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這雙不爭氣的雙眼竟然在此刻流下的眼淚。就坐在她麵前,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這一刻,我內心裏麵的恐懼、無助,還有對她的思戀等等情緒頓時一起湧上心頭,我的眼淚代表著的其實就是這樣一些紛繁的情感。


    她來到了我身旁用紙巾在給我揩拭眼淚,同時柔聲地在對我說道:“馮笑,你這是怎麽啦?你是男人呢,怎麽這麽容易流淚?好了,別這樣,究竟出了什麽事情?馬上告訴我好嗎?”


    她從來沒有在我麵前如此溫柔過,而此刻她的這種溫柔卻讓我更加地脆弱了起來,我的眼淚更加難以抑製,它們如決堤的江水一般更加洶湧而出。 醫道官途:婦產科8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忽然就生氣了,她將手上剛剛替我揩拭後的紙巾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隨即就坐到她剛才的那個位置上,“別哭了!像什麽樣子?!嗯?你這樣子像個男人嗎?真是的!”


    我的眼淚戛然而止地停住了流淌,即刻替自己揩拭幹淨,然後不好意思地去看著她。我發現,自己還是更習慣於她用這樣的態度對我。而她的溫柔卻隻能激發起我內心的脆弱。


    她看著我,隨即朝我嫣然一笑,然後給我夾了一點菜到了我的碗裏,“來,先吃點東西。我們邊吃邊說。”


    可是我吃不下,我看著她,“童謠,我們。。。。。。我們真的就不能在一起了嗎?”


    她在微微地搖頭,輕聲地在說道:“我和方強準備結婚了。”隨即,她來看著我,“馮笑,上次是你告訴方強我在西藏的,是吧?”


    我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起來,“謝謝你。”


    我搖頭,心裏一片蕭索,“童謠,其實我自己知道的,我配不上你。上次我們根本就不該去西藏,我對不起你,是我褻瀆了你。我也對不起方強。而且,那次的經曆。。。。。。”


    她即刻打斷了我的話,“馮笑,別說了!那次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別說了,好嗎?你現在告訴我,究竟出什麽事情了?你在電話裏麵那麽害怕,現在怎麽不著急對我講了?”


    我搖頭,“現在,我不想說了。”


    她看著我,“你不是說你很害怕嗎?”


    我:“。。。。。。童謠,康先生沒有死。他的死是他自己和那些村民一起演的一場戲。”


    她頓時就大吃了一驚,“什麽?你說什麽?!”


    我把剛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隨後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對上官琴的懷疑是錯誤的。而且。。。。。。上次我們去西藏的事情就更是一種錯誤了。”


    現在,我對她能夠成為自己愛人的事情完全沒有了希望,我內心裏麵頓時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了。


    剛才的這句話我本不想說出口的,但是卻偏偏地就說了出來。我想,或許我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完全地、真正地斷絕自己對她的期盼。


    她頓時沉默不語,一會兒後她才來問我道:“馮笑,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確切嗎?你是聽別人講的還是自己又見到他了?”


    我回答說:“我石屋處的那位村長,你知道吧?他今天帶他老婆來找我幫忙找人給她看病的時候告訴我的。不過他再三吩咐我說不要告訴其他的人。”


    她看著我,“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醫道官途:婦產科8


    我頓時就怔了一下:難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還不高興啊?不過我不可能這樣去問她,我回答道:“童謠,我是覺得你懷疑上官琴肯定錯了。”


    她微微地在搖頭,“馮笑,你怎麽不想想康先生為什麽要那樣做的事情?”


    我頓時就呆在了那裏,“他為什麽要那樣做?你知道啊?”


    她點頭,“他是聰明人。現在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聰明。。。。。。”


    我看著她,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上次我和你一起去找了他,我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他當時回答了我。看來他後來醒悟過來了,感覺到我問他的那幾個問題很可能會讓他深陷危險之中,所以他才想到了采用假死的方式。”她低聲地說道。


    我不能完全相信她的這句話,“童謠,你是警察,難道你不會去看警方關於他死亡的確切證據?據我所知,自殺也是需要警方備案的啊。還有他的戶口,死亡後也是需要銷戶口的啊。難道警察不管這件事情?”


