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午在單位的飯堂裏麵吃了飯,然後讓辦公室主任滿江南帶我去接待中心的房間裏麵休息。[` 小說`]


    我有午睡的習慣,同時也順便看看我們接待中心的條件。


    辦公室給我安排的房間竟然是一個套房,裏麵的裝修很不錯,相當於四星級酒店的標準。


    “嗯,不錯。這裏怎麽收費的?”我滿意地點頭,同時問道。 醫道官途:婦產科17


    他回答說:“這裏隻是內部接待的時候用,我們不可能接待外邊的人。畢竟這裏是招生辦公室,外邊的人進來不好。我們的收費標準也就是一百塊錢一個人每天,不過您和兩位副主任的房間都是常年留著的。”


    其實我倒是覺得不應該收取下麵那些招辦主任的費用的,畢竟大家是一個係統的人,但是這又涉及到單位小金庫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打消了內心的那種想法了。


    我又問道:“一年這樣的培訓有多少次呢?”


    他回答說:“我們有很多培訓的。研究生招生、**高考,還有其它一些會議。基本上每個月都有吧。最近也就是春節臨近了,所以才暫時停了下來。”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看來這裏還是很賺錢的嘛。”


    他說:“這地方也賺不了多少錢的。不過總比沒有的好。”


    我笑道:“滿主任,你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啊。不錯啦。好了,我要休息了,下午我要和省教委辦公室的同誌一起去接冷主任。對了,我擔心自己萬一睡著了,麻煩你兩點鍾叫醒我一下。”


    其實我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結果我睡下去不到兩分鍾就睡著了。


    這裏的條件還真的很不錯,床單和被子都很幹淨,我睡在床上的時候可以聞到一種淡淡的洗衣粉氣味,這讓我的睡眠來得更快了。


    不到兩點鍾我就醒來了,起來洗了一把臉然後出門。剛才我看到了,洗漱間裏麵所有的用具都很齊全,比一般的賓館條件可是要好多了。住在這裏有一種家的感覺。


    出門的時候看到滿江南正在朝我的房間門口處走來,他看見我了,急忙在朝著我的方向跑。


    “馮主任,需要我和您一起去嗎?”到了我麵前後他問我道。


    我搖頭,“不用了。你抓緊時間把我交辦給你的事情盡快做好。”


    隨後,我讓小隋開車送我去省教委,在與阮婕匯合後我們分別乘車去機場。阮婕帶的是一輛奧迪a6,我估計那應該是冷主任的專車。


    機場距離主城區比較遠,我們到達那裏的時候已經接近四點鍾了。隨即阮婕和我一班的信息,阮婕看了後對我說道:“快了。”


    隨後我們就在出機口處等候,我們身旁有不少接機的人。


    我開始和阮婕閑聊,“小阮,你經常來接人是吧?”


    她笑著說道:“是啊。這接人也是我這辦公室主任的活兒呢。”


    我和她開玩笑道:“你可是夠辛苦的,領導要請客你要安排,他們的發言稿也需要你動筆替他們寫,這沒日沒夜的,你老公對你沒意見?” 醫道官途:婦產科17


    她笑著說:“習慣了就好了。他比我還忙呢。”


    這下我知道了:原來她已經結婚了。於是我問道:“小阮,方便告訴我嗎?你先生是幹什麽工作的?”


    她笑著說:“他呀,以前是一所高校的團委書記,現在正在下邊掛職呢。今年八月份才下去的。”


    我笑道:“年輕有為啊。俗話說,小別似新婚,這樣也好,會讓你們的感情更濃厚的。”


    她的臉上微微紅了一下,“馮主任,您真會說笑話。”


    正說著,我發現我們周圍的人開始在興奮了,隨即朝出機口看去,頓時就發現裏麵有人在稀稀落落地出來了。


    隨後,出來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我們身邊的那些人不住地在高呼著他們要接的人的名字。


    “出來了。”我聽到身旁的阮婕在對我說,同時在朝那些出來的人裏麵指了一下。


    雖然我並不知道她指的究竟是誰,但是我一下子就判斷出誰是冷主任了。


    在那群出來的人當中有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黑色的西裝、打的是藍色條紋的領帶,他一隻手拉著一個皮箱,另一隻手上搭著一件黑色的大衣。他的整個人看上去極富學究氣。而且他正在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看。


