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當我的手剛剛去到木嬌腰間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驟然地就發生了顫栗,而且我的手心處也傳來了她腰部肌肉的緊張感,這頓時就讓我想起了莊晴的話來。[` 小說`]她說木嬌是**。


    此刻,我倒是有些相像莊晴的話了。**的身體往往會在異性的觸摸下產生這樣顫栗的情況,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是害怕,也是興奮。


    這一刻,我的心裏頓時對她有了一種憐惜之情。她與烏冬梅不一樣,烏冬梅是我在歌城認識的,雖然她也是在校大學生,但是她卻已經落入風塵,所以我對她沒有犯罪感,畢竟我付了費用。在我的心裏是這樣想的:假如我不去和她在一起,她依然會和其他的男人那樣,而且說不定還得不到我給她的那麽多。所以我反而地有一種是在做好事的感覺。


    可是木嬌不一樣,她很純潔,而且她的父母遭受了那樣的事情,所以她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在我的心裏,我真的是把她當成了晚輩。她雖然很漂亮,而且穿上軍裝的時候是那麽的迷人,但是我卻對她沒有絲毫的褻瀆思想。在我的眼裏,她就是一尊漂亮的玉雕,讓人不忍去損害其絲毫。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這讓我猛然地想起董潔來。此刻,我忽然發現喬丹對我的警告是對的。想當初,我對董潔的想法也和現在一樣,但是她卻還是被我給玷汙了。


    遠離這個女孩,這才是最好的選擇。這一刻,我在心裏不住地警告我自己。


    所以,在我們跳舞的時候,我始終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我非常明顯地感覺得到,她與今天在這裏的另外四個女人的身體不一樣,她的腰部是僵硬的,她腰部的肌肉僵硬得像是緊繃著的弦。而其他的四個女人的腰部卻是柔軟的,柔軟得像在風中搖曳的柳枝。


    開始的時候我和她幾乎沒有語言,因為我不知道該去對她說些什麽。我想她可能也和我是一樣的情況,所以我們才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沉默,所以我們隻是在音樂的伴奏下尷尬地、毫無易趣地、機械地在邁動著自己的腳步。後來,我忽然找到了一個話題,“木嬌,一會兒我打車送你回學校。今天我們早些結束。”


    她卻搖頭說道:“不,我已經請假到後天了。請了兩天的假,我要陪你去玩。”


    我急忙地道:“我不一定有空呢。這樣吧,一會兒我給莊晴講一下,晚上你去她那裏住好了。明天我很可能不空,要麽你和莊晴她們一起玩,要麽你回學校去。這樣可以嗎?”


    她不再說話了,而且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發現她的神色有些黯然。


    我在心裏歎息,不過我還是柔聲地在對她說道:“木嬌,我以前多次到北京來過,故宮、頤和園、長城什麽的我都去過,所以也就不需要你陪我去玩了。對了木嬌,你現在有什麽困難嗎?有的話告訴我,我這個當叔叔的一定會盡量幫你的。隻要我能夠做到。”


    她說:“馮叔叔,我是有事情要找你。明天你給我點時間吧。一會兒我們結束了後也行。”


    我想了想後說道:“你現在簡單地給我講一下吧,我看能不能幫你。”


    她搖頭道:“不。我想單獨和你說。這裏太吵了,而且一時間說不清楚。”


    我笑道:“再複雜的事情也是可以幾句話都能夠說得清楚的。至少可以說個大概。如果你說了後我還不明白的話,我可以再慢慢問你啊?”


    這時候音樂結束了,她站在了我的麵前,我發現她的雙眼裏麵亮晶晶的,她在看著我說:“我今天晚上要跟著你走。”


    我頓時就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別。。。。。。”


    她猛然地跑開了,即刻去到了沙發那裏,隨即我就聽到她在對莊晴她們大聲地說道:“幾位姐姐,我敬你們酒!”


