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隨即就即刻地回複了他。<最快更新請到 >


    以前我以為自己真的是不想去當官,但後來我發現自己的內心不是那樣想的,特別是在王鑫當上了醫院的副院長之後,我承認這件事情對我有了一定的刺激,特別是章校長對我說了他還可能去當什麽副市長的事情之後,如果說我心裏一點都沒有動心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我這個人自製力太差,而且自由散漫慣了,如果真的讓我去搞行政工作的話說不定會出事情的。


    現在,當康德茂說出這件事情後我就覺得自己更不合適了,因為給領導當了秘書後就幾乎沒有了自由,而是說話做事都得特別的注意。這些都是我可能難以適應的。


    於是我即刻地回答了他,“德茂,我就是一個技術人員,當醫生是我的職業,幹其它的事情我肯定適應不了。而且我的毛病你是知道的,我們是哥們,我也不需要瞞你。你很清楚,官場上的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少,你說我能夠抵禦那些誘惑嗎?我可不想讓自己的下半輩子去監獄裏麵度過。所以,你就饒了我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他大笑,“你呀,胸無大誌。得,我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去給黃省長講的。嗬嗬!還別說,我蠻羨慕你的,你家夥的日子真像神仙一樣的舒服啊。哈哈!”


    我搖頭苦笑。


    隨後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那家酒店,他自己開車回家。分手的時候我對他說了一句,“德茂,帶我向丁香問好。”


    他笑著對我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她懷孕了。”


    我頓時批評他道:“你這家夥,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不早告訴我?”


    “不是沒有機會嘛。”他笑著說,“走啦,我回去後一定把你的問候帶給她。”


    他開車離開後我不禁苦笑,這家夥的心思我似乎明白了:估計他是不想讓丁香來找我檢查孩子的狀況,畢竟我和他是同學。


    上車後我才發現手機上麵有一則未讀短信,是曾鬱芳發來的:麻煩你不忙了後給我回一個電話,想問你一件事情。


    即刻給她撥打過去,“什麽事?”


    “又去喝酒了?”她問。


    “沒有啊,和我同學喝茶、聊天,剛剛結束。”我回答。


    “我說呢,怎麽這麽久還沒給我回過來。馮處,你這位同學真不錯,在回去的路上武校長一直在表揚你們呢。”她笑著說道。


    “就這件事情嗎?”我問道,酒後的我對自己警惕起來,因為以前自己很多時候都是在酒後才出了那樣一些問題的。


    “哦,不是。”她說道,“是這樣,今天章校長讓我去了他那裏一趟,他讓我馬上給他打一份報告,說你準備去歐洲考察,但是要以我們外事處的名義打一份申請報告。馮處,我想問問你,你是準備一個人去嗎?”


    我暗自詫異:是不是我一個人去難道章校長沒有告訴你?轉念間我頓時就明白了:難道她也想去不成?


    雖然我是在這樣猜測,但是卻一點不敢造次。因為我曾經聽武校長說過她與章校長關係的問題,而且這件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對於那次武校長我說要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原因,後來我也想過,特別是在今天晚上之後我心裏更加明白是怎麽回事情了:或許那天晚上他根本就不是酒後失言而是故意為之,或許他是為了與我拉進關係。這裏麵的緣由自然很簡單。


    不過現在,當我忽然想到而且幾乎可以確定曾鬱芳的意圖之後隻能假裝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是的,就隻有我一個人。”


    “哦。那好吧,我明天就打報告。”她說。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謝謝你了。”我依然假裝不懂,“曾處,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她說:“嗯。。。。。。馮處,其實我也想去的。你看。。。。。。”


    我頓時想扇自己一耳光:幹嘛去加那句話!


    有時候就是這樣,無意中的一句話就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出來。其實說到底還是說出的話沒有經過大腦的緣故。我想,這樣的事情或許很少在康德茂身上發生。


    我說道:“這件事情你得去請示章校長。”


    “你幫我問問他可以嗎?我不好開口。”她卻這樣說道。


    我暗自詫異:如果如同武校長所說的那樣,她還有什麽話不好給章校長說的?我頓時覺得武校長的話不大可信了。然而我轉念又想:他可是副校長,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亂說的。難道那天晚上他真的是喝醉了不成?


