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真的誤會了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aoye純文字)我不得不那樣去想,因為前麵我們的話題就是那個方麵的事情。所以,我覺得自己在思維上沒有問題,而且也與道德無關。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卻說我誤會了她的意思。於是我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了,因為這畢竟是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首先是我把她想得太壞了,而我自己卻充當了聖人。


    不過我實在不明白她剛才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能夠幫幫我們家老木。他現在的工作環境太糟糕了,天天喝酒不說,還得給領導寫發言稿、起草文件。那真不是人幹的活。我想,如果他能夠去地方工作的話,一是可以脫離現在的這個苦海,畢竟當了地方的領導後喝酒的事情就可以自我控製了。此外,我和他分開一段時間後或許可以有一種新鮮感,畢竟我和他是有感情的。所以,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夠幫我這個忙。”她說,眼神迫切地看著我。 醫道官途:婦產科19


    我頓時為難起來。我想不到她今天找我到這裏來吃飯的最終目的竟然還是為了那件事情,而我卻真的很難去幫她這件事情。


    “喬主任,我真的沒有辦法。昨天晚上我說得已經非常的清楚了。不是我不想幫,是確實沒有辦法啊。所以,請你一定諒解。”我愧疚地對她說道。


    “聽說你同學是黃省長的秘書?他可以想辦法嗎?”她問道。


    我搖頭道:“他一個當秘書的有多大能量?”


    她說:“那你就錯了,領導身邊的秘書很厲害的。他代表的可是領導的意誌,你千萬不要小看。”


    我當然知道,不過卻不能說出有些事情來,因為康德茂交待過我,於是我說道:“這樣的事情我不好對他講啊,你說,我怎麽去告訴他?然後他又怎麽去對黃省長說?這都是很麻煩的事情啊。”


    她問道:“你和黃省長真的沒關係?”


    我搖頭,“見麵的次數也就兩三次,而且每次見麵的時候都隻是說幾句客氣話罷了。喬主任,這人事安排可不是什麽小事情,即使我給他講了也不會起什麽作用的。你說是嗎?所以,這件事情我真的是無能為力。請你原諒。”


    她歎息了一聲,聲音裏麵帶著一種無盡的失望,“罷了,一個人的命運有時候真的是自己無法把握的。算了,我也認命了吧。”


    我心裏慚愧萬分,差點衝動地答應了她,但是我克製住了自己。其實就在剛才,我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或許我給黃省長發一則短信,說不一定他會幫我這個忙的。當然,我並沒有什麽把握,不過我覺得那至少應該是一種希望。可是我克製住了自己,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馮笑,你不要再去做這樣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了,而且這樣的事情完全是管閑事。如果有人找你你就去幫忙的話,今後說不一定又會惹出什麽麻煩來的。


    唐院長的事情已經在我心裏產生了一個極大的陰影,我不能再去幹那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了,那樣的事情隻能是對自己有害無益。現在,我已經非常地明白了這一點。


    隨後,我們結束了晚餐。我主動去結的帳。我對喬丹說:“我是男人,哪有女人付賬的道理?”


    出去後我問她:“你來開?”


    她搖頭,“今天我還想喝酒。我們再找個地方吧。”


    我急忙勸她道:“算了,別喝了,明天還要上班呢。這樣吧,我送你回去,然後明天早上來接你。”


    她幽幽地歎息了一聲後才說道:“好吧。”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開車朝她住家的地方駛去。一路上她沒有說話,我也找不到任何的話題,於是便專心致誌地開車。現在的時間其實還早,我們吃飯花費的時間也就兩個小時左右。馬路上的車流很多,我們匯集在裏麵,所以夜色的斑斕倒也讓我們不至於那麽的尷尬。


    我不知道這座城市的人們為什麽都這麽忙碌,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但是馬路上的汽車卻依然是如此的密集。沒有堵車,所以前麵車行的速度都很快,仿佛他們都在趕著去辦急事似的。


    開車下了主幹道然後穿行進入到一條支路裏麵。雖然我隻去過喬丹的家裏一次,但是我已經對去那地方的道路已經比較熟悉了。因為她住家的地方比較有名。 醫道官途:婦產科19


    “等等,你停一下!”忽然,我聽到副駕位置上的她叫了一聲。


    我想也沒想地就踩下了刹車,然後將車停靠在路旁,隨即去問她:“怎麽啦?”