    她的聲音聽上去倒是很高興、很豪放的樣子,但是我是知道的,此刻的她的心裏肯定有著一種不高興,因為我剛才沒有答應她明天去玩的事情。


    其實在我的心裏有著一種緊張,還有就是害怕。不過我同時也覺得自己很可能是過慮了。莊晴說她還是**,而且我也感覺到了她就是。我是有過兩次婚姻的男人,而且她一直叫我叔叔,所以我擔心的那種事情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的。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們往往會把自己的第一次看得非常的神聖。除非是她們萬不得已。就好像是上官琴那樣。


    在我的生命中已經經曆過幾個**了。陳圓和童謠也應該算是,還有就是阿珠。而她們的情況不一樣,陳圓和阿珠是喜歡我,童謠是試圖喜歡我但是後來卻發現她自己並不能接受我。唯有上官琴是被逼迫的,準確地講,她不但被林易逼迫了,同時也是被她自己在逼迫,因為她要報恩。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想到上官琴,我的心裏便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心痛。我自己心裏是知道的,她的死與我對她的出賣緊密相關。但是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除非是我願意和她一起走向深淵。


    而此時,我心裏最擔心和害怕的是木嬌也屬於那種迫不得已的情況,因為她剛才已經告訴我了,她說她找我有事情。


    大家都明顯地喝多了,包括我自己也是如此,不過我還有著一絲的清醒。我去把莊晴拉到了一邊,悄悄地對她說道:“你看是不是差不多了?再喝的話大家就真的要醉了。”


    她看著我笑,而且說話的聲音也已經含混不清了,“正玩得高興呢。這麽早回去幹什麽?”


    我哭笑不得,而且心裏不禁就想:難道你們平日裏就是這樣生活的?不過我不好問她這樣的問題,因為我知道她的性格,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越說要走的話她肯定就會越倔強,而且還很可能會不高興。


    我忽然想到一個人,我心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或許就隻有她說了話其他的人會聽了。當然,今天如果不是木嬌在的話,我肯定願意陪同她們一起瘋的。


    我擔心的是,萬一木嬌喝多了會很麻煩,而且我還擔心她們四個女人在酒醉後一旦瘋狂起來會讓木嬌看到不該看到的場麵。要知道,酒醉後是最容易流露一個人最原始本性的時候。


    於是我邊去請夏嵐跳舞。她朝我嫣然一笑後便跟著我進入到了舞池裏麵。


    她的身體依然貼靠在了我的懷裏。我即刻就對她說了:“我們今天到此為止吧。剛才我給莊晴講這件事情但是她喝多了,說還想玩。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可是木嬌太小了,而且還沒有出校門,我們卻都喝得差不多了,萬一大家一會兒開玩笑過度了的話我擔心影響不好。你是她們當中的大姐,你說了她們可能會聽。你說呢?”


    她眯縫著眼在看我。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她此刻的模樣極富誘惑力,何況她距離我還是如此的近。我的心裏頓時就顫栗了一下。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將她的身體更加緊地貼靠在了我的身上。剛才,我一直在想著馬上要離開的事情,所以也就忽略了她身體對我緊靠所帶來的那種刺激。而現在,她身體的誘惑竟然讓我感到如此的清晰、敏感起來。我下麵的那個部位頓時霍然而起。


    男人就是這樣,當最開始遇到陌生女性的時候肯定會因為矜持或者羞愧而努力克製自己的反應。情欲可以存在內心而不讓人知曉,但是反應卻是一種外露,如果不克製就會被人視為禽獸。然而,一旦某個女人讓男人突破了羞恥感、突破了倫理的桎梏後,欲望就會不再受限製地得以流露出了。就好像我和莊晴之間那樣,隻要我們需要對方了,那就會即刻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相互發泄。


    而此刻,我發現自己在夏嵐麵前似乎也已經突破了這一層。因為我下麵的霍然而起已經被她容納,並且早已經得到了她的鼓勵。


    我的那個部位不斷地在她的胯間跳動,不,準確地講應該是搏動。因為我的**已經勃發,而且她胯間給我的縫隙感竟然是那麽的明顯,這就更加讓我難以克製自己的情欲了。


    可是,我的手卻依然老老實實地在與她的手相握,我們的上身基本上還是保持著跳舞的身姿。一是因為我和她都不想讓其他的人知曉我們下麵接觸的狀態,二是我的心裏與她依然有著距離。她是成名已久的明星,在我的眼裏她依然是遙不可及的。現在,我們雖然是如此了,那隻不過是酒精的作用罷了。