    阮婕我我即刻從接機的人群中跑了出去,去到了出口處。


    果然是他,他很快就來到了我們麵前。阮婕即刻把我介紹給了他,“冷主任,這是剛剛調到我們省招辦來的馮主任。”


    冷主任放下了皮箱,伸出手來與我握手道:“小馮,早就聽說你的名字了。這麽年輕啊,真不錯。”


    我握著他的手說:“冷主任,請您今後多關照啊。”


    他微笑著對我說:“走吧,我們出去後再說。”


    我急忙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然後去幫他提那隻皮箱,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後就朝外邊走去。


    到了停車場後他對阮婕說道:“小阮,你去坐馮主任的車。我和馮主任聊聊。”


    阮婕笑著連聲答應,隨即還來看了我一眼,朝我做了個怪相。我朝她感激地一笑。


    冷主任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我隻好坐在了後邊。很多領導都喜歡坐副駕駛的位置,我也喜歡。我記得林易曾經告訴過我當領導的人為什麽喜歡坐那個位置的原因,但是現在我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複雜,其實說到底就是那個位置的視線很好。


    我先說話:“冷主任,您這次去北京開了幾天的會啊?怎麽也不帶個隨從啊?”


    他笑著說:“開會也就一天,主要是順便去拜訪了幾位領導,還和幾位在大學裏麵任教的老同學見了個麵。這人老了啊就容易懷念過去,這次我們老同學見麵的感覺還真是不一樣。”


    我急忙地道:“您哪裏老了啊?您還不到五十吧?正當年呢。” 醫道官途:婦產科17


    他大笑著說:“五十一啦。再過幾年就退休啦。”


    我也笑了笑,“您以前是高校的校長,說到底您還是高學術出身的領導。我記得當年陳景潤四十八歲的時候報紙上還說他是青年數學家呢,由此可見您也並不算老。”


    他再次大笑,“小馮,你真會說話。不過倒也是啊,我以前覺得五十歲的人很老了,結果我自己到了這樣的年齡後才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呢。小馮,你也是高校出來的人啊,你是搞婦產科的吧?”


    我點頭道:“是啊。可惜的是,現在再也不能搞自己的專業了。怪遺憾的。”


    他笑著說:“我們搞學術的人其實對自己的專業還是很有感情的。小馮,我給你一個建議啊,雖然你現在調到我們省招辦來了,但是你還是可以兼職去搞你以前的學術的,比如在醫大當一個客座教授什麽的。我是學機械製造專業的,現在也是江南大學的客座教授呢,每個月我都會去江南大學上幾節課,還帶了幾個博士生。你也可以這樣的。丟掉自己的專業太可惜了,至少是不能完全放棄,今後退休後還可以繼續搞一些學術研究嘛。當官不是一輩子的事情,但是搞學術就不一樣了,活到老、學到老,這才有意義。”


    我頓時驚喜起來,“冷主任,這樣可以嗎?”


    他說:“怎麽不可以?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們教委的人,高校是我們在管轄,這樣的事情很簡單。據我所知,我們省分管我們教育的副省長也是江南農業大學的客座教授呢,她不也一樣在帶博士?其實說到底就是一點,她也舍不得放棄自己的專業。<最快更新請到 >還有就是我們省刑警大隊的隊長,他也是你曾經工作過的江南醫科大學法醫係的客座教授呢。有什麽不可以的?”


    我大喜,“太好了。上課什麽的倒是無所謂,現在我覺得最可惜的是我那個才做了一半的科研課題。太好了,抽空我給醫大那邊講一下。”


    他頓時很感興趣的樣子,“哦?你做的是什麽樣的一個課題啊?”


    於是我就把自己的那個課題簡單地給他作了個介紹。


    他感歎道:“聽起來還真不錯。小馮,你千萬不要把這個課題丟掉了,那樣的話太可惜了。”


    我說:“是啊。其實我想的到不完全是因為這個課題我做了一半的問題,而是這個課題是一位叫鄭大壯的資深前輩的心血。我不做下去的話還真覺得對不起他。”


    他驚訝地道:“鄭大壯?你怎麽認識他的?”


