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個初春是我最忙碌的季節,俗話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希望在這個春天裏麵好好播種,更希望能夠在今年的秋天享受到豐碩的果實。


    醫院的項目我不再去插手,王鑫也從來沒有來找過我。不過上官卻依然經常在電話裏麵向我抱怨說王鑫這個人很難相處,她說她最受不了的是王鑫的官腔,“我見過的大領導多了去了,從來沒見過一個醫院的處級幹部這麽拽的。看著他說話就像上去給他兩嘴巴子。”


    我大笑,每次都好言安慰她。不過我不好去找王鑫溝通,因為我想既然他都不來找我,這本身就說明他根本就不願意我去插手。而且在我的內心還暗地希望項目出什麽事情。不過每次這樣想後就開始批評自己,因為我知道這其實是一種幸災樂禍,更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嫉妒。我心想:你嫉妒他幹嘛?他又不比你能幹。仔細想過後就明白了,其實是我在骨子裏麵看不起他。


    我看不起他不是因為他是農村人,也不是他曾經的貧窮,而是因為蘇華的事情一直到現在都讓我耿耿於懷。我把他歸結為人品不好那類型的人裏麵去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其實我也知道上官琴向我抱怨的目的,但是我還是堅持不讓自己主動去找王鑫。管我什麽事?我心裏這樣想道。當然,我心裏對上官琴還是很內疚的。


    科研項目的事情我已經聯係好了幾家儀器生產單位,分別給了他們相關部分的圖紙。給一家單位簽約的時候我要求對方多給我開具了十多萬的發票,順利地解決了章院長要我報銷他女兒服裝費的問題。不過對方單位那種意味深長的笑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章詩語很努力,林易和洪雅操作得也很到位。章詩語在“江南之星大賽”中獲得季軍,隨後又參加了全國的青年歌手大賽並獲得了民族類唱法第二名的好成績。林易對此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是按照第三名的目標在操作的。所以他感歎地對我說:“這孩子發揮得太好了。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我卻在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因為隻有我了解這個章詩語在床上的**和開放。不過每次在我有了那樣齷齪的想法後都會自責:馮笑,你不要把她想得太壞了。但是隨即又會想到她的美麗,所以總是無法將那種想法完全拋棄掉。


    莊晴前不久打電話來對我說她參與拍攝的電視劇已經殺青了,目前正在剪輯階段,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在全國大多數的電視台播出了。我很是替她感到高興,同時問她最近在做什麽,她告訴我說另外一個導演正在聯係她去拍攝一部新的電視劇。我更替她高興了。


    不過她責怪了我幾句,說我不應該幫章詩語。我苦笑著說,那不是我要幫她,是她父親在運作。莊晴也就不說什麽了。


    “最近我想去黃山一趟,想出去散散心,你有空嗎?”她問我道。


    “你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吧。我看看有沒有時間。”我這樣回答的她,因為我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的時間。不過她聽我這樣說還是很高興的。其實我現在根本就不擔心時間的問題,因為如果我要找章院長請假的話他肯定會同意的,隻不過我心裏始終在想到陳圓和孩子的事情。宮一朗到我家裏來彈琴已經接近一個月了,但是她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孩子在慢慢長大,我發現自己現在才真正與他有了感情,仿佛一天不看見他心裏就憋悶得慌。


    我在那處石屋旁邊又搭建了兩間小屋,全是用木料搭建成的。石屋雖然破舊,但是在經過修葺、而安徽簡單裝修後看上去非常的不錯,有時候簡約才是一種真正的美。其它兩間一間做廚房,一間安放了一張床,還有一個書架。我非常喜歡這樣的風格。


    石屋的前麵補栽了一些楠竹,屋後栽了十幾棵水杉樹,因為我聽說這個樹種長得快。屋外的院壩就用水泥抹過一遍,看上去就與農家小院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特地去買了一套茶具,同時也買了幾本品茶的書籍,看過之後就開始喜歡上了鐵觀音,經過數次品嚐之後竟然感覺到了它特有的芳香。此外,我還去買了一副圍棋。上大學的時候我喜歡下圍棋,可是後來就沒有再下過了,因為我發現下棋很耽誤時間,而且在我的周圍很難找到對手。現在我買這副圍棋的原因並不是想要下棋,隻是我覺得這樣的地方應該有這東西才顯得協調。