    她的頭已經搭靠在了我的肩上,我聽到耳邊她的呼吸聲時而急促,時而悠長。


    現在,我真的希望這一曲能夠盡快結束,因為我非常的擔心我們這樣繼續下去會出什麽事情。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當一個人越是希望怎麽樣的時候現實卻往往恰恰相反。這一曲是莊晴在唱十送紅軍,從一送到十,時間好漫長。


    莊晴雖然喝多了,但是她的歌聲卻依然聲情並茂。好不容易等她唱完了,我正準備將手從夏嵐的腰部離開,但是她卻在我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我們再跳一曲吧。”


    我怎麽可能拒絕?不但不能拒絕,而且還不好意思再去對她說今天早些結束的事情了。<最快更新請到 >我的心裏開始焦急起來。


    可是一旦我的心裏出現焦急的時候,其它的反應就減弱甚至消失了。她感覺到了我的冷淡,那個部位的冷淡,她的頭從我的肩膀處離開,來到了我的麵前。她低聲地問我道:“你怎麽了?身體不大舒服?”


    她的聲音溫柔如水,讓我的心裏頓時就起了一絲絲的漣漪。我說:“沒有。”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她隨即問我道:“你很在乎這個叫木嬌的女孩子是不是?”


    我急忙地道:“她母親是我以前的同事,而且她的家裏遭受了很大的變故,所以我很同情她、憐惜她。在我的心裏,她就是我的晚輩。你們今天這樣開我和她的玩笑,我覺得心裏很不安。”


    她輕笑道:“想不到你的心腸這麽好。”


    我笑了笑,說:“這不是什麽心腸好不好的事情吧?是應該這樣做。你說是吧?”


    讓我想不到的是,接下來她卻忽然問了我另外的一個問題,“你準備什麽時候回江南呢?”


    我愣了一下,因為我想不到她轉換話題這麽快。我回答道:“不知道呢。估計還有幾天吧。這次我們到北京的事情非常重要,這兩天是因為事情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所以就隻好等著看下麵的進展情況了。估計下周,不,也許是明天後就得開始忙了。我們到了北京後還沒有請過一次客呢,事情都放到後麵去了。”


    她說:“這樣啊。你們是準備請北京的官員吧?什麽級別的?”


    我沒懂她這話是意思,不過我還是回答了她,“教育部的領導吧,還有北大、清華的負責人。這裏麵有你的熟人嗎?”


    她說:“我不認識。現在的官員喜歡的是剛剛出道的小美女。嗬嗬!不說這個了,怪惡心的。那你們這次到北京得花費不少啊。不過你們是公款消費,倒也無所謂。”


    我說:“北京的物價也不是那麽高吧?一頓飯下來最多也就一兩萬。比我們江南貴些就是了。”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如果你要請部級領導的話,一頓飯下來少說也得十萬以上。京城的人請客請的都是臉麵。”


    我頓時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十幾萬?那吃些什麽?”


    她說:“吃什麽不重要,在什麽地方吃才是最重要的。嗬嗬,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我搖頭,“不大明白。”


    她說:“比如滿漢全席,三十萬起價,要連續吃一周。當然,一般請客的不會去吃滿漢全席的。但是北京有很多高檔的地方,裏麵的餐具全部是黃金打造,去那地方吃一頓飯起碼得二十萬以上。菜品還是那些,無非就是金翅銀鮑之類的山珍海味了。菜是值不了那麽多錢的,但是服務費高得嚇人。”


    我頓時駭然,隨即說道:“那也不一定非得要去那樣的地方吃飯吧?”


    她笑道:“關鍵得看你們要請什麽人,而且還要看請的人是不是喜好這樣的消費。”


    我不禁在心裏歎息:這哪裏是吃飯啊,簡直就是直接在吃金條嘛。不過我心裏隨即就想道:假如需要的話,那樣的客也得去請。畢竟這樣花錢的事情又不是天天在發生。


    我說:“到時候看吧。”


    她笑道:“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所以就無所謂了。嗬嗬!我說的是實話,你別生氣啊。”


    我也笑,“是啊。我們國家目前還沒有這方麵的監管機製,很多人花納稅人的錢太隨意了。不過我可是不一樣的,我得看這錢花得值不值。假如這次我們辦的事情能夠辦成的話,那可是可以惠及很多人的事情呢。所以,即使是要花費一定的經費,我覺得也是值得的。”


    她說:“問題不在於值得還是不值得,而是你在認為。嗬嗬!我們隻是討論問題啊。納稅人的錢的去處應該由納稅人決定,這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是對的,但是。。。。。。我說:“現在的問題是,在這樣的體製下就隻能如此。嗬嗬!我們不要討論這樣的問題了,太複雜了。而且這些事情都不是你我可以解決的問題。”


    她說:“倒也是。”隨即她就看著我笑,“有一件事情是你我可以決定的。”


    我看著她,“哦?什麽事情?”