    剛才,我們一開始說學術方麵的問題之後我就開始激動起來,說話的時候也就幾乎忘記了他是我領導的身份了。要知道,對於像我這樣從高校裏麵出來的人,而且又是對自己的專業曾經那麽的癡迷,所以一旦談論起這樣的事情來之後就克製不住內心的興奮了。


    而此時,冷主任的這種驚訝卻一下子就提醒了我,“冷主任,您也認識他?”


    他大笑,“我怎麽不認識?他可是我的師弟呢,他比我矮一屆。他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學癡,搞起科研來不要命。哈哈!想不到你竟然認識他。他這個人我是知道的,為人高傲,一般的人他可看不起。小馮,想不到你和他還有這樣的淵源。我倒是很奇怪了,你怎麽會認識他呢?而且他還把他的研究成果讓你去做。”


    我也在心裏驚訝:這也太遇巧了吧?我回答道:“是這樣的。我還在醫大附屬醫院當醫生的時候他妻子正好是我的病人,後來我給他妻子做了手術,效果很不錯。然後我們就認識了,通過接觸,他覺得我這人還可以交往,於是就把他的那個構思告訴了我。因為他不懂醫學,所以這個項目就隻能由我去做了。說實在的,如果沒有他的那個構思和他對儀器的設計的話,我的這個項目根本就不可能開展起來。他真是一個天才,至少我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思路。現在這個項目做了一半,也就是完成了他當初的構想,但是我在臨床實驗中卻發現,他設計的那台儀器還有更大的用途,可以用於某些腫瘤治療。。。。。。”


    說到專業上的東西,我頓時就忍不住地滔滔不絕起來。當然,我不可能去告訴冷主任當時鄭大壯的那些細節的事情,那樣的事情也隻有像鄭大壯那樣的“瘋子”才可以幹得出來。


    “小馮,你一定要把這個項目做下去。不然的話就太可惜了。鄭大壯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他認可的人肯定沒錯。嗬嗬!小馮,看來我不需要進一步了解你了,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今後你在工作上有什麽事情的話直接找我好了。”我說完了後冷主任即刻就這樣對我說道。


    此刻,我的心裏忽然一動:為什麽不馬上把自己的那個設想告訴他呢?


    從剛才我們的談話中我已經有了一種感覺:冷主任與羅書記完全是不同的兩種人。羅書記的官場習氣重一些,而冷主任說到底還是學者類型的領導。


    學者型領導往往比較務實,而且相對來講也比較單純一些。


    在一片刻的思索之後,我即刻就說道:“冷主任,我才到省招辦上班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麵我主要是找了各個處室的負責人了解了一些情況,主要是為了盡快熟悉自己的新工作。目前我和幾位主要處室的處長細致深入地交談了一下,自己覺得對省招辦的大概工作有了初步的了解。與此同時,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冷主任,不知道我現在向您匯報一下自己的這個想法可不可以?”


    “哦?你說吧。”他說。


    我覺得他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樣的興奮了,心裏頓時後悔起來:馮笑,你搞什麽啊?談得好好的話題,你幹嘛要轉移到這上麵啊?


    不過我的話已經說出口了,想要收回來是不可能的了。何況他已經表了態讓我講下去呢。於是,我就把自己的那個構想講了出來。當然,在前麵我也談到了目前我們招辦工作的現狀,但是卻並沒有談到我內心的那種擔憂。要知道,那樣的事情是不可以隨便講的,萬一到時候真的出事情了的話說不定他會懷疑是我在背後搞的名堂呢。


    我講完後頓時就忐忑起來,因為我發現他一下子就處於了沉默的狀態。


    我急忙地道:“冷主任,我的這個想法還並不成熟,而且我現在對省招辦的工作了解得也不是那麽的深入,所以這個想法還僅僅是存在於我的腦子裏麵。嗬嗬!您還是我第一個匯報的領導呢。”


    他忽然地說話了,“小馮,你的這個想法很大膽。我很欣賞你的這種創新思維。看來組織上安排你來當這個招辦主任是完全正確的。本來,本來我還擔心你太年輕,擔心你萬一工作起來吃力呢。你的這個思維很好,不過這件事情可能會牽涉到方方麵麵,而且還必須得到省裏麵分管領導的同意才可以。還有就是,這件事情可是需要一大筆經費的。。。。。。嗯,這樣吧,你抽時間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我看了後再看看可不可行。”說到這裏,他去看了一眼駕駛員,“小魏,這件事情你不要出去對任何人講啊。聽到沒有?”