    我說:“我更不好開口啊。你仔細想想就知道為什麽了。”


    她說:“那麽,如果我給章校長講了,他也同意了的話,你不會反對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的話是等在這裏的。“這件事情由章校長決定,我隻是服從。好了,就這樣吧。”


    說完後我即刻掛斷了電話,也不去顧及她是女性需要尊重什麽的了。


    說不一定她已經給章校長講了,而且章校長也已經同意了呢。隨即我心裏想道。


    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過多的猜測,因為第二天章校長就給我打電話來了,“馮笑,小曾來對我講,她也想和你一起出國,這件事情你有什麽意見嗎?”


    “章校長,外事處的工作離不開她的啊。我們兩個人都走了,處裏的工作怎麽辦?而且我出去又不是有什麽真正的公務,她去了可能會影響不好吧?我是替您考慮。”我說。這件事情頭天晚上我就已經想過了,這樣的態度是必須要表達的。


    “是啊。”他說。


    我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麽樣想的,“章校長,我是替您去出國,至於其它的什麽人是不是要出去,出去幹什麽我都不關心的,您怎麽決定我怎麽執行就好。其實曾處長昨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的,我也對她講了,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在學校領導那裏。”


    他即刻就掛斷了電話。我頓時怔住了:他這是什麽意思?


    一會兒後才醒悟過來:或許他打這個電話僅僅是來看看我的態度罷了。不由得慚愧:幸好我說了那樣的話,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對我要產生什麽看法呢。


    結果第二天曾鬱芳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馮處,麻煩你把你的身份證拿過來一下,對了,還有戶口本。”


    “要那些東西幹什麽?”我詫異地問道。


    “我們去給你辦出國護照啊。除了需要你本人填寫相關表格以外還需要戶口本和身份證。對了,還需要你的照片。現在我們正在與新西蘭那邊的一所大學發函,請他們給我們來一份邀請函。”她說。


    我說:“他們的邀請函到這裏得花很長的時間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她說:“是這樣。不過我得先把你相關的資料準備好啊。”


    於是我說道:“好吧。我看下午有沒有時間。反正不是特別急的事情,或者我後麵抽空的時候過來一趟。”


    “也行。”她笑著說。


    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她的請求應該已經被章校長批準了。不然的話她幹嘛這麽著急地來找我要什麽證件?這件事情明明不是那麽著急的嘛。我依然假裝不懂她的意思,“就這樣吧,我手上還有事情。”


    她卻忽然地道:“馮處,你別忙。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說吧。”我淡淡地道。


    “章校長同意我和你一起出去了。”她說。


    “哦。”我說,“既然他同意了就行。<最快更新請到 >不過處裏麵的工作你得提前安排一下,盡量不要把緊要的工作放在那一段時間裏麵。”


    “是。你放心好了。”她說,聲音裏麵都帶著笑吟吟的味道。


    我又一次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我真的是害怕了,所以覺得唯一的辦法是敬而遠之。男女之間的關係往往是從兩個人的隨便與隨和開始的,隻要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那麽後麵的事情就應該不會發生了。


    護士長跑到我辦公室來了,滿臉的神秘。


    “怎麽?今天你又有什麽小道消息?”我看著她那模樣的時候頓時就笑了起來。這方麵我已經非常有經驗了,因為每次她出現在我辦公室的時候如果臉上是帶著這樣的神色的話,那麽接下來就一定會有醫院裏麵小道消息告訴我的。


    其實我很喜歡聽她對我講那樣一些小道消息,因為我平常不大喜歡去和醫院裏麵的人過多交往,但是卻又不希望自己的消息來源過於閉塞,於是在許久以前就曾經暗示過她多告訴我一些關於醫院裏麵的事情。畢竟我的崗位在這所醫院裏麵,而且還是科室主任,了解醫院裏麵的信息越多就對工作、對我本人就越有利。而護士長卻是最能夠了解到這樣一些信息的人,因為她是女人,而且還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經常出入醫院裏麵的各個科室以及行政樓裏麵。