    “你去給我買那東西。”她指了指車窗外街道旁邊的一處商店。


    我朝那裏看去,隻見那家商店的上麵寫著:**情趣用品店。我頓時尷尬起來,“這,這怎麽行?”


    她沒有來看我,“幫幫忙啊。我自己肯定是不好意思去的。”


    我心裏頓時旖旎起來,不禁想道:你真的要那玩意?還不如用我的呢。但是我不敢說出來,不過我忽然覺得她今天似乎是一直在引誘我。


    千萬不能再去做那樣的事情。她年齡那麽大了,有什麽意思呢?千萬不要動心,有的女人是幹不得的。我在心裏一遍遍地對自己說道。


    “我也不好意思去啊?我從來沒去過那樣的地方。”我急忙地道。


    她不說話了。


    我感覺更加尷尬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但是卻又不想讓這種尷尬繼續下去,於是在慌亂中就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你,難道真的要用那東西?你開玩笑的吧?”


    “我要做那個課題,當然得自己感受一下了。而且,我今後的日子也隻能那樣繼續下去了,今天全靠你提醒我呢,或許我可以因此找到自己的幸福。”她說,卻依然沒有來看我,她的雙眼一直在看著車窗外,看著那處正在閃爍著霓虹燈的**用品店。


    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這樣吧,木主任的事情,我想想辦法。”


    她猛然地轉過臉來,滿眼的驚喜,“真的?”


    我點頭,“不過現在我還沒有想好。盡量吧。”


    她即刻高興地道:“太好了,我知道你會想到辦法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馮笑,太感謝你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將車緩緩地朝前麵開去。我承認自己被她擊敗了,她用她的悲情擊敗了我,而我卻依然敗在了自己的同情心與心軟上。


    到她樓下的時候我停下了車,她卻沒有即刻下去,我去看著她,沒有問,不過我的眼神帶有疑問,所以我相信她能夠看得懂。


    她朝我笑了笑,隨即從她隨身的包裏的錢包裏麵取出了一張銀行卡出來,“馮笑,我知道你有錢,但是這東西是我和老木的一點心意,我們知道你是需要去花費的,所以請你一定收下。你能夠答應幫忙我們已經非常感謝你了,不能讓你再破費。”


    我急忙地擺手,“這可不行。如果你非得要這樣的話我就收回剛才的話了。”


    她的手頓時僵在了那裏,一會兒後她才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也行,事情辦好後我再給你就是。”


    我搖頭,“也不行。我不會收你任何東西的。”


    她隨即把那張卡放回到了錢包裏麵,笑道:“也罷,算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醫道官途:婦產科19


    我朝她苦笑了一下。其實她不知道,現在的我早已經後悔得要命了。


    “怎麽樣?現在還早呢,上去坐坐?”她隨即對我說。


    我搖頭,“算啦,我得馬上回家。”


    她笑道:“也罷,我改天再約你。”


    看著她進入到樓房裏麵,我即刻地將車調頭。將車開出了小區之後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罵起自己來:馮笑,你這個傻子!