    駕駛員說了一句:“不會的。冷主任,我可是懂規矩的人,您是知道的。”


    我心裏大喜,“冷主任,我會盡快拿出方案來的。這件事情隻要有領導的支持,我相信問題不大。其實說到底就兩個方麵的問題,一是政策上可以操作,二是注意操作的程序。這樣吧,我在春節後上班的第一天就把方案交給您。”


    他點頭道:“行。小馮,我最喜歡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了,做事情有創新,敢於去思考,敢於去突破。很好。”


    我心裏樂滋滋的。


    就這樣,隨後我們還商談了一些細節方麵的問題,主要還是我在談自己的想法,他一直認真地在聽。


    冷主任是在他家的樓下下的車,他對我說:“小馮,我就不請你上去了,我離開家一周了,我家的老太婆天天在念叨我呢。還有家裏的那條狗。嗬嗬!現在我在家裏可是很沒地位的了。”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


    隨後他與我握手道別。駕駛員小魏送他上的樓。


    我坐回到了自己的車裏麵,“阮主任,怎麽樣?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現在,我的心情特別的高興,而且我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感謝她才是。


    可是她卻說道:“馮主任,對不起,改天吧。今天晚上羅書記還在接待那位司長大人,他對我說了,在接了冷主任後必須趕過去。”


    我覺得有些遺憾,“那好吧。現在我送你回教委。”


    她笑道:“馮主任,那您可是差了我一頓飯哦。下次您一定要給我補上啊。”


    我大笑,“沒問題。到時候你想吃什麽隨便點就是。”


    她隨即斂住了笑臉,“馮主任,您和冷主任談得怎麽樣?我覺得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我笑著說:“還不錯吧。畢竟我們都是從高校出來的人,我們也就是談了一下學術方麵的事情。”


    她笑著對我說:“馮主任,祝賀你啊。冷主任這個人對下屬很嚴厲的,想不到他和你還這樣談得來。”


    我詫異地看著她,“是嗎?我怎麽沒有覺得他嚴厲啊?嗬嗬!不過小阮,我可是真心地感謝你。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本來吧,我說今天晚上請你吃頓飯,以表達我對你的謝意,可是你卻不空。下次吧,下次你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啊。”


    她笑著說:“馮主任,您要感謝我,一頓飯怎麽行?”


    我也笑,“那你說說,還需要什麽?隻要我能夠辦到的,一定答應你。”


    她卻看著我笑而不言。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禮品的事情是嗎?沒問題。你讓你那朋友來找我就是。”


    她看著我,眼神裏麵有一種吃驚,“馮主任,您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行。我讓他明天就來找您。”


    我拍著胸口說道:“好。他來之前你先給我打個電話就是。咦?小阮,你現在才真正把我當成朋友啊?嗬嗬!也行,那我們從今往後就是朋友了。不過有一點你必須答應我才是。”


    她說:“您說。”


    我笑道:“很簡單。你把這個‘您’字改成‘你’就可以了。”


    她頓時發出了動聽的笑聲,“好。”


    把她送到了省教委後我讓小隋送我回家,忽然想起晚上還不知道去吃什麽呢。現在,我忽然再一次地感覺到了孤獨。


    我不想讓小隋陪我去吃飯,人家也是有父母的人,白天上班,晚上讓人家陪我去吃飯不大好,畢竟這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所以,我還是讓他把我送到小區的外邊後就讓他把車開走了。


    我沒有即刻進入到小區裏麵去,因為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吳亞茹把話都說到了那樣的份上了,雖然我並沒有答應她,但是她卻是希望我能夠答應的。而且,我的內心裏麵已經無奈地答應了。所以我心裏就在想:既然如此,那我就主動給董潔打個電話吧。不管怎麽說昨天晚上我和她已經發生了一切。