    她搖頭道:“當時我回避還來不及了呢。何況我已經不再是什麽警察了,怎麽可能具體去問?他的戶口不在本地,隻要當地的人不報案就沒人去管這樣的事情。你以為農村是城市啊?”


    我頓時默然。忽然,我想起她前麵的那句話來,於是急忙地問:“童謠,你剛才說。。。。。。”


    然而,就在這時候她竟然也同時在來問我,“馮笑,你在電話裏麵說你好害怕。。。。。。”


    我們同時都笑了起來。她急忙地道:“你先問吧。”


    於是我才繼續地問她道:“你剛才說,康先生覺得自己可能會深陷危險之中。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她說:“因為我問他的那幾個問題涉及到我們江南省最大的勢力之一。”


    我似乎明白了,但是卻又有些糊塗,“你不是在調查上官琴的事情嗎?難道她。。。。。。”


    她搖頭道:“你別問了。康先生都知道采用那樣的方式避禍,你怎麽還硬生生往這裏麵鑽啊?你不怕?”


    我頓時怔了一下,一會兒後才說道:“童謠,實話告訴你吧,我準備和上官琴結婚了。”


    她頓時愕然地看著我,一瞬之後猛然地對我叫了一聲,“不可以!”


    我對她的這種反應本來在意料之中,但是此刻卻又忽然覺得有些意外,“為什麽?”


    她急忙去看了看四周,隨後才低聲地對我說道:“我曾經不是告訴過你嗎?她很可能是殺人疑凶。<最快更新請到 >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我頓時不語。


    她在看著我,她的臉已經變得通紅,是因為她在憤怒,“馮笑,是不是她讓你沒辦法擺脫了?你。。。。。。你怎麽這麽糊塗啊?難道你就不能一天缺了女人嗎?”


    我的臉也開始發燙,“不是的啊,我一直在拒絕她的,可是,那天她給我下了藥。。。。。。我沒辦法啊。” 醫道官途:婦產科8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忍不住把這件事情講出來,但是話已經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她頓時就怔住了,隨後才歎息道:“看來她是非把你拉下水才罷休啊。對了馮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那個問題呢,你在電話裏麵說你好害怕,是不是也和她有關係?”


    這一刻,我猶豫著,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她。


    她在看著我,“馮笑,你不能和她結婚,這件事情沒有考慮的餘地,除非是你一心想毀掉你自己。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了,那麽你還在猶豫什麽呢?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情?畢竟我當過警察,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助你。馮笑,不管怎麽說我們都還是朋友是吧?你應該相信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相信我,不然的話就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了。你說是嗎?”


    她的聲音很柔和,那種柔和讓我的內心感到溫暖,而且還讓我頓時就有了一種安全感。這一刻,我頓時被她融化了。是啊,我現在除了能夠相信她之外還能相信誰呢?除了她才能真正地幫助我之外我還可以去依靠誰呢?林育是官員,也許她並不願意被牽涉到這樣的事情裏麵來。我也不願意她那樣。


    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隨時去請林育給我拿主意,甚至讓她幫助我,但是這樣的事情畢竟太過非同尋常,而且也根本和工作上的事情毫無關係,還很可能帶有生命的危險。


    我終於說了,聲音在顫抖,“童謠,她有一把槍。。。。。。”


    童謠手上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隨後,她自失地一笑,“對不起,我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馮笑,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的?她知道你發現了這件事情了嗎?應該還沒有吧?否則的話你不可能坐在這裏和我說話了。馮笑,你快告訴我,告訴我所有的一切。這開不得半分玩笑。”隨即,她又繼續地在對我說道:“馮笑,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對的。否則的話,到了你真的出了危險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我去看了看周圍。此刻,我內心裏麵的那種恐懼再一次升騰起來。我對她講了,從我們下鄉那一天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今天我的那個發現。


    她聽完了後詫異地看著我,“馮笑,我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冷靜。對,你的那個分析是對的,就是她遭遇那兩個地痞的事情,很可能就是你分析的那個情況。還有,你假裝不知道也是對的,不過你應該及時告訴我你的這個發現。不過幸好你現在告訴了我這件事情還不算太晚。馮笑,我理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如果是我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了的話也會和你一樣的。”


    我心裏依然恐懼,“童謠,你說這件事情怎麽辦啊?”