    她朝著我笑,然後像她往常一樣地走過來,滿臉神秘的模樣,小聲地對我說道:“馮主任,告訴你一件事情。”


    她每次給我講醫院裏麵的小道消息的時候都是這樣,臉上帶著神秘,而且還特意把聲音控製得很小,仿佛是擔心被別人聽見了似的。其實我辦公室裏麵就我們兩個人,而且她進來的時候也已經把門關上了,何況我這辦公室比較隔音她也是知道的。不過我當時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了:既然是小道消息嘛,不這樣的話就襯托不出那種神秘的效果了。


    “哦?”我說。每次我都假裝不是特別感興趣的樣子,但是她卻依然會興趣盎然的。


    果然,她即刻低聲地對我說道:“馮主任,你還不知道吧?唐孜辭職了。”


    我霍然一驚,不過即刻地就讓自己保持了鎮靜,“不會吧?她叔叔出了事情,不關她什麽事情啊?”


    她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她究竟為什麽要辭職我也不知道。聽別人說,可能是因為她叔叔出事情了,她自己就覺得沒臉在醫院裏麵呆下去的緣故吧?”


    我歎息,“也許吧。護士長,這件事情不要議論了,畢竟唐院長的事情出了後對醫院的影響很不好,我們內部還是少議論的好。”


    “嗯。”她點頭。


    我問她道:“對了護士長,大家對喬主任的評價怎麽樣?”


    這個問題當然是為了轉移話題,不過現在我確實也比較關心這件事情的。畢竟她是我的副手,而且還涉及到科室內部是否和諧的問題。當然,關心喬丹也是我這樣問她的原因之一。


    她頓時猶豫了起來,隨即結結巴巴地道:“這個。。。。。。馮主任,我,我不大好說。”


    我看著她,“說吧,都是一個科室的人,你本來早該告訴我她的情況的。人家是從部隊轉業到我們醫院來的,我們得多關心她一些才是。如果她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的話我們也應該多提醒她才對,這種提醒也是一種關心啊。當然,她是副主任,你們不好說什麽的話我可以去和她交流啊?你說是嗎護士長?”


    她點頭,然後才說道:“馮主任,是這樣,門診那邊很多醫生都覺得喬主任她,她脾氣不大好。”


    “哦?怎麽個脾氣不好?你說說。”我笑著問她道。她的話讓我頓時放下心來:不就是脾氣不好嘛?哪個人沒有自己的脾氣啊?


    “是這樣。”她說,“門診那邊的醫生和護士們講,喬主任有些軍隊上的習氣,見到一個人首先就是批評了再說,而且根本不大聽別人的解釋。門診的護士長給她打了一份報告,她看了一眼後就把那報告扔到了垃圾桶裏麵去了,然後就即刻批評她說根本就沒有按照她的意圖在寫。護士長回去後又重新寫了一份,結果又被她扔到垃圾桶裏麵去了。護士長於是問她,究竟要怎麽寫才可以嘛?喬主任說,難道上次你沒聽明白我的話?護士長說,我覺得你的話就是我寫的那個意思。喬主任說,你怎麽這麽笨啊?回去好好想了後再寫一份來。護士長很委屈,於是就再三問她究竟是什麽意思,還說自己有時候真的很笨。喬主任這才又給她講了一遍。護士長回去後就按照喬主任說的又打了一份報告,不過她記得喬主任第一次好像不是那樣說的。結果呢,喬主任竟然又把她的報告給扔到垃圾桶裏麵去了。護士長就冒火了,然後就和喬主任吵了起來。喬主任就說,我是科室的副主任,你必須無條件地聽從我的話。護士長委屈極了,才跑來給我講了這件事情。她還說,門診那麽的護士醫生都被喬主任批評過,而且不允許任何人申辯。”


    我詫異地問:“幹嘛不告訴我這件事情?都什麽時候的事?”


