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晚上,我們倆纏綿了很久。{免費小說 }不過當我結束的時候還是在內心裏麵有一種索然的感受。後來,當我們分別去衝洗完畢後,當她穿上睡衣依偎在我懷裏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終於對她有了一種愛憐的情緒。


    她在我懷裏很溫順,像一隻小貓似的。她的秀發就在我的鼻息旁邊,讓我在茉莉花香中沉沉睡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放量,也許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早的緣故。她依然在我的懷裏,正甜甜沉睡。我發現,她的眼角好像有一絲淺淺的淚痕。


    她心裏很痛苦麽?我不禁就這樣想道。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有一點我是清楚的:其實她和我一樣,並不是真正在喜歡著對方。她是在執行林易的任務,而她的任務就是必須嫁給我。我是一種被迫,雖然我一次次拒絕了她對我的誘惑,但是卻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因此,我知道她的心裏是痛苦的,因為我相信任何女人都會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今後和自己夢想中的白馬王子生活在一起。隻不過現實是殘酷的,大多數女孩最終的結婚對象都是凡人。我也是一個凡人,甚至還是一個已經墮落到了一定程度的男人。


    可是,偏偏我們這樣的兩個人就睡在了一起,而且還準備談婚論嫁。所以,她內心感到痛苦是必然的。而我卻在此時多了一分羞愧。還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深深歉意。


    我將自己的手從她的頭下抽了出來,正準備轉身用自己的背去對著她但是她卻忽然醒了,她隨即在問我道:“天亮了?幾點鍾了?”


    我停止住了自己的翻身,“還有一會兒呢。你再睡一會兒吧。”


    她將她的手來攀住了我的頸,將她的臉緊緊貼在我的臉頰上,含含糊糊地問我道:“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我說:“可能是昨天睡早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做早餐。”


    她卻撒嬌地道:“不,你陪我睡。”隨即,她的手就來到了我睡衣裏麵的腹部,然後慢慢摩挲,我覺得她對我的這種摩挲很舒服,於是就保持著身體的不動。我的手禁不住就再次去到了她的頸下,讓她再一次地回到我的臂彎裏麵。


    她的聲音變得清晰了一些,“笑,我睡醒了。”


    我的心裏柔柔的,同時也開始懷疑起自己剛才的那種推論來。我說:“那就起來吧。戀床不是好習慣。”


    她的手依然在我的腹部摩挲,然後去到了我內 褲褲腰的邊緣,“還睡一小會兒。這個天氣睡覺真舒服,真暖和,要是能夠不起床就好了,一直這樣睡一上午。”


    我笑著說:“周末吧。周末的時候就可以這樣了。”


    她的手伸到了我的內 褲裏麵,在我那裏的毛發上輕柔地撫摸,“周末的時候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玩。笑,我給你交辦一件事情,今天你必須去辦好。”


    我說:“什麽事情?你說吧。”


    她說,依然在我的那裏輕柔地撫摸,不過她的手指卻已經伸向了我的肌膚、毛根處,“你今天去買一頂帳篷,還有露營需要的所有的東西。”


    我詫異地問她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去露營?”


    她來親吻了我一口,“是啊。我想和你一起出去浪漫。”就在這時候,她的手緩緩地伸到了我的那個部位,“咦?這樣就硬了?”


    隨即,她的手就輕輕地握在了我的那個部位上麵。


    我頓時就感覺到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美妙感受從自己的那個部位傳來,傳遍了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我說:“這叫晨舉。男人早上都這樣。”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她輕輕撫弄著我的那個部位,“這是為什麽?”


    我享受著她對我的這種**,嘴裏在回答她道:“晨舉是在無意識狀態下,不受情景、動作、思維的控製而產生的自然**。這是正常男人的表現。不過這樣的現象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減退,也可能是身體衰老的信號,也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或者是某些疾病來臨前的信號。”


    她即刻就笑了起來,“太好了。今後我可以給你當保健醫生了。每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就摸摸你這裏,然後就知道你是不是健康了。”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同時**也開始勃發,隨即也將自己的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裏麵,她的前胸,然後輕輕撫慰她的那裏。我發現她興奮的閾值很低,因為我這樣的撫慰就可以讓她發出淺淺的呻吟。隨即,我的手滑過她的下腹,然後去到她的芳草地,隨即用食指崁入到她的縫隙裏麵,用指腹輕輕觸摸她的那個點。


    她的呻吟聲更大了些,身體也開始扭動起來,“笑,你討厭。你弄得我好難受。。。。。。啊。。。。。。”


    我的唇去到了她的耳畔,“想不想馬上要我了?”