    她笑著對我說道:“比如,我們互相交換一下電話號碼什麽的。”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於是停住了舞步,從錢夾裏麵拿出一張名片來朝她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和電郵。”


    她接了過去,“我沒有名片啊。到時候我把我的號碼發給你吧。”


    我笑著說:“好的。你可是大明星,我真是受寵若驚呢。”


    她笑道:“你是年輕有為的官員,我能夠認識你也感到非常的榮幸。嘻嘻!我們這是怎麽了?怎麽互相吹捧起來了?”


    於是我們即刻相視而笑。


    這一曲舞結束後我們朝沙發處走去。瞿錦對我們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出去散步了呢。”


    我當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於是急忙地道:“我和夏嵐說點事情。”


    夏嵐去瞪了一眼瞿錦,“你呀,怎麽和姐也開這樣的玩笑?莊晴,我看今天我們差不多了吧?剛才我接到了一個短信,明天一大早導演要和我談劇本的事情。如果再喝下去的話我擔心明天起不來床。”


    我當然明白她的話是假的,心裏不禁對她暗暗感激。


    果然,在夏嵐說了這樣的話後大家都不說什麽了。就是莊晴也沒有再提出反對的意見。於是我去結了帳,然後一行人朝外邊走去。木嬌依然穿的是我的那件羽絨服。


    在下樓的路上我悄悄拉了莊晴一下,示意她稍後一點。隨即我對她說道:“今天這麽晚了,木嬌就去你那裏住吧。可以嗎?”


    她點頭。隨即就來問我道:“剛才你和夏嵐姐連跳兩曲,就是讓她提出今天早些結束的事情是吧?”


    她歪著頭在來看我,羽絨服帽子下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迷離。我不想騙她,即刻點頭道:“是的。主要是我不知道自己明天究竟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不敢喝得太多。”


    她依然在看著我,眼神怪怪的。她低聲地來問我道:“馮笑,你是不是不喜歡木嬌,而是喜歡夏嵐?你不要不承認啊,我都看出來了。”


    我急忙地道:“沒有!莊晴,別在這裏大聲地說話,你還怕別人認不出來啊?”


    她這才即刻住口,然後和我一起匆匆下樓。


    到了停車場後我發現前麵的她們已經上車了,駕駛台的位置還是給我留著的。我笑道:“看來我這專職駕駛員的地位已經非常穩固了。”


    夏嵐笑著說:“那是因為從這幾次你的駕駛情況來看,你的技術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了。”


    我說:“謝謝大家的信任啊。對了,下麵怎麽送你們各位?木嬌,你今天去你莊晴姐那裏住吧。好嗎?”


    木嬌不說話。此刻的她依然被莊晴抱著。我知道她不會說什麽的,因為她做不到當著莊晴的麵說“不”


    莊晴說:“阿嬌,去我那裏,晚上我和你好好說說話。我們是老鄉呢,今後在北京我們就互相有個伴了。”


    木嬌這才開了口,“嗯。”


    莊晴隨即又道:“馮笑,你先送夏嵐姐吧。夏嵐姐,今天我征用一下你的車啊?明天一大早我讓人給你開過來。”


    夏嵐說:“好。”


    我沒有去看旁邊夏嵐的臉色,不過聽她的聲音倒是沒覺得她有什麽不高興的。


    莊晴隨即有道:“然後以此送瞿錦和如惠。最後送我和阿嬌吧。”


    這一圈送下來起碼花了一個半小時,而且現在已經是接近午夜了,要是白天的話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呢。


    當我把車開到莊晴所住小區裏麵的時候,莊晴對我說:“馮笑,你幹脆也去我那裏住吧。”