    她說:“我們還不是覺得喬主任剛剛到我們醫院,可能還不大適應地方醫院的情況,而且也不想讓她知道我們來找你告狀的事情,這樣對科室的團結也很不利。而且正如馮主任你說的那樣,醫院最近才出了大事,前段時間你心情也不好,所以就沒有告訴你了。”


    我點頭,她話中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關於喬主任,大家還有什麽說的嗎?”


    她搖頭,“其它的倒是沒有什麽,就是她太喜歡批評人了,而且還那麽武斷。可能部隊上都這樣吧?要求下級無條件服從上級。可這裏是醫院啊?怎麽可以那樣?大家都無法接受的啊。馮主任你就不這樣啊,每次有事情都和大家商量,然後根據大多數人的意見去做出你自己的決定,所以大家才那麽尊敬你。”


    她的奉承還是讓我感覺到很舒服的,不過我說道:“別這樣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方法。對了,喬主任在住院部這邊沒有發生過那樣的情況吧?”


    她搖頭道:“那倒是沒有。畢竟你在這邊。”


    我心裏想道:看來喬丹還真的不大習慣地方上的這種管理模式,不過她自己倒是很守規矩。於是我對護士長說道:“我知道這個情況了,今後科室裏麵的此類事情你要隨時告訴我,大家平時的工作都很勞累,如果再鬧不團結的話就會更累了。喬主任那裏我去對她講。不過喬主任還是很不錯的,前不久她就給我提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建議,主要是考慮科室裏麵大家未來福利的事情,我覺得倒是很現實,而且也很可行。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我們就會拿出新的方案的。”


    護士長頓時興奮起來,“我們科室還要搞新的項目啊?太好了。”


    我搖頭道:“什麽啊?喬主任分析說,目前我們正在做的項目可能不會長久,我覺得她的分析很對,畢竟醫院朝正規化、信息化管理的趨勢是勢在必行的。以前唐院長很支持我們,所以對我們的項目睜隻眼、閉隻眼,但是下一任院長上台後的情況就難說了,說不一定會把我們的項目砍下去的。所以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盡快找到一個隻能由我們收費操作的項目,這才是最重要的。喬主任已經對我提出了一個方案,我正在考慮。”


    “這樣啊。看來喬主任還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嘛。大家都說她開的是奔馳,是不缺錢的人,所以肯定不會關心大家的福利了。”她說。


    我哭笑不得,“開奔馳與大家的福利有什麽關係?”


    她頓時也發覺到她自己的失言了,“馮主任,我不是那個意思。比如你就很有錢,但還是非常顧及我們大家的利益的啊。”


    我禁不住笑了起來,“好啦,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先不要去外麵傳言。喬主任那裏我去找她談。就這樣吧。”


    護士長離開後我的心思便即刻地全部去到了唐孜那裏。她幹嘛要辭職呢?現在的她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


    忍不住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卻發現她竟然處於關機的狀態,我心裏頓時擔心起來:她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心裏頓時慌亂起來,於是急忙就出了辦公室,然後準備去她曾經的住處或者唐院長的家裏看看她在不在。


    可是想不到的是,我剛剛出科室就迎麵碰上了喬丹,她笑著對我說道:“馮主任,我還說正要去找你呢。”


    我問她道:“事情很急嗎?”


    她卻反過來問我道:“你有急事嗎?”


    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因為我忽然感覺到自己這樣去找唐孜的話太唐突了,而且說不一定還會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來的。於是我對喬丹說道:“不是很急。那我們去我辦公室吧。”


    到了我辦公室後我去給她泡茶,隨即講熱茶放到了她的麵前,她看著那個一次性茶杯又笑。我也笑,“就這樣,反正都是喝到肚子裏麵去的。”


    隨即去到她對麵坐下,“喬老師,說吧,什麽事情?”


    “我覺得門診需要好好整頓才行了,說不一定今後會出大事情的。”她說。


    我詫異地問道:“為什麽這樣說?”


