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對,或許他那裏才是最安全的。當我想起這個人來的時候即刻就決定給他打電話了,而且我覺得自己也應該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這個電話。


    “林叔叔。我是馮笑。您現在在什麽地方?”電話打通了後我即刻地就問他道。


    “怎麽樣?你那裏現在怎麽樣?”他問我道。


    “沒什麽。警察就是隨便問了我幾個問題。反正我什麽都不知道。不過警察告訴我說,上官琴很可能與曾經的一起殺人案有關係。”我回答道。我不敢告訴他上官琴的事情是我給童謠講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準確地講,這件事情是童謠一手設計的。先是讓人報案說上官琴的住處被盜,然後就有了警察進入到那裏的理由,當找到那把槍後一切的事情就好說了。也許上官琴一直以來都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去突破上官琴的防線,因為要抓她是必須得有充分的理由的。如果單純的、簡單的問詢根本就對那個案子沒有任何的作用。從某個點進行突破也是一種好辦法。


    而我正好給她提供了這樣的機會。


    童謠已經不再是警察了,但是她心中對那個案子卻永遠放不下。


    此刻,我心裏忽然就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難道童謠上次和我一起去西藏的事情是她刻意安排的?就是為了讓我在上官琴身邊當她的眼線?


    但是,隨即我就否定了這樣的可能,因為童謠當時並不知道我後來會和上官琴發生那樣的關係,而且連我自己當時都不知道呢。想到這裏,我頓時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馮笑,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連童謠都不信任了?人家可是把什麽都給了你,而且現在對你還是如此的關心。你這樣去想她的話對得起人家嗎?馮笑,你現在怎麽變得如此的多疑、如此的無恥了呢?


    還有上官琴的事情。我現在依然在後悔。也許我這樣的做法成就了童謠,但是卻讓上官琴沒有了容身之地。所以我不禁就想:這件事情我做得究竟是對呢還是不對?


    就在我和林易對話的這一瞬間,我的思緒頓時就變得複雜起來。而且,我還似乎找到了自己問題的根本所在:我的感情問題被我搞得太混亂、複雜了。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我怎麽可能麵對這麽複雜的問題?


    林易在我說了那句話後沉默了片刻,而正是他的那一片刻的沉默才讓我有了如此的思緒萬千。


    隨後,林易才對我說了一句:“我在黃尚這裏,茶樓裏麵。你來吧。”


    我急忙將車掉頭。此刻,我的心緒頓時就寧靜了下來,因為我的內心不再感到害怕。有一點我是非常相信的,那就是上官琴絕不會去做任何損害林易的事情出來,而且,我也完全相信她永遠都會聽林易的話的。試想,一個連自己的初次都可以因此付出的女人,她對林易的忠誠還值得懷疑嗎?


    不過我始終覺得上官琴不會那麽大膽,始終認為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應該做的就是盡快地遠走高飛。這才是一個聰明人最明智的選擇。我不會相信她會為了錢的事情來找我,也不會相信她會為了感情來找報複於我。因為如果上官琴需要錢的話,她可以通過很多渠道獲得,而我們之間的感情還達不到她因此而涉險的地步。此刻,我更加堅信這一點。


    那麽,在酒樓裏麵的那個女人是誰?難道那隻是一種偶然?或許是童謠的母親看錯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在看我,而是因為其它的事情?


    不,這樣的可能性不大。我即刻又想道。是的,童謠的母親這麽大年紀了,她的閱曆完全應該能夠支撐起她的那個判斷。


    閱曆是什麽?閱曆就是人生的經曆,其中有成功的喜悅,也有失敗的懊喪。閱曆是經驗的積累,有閱曆的人一眼就可以穿過事情的表象看穿其中的真相與實質。所以,我覺得童謠的母親應該不會看錯。


    可是,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呢?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很有可能是餘敏!對,一個女人隻要有了一定的身高,如果穿上高跟鞋,再搭配上合適的衣服,就很可能給人以個子比較高的感覺的。而且這樣的情況在我們的生活中隨處可見: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樣身高的情況下,我們總是會覺得女性要比男性高很多,而當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女的居然還會稍微矮點點。這是因為女性婀娜的身姿,以及她們身上衣服顯示出來的效果。