    她去看窗戶外麵,“下午你去上班吧,別回去了。馮笑,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還記得在你自己家裏聽到的那個像有人在走動一樣的聲音嗎?”


    我愕然地看著她,“記得啊。那個聲音怎麽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情,是吧?”


    她點頭,“我當時就知道了。那是你家裏被人安裝了攝像頭,而且那攝像頭可以動。也就是說,可以人為操作。可能是那段時間那攝像頭可以活動的地方被卡住了或者生鏽了,所以才發出了那樣的聲音。因為你的那個家太空曠了,而且太靜,所以那聲音就好像是人走動時候的狀況。”


    我的身體頓時一陣寒冷,“你的意思是說,那東西也是上官琴偷偷安裝的?那你當時為什麽不讓我搬離那個地方?”


    她說:“肯定是她了,除了她還有誰?為什麽你以前沒有聽到那樣的聲音?很明顯,那攝像頭是最近才有的事情,她為了和你結婚,然後達到自保的目的,所以才悄悄幹了那樣的事情。我不讓你搬離,當時也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不想打草驚蛇。還有一件事情,那次你不是問我為什麽忘記了關水管嗎?其實我記得真真切切的是關了的。很明顯,你回去後發現家裏有人,其實那個人就是在你家裏去準備修那攝像頭的。”


    我急忙地道:“不可能。後來我去樓下問了的,樓下的人證實了漏水的事情。”


    她在看著我笑。我頓時就明白了,“你是意思是,我去問樓下那家人之前,小李已經給那家人打過招呼了是吧?”


    她點頭,“這樣的事情還不容易?要不了多少錢就可以搞定的。何況那個小區還是江南集團開發的。”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小李是林易的駕駛員啊。難道這件事情與他也有關係?”


    這一刻,我的恐懼更加劇烈起來,因為我頓時就感覺到了這裏麵可能包含的陰謀和危險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她卻在搖頭,“不。為什麽和林易有關係呢?你應該清楚,上官琴作為他的助理,指使一個駕駛員有多大的難度?”


    我頓時長長地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內心裏麵的那種恐懼也驟然消散了許多,“剛才你說她是為了求得自保,這和她按照攝像頭有什麽關係?”


    她歎息了一聲,“你的背景她完全清楚,所以也許她覺得隻有把你捆綁在一起之後,讓你也和她一起去幹某樣犯法的事情,隻有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很安全。因為一旦你出了問題後就會牽連出一大片的人出來,包括某些高官。所以,她會分析到這樣一點:有人肯定會保護你。也就是說,隻有把你和她捆綁在了一起後才能保證她自己的安全。至於她為什麽要在你家裏安裝那個攝像頭的事情,我想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希望能夠充分地了解你的習慣和愛好,然後對你投其所好,這樣才能夠更容易控製住你。當然,也可能還有其它的原因,不過究竟是為什麽,那就隻能去問她本人了。”


    聽她這樣一講,我頓時就覺得很多事情可以解釋了,包括為什麽上官琴不惜用她的**之身來奉獻於我,而且還是在我剛剛與其它女人發生了關係的情況下。不過,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些怪怪的,似乎好像不是這樣的。但是我一時間卻想不明白這裏麵究竟有什麽不對。還有,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細想這樣的問題。更何況我覺得童謠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


    此刻,我更關心的是另外的一個問題,“童謠。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難道就是不再去她的住處就完了?不,那樣不行的。那樣的話她就會懷疑的。”


    她看著我,“你呀,怎麽變得這麽笨了啊?你不可以告訴她說你臨時有個外地的學術會議得馬上離開本地啊?上次你。。。。。。。”


    說到這裏,她的臉再一次地紅了。她的臉紅讓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嬌豔而美麗。我差點就問她了:那,我們再一起出去好嗎?可是,我克製住了自己,因為我知道那是絕不再可能的事情了。


    桌上的菜幾乎沒動,她和我一樣沒有了多少的食欲。


    就這樣,我們坐在那裏不再說話,她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問題。我不時地去看她。後來,她忽然對我說道:“馮笑,我們盡量吃點東西吧。你看,菜都涼了。”


    我急忙讓老板把我們的菜端去熱了後才開始和她吃飯。隨後,我和她分別離開。在離開的時候她對我說:“記住,今天千萬不要再去她那裏了。”


    我點頭。此刻,我的心緒不但惶恐,而且還非常的複雜。


    隨後,我們分別離開,在離開之前她再一次吩咐我道:“今天千萬不要再去她那裏。明白嗎?”