    我搖頭,“不行。明天一早我得陪領導吃早餐。我怕來不及。木嬌,明天你自己會學校吧。莊晴,這是車鑰匙。我出去打車了。”


    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木嬌的眼神裏麵帶著一種不滿。我也沒有去理會她,心想今天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所以,我即刻就感受到了一種全身心的輕鬆。


    在回去的路上我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知道今天老主任去國家招辦的事情談得怎麽樣了?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的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按照常規來講,如果老主任今天的事情談得很順利的話,他應該主動給我打電話來的。


    其實這件事情也並不是我真的就搞忘了,而是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老主任給我打電話。可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絲毫的消息,我心裏頓時就非常的不踏實了。


    我即刻給梁處長撥打。他是我的下屬,雖然現在時間比較晚了但是我給他打電話倒是沒有什麽顧忌。


    電話接通後我就直接問他道:“梁處長,老主任那裏有消息沒有?”


    他回答我說:“他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醉了。現在都還沒有起來。我很擔心他的身體,讓服務員去他房間看了一下,服務員告訴我說他倒是沒事,不過房間裏麵很大一股酒氣。看來得明天早上問他情況了。”


    我不禁苦笑:這老同誌喝酒怎麽喝成這樣?


    隨即我又問他道:“冷主任呢?他對我們有什麽吩咐沒有?”


    他回答說:“我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呢。他是當領導的,我不好過多地去過問他的事情。”


    我想也是,他不也沒有打電話來問我的行蹤嗎?我說:“我忘了一件事情,你明天去給冷主任取點現金吧,兩萬塊差不多了,我看他在北京便宜挺多的,他又不要我們陪同,讓他身上帶點現金也好辦事情。到時候我簽字想辦法報銷就是了。”


    他連聲答應。


    隨即我就掛斷了電話。我剛才的這個吩咐是因為我忽然又想到自己在冷主任房間看到的那避孕套的事情,心想他做那樣的事情可是要花錢的。當然,我最終的目的還是希望他能夠為了我們的事情對費心。或許冷主任並不差這兩萬塊錢,但是我這個當下屬的總得替他想到一些事情才是,這樣的話他肯定才會更加盡心。還有就是,我也希望梁處長通過送他錢的機會問問他下一步的安排,不然的話大家都在這裏等著也不是個事情啊。這次我們到北京來是他在帶隊,很多事情都必須由他來安排,這並不是我不願主動去做有些事情,而是因為服從他是一種必須。


    假如這次冷主任不和我們一起到北京的話,我想我自己也是有辦法去解決一些關係上的問題的,比如我可以請林育或者黃省長替我聯係一些他們的關係,這樣我還是可以把事情推進走的。


    官場上的事情永遠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下級絕對要服從上級。即使有些事情自己能夠做也隻能放在一邊。這就是規則。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明天很可能又是一個無聊的一天。我在心裏歎息。


    到了北京這地方,如果整天都這樣閑著的話可說非常無聊的,而且我心裏也覺得慌得厲害。要知道,我可是來辦事情的。


    項目在省政府常務會上得到了通過,這件事情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對我來講卻成了一種巨大的壓力。此刻,我心裏很是不安,甚至是害怕,我害怕這件事情辦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今後就沒有臉麵見人了。所以,現在我不禁就想:如果這次真的事情不順的話,我很可能也會單獨留下來繼續做好這件事情,也就不會再去管那什麽規則了。


    主意拿定後即刻去洗澡睡覺。可是當我剛剛躺倒在床上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手機在響,去看了一眼後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本來不想接聽的,但是卻又不大放心,於是還是摁下了接聽鍵。即刻,電話的那頭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馮笑,知道我是誰嗎?”


    是夏嵐!我忽然想起來了,今天晚上我遞給了她我的名片。我急忙地道:“聽出來了。這就是你的號碼啊?我馬上存上。”


    她卻在問我道:“你現在在幹什麽?”


    我回答說:“剛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呢。”


    她說:“在酒店吧?”


    我不知道她問我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啊。我送了莊晴她們後就回來了。”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就會在她那裏住呢。今天她那裏可是有兩位美女。”


    我急忙地道:“你別開玩笑啊。我和她隻是朋友。嗬嗬!”


