”
“其實我何嚐沒有問過她？但是她不對我講啊？我發現林廳長這個人越來越變得高深莫測了。你說，我們那個項目與她那麽深得關係，她為什麽就不直接告訴我們具體情況呢？”林易搖頭苦笑。
我想了想後說道：“這樣吧，我馬上和她聯係。那我先回去了。”
林易去看了上官琴一眼，上官琴即刻對我說道：“我送你吧。”
我搖頭，“不用，我自己開回去就是。今天沒喝多少酒。”其實從剛才林易對我說的話中我有些明白林育為什麽要那樣了，所以，我不想上官琴參與到我可能馬上去與林育的談話之中去。
“也行。那你慢點開車吧。燕妮和小楠在一起，你今天可以晚些回去。”林易說。
我點頭，心裏覺得怪怪的：我和林育之間的關係他應該清楚，或者至少懷疑，但是他剛才的話其中的意思很曖昧。我隻能這樣理解：他不是陳圓的親爹。
將車開出了別墅後就即刻給林育打電話，“在什麽地方呢？”
“我現在有點事情，一會兒給你打過來。”她說。
“好。”我說，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卻聽到她在問我道：“有急事嗎？”
“也不是急事，隻是想問你點事情。你忙吧，等你空了再說。”我說道。
“電話上可以說清楚嗎？”她問。
“其實就是你要調離的事情，林老板有些擔心你離開後事情出現問題。”我說。
“你告訴他吧，沒問題。他問過我，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隻相信你。今後別人問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可能隻有你不會出賣我，不會說是我說過這句話。你就這樣告訴他，他會明白的。我最近比較忙，過幾天調令就要到了，接下來還要交接新舊工作。有空的時候我聯係你。好嗎？”她說道。
我當然明白了，“好的。”
“最近你有事情多和洪雅商量，我們三個人才是一體的。明白嗎？”她又說道。我覺得她的話怪怪的。
一路上我都在想林育話中的意思。我覺得自己前麵給林易的那個分析是對的。至於她最後的那句話的意思我是這樣理解的：她，我，還要洪雅，我們三個人的利益是一起的，她希望我不要靠林易太近。當然，她指的僅僅是這個項目的事情。
隨即給林易打電話，把林育前麵的原話告訴了他。
“看來你的分析是對的。為了慎重起見，我讓上官去調查一下。”他說。
“這樣吧，你把那位副秘書長的名字告訴我，我幫你問問。我有一個同學在市委組織部，是處長。他應該知道具體的情況。”我隨即說道。
“你和他關係怎麽樣？”他問。
“應該還不錯吧。”我說。
“好。”他說道，隨即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了我。
我隨即給康德茂打電話。
“我和林廳長在一起，她在請我們副部長吃飯。這樣，一會兒我到你家樓下的茶樓來。我還正有事情要找你呢。”他說。
“好吧。大概還要多久？”我問道。
“半小時吧。”他說。
“那正好。半小時後我可能也剛剛到家。這樣，我直接去那裏等你。”我說。
“這樣，我們去上次喝酒的那地方，我們倆再喝點。”他說。
我連聲答應。我心想：這家夥肯定因為調動的事情搞定了，所以想私下慶祝一下。
到小區樓下的時候給陳圓打了個電話，“我回來了，現在和康德茂談點事情，就在樓下。你讓你媽媽早點回去休息吧。你還好吧？身體沒什麽問題吧？”
“嗯。”她說。
“我一會兒就回來。沒事，就是給你講一聲。”我說，隨即掛斷了電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沒有其它，隻是為了求得一種心安。電話掛斷了後心裏果然安穩了許多。
康德茂很快就到了，滿臉喜氣。我已經點好了菜，幾樣看上去還不錯的下酒菜。
“太好了。我喝了一肚子酒，基本上沒吃東西。”康德茂看到桌上的菜後大喜。
“你不是來喝酒的？”我笑著問道。
“我今天和領導在一起，根本就沒吃東西，肚子裏麵全是酒。你忍心讓我繼續喝下去？”他說。
“好吧，那你趕快吃點。”我笑道，“怎麽樣？你和林姐的事情已經決定了？”
他點頭，“她任通南市市委書記。我去給她當辦公廳秘書長。馮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怎麽可能一下就從副處升到正處？而且你還讓我賺了那麽多的錢。”
我心裏很高興，“得，我們之間還那麽客氣幹嘛？”
他搖頭歎息，我看著他，“老婆的事情怎麽樣了？你問過林姐沒有？”
“林廳長的意思是說讓我暫時忍一下，等我的任命下來後再說。馮笑，你說這個社會是怎麽了？開始的時候我娶漂亮老婆風險大，結果我後來娶了這麽一位相貌平庸的老婆她一樣要出軌。這究竟是**的什麽世道啊？”他搖頭苦笑。
我一怔，隨即也苦笑。
他隨即又道：“其實我現在想明白了，說起來還是因為我們男人太花心。有句話是怎麽說的？淫**女者妻女被人淫，這其實不是什麽報應，而是一種必然。如果我們男人都花心的話，這件事情就會變成必然。”
我不禁瞠目。
他在那裏大快朵頤，吃的津津有味，“馮笑，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請你務必幫我一下。”
“說吧。”我當然不會拒絕。
“我想和我的孩子做一下親自鑒定，但是我自己不想出麵。據說可以通過我和孩子的頭發鑒定，你是醫生，這樣可以嗎？”他問我道。
我點頭，“應該是可以的。隻要有dna就可以鑒定。”
“那好。麻煩你幫我一下。謝謝你。不過請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他說著，隨即從他包裏拿出來了一個信封，“這裏麵是我和孩子的頭發。”
我接了過來，忽然感覺心裏異常的沉重。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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