    而我覺得童謠母親看到的那個女人是餘敏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的公司就在那附近,就在我和趙夢蕾曾經住過的那個地方。


    雖然我很久沒去過那裏了,也不知道餘敏是否還在開那家公司,但是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或許她的公司還開著呢?或許她正好從那裏經過的時候看到了我和童謠呢?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一種猜測。不過要證實也很簡單,那就是即刻給她打個電話去詢問一下就可以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說實話,我心裏對她早已經厭煩,因為那個孩子的事情。那件事情她做得確實太過分了,我不能容忍她用那樣的方式來欺騙我,甚至是敲詐我。可是現在,我覺得自己必須給她打這個電話了,因為如今我麵臨的這件事情太重大了。我想,隻有排除了她才可能確定究竟是不是上官琴。


    我確信不會是唐孜。因為酒樓就在醫大附屬醫院的對麵,那一帶應該是她如今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餘敏的電話通了,但是電話的那頭卻沒有人說話。我確信她就在聽,因為我確信電話已經接通。


    “餘敏。。。。。。”我對著電話輕聲低呼喊了一聲,不知道是為什麽,我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幹澀。


    “你給我打電話幹嘛?”電話裏麵終於傳來了她的聲音,略帶哭音。


    不知道是怎麽的,這一刻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憐惜與傷感,“你還好吧?”


    “。。。。。。”她沒有說話,但是我卻能夠聽見電話裏麵她急促而不均勻的呼吸聲。


    現在,我實在不能和她這樣消磨時間了,因為林易在等我,而打這樣的電話卻根本不能讓自己快速地開車。


    於是我就直接地問她了,“餘敏,今天你是不是去過我的那家酒樓吃飯?”


    她依然沒有回答,而是即刻地就掛斷了電話。當我的手機裏麵再也聽不見她的呼吸聲的時候,我頓時有些憤怒了。


    我再次撥打了過去。可是她卻一直沒有接聽。我再次撥打。。。。。。她終於接聽了,“馮大哥,你曾經說過再也不理我了,你幹嘛還打電話來呢?我的生活剛剛平靜下來,你何苦這樣呢?”


    我怔了一下,“餘敏,你聽我說。<最快更新請到 >我沒有打擾你現在生活的意思。我隻是想問你,今天你是不是去我的那家酒樓吃過飯?現在我無法對你解釋什麽,但是這件事情對我太重要了。你告訴我好嗎?是,或者不是?你說了後我馬上就掛電話。”


    她:“。。。。。。馮大哥,你現在的女朋友很漂亮。她好像是一個警察吧?”


    隨即,她再一次掛斷了電話。我頓時就明白了: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那不是上官琴,就是餘敏。


    想了想,我給童謠打去了電話,“那不是上官琴,我問了,是另外的人。”


    她問我道:“你現在回家了嗎?”


    我說:“沒有。我準備去林易那裏。我覺得他那裏才更安全。”


    她:“。。。。。。如果他問你的話你會告訴他一切嗎?”


    我急忙地道:“怎麽可能?他已經那麽恨你了,我這樣做豈不是讓他更恨你?而且,我也不希望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是我。”


    她說:“那就好。就這樣吧,也許你的感覺是對的。”


    隨即,她也掛斷了電話。現在我明白了:其實她也認為我現在去找林易是正確的。


    黃尚在酒店的樓下等候我。我停下車後他即刻就過來親自替我打開了車門,我注意到了他在看後座的情況。我說:“就我一個人。”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他說:“老板在茶樓等你。”


    我點頭,下車後隨即跟著他一起進入到酒店裏麵,然後坐電梯去到了茶樓。進入到雅間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林易。他獨自一個人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他麵前的茶幾上是一套功夫茶的用具。茶已經泡好,我聞到了鐵觀音的特有的芬芳。


    “坐。”見我進去後他對我說道,隨即將二郎腿放了下來。黃尚即刻退了出去。


    我去坐到他的對麵,此時,我忽然感到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情緒在心底裏升起。因此,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他給我倒了一小杯茶,“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我去端起那杯茶喝下。有些苦澀,不過回味的時候卻有著一種特別的芳香。我說:“我覺得很香,具體的說不出來,因為我其實不懂茶。”


    他說:“這是福建安溪鐵觀音母樹上采摘的茶葉,每年隻能夠出產不到半斤的量。據說這棵鐵觀音母樹日夜有武警持槍保護。馮笑,你我能夠喝到這樣的茶葉也是一種福氣啊。你說是嗎?”