    此刻,我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反正隻是口頭答應,我不去辦的話她也拿我沒辦法。我猛然地這樣想道。對,就這樣。


    可是,我隨即就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不大可能,因為我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免費小說 }我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這是我性格上最大的弱點,而這樣的弱點我根本就無法克服。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除非是當我發現對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後我才可以找到一個讓自己可以拒絕去做某件事情的理由。


    一個人的性格弱點是很難以克服的,它會根深蒂固地存在於一個人的靈魂裏麵,如果試圖去改變它的話就會讓人產生內疚、慚愧,甚至心緒不寧,這樣的一些情緒會對自己造成一種難以言表的折磨。


    當然,那樣的感受目前還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接下來不去替她辦那件事情的話,那種令人難受的感覺遲早會出現的。出現倒也罷了,關鍵的是會讓自己覺得對她有一種愧疚,從而在今後讓自己根本無法去麵對她。這種性格的弱點就是如此,就如同債主反倒對欠債人有了愧疚的那種情況一樣。


    回去的時候,在經過那家**商店的那一刻,我禁不住地踩了一腳刹車,車緩緩地停下,我看著那個地方,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種怪怪的、異樣的感覺來。


    猛地轟了一腳油門,快速地將車朝前麵開去。我在車裏狠狠地罵了一句:“日你媽!”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罵的是誰,或許僅僅是一種發泄罷了。


    回到家裏後我才忽然感覺到自己原先想到的那個方案根本就不大可行:如果給黃省長發那樣的短信的話未免太唐突了。


    找林育肯定也不合適,因為她一定會問我和喬丹究竟是什麽關係,如果我照實說的話她也不會相信的。現在已經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了,我不想讓她再認為我依然像從前那麽荒唐。


    康德茂。。。。。。對,或許他會有辦法。


    想了想,覺得給他打電話談這件事情不大合適。明天去他辦公室。最後,我在心裏這樣想道。


    洗完了澡,我躺在床上難以入睡。我在想一個問題:究竟是自己的性格弱點才讓我答應了喬丹呢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麽原因?後來我想明白了,好像不是那樣的,應該是:喬丹年輕時候的照片打動了我的內心。


    說到底還是我根本就不想拒絕她,因為我不忍,不忍那個曾經那麽漂亮的女人繼續那樣痛苦地生活下去。我無法拒絕一位漂亮女人對我那種哀怨般的請求。這應該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忽然手機在響,拿起來後看到的竟然是喬丹的名字。我心裏厭煩了起來,因為我忽然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的那個承諾給自己所帶來的煩惱。


    我沒有接聽。


    但是電話卻一直在響,一遍、一遍地在響。歎息了一聲後隻好去接聽。


    “馮笑,我們家老木今天不回家了,出差去了。我還想喝點酒,你可以再出來嗎?”她問我道。


    我覺得她的話裏麵帶著一種巨大的誘惑,頓時就警惕了起來,“我已經洗澡了,準備睡覺了啊。改天吧。”


    “今天晚上你又沒有喝多少酒。出來吧,我求求你了,我好想有個人陪我再喝點。”她說,哀求的語氣。我頓時為難起來,心裏不禁就想:她以前在部隊醫院的時候也這樣嗎?


    “來吧,我做了幾樣下酒菜。”她說。


    我估計是她感覺到了我的猶豫,所以才說了那句話。但是我卻真的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誘惑,但是我現在已經與從前不一樣了,至少我已經變得比較理智了許多。


    想了想後我才說道:“我不到你家裏來,那樣不好。這樣吧,就在你家附近找一家可以喝酒的地方吧。”


    “那,我們去一家大排檔。那裏開通宵的。就在距離我住家不遠的地方。”她說。隨即告訴了具體的地址。我聽了後頓時啞然失笑:什麽距離她家不遠啊?那地方竟然在我和她住處的正中間。於是心想這樣也好,我們兩個人一人走一半的路程。


    穿上衣服後下樓,然後出了小區去打車。


    馬路上依然忙碌,但是卻少了白天的那種喧囂。眼前的車流悄然而過,猶如一條靜靜的河流。


    站在馬路旁邊,我感受著這個城市的動感與安靜,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我眼前是一副鮮活的動感的畫麵:夜色斑斕下,天上是一片暗淡,偶爾有幾顆星星在探出頭來閃爍,有如人的眼睛,城市在這種暗淡下顯得越加的絢麗多彩,而馬路上的車流卻如河流般地在靜靜流淌,馬路兩旁有著行人,也有像我這樣在等候出租車的人,或許,有人在等候的並不是某輛車,而是人。