    這地方剛剛收拾好的時候那位村長來了一次。他帶來了酒和菜,我們就在院壩裏麵喝了一晚上。村長叫秦緒全,從我們喝酒的過程中我發現這個人很精明,而且也還比較豪爽。


    當時他向我谘詢了許多醫學上的問題,幸好他是外行,所以提出的問題都很膚淺,我一一解答了,他不住讚歎我的醫術高明。對此我哭笑不得。不過我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想交我這個朋友。其實我也有些喜歡他。


    後來他問我:“你一般什麽時候到這裏來住?”


    我回答說:“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清靜的時候。”


    我希望他能夠明白,我到這裏來不是喝酒的,也就是說並不希望他經常來打攪我。他很聰明,頓時就明白了,“那這樣,馮醫生,今後你有什麽事情的話招呼我一聲就是了。我給村裏的人也說說,沒事不要來打攪你。”


    我心裏很高興,對她說著感激不盡的話。


    再後來他問我能不能幫他想個賺錢的辦法。他說:“馮醫生,你是大醫院的人,接觸的人多,你看我們這地方做什麽最賺錢?”


    我頓時怔住了,眼睛從前麵的石屋掃過的時候眼裏頓時一亮,於是問他道:“這石屋的石料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就是這山上的。我們這山上都是石頭。”他回答。


    於是我告訴他說:“現在下麵的這座城市正在快速的向北邊擴展,需要大量的石料,也需要磚瓦,碎石還可以用於修路。你不防開一個石料廠。肯定賺錢。”


    他卻皺眉說:“有人搞過這樣的項目,但是銷售困難。現在什麽都要靠關係。”


    我笑道:“你開吧,我負責幫你想辦法銷售。”


    “這樣一個廠投下去的十多萬呢。萬一到時候。。。。。。”他猶豫著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我讓你先去簽合同,然後再開廠,怎麽樣?或者我也投股在你的廠裏麵也行。這樣你放心了吧?”


    他大喜,“真的?你太有辦法了。我就說嘛,你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這下輪到我詫異了,“你怎麽就覺得我是不一般的人呢?”


    “你們城裏的人生活條件那麽好,跑到這地方來住肯定是事情太多了,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隻有幹大事的人才有那麽多的煩惱,也才會想到找這樣一個地方。還有你開那麽好的車。。。。。。嗬嗬!看來我猜對了。”他笑著說。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聰慧。


    幾天後他來到了我們醫院,我帶他去找了上官琴,我介紹村長說是我的遠房親戚。在去找上官琴之前我特地吩咐村長說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那石屋的事情,他心領神會地說,我知道呢,知道的人多了你就清靜不了了。


    上官琴說:“不需要簽合同,到時候你有多少我們要多少就是。碎石也要。我們的小區裏麵本來就要修路。”


    村長還是很擔心,於是我說道:“這樣吧,你給他寫個東西,蓋上章。我也是股東呢。”


    上官琴頓時笑了,“你呀,啥事都去摻和。行。我寫個東西就是。”


    餘敏的事情早已經替她做好了,錢也付過去了。她幾次打電話給我說要請我吃飯我都拒絕了。


    “聽說你們醫院準備買一台八百毫安的照光機,你能不能幫我想辦法?”她問我道。


    “你隻是聽說,能確定嗎?”我問道。


    “這。。。。。。”她說。


    我苦笑,“信息很重要,明白嗎?你想想,如果你的信息不準確的話,我去問的話可就不好了。”


    “我和你們醫院的人不熟悉,怎麽問嘛。”她說。


    “你上網看啊?醫院對這種大型設備的招標都要在網上發布的。你怎麽做生意的啊?怎麽這都不知道?”我更加哭笑不得了。


    她這才說:“我問清楚了再找你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我唯有歎息。


    科室的檢查項目開展得很不錯。不過有幾位醫生也太不像話了,她們連痛經、性病病人都要開那樣的檢查項目,對此我在科室的會上批評了她們,我說:“大家不要鑽到錢眼裏麵去了,如果病人反映到醫院領導那裏或者報社去了的話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而且還很可能會取消我們的這些檢查項目。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這樣醫生們才收斂了許多。每個月發錢的時候大家都很興奮,我看著她們高興的樣子,心裏也很有成就感。