    我頓時大吃了一驚,“這茶葉多少錢一兩?”


    他卻搖頭道:“多少錢一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喝到了。你想想,那棵茶樹每年才生產不到半斤鐵觀音,全國有多少達官貴人,他們難道缺這點錢?所以,能夠喝到它才是真正的福氣。這也是一種緣分啊。”


    既然他沒有主動來問我上官琴的事情,我就不好直接說了。而且我想,他和我說這茶葉的事情一定是另有深意的。於是我便問他道:“您怎麽得到的?”


    他淡淡地笑:“過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正在喝它,這不但是我們和這茶葉之間的緣分,也是我們倆之間的緣分。馮笑,假如你今天晚上不給我打這個電話的話,你就與這茶無緣了。 所以這世間就是這樣,一切都有定數。你說是嗎?”


    也許,這才是他想要說的。我心裏想道。我點頭道:“我相信緣分。”


    他繼續地道:“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一支英軍部隊在奪占法國小鎮馬爾寬渡口的戰鬥中,德軍失敗後撤退。突然,一位英軍士兵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德軍傷兵,也許是因為部隊倉皇撤離顧不上,對方一瘸一拐爬出陣地的溝壕中,直起身子準備逃跑的時候,被他發現了,同時,德軍士兵也看到了不遠處他的槍口正死死地指著自己,傷兵顯然已經精疲力竭,沒有驚惶失措,隻是毫無表情地盯著他,似乎在等待已無可避免的最後時刻。這位英軍士兵有開槍,盡管他當時已經瞄準,如果扣下槍機,對方絕對活不下來。但是,他有一個原則:從不射殺那些放下武器的傷兵。最後,德國傷兵略略點了點頭,就慢慢走遠了,消失在瞄準鏡裏。他不知道,整個人類二十世紀的曆史也就是在這一刻忽然掉轉了方向。他叫亨利·坦迪,是戰爭期間獲得榮譽最高的英軍士兵,因作戰英勇,先後被授予不少的軍功章,以表彰他在戰爭期間的傑出表現,當時的英國報紙對其戰功廣為報道,意大利藝術家福蒂尼諾·馬塔尼亞專門創作了一幅以伊普爾戰役為背景的油畫,他在畫中背著一個傷兵,以示這些勇敢的士兵是在為結束一切戰爭而戰鬥。戰爭結束後,坦迪榮歸故裏,娶妻生子,過起了平靜的生活。誰又會想到,不到十年,命運之神就又來打擾他了。一九三八年的歐洲,風雨如晦。當時的英國首相張伯倫前往德國與元首希特勒會談,希望換取歐洲的和平,到達建在山頭的別墅,令張伯倫大感驚奇的是,希特勒的客廳裏赫然掛著一幅馬塔尼亞當年為坦迪所作畫像的複製品,希特勒解釋說:畫中的這個人差點要了我的命,當時我甚至覺得自己再也見不到德國了,上天將我從英國士兵瞄準我的槍口下救了出來。最後,希特勒希望首相回國後向他的這位英國救命恩人轉達最衷心的感謝。消息傳到英國國內,舉國震驚,這個突如其來的祝福對坦迪無疑是命運的一記重重的耳光。人人紛紛責罵坦迪,說他十年前的善行成就了一個劊子手,導致整個世界陷入一場劫難,數以千萬計生靈塗炭,對於坦迪來說,這則往事卻是他不得不接受的殘酷現實。一九四零年,坦迪在輿論壓力下,移居考文垂,目睹德國空軍將這座城市炸成平地。此後,在倫敦再次親曆納粹空軍的狂轟濫炸。他對一位新聞記者痛苦地感慨道:要知道這個家夥會是這樣一個人,我真該一槍斃了他。那麽多人,那麽多老弱婦孺被他殺害,我真是有愧於上帝啊!在深深的自責中,時年四十九歲的坦迪再次報名參軍,他表示不會讓希特勒從自己的槍口下逃離第二次。但他在索姆河會戰中所受的重傷使他已不能重返戰場,雖然這位老兵此後忘我地投入到國內誌願工作之中,但對往事的記憶卻時時折磨著他,直至一九七七年,八十六歲的坦迪離開這個世界。後來,他的女兒在整理遺物時,無意間發現當年責問他的報紙中,夾雜著一張泛黃的紙,坦迪在上麵寫著這麽一段話:我後悔自己的一時之仁,改變了數千萬人的命運,造**類曆史上最大的災難,但是,如果重新有這麽一次機會,麵對一個不知道未來的傷兵,我還是會選擇,讓他離開,我隻是一個士兵,不是屠夫,假如當年我開了槍,那麽,我跟希特勒就沒有區別了。馮笑,你明白我為什麽要給你講這個故事嗎?”