    猛然地,一個巨大的轟鳴聲從遠處洶湧而來,頓時打破了這種寧靜,車流不再那麽規整,它們出現了慌亂,馬路兩旁的人們也開始不安地朝那個轟鳴聲看去,包括我自己。


    我看到了,是一輛豪華跑車正轟鳴著、橫衝直撞而來,它發出巨大的咆哮聲從我麵前呼嘯而過,周邊的車紛紛避讓,讓其囂張地遠去。


    周邊的行人有人就罵:“狗日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有錢人真**的過分!”


    可大多數人的眼裏卻是羨慕,隨後眼前的一切又開始恢複到了先前的狀態,如同河流裏麵綻起來一粒小水花後就即刻恢複到了平靜。人們的臉上也恢複回了先前的那種麻木的狀態。


    而我的心裏卻開始浮躁起來,我痛恨那輛剛剛駛過去的跑車。


    終於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它很快就匯入到了車流之中。而我卻忽然緊張起來: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嗎?


    到了那地方後發現她已經先到了,我等車的時間長了點。


    這地方很熱鬧,就在馬路邊。現在是晚上十點過,大排檔已經坐了不少的人了。這處大排檔看上去倒是不錯,桌上鋪有桌布,而且配備的是看上去還比較漂亮的椅子。除了是在路邊的街道上之外,其它的和酒樓裏麵都差不多。不過我倒是蠻喜歡這樣的場景的,因為它顯得開闊,而且空氣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嘈雜,當然,也缺少了一種私密。


    她看到我了,站起來在朝我揮手,臉上是笑容但是卻沒有呼叫我。她的這種興奮狀態或許與她的年齡不相當但是對於不知道她年齡秘密的人來講就會覺得是一種美麗了,因為她是那麽的漂亮。即使我知道她的年齡也並不覺得有多大的不妥。


    我也朝著她笑,然後去到她所在的地方坐下。已經來了,就沒有必要拿出一副苦瓜臉去麵對人家了。我心裏是這樣想的。


    桌上已經點好了菜:涼拌豬耳絲,鹵豬尾巴,肚條燒絲瓜,一盤油酥花生米,還有一盆麻辣的水煮青蛙。地上擺放著一件啤酒。


    “怎麽?找豬生氣啊?都是豬身上的東西?”坐下後我開玩笑地道。


    她頓時也笑了起來,“什麽啊?不是還有青蛙嗎?”


    我笑著問她:“怎麽?幹嘛還想喝酒?木主任又出差了?”


    她點頭,神情黯然,“是啊。你不知道,他長期都是這樣的。孩子也不在,就我一個人在家。以前孩子在家裏的時候還好,至少有個人人氣兒。現在的家裏空落落的,特別是今天在喝了酒後,我回到家裏就感覺靜得耳朵裏麵都在發出鳴響,而且老是可以聽見客廳、廚房裏麵在發出什麽聲音,心裏覺得好害怕。”


    我說:“可能是喝酒後太敏感了吧。以前我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喝酒到興奮的時候回家,總覺得外邊有人在走動什麽的,結果出去看了後卻發現什麽也沒有。很可能是樓上或者樓下的人發出的聲音。”


    她問道:“為什麽會這樣?”


    我想了想後說:“或許是一種本能吧。我們人其實就是一種動物,或許是在喝酒後激發了我們最本能的防範意識吧。比如有些動物,它們在河邊喝水的時候總是會不住往身後看的,這就是一種本能的防範意識,即使是早已經被我們人類馴化了的狗或者貓,它們在吃東西的時候也會不住回頭去看的。”


    她笑道:“不會吧?我怎麽覺得人在喝酒之後更加不知道防範了呢?你看我們科室裏麵夜間的急診,不是經常有女孩子在喝醉後被人**什麽的然後來就診的嗎?”