    她的聲音在顫抖,“要。。。。。。”


    。。。。。。


    我先起的床,因為我發現外邊的天色已經完全大亮了,而且時間也該到起床的時候了。更主要的是她已經沉睡了過去,她還處於**後的沉醉狀態裏麵。


    我去做好了早餐。其實早餐很容易做:冰箱裏麵有雞蛋,還有袋裝的榨菜。昨天晚上我們直接回的家,而且我們一直被濃情蜜意所包圍,所以就完全忘記了買牛奶和蛋糕的事情。於是我熬了兩個人的稀粥。


    做好了早餐後我去叫醒了她,她醒來後朝我伸出兩隻雪白的手臂,同時還在看著我嬌媚地笑,“抱我起來。”


    我去將她的身體從床上抱了起來,讓她半靠在床頭櫃上麵。


    她又對我說道:“給我穿衣服。”


    於是我便去給她穿衣服,首先是去替她穿上乳罩,然後替她穿上內褲。隨後才是內衣。她很溫順,像一個孩子般地任憑我擺布。


    我朝她笑道:“真乖。”


    她朝我嫣然一笑,“我就喜歡當你的小女人。好了,後麵的我自己來穿吧。你真好。”


    我內心充滿著柔情,“我已經做好了早餐。你快些去梳洗,不然就遲到了。”


    她這才想了起來,“啊。。。。。。今天你還要先送我去公司啊,你不會遲到吧?都是你不好,早上起來還要做一次。”


    我不禁苦笑但是卻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女人都這樣。她們在這樣的事情上一般都會把責任推到男人身上。


    她的動作倒是很快,當我把早餐端上桌的時候她就已經出來了,身上隨便套了一件毛衣,不過她已經梳好了頭,而且也簡單地描過了眉線。


    吃飯的時候她對我說:“今後我們誰先回家誰就在樓下的超市裏麵買好第二天的早餐。這樣子太簡單了。”


    我點頭,“好。這樣,我們醫院食堂的饅頭做得不錯。我每天帶幾個回來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她說:“我喜歡吃包子,肉包子。你們食堂有嗎?”


    我說:“有。”隨即去看著她,忽然發現此刻的她有著一種成熟的美,心裏頓時就蕩漾了起來,“小琴,我也喜歡吃包子,你的肉包子。”


    她抬起頭來瞪了我一眼,“討厭!”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昨天晚上你做夢了?”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怎麽知道?我說夢話了?”


    我搖頭,“不是。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的眼角處有淚痕。”


    她的神情頓時黯然,“我夢見我媽媽了。”


    我心想:原來是這樣。於是急忙地問她道:“我們抽時間去看看她吧。”


    她搖頭,“她已經走了。一個月前的事情。”


    我記得好像確實是在一個月前很少見到她,“你怎麽不告訴我?”


    她搖頭道:“那時候你和我是什麽關係啊?”


    我頓時默然。《 純文字》


    她繼續地說道:“當時我就想,如果我能夠在那時候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回去就好了。至少可以讓媽媽在臨終之前感覺到她未來的女婿就在她的身旁,這樣的話她也就會更加放心地離開了。那時候我還想,如果那時候你和我一起去的話,我馬上就嫁給你。可是,你卻一次次拒絕了我。笑,你不知道,當時我好失望,好傷心。”


    難道她不是為了林易才來和我這樣的?我心裏想道。不,不可能。像她這樣的女孩找什麽男人不好啊?幹嘛非得找我啊?


    當然,我不可能去問她這樣的問題。我隻能這樣去對她說:“對不起。。。。。。”


    她朝我燦然一笑,“沒事。反正我答應了董事長,答應了要和你結婚。所以,我隻不過希望我們能夠早些時候在一起罷了。既然我們始終要在一起,為什麽不能讓媽媽知道這件事情呢?”


    我心裏慚愧萬分,“你當時應該對我明說啊?”