    她說:“我回來後也是先洗了個澡,不過我現在睡不著,所以才試著給你打了個電話。”


    我笑道:“那說明你的酒還沒有喝夠。”


    她不住地笑,“本來喝多了,結果回家後才發現自己好興奮。睡不著了,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我說:“好啊。我好像也還不大想睡覺呢。”


    她問我道:“我不會影響你休息吧?”


    我笑道:“和你說話也是一種享受呢。你的聲音真好聽。對了,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你演的電影是我高中的時候,我發現你和那時候比沒有多大的變化。”


    她笑著說:“你不是給我說過的嗎?我們跳舞的時候。”


    我實在想不起來了,好像是有那麽回事,“是嗎?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夠和你見麵,甚至是在一起喝酒、跳舞。這個世界太奇妙了。”


    她大笑,“你應該這樣說:你現在終於見到活人了。”


    我也大笑,“對。哈哈!”


    隨即她就不說話了,我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說:“你。。。。。。”而與此同時的時候,她竟然也在說:“你。。。。。。啊,你想說什麽?”


    我笑道:“沒什麽。”


    她即刻問我道:“你住在哪家酒店?”


    我心裏頓時一動:她這是什麽意思?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去細想就直接告訴了她。


    可是,她卻又不說話了。


    此刻,我的心裏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她幹嘛問我這件事情?難道。。。。。。


    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的歎息聲,隨即就聽到她在說道:“你困了吧?我也想休息了。”


    隨即,她就掛斷了電話。


    我頓時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清醒了過來。我忽然想起來了,她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聲音裏麵好像帶著一種幽怨。


    我似乎明白了她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了,此刻的我不禁心潮起伏,好幾次都差點拿起電話給她撥打過去但是最後我還是放棄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萬一是我誤會了她的意思了呢?要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啊。她可是莊晴的朋友,如果我誤會了她的意思了的話,今後我怎麽去麵對莊晴?


    關燈睡覺,手上卻一直拿著手機。我心裏有一種期盼,期盼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可是我卻睡不著,手機也一直在我的手上靜謐著。


    幾次翻身後我終於起床,然後去打開了電視。我發現自己痛苦地失眠了。


    電視上的畫麵是一檔娛樂節目,肯定是重播的。我不想換台,雙眼就直直地看著電視,但是卻不知道裏麵的那些人為什麽總是在笑。我的腦子裏麵一直在回想剛才夏嵐對我說的那每一句話。。。。。。


    後來,當我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的時候,我頓時被嚇了一跳,隨即就是激動:難道她真的給我打電話過來了?如果她再有那樣的表示的話,我一定直接對她把話講明。我心裏這樣對自己說道。


    可是,當我去看手機的時候卻發現是莊晴打過來的。


    “你睡了嗎?”電話的那頭莊晴在問。


    我不想告訴她自己失眠的事實,我說:“剛剛睡著呢。”


    她即刻地對我說道:“騙人!我明明聽到了電視的聲音。”


    我急忙地道:“我前麵睡覺的時候忘了關電視,結果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現在幾點鍾了?啊,已經接近兩點了。這麽晚你打電話來幹嘛?想我了?今天不行啊,木嬌在你那裏呢。”


    她笑著說:“那丫頭睡著了。她喝醉了。到我家裏後吐得一塌糊塗。我替她抹了身體。。。。。。哈哈!馮笑,我告訴你啊,我替她抹身體的時候悄悄去看了她下麵,她真的是**呢。”


    我頓時就覺得她有些邪惡了,“莊晴,你怎麽能這樣呢?人家還是學生呢。幸好她睡著了,不然的話她肯定會以為你真的喜歡女孩子呢。”


    她不住地在笑,“馮笑,我可是為了你啊。這丫頭這麽漂亮,而且還是**,你娶她當老婆的話很合適的。”


    我哭笑不得,“莊晴,你別這樣啊。這樣的玩笑開不得。真的。我不想和你說這件事情了,你這樣很不應該。”


    我發現自己的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麽去對她說才好。我覺得自己在莊晴麵前總是這樣語言蒼白,詞不達意。


    她卻依然在笑,“算了。我也不和你說了。明天她醒來後我問問她,看她是什麽意思。”


    我頓時大駭,“莊晴,你。。。。。。”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結果她就掛斷了電話。我心裏很是不安,於是急忙地給她撥打過去。然而,讓我頓時目瞪口呆的是,她竟然已經關機了!