    “那也是一種防範啊?被**了擔心被傳染上什麽疾病呢。那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擔心被傳言出去的,不然她們幹嘛要跑到醫院裏麵來?”我說。


    她瞟了我一眼,“你真會編造。怎麽可能?還有,女性往往在喝醉後就非常地容易衝動了,和你們男人一樣。酒醉後就不會去管什麽矜持不矜持的事情了,而且很容易把獻身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呢。更有個別的女孩子,比如在失戀之後喝酒醉了,她們很可能隨時會做出傻事來。以前我一個同事的女兒,失戀後獨自去喝酒,結果碰上了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邀請她去喝了酒,她竟然就稀裏糊塗地就去了,後來喝醉後就和那兩個男人一起發生了關係。這樣的事情很常見的。”


    我笑道:“我倒是覺得那也是一種本能的東西,比如為了**,為了繁育後代。。。。。。”


    她大笑,頓時引來了周圍很多人的側目。她笑得全身發抖,不過開始竭力地抑製著自己的聲音。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那種解釋太牽強了,於是也禁不住笑了起來。笑這東西是可以傳染的,比如現在,我就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


    “這樣真好。今天我才知道外邊的空氣是這麽的好。”笑過之後她才歎息地說了一句。


    我心裏忽然想起前麵自己的那個疑惑來,“你以前從來不和其他的朋友出來喝夜啤酒或者晚上的時候去散散心什麽的?”


    她搖頭,“以前在部隊醫院,下班後就去買菜,然後回家,回家後就做飯,吃完飯後就看電視或者看書什麽的,一直都這樣,時間長了就養成習慣了。想不到到了地方醫院後才發現你們的身後過得是這麽的有滋有味,特別是在和你一起吃了幾頓飯後,我頓時就感覺到交朋友是多麽的重要。哎!現在我才感到悲哀,原來我以前的那些日子算是白活了。”


    我說:“話也不能這樣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關鍵的問題是自己要覺得自己的那種活法很愉快。你說是嗎?”


    “問題是我現在覺得自己以前的那種生活很不好,我根本就不喜歡。可惜的是,這一轉眼自己就老了。哎!”她說。


    我笑道:“你哪裏老了?你看這周圍的不少男人,他們都在偷偷看你呢。”


    她說:“是嗎?”於是就去掃視旁邊那幾桌的人,我也側身去看,發現那些男人早就把他們的目光躲閃開了。剛才我注意到了我眼前那幾桌上的男人們確實是不住地假裝無意中地在朝喬丹在看的,由此我推斷她正麵坐著的那幾桌的男人更應該是如此。我是男人,當然明白男人內心的花花腸子了。


    喬丹確實很漂亮,是那種有著美麗的麵容、姣好的身材,而且還有迷人的風韻的那種女人。畢竟她已經是四十歲的女人了,所以她透露出來的那種風韻是年輕女人不可能擁有的,而問題卻在於,不認識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實際年齡。


    她與章詩語的母親不一樣。章詩語的母親雖然也很美麗,而且也有著迷人的風韻,但是卻讓人一眼就可以大概判斷出她的年齡來,說到底也就是風韻猶存罷了。這就是區別。


    “你騙我呢。馮笑,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高興。”她朝我舉杯道。


    我也舉杯,和她碰了一下後喝下,然後笑著說道:“我說的可是真話。你可能不知道,說不一定那些男人都在恨我呢。一會兒你自己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去觀察一下那些人就知道了。喬丹,你真的很美。有句話你應該知道,女人的美麗來自於她的自信。你呀,可能是太不自信了。你看這座城市夏天的時候,大街上很多長相那麽差的女人,她們穿得是多麽的鮮豔啊,那就叫自信。”


    她頓時笑了起來,“那叫什麽自信?明明是醜人多作怪嘛。”


    我大笑道:“還是那句話,自己覺得愉快就行。自信說到底就是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心理狀態。這樣的心理狀態很好啊,可以讓自己隨時感到很高興,很幸福,一個人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活著的。人生苦短,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麽累呢?你說是不是?”