    她歎息了一聲,隨即低聲地道:“人家是女孩子呢。那時候我都在你麵前那樣了,結果你還是不接受我。我還以為自己很醜呢。算了,不說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我依然隻有去對她說那句話,“對不起。。。。。。”


    她看了我一眼,“好了。我吃好了。你洗碗啊。我去換衣服。時間差不多了。”


    我們出門之前她來親吻了我,“笑,從今往後我們都要這樣。”


    我在那裏傻傻地對著她笑。


    我沒有把車開進江南集團裏麵,而是在大門外邊就停下了。是她這樣要求的,因為她說早上要堵車,擔心我遲到了影響不好。我說我是院長,早點去晚點去都無所謂。可是她還是堅持讓我停下了車。


    當她下車後款款地走進江南集團去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腳步並不是那麽的輕快。


    我直接把車朝衛生廳開去。在路上的時候我給沈中元打了個電話,問他是否已經給衛生廳紀委匯報了情況。他說還沒有,隨即又對我說道:“馮院長,我說了真的沒有用處。而且衛生廳紀委說了也算不了數。所以我覺得還是你親自去給鄒廳長匯報吧。”


    我心裏當然明白他說的是實情,不過我依然對他有些不滿,因為我覺得他既然是紀檢組長,那就應該從他的那個層麵往上麵反映問題,正如同林易對我說的那樣:不管有沒有效果,但那是一種程序,也算是盡力而為了。


    不過我不好責怪他,因為這樣的責怪毫無意義。但是我即刻就掛斷了電話,我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他的不滿。


    我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也經常遇到上麵的領導對我這樣,然而卻想不到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這樣了。這不是從他們那裏學到的脾氣和方式,而是作為當領導的人的一種自然的反應:我是一把手,既然對下屬不滿就可以毫無顧忌地表現出來。直接掛斷電話的方式還算是比較溫和的了。


    我直接去到了鄒廳長的辦公室。


    “小馮,什麽事情?你講快一點。我馬上要開會。”他這樣對我說。


    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注意觀察了,發現他辦公桌上麵的筆記本和茶杯規整地放在一起,還有一份文件在筆記本的下麵。因此我頓時就知道他並不是因為不耐煩才對我說的那句話。


    我說:“我就幾句話。鄒廳長,我還是為了雲天才的事情來的。首先我表個態:作為醫院來講,我們堅決擁護組織上對他的這種處理方式。不過鄒廳長,現在的問題是,雲天才根本就沒有能力把那筆錢補上,他的家庭情況您可能知道。”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讓我心裏頓時就惴惴地起來,不過我還是繼續在說道:“鄒廳長,您看這件事情怎麽辦呢?我們有的同誌說給他捐款,我堅決反對這樣的做法。給一個犯了錯誤的同誌捐款,這就是錯上加錯了。您說是不是?”


    他的臉色依然難看,不過他還是對我說了一句,“我很忙,我說了,我馬上要開會。這是你們醫院內部的事情,你跑來問我幹嗎?”


    我頓時就開了竅,“鄒廳長,對不起。我真糊塗。就是嘛,我怎麽來問您這件事情呢?”


    他不說話,隨即轉身去他辦公桌上拿文件和其它的東西。我趕忙向他告辭後出了辦公室。


    我告辭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轉過身來。


    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出去後我心裏很高興,同時也在心裏暗自敬佩林易的睿智。


    剛才鄒廳長的話已經暗示了我:這件事情是我們醫院內部的事情。也就是說,衛生廳不會再來查那筆帳了,該怎麽處理我們自己拿主意就是。


    回到醫院後我就即刻把雲天才和鄧峰叫了來,“雲院長的事情我看這麽辦,讓財務科做個帳,然後把那筆費用從賬麵上看上去沒問題就可以了。你們覺得呢?”


    沈中元說:“那怎麽行?如果財務上抹平了那筆帳的話,賬麵上就會差二十多萬的流入資金,這個窟窿還是存在的。這且不說,萬一今後衛生廳過問起來的話怎麽辦?”


