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已經到了高考的時間段。《 純文字》


    今年我進行了一點小小的改革,就是與江南省電視台合作,讓柯主任、梁主任上電視去給全省的考生和考生家長介紹填報高考誌願的一些原則和技巧。


    這個節目非常受歡迎,收視率一下子變成了我們江南省電視台所有欄目中最高的了。再一次辦公會上我笑著說:“這次我們吃大虧了,明年得與電視台簽署一個合同,這個欄目的廣告費我們得分成。”


    大家都笑。老主任說:“我覺得明年真的得這樣做才是。憑什麽啊?”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阮婕說:“柯主任和梁主任上了電視後其實蠻帥的。”


    梁主任說:“不是上了電視後帥,是我們本來就帥。馮主任,我倒是給你提個意見,阮主任這麽漂亮,她才應該去上這個節目。”


    阮婕的臉頓時就紅了,不過我發現她在看我的眼神中有著一種期盼。我搖頭道:“上節目嘛,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的,問題是必須得精通高考錄取的每一個細節的人才可以啊?電視台可是一道窗口,這個欄目在給考生提供高考錄取中相關信息的同時,也是對我們省招辦的一種宣傳啊。如今媒體越來越發達,我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盡量讓我們的工作透明化。當然,要真正做到完全的透明化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這至少是一種進步吧?”


    我是故意把話題扯開的,因為我覺得目前阮婕去上這個節目確實不合適。


    此外,國家招辦給我們今年增加的全國名校的招生指標也基本上落實到位,我們與各個院校的合約都已經簽署。不過後來我們都做了協調和商量:等高考錄取結束後根據最後一次性把款項打到對方的賬戶上去。


    這其實對各大高校沒有什麽影響,畢竟我們有合同在,而且我們也不至於為了那些錢去賴賬什麽的,這項工作明年還要繼續呢。但是這樣一來對我們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我不需要再為了這件事情去墊付資金。


    這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能夠輕鬆達成共識的關鍵還是上次我們接待的到位。從這件事情上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接待工作的重要性。


    因此,我特地給阮婕交辦了一項專門的任務:今年招生工作中,凡是從國家招辦及其它省市來的工作人員一律特殊對待,從住宿到用餐等等,都要特別地做好服務工作。


    所以,今年我們租用的酒店也比以往的要好。以往都是租用三星級酒店,今年我要求是四星級的。而且還要求把酒店裏麵的洗腳城也包下來,讓工作人員在錄取招生期間隨時可以進去洗腳或者按摩。當然隻能是正規的。


    後來阮婕去問了情況後回來告訴我說,那家酒店裏麵的洗腳城要五千塊錢一天,整個招生工作得延續近兩個月,也就是需要三十萬塊錢。我說:“十五萬,他們幹就我們就簽合同,不幹就拉倒。”


    後來合同簽下來了,十五萬。阮婕詫異地問我道:“你砍價這麽厲害,他們怎麽會同意?”


    我笑著說:“真正洗腳的人有多少會在酒店的洗腳城裏麵去洗啊?價格貴不說,還容易被人誤會為是去裏麵亂搞。所以酒店裏麵的洗腳城往往很小,一個月的業務量也就幾萬塊罷了,而且還不一定能夠保證。至少我們保證了他們兩個月的業務量啊。”


    阮婕又問我道:“包下這地方有意義嗎?”