    她說:“好像你說的很有道理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抬頭去看她對麵的那些人了,而這次我沒有側身。


    隨即我就看到了她在抿嘴而笑,於是便低聲地問她道:“是不是我前麵說的那樣?”


    她卻沒有回答我,而是在朝我舉杯,“馮笑,來,我敬你一杯。”


    我頓時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了,而且也發現她已經變得真的高興了起來。


    我們把這一杯啤酒喝下後她問我道:“馮笑,你剛才好像是叫的我的名字吧?”


    我頓時尷尬了一下,因為我剛才那樣叫她完全是一種出於自然的所為,“我覺得那樣叫你才自然。叫你姐什麽的與你的美麗不想當。”


    她抿嘴而笑,“其實我蠻喜歡你直接叫我名字的。那樣親切。其實我也知道自己長得還是不那麽醜的,當然也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了。可是我們家老木就是對我提不起興趣來,這就讓我總有一種自己的容顏已經逝去了的感覺。”


    我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的另一個懷疑起來,“喬丹,他整天在外麵喝酒、陪領導什麽的,難道你就一點不擔心?俗話說男人有錢了就容顏變壞。。。。。。嗬嗬!我隨便問問的啊。”


    她說:“他都好幾年沒和我做那樣的事情了,我擔心什麽?”


    我頓時愕然:想不到她竟然是這樣思考問題的。


    “有道理!”我“嗬嗬”地笑。


    我當然不可能去說她的這種想法有問題了,不過我頓時覺得女人有時候的思維方式真的讓人覺得好笑。男人的特性是什麽?應該是喜新厭舊吧?稍微優秀的男人最多也就是喜新不厭舊罷了。即使從未出過軌的所謂優秀男人,他們也難免會在心裏有著出軌的念頭,隻不過是被倫理或者責任限製在了婚姻的圈內罷了。而且,喬丹明明知道她男人已經對她產生了審美疲勞,但是卻想不到她竟然以這樣的理由去完全地相信自己的男人。


    我頓時就感覺到了一點:其實,或許她這樣僅僅是一種自我欺騙罷了。當一個人對自己進行自我欺騙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一點了:那是一種極度地擔心與害怕,害怕真相在某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由此我就更加地理解她了。看來她對她的婚姻真的充滿著一種擔憂,於是才試圖竭力地去挽救。其實,她並不是那麽完全地信任木子李,隻不過是不願意讓自己不相信罷了。


    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我覺得她現在變得有些危險起來。當一個女人忽然之間從一個比較封閉的生活圈裏麵走出來,在發現外麵的天地竟然是如此充滿新鮮感的時候,再加上她內心深處對自己男人有著一種不信任的情況下往往更容易心生叛逆,比如,像她這樣這麽晚了還叫我出來喝酒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的反映。


    所以,我開始竭力地回避去和她談及敏感的話題。


    可是,她卻在問我道:“馮笑,你剛才好像有些言不由衷的樣子。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我急忙地道:“對,當然對了。老木是一個好男人,我一看就知道。”


    她頓時笑了起來,“那麽你呢?你是一個好男人嗎?”