    我說:“我們醫院以前每年的接待費用幾百萬,這二十萬算什麽?那幾百萬的窟窿財務上是怎麽抹平了的?不就是個數字的問題嗎?這樣,我們三個人簽字,在兩個月之內把這個窟窿補上就是了。”


    沈中元道:“可是衛生廳那裏。。。。。。”


    我淡淡地道:“衛生廳那裏我今後去說。”


    鄧峰倒是即刻就開竅了,隨即就笑道:“沈院長,你還不明白啊?馮院長肯定是拿了尚方寶劍的。”


    沈中元來看我。我依然淡淡地笑但是卻什麽也沒有說。


    沈中元猛地一拍他自己的腦袋,“你看我,怎麽這麽笨?!”


    既然兩個人都同意我的這個意見,這件事情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隨後,我把財務科長單獨叫到了我的辦公室,“就按照以前的接待費處理。不過這是一筆空帳,你應該知道如何在賬麵上處理妥當。”


    他連聲答應。


    隨即我問了他另外的一件事情,“上麵查了我們的帳後發現什麽問題沒有?”


    他回答說:“大的問題倒是沒有。”


    我不明白,“大的問題沒有?那就是說小問題是有的了?”


    他點頭,“還不就是那些接待費用的問題。不過我說明了情況後他們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了。畢竟任何一個單位都是這樣的情況。”


    我不禁在心裏暗自歎息:一年幾百萬的接待費用倒成小問題了。當然,我也認同這樣的說法。現今的情況確實是如此,哪個單位的接待費用不多啊?當領導的隨意吃吃喝喝,請客送禮這樣的事情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社會風氣了。


    下午的時候衛生廳辦公室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和沈中元一起馬上去一趟鄒廳長的辦公室。


    在去往衛生廳的路上我問沈中元,“你覺得他們現在叫我們倆去幹什麽?”


    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很奇怪,“實話對你講吧,今天一大早我就去了一趟衛生廳,可是當時鄒廳長怎麽沒說要找我們什麽事情呢?”


    他說:“肯定是臨時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們醫院可是特殊時期,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不過我覺得他們現在叫我們去。。。。。。我覺得應該和我們班子的下一步安排有關係。”


    我詫異地問他道:“你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他回答說:“現在我們醫院缺一位副院長,還缺一位黨委書記。這樣的情況不可能一直下去。現在醫院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上麵擔心醫院萬一出現不穩定的情況。所以,馬上解決班子的問題才是他們首要的工作。而且你是院長,我是黨委委員,雖然鄧院長也是黨委委員,但是他畢竟是排在最後一位。所以我覺得組織上今天找我們去的話應該就是班子的調整問題。”


    我覺得他的話怪怪的,因為按照他的這種說法就好像是已經定案了的了,而且似乎他還在暗示我:他可能就是下一任的黨委書記。不然的話他剛才最後的那句話怎麽理解?


    不過我沒有把自己的這個猜測講出來,我說:“不管了,一會兒到了後自然就知道了。”


    結果卻正如沈中元所說的那樣,果然是醫院班子方麵的問題。這讓我禁不住開始對這個人刮目相看。


    到了衛生廳後我們就直接被帶到鄒廳長那裏。


    “今天開了個會,省委組織部傳達了一份任命文件,任命我同時兼任衛生廳的黨組書記。”鄒廳長一開始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欣喜地道“鄒廳長,恭喜您了。”


    沈中元也說:“恭喜。太好了,今後我們衛生係統的工作做起來就更順暢了。”


    鄒廳長的臉上帶著微笑,神態穩重,不過我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非常高興的。他說:“你們是知道的,衛生廳這些年的工作很被動,主要原因就是個別的領導同誌太專權。組織上是非常英明的,現在讓我完全地把衛生廳的工作抓起來,這樣才能夠做到號令一致。好了,其它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找你們來是想和你們談談婦產科醫院的班子問題。”


    我和沈中元都正襟危坐,不過我還是詫異了,因為我想不到沈中元竟然對這樣的事情是如此的敏感。我心裏在想:難道這就是那什麽政治敏感性麽?


    鄒廳長繼續說道:“你們醫院的班子以前的安排一直都不合理。一家省級的婦產科醫院,院領導裏麵竟然連一個**誌都沒有。這不是笑話嗎?有一次我在會上就已經提出來這個問題了,可是個別的領導就是不聽。特色醫院再特色也不能這樣啊?你們說是吧?”