    她說:“最近門診裏麵老是出一些問題,如果不是及時發現的話很可能就造成極大的後果了。主要是實習醫生的管理上麵。比如今天就差點出事情了。一個孕婦妊娠八個月,因腹痛,伴頭病及嘔葉來診。血壓一百九的一百二,是一位實習醫生看的,結果僅憑既往有高血壓及十二指腸潰瘍史就診斷為十二指腸潰瘍了,在門診留觀兩小時後就準備讓她回家休息,結果我去看了病曆後發現不對,後來真的出現了情況,不然的話肯定就出醫療事故了。”


    “孕高症?出現了產前子癇?”我心裏一緊,即刻地問道。


    “還是你有經驗,專家就是不一樣啊。”她奉承了我一句,“問題是那位實習醫生的帶教醫生根本就沒有認真看那位病人,就拿今天的這件事情來說吧,如果那位病人真的回家去了的話肯定就來不及搶救了,那就完全是我們的責任了。這太可怕了啊。”


    我點頭。由此我想到上次門診發生的事情。“看來門診的事情確實很嚴重了,必須得加強管理和整頓才行了。我們門診每天那麽多病人,一個不小心就會出大事情的。喬老師,這件事情就麻煩你全權處理吧。下周一科室開例會的時候我講一下。”


    她說:“問題是我發現門診的醫生和護士好像對我有抵觸情緒。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喬老師,你是否注意到了自己的工作方法了呢?”於是我問道。


    她卻回答我道:“我當然注意了啊。”


    這下反而讓我怔住了,想了想後才繼續去對她說道:“喬主任,我倒是最近才聽到有人來對我說過你工作方法上的問題,本來我還正想和你談談的。可能你剛到我們地方醫院還不大習慣我們這樣的模式,因為我們畢竟與軍隊有著完全的不同,大家對等級觀念不是那麽的強,很多事情需要商量著去辦,光憑直接的命令式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嗬嗬!其實這裏麵的道理很簡單,如果下麵的人沒有犯大的錯誤的話,即使是醫院的院長也拿他們沒辦法的,開除?處分?這些都是沒有依據的,最多也就是批評一下,可是批評又起什麽作用?關鍵的是他們心裏要覺得你批評得有道理。醫生和護士都是通過國家正規考試後得到了職業資格證書的,他們完全可以不理上麵的領導,而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除非是讓他們覺得我們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最好是能夠從經濟上控製他們,比如他們確實做錯了某件事情,然後就扣獎金什麽的,但這樣也得讓他們心服口服才行啊。這就是我們地方醫院的情況。沒辦法。”


    她頓時不說話了。


    “喬主任,你覺得我說的對嗎?”我又對她說道。


    她這才鬱鬱地回答我道:“可能是我的方法有問題吧。以前我們軍隊醫院裏麵都是這樣的。”


    我笑道:“習慣了就好。老百姓和軍人的素質大不相同的。”


    她神情黯然,“馮主任,大家是不是對我很有意見?”


    我笑道:“那倒是不至於。其實大家都很理解你的,我也對她們說了,你很關心我們科室未來的發展的,這不?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的一些情況罷了。”


    她說:“謝謝你的提醒。我自己好真的沒有注意自己這方麵的問題。對了,晚上你有空沒有?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我說:“以後吧,我們是同事,沒必要這麽客氣的。你說是嗎喬老師?”


    “如果我以大姐的身份請你吃飯呢?”她笑著問我道。


    我心裏記掛著唐孜的事情,“改天吧。今天我真的有其它的事情。”


    她看著我,“好吧。那我先走了。”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急忙去看,發現是餘敏打來的,於是即刻對喬丹說道:“我接電話,不送你了。”


    她朝我笑,“究竟是誰這麽客氣呢?”


    電話裏麵傳來了餘敏的聲音,“我發給你的短信看到了沒有?”