    民政局的那個項目預售情況相當不錯,我不得不佩服江南集團的銷售策略,因為預售的時候竟然出現了排隊拿號的情況。後來林育說,算了,我們的那個女性中心不要搞了,讓江南集團也賣了吧。經營起來麻煩,還不如直接換成錢去搞其它方麵的投資。我和洪雅都沒有反對。其實現在看來,當初還是眼光短淺了些,因為當時沒有想到搞房地產這麽容易賺錢。其實也是,搞什麽女性中心啊?經營麻煩不說,還可能出問題。


    當時林育也說了一句:“把我們江南有錢人的老婆集中在那地方,不出問題才怪呢。”


    不過我還是有些許遺憾,因為我答應蘇華的事情泡湯了。於是我去和蘇華商量,“我們醫院的分院今後你願意去嗎?我給章院長說說,應該沒問題的。”


    她想了想說,“等我考了博士後再說吧。我不相信一個博士還找不到工作。”


    我想也是,同時也明白她依然是那麽的好強。


    孫露露已經注冊好了公司,辦公地點就設在我們醫院對麵不遠的地方,我選擇這樣的地方主要是為了我自己方便,因為我對孫露露說了,凡是大的開支項目必須得我同意才行。財務總監必須要看到我的簽字才會把錢劃撥出去。


    現在我的資金已經不再是問題,因為民政局項目所賺的錢林易劃撥了部分過來,洪雅的錢也投了進來。她當然看得出來我這個公司的美好前景。


    康德茂在上次談話之後一直沒有得到去省政府的通知,他著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卻又不能表露出來,隻是每次和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才顯現無餘。


    我問過他是否在繼續與丁香來往的事情,他躲閃其詞,我頓時就明白了。後來他問我:“這個丁香是不是你的病人?”


    我這才明白他心裏的顧忌,於是笑道:“是我的病人,不過我可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這才說了老實話,“我蠻喜歡她的,就是擔心你和她曾經有過什麽關係。我們是老同學,好哥們,我覺得不好。”


    我大笑,“你家夥,我是那種把自己用過的東西再拿來給你用的人嗎?”


    他急忙地道:“她不是東西!”


    我一愣,“對,她不是東西,是人。”


    他也笑了起來,“你看,就是你,不然我怎麽可能犯這樣的低級口誤?”


    我笑道:“你們官員就不犯這樣的低級口誤啦?”


    他說:“那是當然。據說以前我們江南省的某位省長去參加某個項目的剪彩活動,在講完話後主持人說,嗬嗬,那位主持人是當地的第一把手,他說,下麵請某某省長下台。結果不多久這位第一把手的職務就被免掉了。領導最忌諱這樣的事情了。”


    我不禁哭笑不得,這一次是真正的哭笑不得。


    康德茂接下來多我說了一句話,我頓時完全相信他了,因為他的那種感覺我覺得非常的真實。這種真實隻有我這樣的人才可以體會得到。


    他說:“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是我們上次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的心顫抖了一下。”


    我一點都不相信,“德茂,你家夥少騙我,我記得在你看見阿珠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難道你的感覺泛濫了?”


    他說:“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阿珠,但是,馮笑,你知道嗎?在我的夢裏,隻要出現了阿珠的時候我就覺得很高興,出現了丁香的時候我卻會夢遺,夢遺!你知道嗎?真正的夢遺!”


    我頓時震撼了,因為他的話包含著兩重心裏學的概念。


    我“嘿嘿”地笑,“德茂,我知道你內心想的是什麽了。哈哈,你要知道,我可是醫生,對心理學也有研究,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一定給你一個特別的建議。但是現在,你馬上要離開現在的單位了,怎麽樣?上次你說的那個項目是否可以考慮一下了?你的那筆錢我可是要一並投下去的哦。”


    “沒問題,我早就說好了。我是市委的秘書長,開玩笑,一個項目還是搞得定的。”他說。


    我笑道:“好,明天我讓孫露露來找你。如果你覺得她搞不定的話我出麵就是了。”我喝了酒,說話有些隨心所欲,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像這樣。