    我苦笑道:“我不是。”


    她朝我舉杯,“看來你還比較喜歡說實話。”


    我和她喝下了,心裏卻在苦笑,同時也在心裏對木子李說道:老木啊,你可要感謝我,我為了你可是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啊。


    這地方菜的味道不錯,鹵味純正,特別是那一缽水煮青蛙,麻辣得恰到好處,而且蛙肉鮮嫩。我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喝酒、一邊吃著東西,不知不覺中桌上的菜就被我們消滅得差不多了,而且,那一件酒也很快就被我們兩個人喝完了。六瓶啤酒,我們平均喝的。


    “再,再來幾瓶。”喬丹說。


    我發現她一件明顯地舌頭在嘴裏打轉了,而且我也有些昏昏然起來,於是急忙地道:“今天就這樣吧,你現在回去就睡得著了。再喝的話就真的醉啦。”


    她說:“那我們每人再來一瓶?喝完了我們就走。”


    我隻好答應,然後去叫來了服務員,在讓她結賬的同時吩咐她再拿來了兩瓶啤酒。


    她真的喝多了,在喝最後一瓶啤酒的時候竟然在那裏不住地看著我笑。我苦笑著問她道:“幹嘛?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她說,語言有些含混不清,“馮笑,你今天終於承認了你不是好男人了啊?實話告訴我,你在外邊有多少女人?”


    我哭笑不得,“沒有。真的沒有。我說我不是好男人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她問我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我自己平常很少在家裏陪老婆孩子,所以就不是好男人了。”我急忙地道。


    她看著我笑,“你,騙。。。。。。人!”


    我“嗬嗬”地笑,“真的。那麽你可以告訴我嗎?你在外麵有其他的男人嗎?”


    她臉上的笑即刻就沒有了,“我?怎麽可能?”


    我淡淡地笑了笑,“好了,走吧,今天差不多了。明天我還得去辦你吩咐我的那件事情呢。”


    她這才站了起來,“好吧。走。。。。。。”


    她的身體有些搖晃,我急忙去扶住她,一隻手在她的胳膊上麵,另一隻手在她的腰上。這是標準的扶人的動作。可是,我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忽然就感覺到她的身體顫栗了一下,隨即就發現她掙脫了我,她在笑,“馮笑,別,我不大習慣。”


    這下我終於相信她剛才的話是真的了。


    我決定送她回家,因為我發現她確實有些醉了,所以我不大放心。畢竟她是和我一起出來喝的酒,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可難當其責。


    “我送你回去。”在招出租車的時候我對她說道。


    她沒有反對。不過我讓她坐到了出租車的後座上麵,自己卻去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出租車在她住的小區外麵停下了,因為這個小區不允許出租車進入。我付費下車後發現後麵的她沒有反應,於是就去打開了車門,這才發現她竟然能在後麵睡著了。


    “喬丹!”我叫了她一聲。


    她睜開了眼,“到了?”


    我哭笑不得,“是啊,快下來。我還要回去呢。”


    她的身體在動,但是卻顯得下車很困難的樣子,於是我隻好伸出手去拉她。。。。。。她的身體好沉,不過她還是終於被我拉到了車門口處了,但是她的下身卻依然在座位上。沒辦法,我隻好俯身去將她抱起。


    出租車走了,我將她的雙腿放到了地上。剛才抱起她的時候我感覺到她並不是那麽的沉重。“怎麽樣?走路有問題嗎?”我問道。


    “沒問題。”她說,搖晃了兩下後就輕輕推開了我朝前麵走去。


    我就站在那裏看著她,看著她搖搖晃晃地遠去。


    她的聲影慢慢地融入到了小區裏麵昏暗的燈光裏麵,猛然地,我好像看見遠處還剩下依稀聲影的她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我急忙朝她跑去。


    我跑到那地方的時候看見她果然是摔倒在了地上了,於是急忙過去問她道:“沒事吧?你?”