    我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不能知曉莊晴的內心了。我還感覺到,現在的她做起事情來似乎太過隨意,甚至還有些瘋狂。


    在忐忑不安中我慢慢地進入到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莊晴打電話,可是讓我感到非常不安的是,她竟然還是處於關機的狀態。我隻好無奈地放棄。


    洗漱完畢後正準備下樓去吃飯,結果卻忽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馮笑,你在北京的事情辦得順利嗎?”父親問我道。


    我回答說:“目前還算是比較順利的。爸,家裏有什麽事情嗎?”


    我知道,父親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所以我才這樣問他。


    果然,父親即刻對我說道:“你媽媽昨天一夜沒睡。”


    我頓一驚,“出什麽事情了?”


    父親說:“她的錢被人騙走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多少錢啊?怎麽被騙走的?”


    父親說:“二十多萬啊。我和你媽所有的積蓄。。。。。。”


    隨後父親才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


    昨天下午,母親在家裏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中級法院給父親發了傳票,問收到沒有。隨後就讓母親聽電話提示,按0,轉為人工服務,然後就聽到了一個女聲。


    母親說,我家裏的人又沒有犯法,怎麽可能接到法院的傳票?那個女聲就讓母親把家裏所有人名字報上,說是為了進一步查詢。


    於是母親就告訴了對方家裏人的名字。對方就說是我父親的傳票。情況是江南建設銀行某某支行起訴父親信用卡透支了五萬元,同時還告訴了母親那什麽傳票號,還有被刷的卡號,最後說這個案件明天就要開庭。


    隨後,那女聲又說會將電話轉入江南省公安局。讓母親向公安局說明情況,然後讓公安局開出報案聲明單,再聯絡人民法院執行處,人民法院再通知建行什麽的,反正說得很複雜。很快地,電話就轉入到了江南省公安局。是一位男性警官接的電話,他首先嚴厲地說不要因為錢刷多了,就不承認是自己幹的,然後就逐一詢問了家裏所有人的身份證號、姓名及工作單位、家庭電話等。 不多久,剛才那位警官就打電話到了家裏的座機上,在與母親說了兩句話後母親就聽到電話裏麵的那位警官在聯係什麽總隊:“我是01,聯係總隊。”他隨即報上父親的身份證號,然後向總隊查詢是否還有以父親的名義盜用的其他信用卡和其它的案件。然後那人竟然告訴我母親說我父親涉及的案件還有洗錢!


    隨後他掛了那邊電話,然後極其嚴厲地對母親說,你剛才為什麽不報告還有洗錢的事情?你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嚴重嗎?這是嚴重的刑事案件!你丈夫現在是犯罪嫌疑人!


    母親當時就嚇壞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隨後那人還問了父親在哪些銀行辦理過卡,各銀行卡裏有多少錢。 母親竟然真的就把所有的信息告訴了對方,而且在後來對方一步步的詢問下還告訴了對方家裏銀行卡的密碼!


    再後來對方說還要進一步查實什麽的,然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母親隨後就跑到了超市去問父親究竟是怎麽回事情,父親一聽就知道是遇到騙子了,於是急忙去銀行查詢卡裏麵的錢,這才發現就在前麵幾分鍾的時候就已經被全部轉賬了。


    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


    我即刻問父親:“報警了沒有?”


    父親說當時就報警了,但是估計要破案很困難,因為銀行裏麵的人告訴父親說最近已經出現了好幾起這樣的案件了但是卻都沒有破案的結果。


    我說:“爸,讓警察慢慢破案吧。實在破不了案的話也想開點,失財免災嘛。我房間抽屜裏麵有張卡,裏麵有差不多二十多萬,你們拿去用就是。”


    父親卻說:“這不是錢的問題。現在我擔心的是,你媽媽就這樣在家裏呆著,這時間長了很容易出事。昨天晚上她念叨了一夜,說要是家裏還有其他人在的話她就不會被騙了。哎!”


    我頓時就為難了:這怎麽辦啊?