    “好。你讓她來找我就是。開玩笑,我都搞不定的事情,誰可以搞定?”他豪放地道。


    後來我給孫露露打了電話,具體他們怎麽操作的我不知道,反正項目成了。激將法在某些時候還是很起作用的。


    接下來我給林育打了個電話,她倒是說得很輕鬆,“你讓你的人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孫露露一下就拿下了兩個項目,當地統計的投資額為三個億。孫露露給我匯報的時候我頓時笑了。


    有件事情我沒有想到。江南集團兼並水泥廠的事情遇到了阻力。林育雖然是市委書記,但是當地人大和政協的很多人堅決反對。林育說她正在找那些老同誌單獨談話。


    就這個項目而言,林育絕對是為了當地經濟的發展,所以她知道必須做大量的工作。


    有一天林易到家裏來找我,他直接把我拉到了書房裏麵。


    “林書記在生我的氣。這件事情你去幫我解釋一下。”他說,憂心忡忡的樣子。


    “為什麽要生你的氣啊?”我詫異地問道。


    “還不是水泥廠的項目?當初不是遇到了阻力了嗎?林書記正在做那些老同誌的工作的時候省裏麵不知道是哪個領導給他們人大政協的主要負責人打了招呼,結果事情很快就解決了,但是林書記卻很不高興了,因為她認為是我去找的人。”他說。


    我不明白,“事情解決了不就行了嗎?她幹嘛要生氣啊?”


    他搖頭,“如果是我也會生氣的。因為省裏麵的領導打招呼了,這就說明上麵的人在懷疑林書記的能力。”


    我頓時明白了,隨即問他道:“那究竟是不是你去找的人啊?”


    “沒有啊。省裏麵的領導我雖然認識幾個,但是交情都不深。不然的話我費盡心思去接觸黃省長幹嘛?可問題是我給林書記解釋她根本就不相信啊。得,現在事情成了,反倒把她給得罪了,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情況。與其如此,我還不如不做這個項目呢。”他說,隨即又道:“真是奇怪了,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我也覺得奇怪,於是問他:“難道是童陽西去找的人不成?他不會有那樣的背景吧?”


    他點頭,“我問過他,他說他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


    我頓時笑了起來,“嗬嗬!事情辦成了你反倒不滿意了。行,我去找林姐說說。”


    “隨時給我通報情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於是我給林育打了電話,她讓我去她辦公室見她。


    因為我那公司的項目在這裏,所以孫露露在這地方租了一層樓作為辦公的地方,平常大多的時間也在這裏。我給孫露露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先去林書記那裏,隨後要去公司看看。


    林育當市委書記後我是第一次到她的辦公室,我驚訝地發現一個市委書記的辦公室竟然是如此的豪華和寬大。林育的秘書是一位小姑娘,並不漂亮,但是看上去很機靈的樣子。我到了後林育即刻吩咐她的秘書道:“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我。”


    隨即,林育將她辦公室的門反鎖了。我有些惶恐,“姐,沒什麽吧?你可是市委書記。”


    我是擔心有些事情對她的影響不好,隻不過沒有直接說出來罷了,心想她應該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她說,我是這裏的市委書記,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嗬嗬,你不要誤會我的話,我是說我經常像這樣關起門來說話,特別是遇到人事安排的問題的時候。


    於是我開始談正事,“姐,我嶽父來找我了。他說他根本就沒去找什麽領導。”


    她朝我微微地笑,“搞清楚了,確實不是他去找的人,是我們這裏發改委的同誌直接去找的上麵。他們向省發改委匯報了情況,省發改委又匯報到了省政府分管的領導那裏。”


    我詫異地問:“他們竟然沒來向你匯報?”


    她淡淡地笑,“都是為了工作嘛。而且地方上很複雜。”


    我點頭,“倒也是。不過這件事情對你沒什麽影響吧?”


    她說:“對我有什麽影響?不都是為了工作嗎?”