    我點頭,其實我的內心裏麵完全是懵懵懂懂的。


    我去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此刻,我的心裏對上官琴竟然有著一種深深的內疚。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我的女人啊,而且她的第一次也是屬於我。還有,我感覺得到,她對我是有真情的。但是如今,我竟然把那件事情告訴了童謠,現在我根本就無法預料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事情。


    所以,我依然在猶豫。我在想:今天我肯定是不會再去上官琴那裏了,但是我非得離開這座城市嗎?


    其實,我真的不希望上官琴出事情的啊,這一點我的內心最清楚。可是,我除了那樣去做還能有其它什麽辦法?難道我真的要去和她結婚?或者讓我直接去質問她為什麽要在我的家裏安裝攝像頭?為什麽要隨身帶槍?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可能我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的啊。


    一個人的一生會麵臨許多的抉擇,有事業方麵,也有生活方麵,而我現在卻麵臨的是這樣一種讓我恐懼與內疚之間的選擇。現在,我的心裏真的非常希望這一切僅僅是一個誤會。


    整個下午我都在辦公室裏麵呆著,我將門反鎖了,因為我不想見任何的人,也不想去考慮單位上任何的事情。我的內心惶恐而煩躁不安。


    一直到下午四點過我才終於決定給上官琴打電話,可是,我卻發現她的手機竟然是關著的。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直慌張:難道她真的出事情了?不知道是怎麽的,這一刻我的心裏頓時難受起來,不,是痛苦。


    想也沒有想地我就給童謠撥打過去了電話,“童謠,上官琴的電話怎麽打不通了?你對她究竟做了什麽?”


    可是她卻反過來問我道:“我還正準備問你呢。是不是你給她通風報信了?”


    我頓時瞠目結舌起來,“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連她的人影都沒見著。”


    她隨即才告訴我:“她逃跑了。警察在她的房間裏麵發現了一把手槍。馮笑,警察肯定會來找你調查這件事情的,你可要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們你發現那把槍的過程。其它的就不要多說了。”


    我頓時就生氣了,“童謠,你不是已經不再是警察了嗎?你怎麽這樣做呢?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方式了?”


    她卻柔聲地對我說道:“馮笑,這樣的事情越早處理掉才越好。你明白嗎?我完全是在考慮你的處境。你想想,你天天和那樣一個殺人疑犯生活在一起,而且她手上還有槍,更何況她還在催促你馬上和她結婚。你想想,萬一你出事情了,或者你真的被她給綁架了的話怎麽辦?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做事情分不清輕與重,總是感情用事。這怎麽行?對,我已經不再是警察了,但是我還有那麽多的警察朋友,這樣的事情他們肯定要幫我的,何況這還是嚴重的案件。好了,你現在最好馬上離開單位,千萬不要讓上官琴找到你了。這個女人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一定要注意防備才是。”


    她的話頓時把我給嚇壞了,因為上官琴已經逃跑了,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我告的密的話,那我就肯定會麵臨巨大的危險。我頓時害怕了起來,“童謠,我怎麽辦啊?”


    她安慰我道:“沒事。警察馬上就來找你了。你在辦公室裏麵是吧?到時候警察會帶你去一個地方,所以,隻要你不隨便亂跑的話就沒有危險的。”


    她的話讓我安心了許多,不過我依然害怕。現在我才明白一個人在麵對這樣事情的時候是多麽的無助。


    而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竟然是林易打過來的。我急忙接聽,“馮笑,你知道上官琴去什麽地方了嗎?”


    我想也沒有想地就即刻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怎麽了?”


    他的聲音裏麵充滿著懷疑,“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我說:“早上的時候我開車送她到了你們公司,然後我就來上班了。我沒有見過她啊,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怎麽了?您找她有事情?您怎麽不直接給她打電話啊?”


    他說:“她電話關機了。”


    我急忙地道:“是不是她手機沒電了?”


    他說:“不可能,這麽多年了,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我說:“這樣,我給她住處打個電話看看她在不在那裏。”


    他卻問我道:“你有她住處的鑰匙是吧?”