    她開始在地上掙紮,“不好意思,讓你看見我的醜態了。”


    我急忙去扶她,她順著我手上的力量站了起來。可是她的身體卻隨即一趔趄,我急忙緊緊地去將她抱住,她的身體頓時就完全地貼靠在了我的懷裏,而且她的臉正好就在了我的嘴唇上麵。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的雙手竟然也在了她胸前的那兩團柔軟處。。。。。。


    她的身體在我懷裏慢慢地融化,她的臉在緩緩地從我嘴唇上移動,然後。。。。。。她的唇就與我的緊緊相貼。。。。。。。


    夜色中,在昏暗的燈光下,這一刻的我大腦裏麵一片空白,耳朵裏麵隻剩下她粗重的喘息聲,而我的嘴唇上卻是她給予我的那片柔軟與溫暖,還有淡淡的啤酒香味。


    她的唇在顫栗,她的身體也是如此。


    她的唇在微微張開,舌尖在我的唇上顫動。她在期盼,在等待。。。。。。


    克製、忐忑、惶恐等等,在這一刻早就沒有了蹤影,我能夠感受到的、也正是我需要的就僅僅是她給予我的這一片芳香了,還有她柔軟的身軀。


    她的舌好柔軟,而且充滿著一種巨大的渴望。我們的嘴唇已經相接,我們的舌已經交纏來了一起,我的手上是她胸前**的柔軟,我的頭朝一側歪斜,這樣才便於我更能夠深入地去與她擁吻,也更能夠讓她的軀體完全處於我的擁抱之下。


    耳邊靜謐無聲,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開始膨脹,熱血在血管裏麵快速地湧動。我的身體開始有一種即將就要爆炸的感覺,禁不住地去拿起她的一隻手,拿起它去到了我我胯間。她的手明顯地哆嗦了一下,就在它與我下麵硬硬的地方相觸的那一瞬間。


    我堅定地去將她的手摁在了我的那個部位,然後自己去拉下了那裏的拉鏈,隨即就將她的手放了進去。


    然而,就在這一刻,她卻猛然地推開了我,然後快速地跑掉了,我的耳邊傳來了她的輕笑聲,“馮笑,你果然不是好人。。。。。。”


    我頓時愕然,隨即是苦笑與惶恐。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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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婚禮,卻成了她和他的‘葬禮’,一段隱藏的愛,曝露到了陽光下,糊裏糊塗的她竟成了前夫的丈母娘......


    試讀:


    楊小三,在當今這個社會,人人聽到了這個名字,都會偷偷的會心一笑。這不能怪楊小三的爹媽,要怪最多也隻能跟她自己五五分賬,一半天生一半後成。


    從出生時候,楊小三的名字就已經在母親的腦海裏成了型。兩個哥哥,一個叫楊東,一個楊南,父親的計劃原本是生一桌麻將正好東南西北湊四方。誰知道楊小三呱呱落地時才知道個女孩。於是,母親覺著這麻將桌是湊不齊了,幹脆改個容易記的名字。又覺得小三二字太簡單,琢磨了一夜,在三字旁邊加了個單人旁,叫了楊小仨。


    十八歲那年,楊小仨辦了身份證。回家的路上,聽了一段廣播。a市新開張了一家粥店,取名叫“仨仁堂”,想必別人也是花費了一番苦心想了這麽個像跌打館味的名字。新店開張,廣播裏做廣告送代金券。磁性的嗓音,說出來的名字讀的卻是“三”的音。


    楊小仨,聽了倔了。打通了廣播台的電話,當著全市人的麵,糾正了讀音。“仨”字念“sa”而不是“san”。頓時,磁性嗓音第一次公開場合被人拆了台,一激動,反問了一句:“那豈不念‘殺人堂’”就這麽一句話,磁性嗓音光榮下了課,a市人足足笑夠了兩個月。而仨仁堂終於沒熬過那年春天,也跟著‘光榮’了。


    那一次後,楊小仨以無比堅定的信心,下了一個決定,改名!幾個月下來,從戶口本到身份證,一整套,全換了下來。楊小仨,變成了楊小三。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就像“小姐”由褒變貶一般,“小三”一詞,仿佛一夜之間就風靡全國,人人得以誅之。


    楊小三又開始屁顛顛跑派出所了,輕車熟路的做好了一整套材料往上一遞,改名的要求被駁了回來。原因超過二十五歲,定性了。


    於是,楊小三就這麽壯烈的被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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