    我點頭,隨即道:“姐,那你忙,我先走了。”


    她止住了我,隨即從她的座位處站起來,來到的身旁,伸出她的雙手緊緊將我抱住,“馮笑,姐最近好累,去我的休息室給我按摩一下。”


    “嗯。”我說,隨即也伸出手去攬住了她的腰。


    “端木雄死了,雖然我以前那麽恨他,但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還是忘不了他的。畢竟我們有過那麽一段純真的感情。”她在我耳邊低聲地道,“馮笑,你說我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一個人說死就死了,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出現這個人了。每當我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覺得太可怕了。”


    “姐,事情已經出了,你就不要多想了。我是醫生,平常在醫院裏麵見到的死亡很多,而且我身邊的人也死去了好幾個了。端木專員和我也比較熟的,想不到就這樣走了。確實是這樣,人生無常。正因為如此,我們活著的人才更應該活好我們的每一天。誰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千萬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才是對的。”我柔聲地對她說。


    “你真會說話。好吧,那來吧,給姐好好按摩一次,讓姐好好舒服、舒服。”她的聲音就在我的耳畔,嗬氣如蘭,隨即,她的牙齒輕輕咬住了我的耳垂。


    在她辦公室的一側有一道門,我抱起她朝裏麵走去。打開門的時候我看見裏麵是一個大大的房間,一張大床,裏麵電視、冰箱什麽的東西都很齊全,還有洗漱間。


    “你們當領導的真會享受。”我笑著對她說。


    “幫姐把衣服脫了。空調我早就打開了。”她閉著眼對我說。


    輕輕把她放在了床上,我伸出手去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孫露露把公司打理得很不錯,我看了公司的情況後很滿意。


    她把她的位置讓給了我,隨即去將她辦公室的門反鎖了,然後來到我的腿上坐下,“馮大哥,你還滿意吧?”


    “你很能幹,看來我沒看錯人。”我說,雙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衣服裏麵,她的明顯比林育的飽滿柔韌。


    “我很喜歡這個地方。今後幹脆搬到這裏來住算了。”她說。


    “好啊。到時候我送給你一套房子就是。在設計的時候你把你自己的那套房子好好設計一下。”我笑著說。


    “你介紹來的那個人水平還不錯。設計出來的東西很有檔次。我想了,我們的項目應該走高端樓盤的路徑,因為我發現這地方的人比省城裏麵的老百姓還有錢。我作了一個問卷調查,一般樓房、花園洋房和別墅中,百分之六十的人竟然選擇了花園洋房,還有百分之十的人選擇了別墅。這百分之六十的人就是我們未來樓盤的潛在客戶。”她說,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胯間。


    我的下麵已經勃然而起,嘴裏在問她道:“這是舊城改造呢,要還別人原有的麵積的。這樣豈不是虧了?”


    “還不了多少的。單獨修一棟高層來還就是。占不了多少的土地。我計算了成本,沒問題的。”她說,隨即輕笑,“馮大哥,來,我讓你舒服一下。”


    我的心在已經浮動,不過還是可以克製住自己,“別在這裏,這是公司。我聽說這樣會影響這裏的風水。”


    她“咯咯”地笑,“想不到你這個當醫生的也這麽迷信。好吧,我們去酒店。”


    酒店的房間裏麵一片春意盎然。孫露露的身材極其的好,皮膚白皙得讓人憐愛不已,她的雙腿特別的修長,勻稱,這樣的女人對男人更具有誘惑力。我用手撫摸遍了她的全身。她早已經嬌喘連連。


    前麵在林育那裏的時候我很緊張,大多數時候是用手在滿足她,後來我進入到她的身體後幾下就出來了。林育問我:“很久沒做過了?”


    我點頭,“是啊。很久了。所以。。。。。。”


    “你老婆那個樣子,你可以去找洪雅啊?”她說。


    “最近太忙了。”我說。


    她歎息。


    而現在,我和孫露露在一起的時候可就從容多了。所以我並不著急。我們躺在酒店寬大的床上慢慢撫摸對方的身體,她身體的細節都被我仔細地欣賞過了,她的那個部位還被我像婦科檢查一樣地仔細看過。我發現這樣的檢查更讓人具有**。


    她的身體完全地癱軟在了我的懷裏,我們就這樣輕輕地互相擁抱著久久沒有分開,仿佛時間頓時停頓在剛才最後的那一刻一樣。


    就這樣,我們相擁而眠。


    後來還是她先醒過來。我感覺到她在輕輕撫摸我的胸膛,隨即伸出手去將她攬入到懷裏,“露露,你真好。”


    “馮大哥,我完了。”她低聲在說。


    我霍然一驚,“怎麽啦?出什麽事情了?”