    我說:“有啊。”


    他說:“那你跑一趟吧,去看看她是不是在自己的住處。我很擔心她出什麽事情。”


    我:“。。。。。。林叔叔,我馬上有個會呢。”


    他卻這樣說道:“你是一把手,難道不可以把會議的時間改變一下啊?馮笑,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關心她呢?”


    我頓時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因為我明顯地感覺到他似乎已經在懷疑我了。我急忙地道:“林叔叔,我怎麽會不關心她呢?我隻是覺得她不可能出什麽事情的。不就是暫時聯係不上她嗎?也許她的手機被人偷了,小偷肯定會把手機關掉的啊。您說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


    正說著,我忽然聽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門,“林叔叔,我一會兒打給您啊,有人到我辦公室來了。”


    他一下子就掛斷了電話。


    我正準備去開門,但是心裏卻莫名地緊張了起來。我在辦公室裏麵靠近門的地方問道:“誰啊?”


    外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馮院長,我們是警察,請你開開門。”


    我頓時放心了下來,隨即將門打開。辦公室的門口處出現的是兩個男人,便裝。


    “你們找我什麽事情?”我問道。


    “馮院長,我們有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對我說道。


    我忽然警覺了起來:萬一他們要是冒充的呢?現在,我真的是處於杯弓蛇影的狀態了。我看著他們,“對不起,我得看看你們的證件。”


    他們頓時笑了起來,“馮院長,你可真夠謹慎的。”隨即,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拿出了證件遞給了我,我看了看後隨即還給了他。不過我依然害怕,因為現在要做一個假證件並不是什麽難事。


    我說道:“對不起,我必須打個電話。”


    那人說:“好吧。你快點打。”


    我再一次朝童謠撥打過去,“有個叫xxx的人,他是不是你以前的同事啊?”


    此刻,我根本就不可能去顧及這兩位警察的感受,因為我的內心裏麵已經充滿著恐懼。


    童謠說:“哦,是的。”


    我還是不放心,“那,這個人長什麽樣?”


    童謠竟然也在電話的那頭笑了起來,“你可真夠小心的。不過你這樣做很對。。。。。。”隨即她簡單地描述了一下我麵前這個人的特征。


    我這才去對他們道歉,“對不起,我很害怕。請你們理解。”


    那兩位警察點頭道:“沒事。我們完全理解。馮院長,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還有件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江南集團的董事長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知道上官琴的行蹤。我告訴他說我不知道。可是他要我馬上去上官琴的住處看一下。警察同誌,你們看這件事情怎麽辦?”


    那位警察想了想後說道:“這樣吧,你馬上給他打個電話,把實際情況告訴他就是。對了,你已經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了吧?”


    我問道:“不就是她逃跑了嗎?還有什麽情況?對了,你們憑什麽說人家逃跑了呢?”


    那位警察說道:“我們去了她的辦公室,還搜查了她的住處,但是我們沒有發現她的蹤影,而且她的手機已經是處於關機的狀態。所以我們分析她可能是提前知道了消息後逃跑了。”


    我很是狐疑,“既然你們已經去過江南集團了,那就是說,林易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是不是?”


    那位警察點頭道:“可以這樣說。”


    我頓時就莫名其妙了,“那我還打這個電話幹嘛?”


    他說道:“從你的角度的話,你覺得該不該打這個電話呢?”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讓我個人對林易必須得有個回複,或者是交代。


    隨即,我給林易撥打了過去,“林叔叔,上官琴可能還真的出事情了,警察已經找到我辦公室裏麵來了。他們準備帶我去了解情況呢。林叔叔,究竟出什麽事情了?您可以告訴我嗎?”


    他卻說道:“既然警察已經找到你了,那你就問問他們吧。”


    隨即,他又一次地掛斷了電話。


    現在我明白了,林易前麵給我打那個電話的目的完全是為了試探我究竟在這件事情裏麵充當了什麽樣的角色。


    可是,現在我十分的不明白:警察是以什麽理由去逮捕上官琴的?難道就為了那把槍?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告密的事情遲早就會被上官琴或者林易知曉的。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就更加地害怕了起來。


    所以,我剛剛一上警察的車後就直接地問了他們這個問題。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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