    他說完後就來看著我。


    我以前到沒有仔細去想過這個問題,因為醫院在我內心的概念裏麵僅僅是一個中性詞匯。現在聽他這樣一講,我頓時才覺得以前這樣的安排好像確實不大好。要知道,婦產科醫院裏麵可都是女病人,這院領導裏麵竟然沒有一位女性,這也太不正常了。


    於是我說道:“確實如此。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在我們那樣的醫院如果沒有**誌就很難去處理了。行政工作和醫生不一樣,畢竟男女有別。”


    他的臉色頓時好多了,“所以,上次我可是頂住壓力才讓小馮順利進入了婦產科醫院的啊。一個單位裏麵鐵板一塊怎麽行呢?”說到這裏,他去看著沈中元說:“沈院長我是知道的,你不是他的人,鄧峰也不是。但是你們兩個人在醫院裏麵根本就說不起話。還好的是,多作孽必自斃,現在好了,你們醫院現在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被某人把持了。小馮,我是非常欣賞你的工作能力的,而且也非常支持你正在進行的改革。在這裏我給你一個定心湯圓吃,那就是:你大膽去做,成功了我把你們醫院的改革作為典型在全省推廣,失敗了也沒什麽,總結經驗教訓就是,現在的改革都是這樣,摸著石頭過河。其實也必須這樣,畢竟我們幹的是前人沒有幹過的事情嘛。所以小馮,你不要怕什麽,大膽去幹就可以了。”


    我急忙地道:“一定要成功才可以。而且一定符合法律程序。我們非常注意這一點。是吧沈院長?”


    沈中元說:“是這樣的。馮院長很民主,凡是涉及到醫院的大事情都會來和我們商量。不像某些人那樣,當時還不是正院長呢,結果就開上獨斷專行了。”


    鄒廳長點頭道:“這樣很好。”


    我頓時覺得沈中元也太那個什麽了,心裏不禁覺得他有阿諛奉承之嫌,甚至還覺得他的人品似乎也有問題。


    我說:“鄒廳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工作做好的,爭取在三年之內把醫院建設成為一所具有特色的現代化醫院的。那什麽樹典型的事情就不需要了,今後您都給我們撥點錢吧,多安排一些專項資金什麽的,這樣我們就非常感謝了。”


    鄒廳長朝我微笑道:“放心吧。會的。”


    我很是高興。


    鄒廳長接下來又說道:“今天叫你們來的目的呢就隻是給你們吹吹風,讓你們有一定的思想準備。”


    沈中元試探著問道:“鄒廳長,廳領導是不是準備從外邊調人進我們醫院?”


    鄒廳長點頭道:“目前有這個想法。不過暫時還沒有具體的人選。現在你們醫院的班子一定要穩定,我們會盡快安排接替楚定南的人到你們醫院的。好了,你們別問了。小馮,你留一會兒,我單獨和你談點事情。”


    我心裏正在想:難道這就是摻沙子?當我聽到他說要讓我留下來後我就即刻對沈中元說道:“沈院長,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醫院就是。”


    沈中元點頭正準備離開,鄒廳長卻說道:“沈院長,你在下麵等他就是。我就幾句話。”


    沈中元離開後鄒廳長隨即對我說道:“小馮,我們準備給你派一位黨委書記來,專職做黨務工作。你看怎麽樣?”


    我說:“組織上的安排我都服從。”


    他點頭,“我喜歡你這樣的態度。還有,我們還準備派一位副院長到你們醫院。這兩位同誌都是女性,都是婦產科方麵的專家。”


    剛才他已經暗示過這件事情了,我並不感到奇怪。我說:“行。組織上安排的我都沒有意見。”


    他接下來又道:“雲天才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好了,不要留尾巴就是。不過他必須調離你們醫院。他的事情影響太壞了。”


    我頓時大吃了一驚,“您準備調他去哪裏?”


    他說:“這件事情你就暫時不要問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講出去,特別是那個沈中元。你可能還不知道,他最近到處在活動,希望接替黨委書記的位子。小馮,我可是在替你著想,從外邊調入一個人,而且還是**誌,這樣對你今後的工作更有利。**誌的性格總是要柔一些的,而且也不會像男同誌那樣野心大。”


    我連聲感謝。


    他隨即說道:“好吧,就這樣。對了,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坐坐?”