    電話通了,我對著電話說了一聲:“董潔。。。。。”


    電話的那邊沒有她的回答,但是我可以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我說道:“董潔,我在小區的外邊等你,你過來和我一起吃晚飯吧。”


    “嗯。”電話裏麵終於傳來了她的聲音,她的聲音很細小。


    我朝前麵看去,“就在我住的小區對麵有一家酒樓,我在那裏麵等你。”


    “嗯。”她還是這樣一個字,聲音依然很細小。


    我掛斷了電話。此刻,我的心裏紛繁複雜,而且覺得很難受,覺得憋悶得慌。


    去到酒樓裏麵後我沒有要雅間,就在大廳一處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開始點菜。我隻要了幾樣特色菜,比較清淡的那種。在我的想法裏麵,一切刺激性的東西都被我否決了。


    她來了,今天她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件紅色短大衣。看來她很喜歡這件衣服。不,她是在留念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時光。我心裏似乎明白了。


    她手上拿有一個長方形的漂亮盒子,很明顯,那是她帶來的那幅畫。


    我站了起來,然後去把她的椅子朝後拖了一點,“董潔,你請坐。”


    她驚訝了一下,隨即去坐下,然後將她手上的盒子放在了靠牆的位置。


    我問她道:“外套需要脫嗎?”


    她搖頭。


    此刻,我發現她竟然在流淚。我頓時有些懷疑了:她真的有那樣的疾病嗎?


    我也去坐下,就在她的對麵,“董潔,喝點酒嗎?”


    她搖頭,隨即卻又在點頭,“你喝的話我就陪你喝點吧。”


    我要了一瓶紅酒。在這樣的情境下,我覺得唯有紅酒才最合適。雖然我們不是戀人,但是我覺得自己應該給她那樣一種氛圍。


    在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是不是應該犧牲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和她真正地去戀愛?


    我們開始吃東西、喝酒。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去對她說些什麽。而她也幾乎沒有任何的語言。


    “最近在忙什麽?”後來,我終於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


    “就上班。”她回答說。


    “工作辛苦嗎?有壓力嗎?”我又問。


    她搖頭。


    我在心裏苦笑:你不說話,這真夠累的。想了想後我才又去問她道:“董潔,你考慮過去讀書的事情沒有?比如去讀mba什麽的。”


    她來看了我一眼,“mba是什麽?籃球?”


    我頓時愕然,“mba就是工商管理碩士。nba才是美國的籃球聯賽。”忽然,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對她這樣解釋,因為這樣的解釋隻能造成她更加的自卑,“董潔,其實你很聰明,也很能幹,你在我以前那家公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而且現在你們寧總也不止一次地告訴我說你很不錯。但是你還很年輕,我覺得還是應該多學些東西才可以。你們寧總也是女人,她的生意也是一點點做起來的。我覺得你今後也可以的。你說呢?”


    她說:“我讀書成績不好。”


    我溫言地對她說道:“那是以前。以前你還很小,沒有認識到學習的重要性。但是現在你不一樣了啊?你已經工作了這麽長的時間了,應該已經認識到學習的重要性了。而且,mba的入學考試時很簡單的,準確地講,隻要花錢就可以進去讀。不過要畢業,要拿到畢業證書的話相對就有些難了。問題的關鍵是你要努力去學習。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幫你出,你們寧總也可以的。”


    她還是在搖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我在心裏歎息:看來她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哎!和她交談真累啊。此刻,我心裏剛才的那種衝動頓時就沒有了,因為我心裏在想:假如我和她要生活一輩子的話,我肯定會累死的。而且說不定我依然會犯以前那樣的錯誤。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我們隻喝了一點點紅酒。


    我結賬後和她一起出了酒樓,她抱著那個長方形的盒子跟在我身後。本來我是想從她手上把那東西接過來的,但是想到吳亞茹交給自己的任務,我不想讓董潔認為我是要趕她走。


    我們走到了小區的大門處,她忽然在我身後叫了我一聲:“馮醫生。。。。。。。”


    我轉身。


    她將她手上的那個盒子朝我遞了過來,“這個給你。”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董潔,去我家裏吧。好嗎?”