    “我喜歡上一個人了。他也喜歡我。”她說。


    我頓時怔住了,“你說的不會是我吧?”


    她頓時笑了起來,“如果要是你就好了。可惜我喜歡你,但是你不能和我結婚。”


    我默然,心裏忽然湧起了一種悲哀的情緒。她畢竟不是自己的妻子,遲早會離開我的。就如同莊晴一樣。我在心裏悲哀地想道,隨即問她:“那是誰?”


    “童陽西。”她說。


    我頓時驚訝了,禁不住叫出了聲來,“他?你怎麽認識他的?”


    “他不也在這裏做那個項目嗎?有一次我去市政府辦事,他也在那裏。就這樣認識了。”她說。


    “這小夥子不錯。”我說,心裏酸酸的。


    “是啊。但是我想到和你的關係,還有你每次都讓我這麽,這麽。。。。。。”她說,我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不過依然在問她道:“究竟什麽啊?我每次讓你怎麽了?”


    “你討厭!”她輕輕打了我一下,“你明明知道。你每次這麽厲害,讓我覺得好舒服。”


    “他這方麵不行?”我問道,心裏有了一種自豪。


    “我和他還沒有做過呢。他好像很傳統,不知道他能不能原諒我的過去。”她說。


    “你別告訴他不就行了。對了,你千萬不要告訴他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啊,他和我很熟的,而且還是我把他介紹到江南集團的。”我說。


    “我肯定不會告訴他的。但是,你們男人不是都很在乎我們女人是不是**嗎?”她問我道。


    我急忙去看著她道:“喂!露露,你的第一次又不是我破壞掉的。你早知如此,為什麽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的老公呢?”


    “誰知道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他不願意當我的老公呢?我就是這麽傻,當時就那樣糊裏糊塗地把自己給了他。”她說。


    我頓時來了興趣,“說說,你第一次是怎麽給他的?”


    “討厭!我不說。”她嬌嗔地道。


    我伸出手去輕輕捏住她的**,“說吧,我想聽。”


    “你們男人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故事聽起來很刺激?”她“吃吃”地笑。


    “是啊。任何人都有**的欲望的。你們女人的第一次也是男人最關心的事情之一呢。”我笑著說。


    她淡淡地笑了笑,隨即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覺得自己喜歡上他了,他是那種看上去很斯文很有修養的男孩,隻可惜,他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同學。他和我同學是屬於邂逅相逢、一見鍾情的那種,有點言情劇的味道,很是浪漫噢,那時我剛好也在場,分手時,他給我同學留了手機號碼。事後,我同學因為沒有手機,就借了我的手機給他發短信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她是我很要好的同學,我很樂意成全她,盡管,我從心裏也是很喜歡他的。


    一天深夜,我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那麽晚了我想應該是打錯的,就沒有接聽,但那邊卻很是鍥而不舍,第三遍響起時,我接聽了,才知道是他,他告訴我,他在老家,突然很想念我的那位同學,盡管知道這個電話是我的,但還是忍不住要打,想跟我聊聊她。我們便在電話中聊了起來,他說過幾天他回來一定請我吃飯。


    幾天後,他果然又撥通我的電話,告訴我他回來了。那時,我同學在外地還沒回來,他就約我到外麵吃飯,見麵時我發現他帶了一把吉他,一副流浪歌手的樣子,一問才知道他原來就是歌手。


    吃完飯他帶我去了江邊。正午的濱江路沒有多少人,我們手牽手走在江邊的河堤上,心裏有一種很甜蜜的感覺。這時,我們看到有一對情侶在接吻,很忘情、很陶醉,藍天做了他們的背景,好浪漫啊!我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地感染了,我對他說,假如有一天我要獻上我的初吻,我也會選擇這裏做背景。他聽了壞壞地一笑說,那現在行不行?