    我急忙地道:“行。我來安排好地方後給您打電話。您看還需要叫上哪些人呢?”


    他看著我笑,“聽說你私下請客都是自費?”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醫院太窮,而且我不大習慣用公款去辦自己的事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水至清則無魚。小馮,沒必要那樣。你應該知道,一個人清廉是好事情,但是太另類了反而會被別人議論的。”


    我苦笑著說:“我知道了。”


    他隨即大笑了起來,“你呀,今後時間長了就知道了。晚上我來安排吧,你直接來參加就是了。”


    我急忙地道:“那怎麽行呢?您可是領導。”


    他看著我,“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們醫院的藥品采購招標什麽時候開始?”


    我頓時就明白了,“就在最近。我正說盡快把方案報給您審核呢。然後就掛在網上去。”


    他點頭,“盡快吧。有些事情不要拖。”


    我說:“是。我下午就讓人把方案抱到衛生廳來。麻煩您抽空看看。”


    他說:“晚上不要開車,到時候我讓我的駕駛員來接你。”


    我急忙地道:“謝謝鄒廳長。不用了。到時候我打車就是。”


    他笑道:“也行。”


    從鄒廳長辦公室裏麵出來後我就一直在想:今天究竟又是哪一家醫藥公司請客啊?


    到了車上後沈中元來看著我,我沒有理會他,“走吧。我們回醫院。”


    我可以理解,他肯定是非常想知道剛才鄒廳長又和我談了些什麽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告訴他呢?


    中午在飯堂吃了飯後我即刻給上官琴打了個電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給她打這個電話,隻是一種情不自禁。“晚上我要在外邊吃飯,有個重要的應酬。”


    她問我道:“肯定要喝酒吧?”


    我說:“肯定的啊。是衛生廳的鄒廳長安排的。我不喝酒不可能。”


    她即刻就說道:“那你最好還是不要開車的好。我發現你經常酒後駕車,這樣很危險知道嗎?”


    我說:“鄒廳長也讓我不要開車。估計今天晚上在酒上有一場惡戰。你回去後給我泡一壺濃茶。”


    她說:“盡量少喝點吧。這樣,我下班後開車來送你去你吃飯的地方,然後我再回家。”


    我想了想,“好吧。”


    她隨即問我道:“今天下午你有空嗎?”


    我想了一下後回答道:“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她說:“太好了。你陪我上街去吧。我們一起去買帳篷。明天就是周末了。”


    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溫馨,同時還有一種向往,“行。我現在就來接你。”


    與她逛街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聽來的小問題:曾有一位哲人問他的學生,假設你不得不麵臨這樣兩種處境:一是醫生認為你身患嚴重疾病,隻有將右腿截掉才能挽救你的生命,在取得同意後準備對你實施截肢手術;二是你在航海途中遭海盜劫持,海盜要求你交出屬於別人的珍寶,在遭到拒絕後準備砍下你右手的中指。如有可能你願意原則哪一種?為什麽?學生深思片刻,回答說:最好是哪一種也別讓我選擇,因為右腿和右手的中指我都不願失去。


    於是我問她。她卻選擇了逃避,她的答案與那一位學生的答案是一樣的。


    我心裏不禁感慨:是呀,每個人都不願失去右腿和右手的中指。


    然而,這個問題的前提是必須選擇一種上述的處境,而且必須回答。我這樣告訴她說。


    可是這時候我們已經進入到了商場裏麵,她的目光開始在商場琳琅滿目的商品中穿梭。我不知道她是故意在回避我這個問題呢還是無暇回答我。


    我對她說:“我也許會選擇失去右腿。”


    她依然沒有回答我,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一套價格不菲的衣服上。


    “這是我們商場才到的新貨,是法國著名設計師設計,采用韓國的考究麵料,款式很新穎,非常適合我們東方職業女性,您的眼光很不錯,要不您先試一試?”商場導購小姐輕聲細語地對她說。這位導購很厲害,一看就知道她應該是屬於這類商品的消費群體。


    她在猶豫,隨即老看著我,希望從我這裏找到答案。


    我笑了,“喜歡就買唄。”