    我點頭,“您的意思是說,當初您幫助上官琴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後來會變成這樣,所以,如果您重新有一次機會,在麵對一個不知道未來的上官琴的時候,您還是會那樣做。是嗎?”


    他歎息道:“不僅如此,在我不知道她曾經幹過那樣的事情的情況下,我還是會說服她嫁給你。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馮笑,我很擔心你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責怪我,但是我想不到你今天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很欣慰。這說明你還是信任我的。”


    我的心裏也很感慨,隨即說道:“我給您打電話,一方麵是覺得應該把有些事情告訴您,因為我知道您讓她嫁給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而且在這段時間裏麵我和她的相處也很愉快。另外一方麵我也不得不來找您。。。。。。”


    這時候他卻忽然打斷了我的話,“馮笑,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才安全,是這樣的吧?”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猜透了我的心思,這樣的心思如果由我自己講出來的話倒是沒什麽,但是他這樣替我講出來後給我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這讓我感到羞愧。我感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燙,隨即低聲地道:“是的。”


    “馮笑,你來找我是對的。不過有一點你想錯了,上官琴不會傷害你。”他隨即歎息著說道。


    我的全身頓時一震,隨即就駭然地看著他,“林叔叔,您,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看著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天她用外邊的公用電話與我聯係上了。他撥打的是黃尚的電話,所以我才到這裏來接了電話。她告訴我說她現在已經離開了江南省了。她還對我講,她說她對不起我。。。。。。後來,她對我說了一件事情,她告訴我說,其實她早就發現你知道了那把槍的事情,因為她特地在裝那把槍的布袋上做了記號的。”


    我頓時呆在了那裏,同時也感到全身一陣寒冷。


    他在看著我,繼續地說道:“上官琴還對我說,她沒有想到你會去報警。她以為你很在乎她,卻萬萬沒有想到你會那樣去做。我當然批評了她啦,可是她卻這樣對我說:董事長,我是尊尊您的意思才準備嫁給他的,通過我和他的接觸後覺得他還不錯,不過我還是想考驗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麽在乎我。她又對我說,現在我明白了,我在馮笑的心裏什麽都不是。本來我早就想離開江南省、離開這個國家了,因為我曾經犯下過一個很大的錯誤,我知道遲早是會出事情的。現在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我就再也沒有什麽後悔的了。她最後對我說,董事長,感謝您這麽些年對我父母、對我個人的關心和關照,我也從未違抗過您,不過現在我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因為是他馮笑對不起我。是他讓我下了這樣的決心。”


    他緩緩地在說,我靜靜地在聽。此刻,我的腦海裏麵產生了鳴響,一種無盡的愧意頓時就升騰在了我身體的每一根神經裏。


    他再次來看著我,“馮笑,這就是我說的緣分和定數。任何人都逃不出這樣的定數。你說是吧?”


    我喃喃地道:“林叔叔,我當時真的被嚇壞了。那可是一把槍啊。您想想,我和一個隨身帶著槍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而且她又不是軍人和警察。這太可怕了。”


    他卻在搖頭道:“恐怕不僅僅是如此吧?那個被開除了的女警察還告訴了你上官琴可能是殺人疑犯的事情,這才是你真正害怕的原因吧?”