    她的臉頓時紅了,隨即微微地朝我點了點頭。


    這下,我才去從她手裏把那個盒子拿了過來,然後用另一隻手去攬住了她的腰。就在我的手到達她腰部的那一瞬間,我清晰地感覺到了她的身體顫栗了一下。


    我們緩緩地朝小區裏麵走去,她的身體緊緊依偎在我身體的一側。我的心裏並沒有一絲的溫情,隻有無奈般的苦澀。


    終於到了我別墅的外邊。我的手從她的腰部離開,然後去打開了門。隨即打開了燈。


    她跟著我進來了,隨即還替我將門關上了。


    我將手上的那隻盒子扔到了沙發上麵,然後轉身去對她說道:“你看電視嗎?”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頓時就怔住了,因為我發現她正定定地在看著我,而且我還看見,她的眼裏再一次出現了那隻妖異的眼神。


    或許,我可以把她此時的眼神理解為是熾熱。但是,不應該是那樣,因為她的變化太快:就在剛才之前,她還是那麽的沉默寡言,羞澀萬分。


    我心裏頓時覺得駭然,禁不住就朝她呼喊了一聲:“董潔。。。。。。”


    她朝我嫣然一笑,臉上頓時綻放出了美麗的笑容。可是,她眼神中的那種妖異卻更加明顯了,“馮醫生。我先去洗澡啊。你和我一起去洗嗎?”


    我急忙地對她說道:“董潔,你,我,我們別著急。我們先說說話好嗎?”


    她卻依然在朝著我笑,依然是那樣的眼神,而且,她開始在解開她的外套,“馮醫生,我很漂亮,你很喜歡我的。是嗎?”


    我急忙過去將她的手拉住,“董潔,你聽我說,你別這樣。我們先說說話,可以嗎?”


    她卻即刻將她的唇來到了我的臉頰上,而且奮力地掙紮出一隻手來。她的那隻手一下子就來到了我的胯間,開始輕輕撫摸我的那個部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可能有任何的反應,因為我的心裏已經充滿著恐懼。而且,我的腦子裏麵一下子就出現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現在是應該推開她呢還是采取其它什麽動作。


    而就在我呆住的這一瞬,她的手已經拉下了我的褲鏈,隨即伸出手去將我的那個部位給掏了出來。隨後。。。。。。隨後她蹲了下去。。。。。。


    而我,一下子就感覺到自己的那個部位被她的溫暖的唇包裹住了。我的那個部位霍然而起。


    不過我的欲望來得雖然猛烈和快速,但是卻也消退得非常的快。我急忙推開了她的頭,讓自己一下子從那種溫暖之中脫離了開來。


    “董潔,你別這樣。”我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種嚴厲和生氣。


    她卻在看著我笑,“馮醫生,剛才你舒服嗎?”


    本來我很想說出她不正常的話來的,可是我不敢。我說:“董潔,這樣很髒的。你先去洗澡吧。好嗎?”


    這次她倒是比較聽話了,“嗯。你等我啊。”


    她去到了洗漱間裏麵,我悄悄跑了過去,一會兒後就聽到裏麵傳來了水響聲。急忙跑到樓上外邊的露台上,然後拿出電話給吳亞茹撥打,“雅茹,你趕快到我這裏來。不行。她現在肯定不對勁。我覺得好害怕。”


    她說:“。。。。。。馮笑。我知道她不對勁,所以才讓你和她在一起的啊。馮笑,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幫幫她,好嗎?”


    我頓時大怒:“不可以!你讓我和一個精神病人做那樣的事情,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萬一她在我這裏出了事情的話誰負責?!你馬上過來,不然的話我就打電話叫120了!”


    “馮笑,我求求你了好不好?”電話的那頭她在大聲地哭泣。


    我的心頓時軟了下來,“雅茹,你怎麽不講道理呢?她都這樣了,你應該讓她去治療才是啊。不然的話你會完全、徹底地毀了她的。雅茹,你馬上過來吧,我告訴你地方。算我求你了。好嗎?”