    她本來就很漂亮,當她從試衣間走出時,都市白領麗人的綽綽風姿隨著她的舉手投足讓周圍的顧客停下了腳步。


    “這套服裝非常適合您太太,您看,她多美,氣質又是那麽高雅!”商場導購小姐對我說。


    我尷尬地笑了,我在點頭。


    上官琴也來看了我一眼,臉上緋紅。我知道她紅臉的原因絕不會是因為這件衣服。


    “我們的貨比較全,同一種款式的還有其它的顏色,另外,還有不同的幾種款式,您可以慢慢挑選,如果沒有中意的,您可以留下電話,等到了新貨的時候,我通知您。” 商場導購小姐不失時機地對她說。


    我也對她說:“很不錯,買下吧。我來付賬。”


    然而她沒有再試,她拽著我就要往外走。我對商場導購小姐說,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商場導購小姐微笑著說,期待你們的下次光臨。


    “太貴了。”走出商場後,她幽幽的對我說。


    我說:“喜歡就行。別在乎錢。”


    她說:“這些錢可以給孩子們買多少書包啊。”


    這一刻,我的內心頓時就有了一種感動。


    隨後,她顯得漫不經心了,盡管那些服裝在向她招手,等著她的選擇。


    一路的尋找,讓我們疲憊。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她主要是讓我來陪她買衣服的。


    後來,她居然在一家服裝專賣店發現了與商場中同樣的服裝。她迫不及待的詢問價錢。


    專賣店的女老板告訴了她價錢,居然比商場低好幾百元。


    專賣店的裝潢、設計在這個城市堪屬一流,的確,這是名品專賣店。不用看,就知道那套服裝是專門為她設計的。然而她還想試其它的款式。


    我笑了,對她說:“你先試衣服,我去方便一下。”


    她的目光裏麵卻對我充滿了期待,我知道她希望我留下來陪她。我還是轉身走了。


    隨後,我去到前麵的那處地方,在商場導購小姐的細心參謀和建議下,我買下了她剛才最為中意的那一款服裝。商場導購小姐開據了正規的票據,並將服裝進行了認真的包裝,她告訴了我種種關於售後的服務。在她的微笑中,我離開了商場。


    專賣店中,她卻繼續在挑選。我走進去,揚了揚手中的服裝,對她說:“在中指與右腿的選擇中,我還是選擇放棄右腿。”


    專賣店的女老板很納悶,我沒有理她。


    上官琴給了我一臉的燦爛。


    隨後那個小問題也有它的答案,我告訴了她:實際上選擇第一種情況意味著你失去一條腿,但你受到了醫生的善待:他珍視你的生命,也尊重你的自由意願,截肢行為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你避免更大的不幸;而如果選擇第二種情況,你遭受的是小一些的損失——一根手指,但是海盜根本不把你當回事,既不尊重你的自由意誌,也不顧及你的利益,砍手指行為的最終目的是獲得財物,並為此不惜犧牲你應得的權利。


    她笑我,說我傻,說購物與事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她說我多花了好幾百元錢。


    我笑了,“上官,我覺得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自由,選擇的自由。還有,沒必要為了另外的東西放棄自己的願望,特別是像你這樣的人,因為你可以兼顧。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現在,我至少知道了一點: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人。而且我還明白,她的潛意識裏麵其實並不是真正地願意接納我。


    剛才,那個導購小姐把她當成是了我的太太,如果她的內心真的迫切希望成為我的妻子的話,那她就會即刻買下那件衣服的。何況她還是那麽的喜歡它。


    我那樣去做的目的其實隻有一個:我累了,覺得她對我來講已經很合適了。我不想再去追求那所謂的愛情。


    所以,我替她做了選擇,同時也希望她能夠因此而感動。


    作者題外話:++++++++++++++


    今日推薦《升遷有道:市委書記成長記》


    農家子弟彭長宜,原以為會當一輩子教師,不曾想父親的一句話改變了他的命運,更不曾想,他後來居然當上權傾一方的地級市委書記。


    在一次次權力洗牌中,在愛情、友情和利益的交錯中,他有著怎樣的博弈軌跡?又是怎樣從一個小公務員一路升遷的,這其中暗合了怎樣的升官之道?


    這一切都得從那次神秘的任務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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