    我的全身再次一震,“您,您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淡淡地在笑,“我怎麽可能早就知道了呢?如果不是上官琴給我打這個電話的話我怎麽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不過我現在反過去去分析以前的那些事情,這才明白了事情的根源罷了。”


    我頓時神情黯然,“林叔叔,您說得對,我確實害怕。本來最開始我是打定主意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上官她,她不止一次地暗示我要和我結婚的事情。林叔叔,您是知道趙夢蕾的事情的,我真的害怕了,不僅僅是害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更害怕自己的婚姻重蹈覆轍。林叔叔,我都有過兩次不幸的婚姻了,您說。。。。。。”


    他朝我微微地晃動著他的手,“我理解,你別說了。不過你應該把這件事情早些告訴我的。這才是你最大的錯誤。明白嗎?不然的話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你開始時候的假裝不知道也讓上官琴產生了錯覺,所以才讓她現在如此的措手不及和狼狽。算了,不說了。說到底還是你當時也對我產生了懷疑的緣故。畢竟上官琴是我的助理,如果我是你的話也不得不懷疑的。”


    我更加羞愧難當,“林叔叔,對不起。。。。。。”


    他抬起頭來仰靠在椅子的後背上,雙眼去看著天花板上麵,“唉!這都是命。上官琴。。。。。。她畢竟為我們江南集團做過那麽多的事情。現在沒有了她,我覺得損失太大了。我培養了她這麽多年,但是卻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今後我去哪裏再找這樣一位可心的助手啊?”


    我不敢再說話了,此刻的我就好像是一個犯了大錯的孩子一樣。現在,我真的後悔了。


    他重新調整了坐姿,“馮笑,陪我喝幾杯吧。我心情很不好。”


    我傻傻地道:“嗯。對不起,林叔叔。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早知道我就應該直接來找您了。”


    他歎息著道:“你呀,我想不到你在經曆了那麽多的感情後竟然還會相信那所謂的愛情。那個叫童謠的女人完全就是為了利用你才來和你套近乎的。她曾經是警察,現在被開除了,所以她才一心想再次回到警察隊伍裏麵去。當初她派那童陽西到我的公司來是利用了你,現在她又再一次利用了你。當然,上官琴犯罪在前,這無話可說。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個叫童謠的女人是受了誰的指使才這樣做的,所以我特別擔心她並不會因此而收手。我們江南集團能夠走到今天是如此的不容易,是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才有了如今的規模。可是,我們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再大的企業,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後很可能會在頃刻之間轟然倒下。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啊。馮笑,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急忙地道:“這件事情我倒是專門問過童謠的,她說,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您呢。”


    他似笑非笑地在看著我,“是這樣的嗎?”


    我點頭。


    他歎息道:“馮笑啊,你怎麽還這麽幼稚呢?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以相信的就是女人的話。施燕妮,她和我是多年的夫妻了吧?可是現在,她帶著孩子出去了,結果最近她給我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她再也不回來了!馮笑,你看看,這就是女人!”


    我駭然地看著他,“這。。。。。。您說的是真的嗎?那,那我的孩子怎麽辦?”


    他微微地搖頭、歎息,“她帶走了我一大筆的資金。現在我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上官琴出事情了,資金緊張,一個個項目嗷嗷待哺。頭都大了。哦,你孩子的事情倒是無所謂啊,她畢竟是你孩子的親外婆,她會帶得很好的。今後你有空的話隨時去看看孩子就是。現在是什麽時代了?坐飛機也就幾個小時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事。”


    聽他這樣一講,我心裏頓時就放心了不少,於是我問他道:“施阿姨幹嘛要這樣做呢?你們不會。。。。。。”


    他歎息著說:“以前她是為了吳亞茹的事情和我吵。非得讓我去把那幅畫拿回來才罷休。這件事情過了後我本以為就算了,但我是男人啊,經過這麽多年的反複的思想鬥爭後我還是決定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不能再生育了啊,所以,我就隻好悄悄在外邊找個女人替我生孩子。馮笑,你別笑話我,我是男人,而且也很封建,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覺得自己這樣做沒什麽大錯。結果這件事情被她發現了,於是她就開始悄悄轉移財產。。。。。。春節前她說出國去看親戚,我也沒有懷疑什麽,畢竟我們都是多年的夫妻了,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結果,唉!她把我們兩個人都騙了。”


    我頓時不語。此刻,我的內心不但難受,而且憤憤,因為我的孩子,還有我麵前這位聰明人的境遇。


    “你怎麽不說話?”他看著我,問道。


    我搖頭,“林叔叔,您公司現在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吧?”