    隨後我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母親在電話裏麵不住地在哭,我安撫了她很久後她的情緒才好了些。隨後我帶著鬱悶下樓去吃早餐。


    下樓的時候我給梁處長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他已經和老主任在餐廳裏麵了。


    到了餐廳裏麵的時候梁處長已經給我添好了一碗粥,桌上有雞蛋、饅頭及其它一些東西。我坐下後就去看老主任的臉色,我發現他的情緒好像不大好。


    我的心裏頓時一沉。。。。。。


    不過我還是問了他,而且是假裝沒有發現他情緒的不對勁,“老主任,聽說您昨天喝多了?情況怎麽樣?他們怎麽說的?”


    老主任沒有回答我。而此時梁處長卻來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在朝我搖頭。


    我心裏更加慌了起來,於是也就不再去顧及老主任的情緒了,即刻地就問道:“究竟怎麽回事啊?你們快告訴我啊?”


    老主任即刻悶頭悶腦地對我說了一句話:“馮主任,這件事情看來是很難辦成了。”


    雖然我心裏早已經有預感,但是當他真的說出來了這樣的話後我還是驟然地難受起來,心情頓時一下就落入到了穀底。


    隨即,老主任講了他昨天去國家招辦的大致情況——


    昨天老主任去找到了國家招辦的一位副主任,他是老主任多年的朋友。兩人見麵後沒有談工作,而是在副主任的辦公室裏麵閑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老主任是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進一步拉近雙方的友情。


    那位副主任倒是一位極重感情的人,老主任的方法效果還不錯。到了中午的時候那位副主任非得要請老主任喝酒,還叫了幾位下麵曾經與老主任熟悉的處長官員一起陪同。


    在桌上的時候老主任才把他這次到北京的意圖講了出來,結果那位副主任當時就說這件事情不可能。老主任問為什麽,那位副主任說,招生計劃是全國一盤棋,不可能隻照顧江南省。即使要照顧也得首先考慮更加落後的省份或者民族地區。


    當時老主任心裏就慌了,隨即問是否有其它的辦法。那位副主任回答得很直接,他說這件事情沒有商討的餘地,因為涉及到的是政策問題。他還說,雖然國家招辦對此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是他們在掌握政策的時候不會批準這樣的事情。


    老主任就更急了,說這件事情江南省政府常務會已經通過了,希望國家招辦方麵盡量想辦法解決一下,而且還說清華大學已經聯合江南省招辦給他們打了報告,北大也基本上認同了此事。那位副主任苦笑著說,這件事情大學方麵的意見沒有任何的作用,與此同時他還對老主任說了這樣一句話:老李啊,這件事情你們在上政府常務會之前你應該和我溝通一下的嘛,現在可就麻煩了,你的繼任者搞出了這樣的事情,後麵的事情怎麽處理?


    老主任講到這裏的時候即刻非常歉意地對我說道:“馮主任,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啊。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搞得事情沒有了一點的回轉餘地。你這麽年輕,又是剛剛到省招辦主任的位置,你今後。。。。。。哎!當時我是想過這件事情肯定很麻煩,但是卻相信一定有辦法解決,可是誰會想到這事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呢?小馮,我覺得自己真是對不起你啊。昨天和他們吃完了中午飯後我心裏很難受,又不好馬上給你打電話。下午的時候我又去找了另外一位副主任問了一下情況,結果得到的答複卻是一模一樣的。小馮,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真的應該提前與他們溝通一下了,然後再把我們的方案提交給省政府常務會。可是,那時候我們又擔心先給國家招辦講了此事後省裏麵又通不過。。。。。。哎!小馮,看來我真的是老了,老糊塗了。對不起啊,小馮,這件事情我是沒辦法了。你看。。。。。。”


    我心裏早已經一片冰涼,而且還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在朝我襲來。我估計此刻我的臉色肯定是非常的難看。


    我竭力地在穩定自己的情緒,隨即去看了梁處長一眼,“梁處長,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他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了,他搖頭道:“馮主任,看來這件事情是有些麻煩了。”


    我苦笑著說:“如果說僅僅是麻煩倒也罷了,問題是我們還得研究一下,這件事情究竟還有沒有可能。”


    他微微在搖頭。


    這時候,我心裏忽然想到了一點,而當我忽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頓時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下子就產生了一種希望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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