    到了晚上,我們差不多就已經是親密無間的了,以至於他帶我去他唱歌的那家酒城時,人家還以為我們是一對兒呢,酒城的主持甚至還把我當成他的女朋友隆重推出,弄得我們倆都有點尷尬。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種場合,此後,我又去了幾次,我發現,我漸漸喜歡上那個地方,也許因為那裏有他。我總是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在那裏一邊喝酒,一邊聽他唱歌。他唱的多是一些懷舊的歌曲,我最喜歡他唱的《再回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他唱得很投入、很動情,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恍惚間,我會以為那是他在向我表白。


    一天深夜,確切地說是淩晨,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一看,是他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剛下班,很想見我。掛上電話,我就飛快地跑下樓,攔了一輛的士就往他住的地方趕,那時是淩晨三點鍾。進門時,他迫不及待地抱住我,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然而,就在他進入的瞬間,我同學的影子突然在我眼前一閃,我猛地推開他,一頭紮進衛生間,打開噴頭拚命地衝洗自己,然後穿上衣服,一聲不吭地走出他的家門。


    過了幾天,仍舊是淩晨3點鍾,他又撥打了我的手機,這一次他告訴我他就在我家門口。我們再次重複幾天前的那件事,這一次很順利,有血從我身體裏流出來,看到床單上的那縷殷紅,他十分驚訝地擁住我問,怎麽,這是你的第一次?我無言。刹那的興奮已如潮水般退盡,剩下的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滋味,也許是惆悵,也許是失落,還有淡淡的哀傷,後悔嗎?我在心裏暗暗地問自己,內心的回答是否定的,我覺得,能夠把我的第一次給我所愛的人我是不會後悔的,而正是在這一刻我才真切地感覺到我是多麽地愛他!隻是,我不知道他是否同樣愛我。


    從那之後,我發現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我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冷淡,我給他發信息他沒再回複,打他手機要麽不接要麽幹脆關機,偶爾接了也是一副不耐煩的口氣。有一天我忍不住找到他,我問他有沒有喜歡過我,他說當然啦,不過他更喜歡的是我同學。我就說,我看你喜歡的人不少,酒城裏麵那些女孩子你不也很喜歡嗎?因為我去那裏經常看到他跟一幫女孩子玩得挺開心的,他就說是啊,我就問那是不是所有你喜歡的女孩子你都跟她幹那回事,他回答說沒有,看得出他是在敷衍我,我很傷心。


    那段時間,我的情緒從沒有過地低落,簡直覺得整個世界暗無天日。我經常一個人跑到江邊去,就是他第一次帶我出去並和我手牽手走過的那個地方,藍天依舊,江水依舊,隻是曾經湧動在心頭的那份甜蜜感覺再也沒有了。有時候我也會跑到他唱歌的那個酒城去,還是那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人埋頭喝著悶酒。


    輪到他上台時,我就在黑暗中瞪大一雙眼睛呆呆地看他,他看不到我,或許看到了也裝做看不到,我就在點歌紙上寫上曲目讓服務生遞上去,還是那兩首,《再回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依然是投入地動情地演繹,但現在聽起來,似乎就變成了一段讖語:再回首,背影已遠走,再回首,淚眼朦朧。。。。。。這是否預示著我們的結局?不知不覺中我已淚流滿麵。


    有一天我甚至想到去死,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再捱下去實在沒啥意思,我寫下一份遺書給我媽媽,告訴他們我想到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上去,然後我爬上十二樓,那是我住的那棟房子的頂層。正值黃昏,站在樓頂上往下看能看得很遠。


    落日在遠處把天邊染成一片絢爛,就像那天落在我床單上的那一縷**紅,在一瞬間我心頭突然湧動起一股莫名的柔情,那是對生命深深的依戀,我驚覺,我才二十多歲啊!這不是被多少人深情謳歌過的生命的花季嗎?而且,我還有一雙那麽愛我的媽媽,難道我就這樣忍心拋下他們嗎?想到這裏,我止住了邁向那片虛空的腳步。


    孫露露說到這裏,朝我淒楚地一笑,“馮大哥,我那時候是不是很傻?”


    她的故事打動了我,因為她傾訴的是她曾經的那份真情,我本來心存的那種卑劣的**欲望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輕聲歎息著對她說道:“你那不是傻,是太渴望愛情了。壞的是那個男人。其實我也和那個男人差不多,都是不負責任的男人。哎!”