    “在忙,還沒有呢。”我回答說。


    “你趕快看看吧。”她說,隨即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急忙去翻看短信,果然有一條:在省法醫鑒定所做的。下午去抽的血。他和孩子的。


    急忙開車朝外麵走去,中途的時候去銀行取了些錢然後裝在了隨身的小挎包裏麵。想了想後又覺得不合適,隨即回家去找到了一樣東西出來。


    到了學校後就直接去到法醫係找到了宋主任。他是係主任,當然有單獨的辦公室了。


    他看見我後非常熱情地將我迎了進去,然後給我泡茶。


    “馮處長,今天哪股風把你給吹來了啊?”他笑著問我道。


    “我今天是來給你找麻煩的。嗬嗬!昨天人多了不好說。”我說道,然後直接問他:“宋主任,你和省法醫鑒定所的人熟悉吧?”


    “熟啊。那裏的所長還是我們學校的客座教授呢。怎麽?你找他有事情?”他問道。


    我點頭,“宋主任,是這樣的。我一個親戚,是女的,她老公覺得他們的孩子有問題,所以就要求做親子鑒定。宋主任,這事情可能有些麻煩,是吧?”


    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完整地講出來,因為我相信自己這樣一說他就可以完全地明白的。


    “這件事情。。。。。。”他當然明白了,不過卻神情猶豫起來,“馮處長,這件事情難度有些大啊,問題的關鍵是說不出口,如果是在我們這裏就好辦了,即使今後出了問題我們也可以推脫說技術上出了偏差。但是,這件事情叫我如何去對他們講呢?大家是同行,作假的事情不好開口啊。”


    我想也是,心裏頓時著急起來,“宋主任,難道沒有其它的辦法了?我那親戚說了,花點費用什麽的都可以的。”


    說著,我把包裏的錢連同從家裏拿來的那東西一並朝他遞了過去。那東西是春節期間康德茂送給我父親的禮物,但是我父親回去的時候卻把它留下了。我覺得這東西就隻是一個物件罷了,放在家裏根本就沒有什麽用處。


    他急忙地道:“我不可能收你的這些東西的。”


    我說:“你要去打點啊。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好吧,我去試試。”


    我說:“宋主任,太感謝了,這件事情麻煩你一定盡心啊,出了問題就麻煩了。對了,還要麻煩你盡快給我回個話。”


    他忽然來問我:“馮處長,昨天晚上請我吃飯也是這件事情吧?”


    我點頭,“是。我以前不認識你,隻好請武校長來請你了。謝謝你了,我內心裏麵感激不盡。”


    他即刻問我道:“那,這件事情和你那位同學。。。。。。”


    我頓時愕然了一下,因為我想不到他竟然把這件事情想到康德茂那裏去了。不過我的愕然隻有一瞬,隨即就笑道:“宋主任,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他大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會盡量辦好這件事情的。”


    從他辦公室裏麵告辭出來後我心裏不禁覺得好笑,同時在心裏對康德茂道歉:哥們,對不起啊,我可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下我頓時放心了,因為從剛才宋主任的話裏麵我已經感覺到了事情應該沒有了多大的問題了。


    隨即去到了外事處。


    曾鬱芳看見我的時候臉上笑得都發紅了,“馮處,這麽快就過來了?”


    “你下了命令,我能不跑快點嗎?”我開玩笑地道。


    她急忙地道:“馮處,你別開這樣的玩笑,你才是領導呢。”


    我笑了笑後隨即問她道:“你怎麽忽然想起要出國啊?”


    “以前去過美國、日本那樣一些國家,但是像新西蘭這樣的島國我還從來沒有去過。這次這麽好的機會我當然得爭取了。”她說。


    我點頭。我還能說什麽?既然這件事情是章校長同意了的,我執行就是了。


    隨即,我將她在電話裏麵告訴我需要的那些東西交給了她,還填寫了表格。然後就去到了章校長那裏。我心裏想道:看來今天回家一趟倒是應該的,正好把這件事情也給辦了。


    我覺得自己必須去章校長那裏,因為我相信他一定會有話要對我講的,而且我也應該去給他進一步表麵自己的態度。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我心裏一直對他很慚愧:他的女兒,還有他的前妻都被我給那樣了,現在又要和他的情人一起去出國,他不擔心才怪呢。