    他“嗬嗬”地笑,“不管怎麽說我還有這麽多的產業,再不濟我賣掉一些就是了。這些年來我擴張地盤,現在房價飛漲,我根本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最多就是暫時放慢發展的速度。現在我想明白了,人這一輩子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心裏要愉快。這些年來我掙了那麽多的錢,做了那麽多的慈善,解決了那麽多人的就業,可是我就是不覺得快樂。我又不是政府官員,幹嘛我要去做那些事情?政府每年課以我們公司那麽多的稅,作為企業來講,我已經盡責了,可是你看看政府的那些官員,他們都幹了什麽?唉!別說了,現在我最想要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俗話說,不怕天幹就怕地旱,幸好我是男人,隻要功能是好的,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生孩子就是了。從今往後我要讓那個女人給我生一大堆的孩子,這就是我今後要做的事情了。我也願意這樣,因為我覺得高興。”


    說實話,我內心裏麵是讚同他的這個看法的。一個人的社會責任感固然需要有,但是更多的卻是要得到自我的滿足。也就是說,一個人應該在充分滿足了自己的情況下再去談那些社會責任感之類的東西,畢竟大家都不是什麽聖人。人生苦短,如果不這樣的話今後肯定會感到遺憾的。


    我點頭,“林叔叔,我覺得您說得對。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去過清教徒似的生活的。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自我的滿足以及自由和尊嚴才是最重要的。”


    他頓時就來看著我,眼睛在放光,“馮笑,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我點頭,“是的。我一直都是這樣在想的。”


    他很高興的樣子,“太好了。馮笑,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你去把黃尚叫來,讓他馬上給我們安排酒菜,我們好好喝幾盅。”


    我說:“林叔叔,上官琴的事情。。。。。。”


    他朝我擺手道:“事已至此,我們就別說這件事情了。我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隨便她吧。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喝幾杯,然後你就住在這裏。我今天也不會去了。”


    我本來還想繼續問他的,但是卻不想打斷他現在的這種興致,於是急忙地就出去找黃尚。


    黃尚就在雅間不遠處的地方站著。我暗自訝異:要知道,他可是這裏的老總,而此刻他的表現卻更像是一位保鏢。隨即,我想到了他對林易的忠誠,於是反而還覺得這是一種正常了。


    我把林易的吩咐給他講了後他即刻就去辦了。我這才再次回到雅間裏麵。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在接聽電話,“我在談事情。哦。那你來吧。我讓黃尚在樓下等你。”


    我站在門口處沒有即刻進去,因為我不想打攪他通電話。


    他掛斷了電話,隨即在朝我招手,“來,來坐下。幹嘛站在那裏?”


    我說:“您在打電話呢。。。。。。”


    他笑著對我說:“沒事。就是我那小丫頭說要來。我讓她馬上來就是。對了,你應該認識她的。”


    小丫頭?我頓時怔了一下,一瞬後才明白過來:看來他說的就是給他生孩子的那個女人。我認識?誰啊?於是我禁不住地就問了出來,“誰啊?”


    他笑道:“一會兒她來了後你就知道了。”


    我不禁苦笑,因為我最不喜歡別人這樣在我麵前賣關子了。不過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不賣關子的話就達不到讓人好奇與期盼的效果了。所以,賣關子也是一門藝術呢。


    黃尚很快地就安排好了酒菜,還拿來了一瓶江南特曲。兩隻碗,兩雙筷子。


    林易對他說:“丫頭來了,你下去等等她,然後帶她直接到這裏來。再準備一副碗筷。”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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