    “你不一樣的。我知道。”她輕聲地說。


    “你現在不就好了嗎?”我不想再談前麵那個話題,“據我對童陽西的了解,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


    她輕聲地道:“但願如此。馮大哥,今天我和你多做幾次,然後從此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我搖頭,“算啦,免得我今後會更想你。”


    她不說話,一會兒後忽然問我道:“馮大哥,聽說你們很多男人的第一次是給了小姐的。是不是這樣?”


    我頓時怔住了,因為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忽然問我這樣一個問題。


    我曾經聽身邊不少的男人說過,他們中很多人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小姐。也曾經有人就這個問題做過問卷調查,結果也顯示不少的男人的第一次是給了小姐。這是一個社會現象,但是卻沒有多少人去分析為什麽。


    這個問題我曾經思考過,雖然我比較理智或者是因為職業的關係所以從來沒有去找過小姐,但是我是男人,也是從處男走過來的男人,所以我知道其中的緣由:主要的原因當然是青春期的萌動和對性的好奇了。這不需要多說什麽。其次應該是男人的衝動以及事後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的原因。上天對男性是很關照的,他沒有給男人製造那一層膜作為是否處男的標誌,所以男人根本就不擔心今後被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還是不是處男的問題。


    那天,當孫露露問我的時候我如實地回答了她,用這套理論。同時我還對她說:“我從來沒有找過什麽小姐,我的第一次是給了我的妻子。你相信嗎?”


    她卻繼續地問我道:“還有很多男人的第一次是給了他們自己的手。是不是這樣?”


    我頓時笑了起來,“看來你們女人也對這樣的問題充滿著好奇。”


    “是啊。畢竟不知道嘛。”她說。


    “這其實是一個學術問題。”我笑道,“男人喜歡**的原因和前麵我說的他們***的原因差不多,但是**卻更安全,不會擔心被抓住或者患病。此外還有以下的因素:第一,在緩解性衝動的基礎上追求快樂是人的性行為的基本目的之一,是男人獲得肉體和情感快樂的一種途徑。第二,尋求替代性滿足。其直接誘因是邊緣性性行為。邊緣性性行為是指男女之間的擁抱、接吻、相互撫摸和遊戲性性接觸等**以外的性行為。男性的邊緣性性行為往往更強烈、主動,並且不僅僅滿足於此。然而,在大多數情況下,又不能和戀愛對象發生性關係,因此,為了使被激起的**和性衝動得到滿足和釋放,就求助於性**,如性幻想、性夢和**,以獲得一種替代性的滿足感。第三,為了緩解心理壓力。比如某個男人失戀了,在感到孤獨,失落的同時,不能或不願麵對現實。在這種情況下,就可能以性幻想的形式虛構出自己與曾經的戀人一起接吻、擁抱甚至**。通過性**,他得到了心理上的安慰,暫解除了壓力和焦慮,也在一定程度上補償了對現實的反感和失望。第四,自我封閉意向的誘導。自我封閉的產生往往由於個體在其生活環境中受到冷落與排斥,缺乏溫情與愛意,常有一種疏離感,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自戀。這樣的人往往通過寫日記、幻想、自言自語或白日夢來表達他內心的感受。在性活動方麵,有自戀傾向的人更易於采用**的形式。”


    她笑道:“真不愧是醫生,說出來的東西很專業,而且很容易聽懂。”


    我得意地說:“那是當然。”


    她的手卻一下子抓住了我的下麵,“那麽,你覺得是和我做這樣的事情舒服呢還是你自己給你自己做舒服?”


    我想也沒有想地就回答道:“當然是和你。。。。。。喂!我可從來沒有那樣過啊。”


    她大笑,隨即爬到了我身上,“馮大哥,今天是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的告別儀式,我們再來一次吧。”


    我歎息,“露露,其實你這也是一種出軌。你的心既然已經在了童陽西的身上,幹嘛還要和我做這樣的事情呢?”


    “馮大哥,有首歌你知道嗎?叫《心雨》”她問我道,隨即在我耳邊輕唱:“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讓我最後一次愛你。。。。。。”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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