    “我還正說找你呢。”進到章校長的辦公室後他對我說道。


    “我過來辦點事情,順便去處裏了解一下情況。”我說。


    “你好像說反了吧?你可是處長呢。”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我頓時尷尬在了那裏。


    “既然你來了,我就告訴你一句話,到了國外後你去看她們母女,讓小曾去那所大學考察。我的意思你明白嗎?”他隨即對我說道。


    我急忙地點頭,“明白了。不過要出去的話還早呢,起碼得一個月後去了。”


    “我馬上也要出國,去日本。所以這件事情就提前提醒你了。好了,我馬上還有個會,你去忙你自己吧。”他說。


    我即刻轉身準備出去,他卻忽然就叫住了我,“對了,你告訴你嶽父你要出國的事情沒有?”


    我一怔,“事情不是還沒有定下來嗎?我還沒對他講呢。”


    他不再說話,低頭去看文件。我怔了一瞬後離開。


    我發現這個人越來越高深莫測了,而且官架子越來越大了。但是他與王鑫不一樣,王鑫的架子是裝出來的,而他的架子卻透出一種威嚴來。或許是我心裏看不起王鑫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後來我直接回的家,剛到家裏就接到了宋主任的電話,“我去找了對方,他答應了,而且剛才還給我打了個電話來。”


    我頓時心跳加速,“怎麽樣?”


    “馮處長,你那錢和東西可是白花了。”他說。


    我慌亂萬分,“怎麽?他後來又不願意幫忙了?”


    他說:“那倒不是。”


    我被他搞得差點瘋了,“那,究竟怎麽回事情啊?”


    “兩份標本的實驗結果本來就是父子關係。哪裏還需要從中做什麽工作啊?馮處長,你那親戚可能太擔心了,或許把時間記錯了也難說。不過錢和東西我已經送出去了,不好去拿回來了啊。”他說。


    我頓時呆住了:怎麽會是這樣?“宋主任,那沒什麽。這個。。。。。。他們不會搞錯了吧?是我告訴你的那兩個人的標本嗎?確定沒有搞錯嗎?”


    他說:“我開始的時候也以為搞錯了,隨後也問了他的。可是他非常肯定地講沒有搞錯。”


    “這樣就好。謝謝你了宋主任,這件事情還得麻煩你保密。改天我再來感謝你。”我說。


    電話掛斷後我完全地呆在了那裏。我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也許確實是餘敏自己搞錯了,或許是她那次與我歡愛的前後本身就與她現在的男朋友在一起。當然,這是我從良好的方麵去想這件事情。但是清醒下來後我就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似乎太難以自圓其說了——要知道,當初餘敏告訴我說,她是在發現懷了孩子後才答應和她現在的那個男人戀愛的。


    那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認為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餘敏擔心我今後懷疑孩子是我的這件事情,與其到時候我悄悄去給孩子做親子鑒定還不如現在就采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堅信孩子就是我的。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人家會告訴我真實的結果。


    我去找人家作假,在一般情況下別人是不會告訴我真實的結果的,因為答應作假的人並不想抹掉這個人情,更不想退錢。餘敏是做醫藥的,深知其中的潛規則。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我遇到的是一個膽子特別大的作假者。也許是宋主任的關係在那裏,或者。。。。。。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兩份標本本來就是宋主任親自去做的。因為這樣才更好解釋。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宋主任是騙我的,因為他害怕擔責任。或許這才是更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他為什麽要對我說那筆錢和東西不可以退回來?


    對,一定是這樣。孩子是我的,但是宋主任和他找的那個人不願意承認他們作了假罷了。


    不過問題總算是解決了,我心裏頓時完全地放下了心來,而且忽然地高興得想去喝酒。


    看著空落落的家,孩子也在睡覺,我頓感蕭索。隨即拿起電話給喬丹撥打,“今天晚上我有空了。”


    “那你到我家裏去吃飯吧。我買了好多菜。”她說。


    “木主任回家嗎?我倒是想和他喝酒呢。”我說。我不得不注意,畢竟她是女人,而且還是漂亮女人。


    “他馬上回家。你過來吧,我告訴你地方。。。。。。”她說。


    從家裏找到了兩瓶好酒,隨即就朝她家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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