    她依然在哭泣,“馮笑,嗚嗚!她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我說:“真的。你沒有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太嚇人了。要不是我讓她先去洗澡的話,我還沒辦法給你打這個電話呢。你快點來啊。”


    “馮笑,那,怎麽辦啊?”她哭泣的聲音更大了。


    我說:“叫醫生來吧。或者我打電話?”忽然,我覺得這樣不大對勁:醫生來了後萬一看到她赤身裸 體的話會怎麽想?要知道,這裏可是我的家啊,“這樣,你先過來,我和你一起送她去醫院。對了,我馬上給寧相如打電話,讓她馬上來接你。”


    她沒有說話,但是卻即刻掛斷了電話。


    此時,我的心裏也很難受,同時也依然恐慌。我開始給寧相如打電話,“相如,麻煩你馬上去把吳亞茹接到我這裏來。麻煩你一定馬上就去。董潔在我這裏,太可怕了。”


    她很詫異的語氣,“她又去你那裏了?”


    我急忙地道:“你別問了。麻煩你快點去接她過來啊。求你了。拜托了!”


    而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露台的門口處傳來了董潔的聲音,“馮醫生,你在給誰打電話啊?”


    我頓時被她這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轉身去看,發現她正站在那門口處,頭發濕漉漉的,她潔白如玉的身體上裹著一條浴巾,雪白的胳膊和修長的腿的很大一部分都露在了外邊。


    我急忙朝她走去,“我給一位朋友打電話。董潔,快,快進去。你這樣很容易感冒。”


    我快速地朝她跑去,然後關上了露台的門。她在我前麵走,然後直接去到了臥室裏麵,“馮醫生,你怎麽不進來?我覺得好冷。你把空調打開好不好?”


    本來我在臥室的門口處就停住了腳步的,但是她卻在裏麵這樣對我說道。我隻好進去,然後打開了臥室裏麵的熱空調。


    “董潔,你現在床上用被子。。。。。。”我轉身去對她說,但是卻頓時就呆住了,因為我看見她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拿掉了她身上的那條浴巾,正用那條浴巾在揩拭她的頭發。


    她的身體是那麽的美。。。。。。


    昨天晚上,今天早晨,因為藥物的緣故,我並沒有來得及去欣賞她身體的美。那天晚上在歌城裏麵的時候,她雖然讓我心旌搖曳但是卻是給予了我一種朦朧的美的感受。


    但是此刻的她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我完全是處於一種清醒的狀態,而且此刻的她也是完全地赤 裸地展示在了我的麵前。


    白皙似雪的膚色,姣好的麵容,纖細而美麗的頸部,高高隆起的胸,乳峰頂端處兩粒鮮紅的蓓蕾,她的腰部充滿著誘人的弧度,而最美的還是她那雙修長的雙腿。她的身材是真正的黃金比例。而此刻的她的胯間那一簇濃密的毛發卻格外的令人心生蕩漾。


    她的美我無法形容,唯有震撼。她的**在此刻卻更加的吸引著我,它們是那麽的完美。昨夜,今晨,我隻感覺到了它們的漂亮,但是卻忽略了它們的完美。


    記得有人這樣描述過美麗女人的胸部——


    乳者,奶也。婦人胸前之物,其數為二,左右稱之.發於豆蔻,成於二八.白晝伏蟄,夜展光華.曰咪咪,曰波波,曰**,曰花房。從來美人必爭地,自古英雄溫柔鄉。 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質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態若何?秋波灩灩。動時如兢兢玉兔,靜時如慵慵白鴿。高顛顛,肉顫顫,粉嫩嫩,水靈靈.奪男人魂魄,發女子騷情。俯我憔悴首,探你雙玉峰,一如船入港,又如老還鄉.除卻一身寒風冷雨,投入萬丈溫暖海洋。深含,淺蕩,沉醉,飛翔。。。。。。


    我覺得這些詞語還不能完全描述出我眼前此刻的她的這種完美。


    可惜的是,她的肉體雖然是如此的美,但是她的靈魂與她這美麗的肉體卻附著得並不那麽的緊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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