    我搖頭道:“不去考慮什麽意義,就是讓招生期間的工作人員感覺到溫馨就可以了。讓他們吃好、喝好、休息好,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其實我知道,招生工作中多花個幾十萬根本就不算什麽,但是給工作人員提供一種較好的工作環境卻往往可以使工作進行得更順利,而且對那些從外省來的工作人員來講就會讓他們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這樣一來對於整個招生的協調工作無形地就會起到一些作用。這樣的事情是不能用金錢去衡量的。


    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這一點。


    由於當時還沒有完全實現互聯網招生,所以每年招生的時候各個省的招辦都會派人到我們這裏來錄取他們需要的考生。當然,我們也會派出人員去往全國各地。


    而這批人員在招生工作中是具有一定的自主權的,所以,和他們的關係搞好了後很多本來複雜的事情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今年的整個錄取的準備工作都有序地在進行著,辦公環境,工作人員的房間、餐飲、休閑等等都一一落實到位,安保工作是省裏麵的武警部隊派人在協助。為此我還專門去請了武警部隊的首長們吃了一頓飯,而這頓飯何省長也親自參加了。她是分管這項工作的領導,她的參加對於協調此事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何省長再也沒有在私下裏給我打過電話,也不曾再給我發短信。我們之間曾經發生的那一切仿佛都不曾出現過。這讓我暗暗感到高興,因為我覺得一切又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而這正是我期盼和需要的。


    不過我還是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因為我發現她每次看我的時候眼神裏麵都有一種溫柔。


    這幾個月來我大多數時間其實都是在休息,很多事情都是下邊的人在做,我的工作就是統籌和協調。


    招生錄取中心項目的選擇工作有了一定的進展。阮婕和老主任一起去找了高新技術開發區,他們已經表了態說,如果航道局方麵同意的話他們不會收取一分錢的土地出讓金,今後建設中的稅費全免。


    當時我聽了後苦笑著說:“他們這話等於是白說。他們明明知道航道局不會同意,所以才這樣胡弄我們。”


    老主任也說道:“就是。這就好像每年我們在高考錄取中的時候一樣,一個考生的成績明明差某個學校的分數很遠,但是那考生家長和那所學校的校長關係不錯,那校長不想得罪人,於是就對那考生家長說道:隻要省招辦把你孩子的檔案送到我們學校來,我們保證錄取。可是,我們可能把那檔案送過去嗎?送得過去嗎?分數不夠,檔案根本就出不來!任何人都沒辦法!這下好了,那校長一下子就把矛盾轉移到我們這裏來了。結果那考生家長最後對我們一肚子的意見。可是,偏偏這位考生家長還是一位大領導,你們說那校長可惡不可惡?”


    阮婕卻忽然說道:“明天我去一趟航道局。”


    當時我詫異地問她道:“你那裏有熟人嗎?”


    她點頭,“我聽說那裏的黨委書記是我們附近一個市的副市長調過去的,這位書記在當副市長的時候分管教育,我曾經和他見過麵。”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發現自己現在的心理好像有些不大正常了。聽她這麽一講,我頓時就覺得她好像是要去和那位航道局的書記做什麽交換似的。可是我又不能多說,隻是點頭道:“好吧,去問問也好。隻要對方開出的條件在我們的接受範圍之內就行。”


    阮婕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麽。


    後來她單獨來問我道:“你是不是擔心我去航道局那什麽的?”


    我心裏一跳,臉上卻淡淡地道:“那什麽?”


    她的臉紅了一下,“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我歎息著說道:“阮婕,那是你個人的問題。不過我必須告訴你一個原則:你是女人,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看得太輕了,也不要認為什麽事情都可以用那樣的方式去交換。[` 小說`]不值得。希望你能夠記住我的話。你已經渡過了兩道坎了,應該好好吸取教訓才是。”


    我說的那兩道坎一是她和冷主任的事情,二是前不久發生的羅書記的事。她心裏應該知道。


    羅書記的事情正如我當時預料的那樣,省裏麵對那件事情進行了淡化處理,也就是在廳級幹部以上的會議上進行了通報。在那次通報會上,汪省長痛心疾首地說了一句話:“同誌們啊,我們省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可恥了!讓我們整個江南的幹部都為他蒙羞!在座的各位,如果你們當中有誰也有那樣的喜好的話可是要注意了。生命誠可貴,黨性價更高。我希望同誌們永遠要牢記自己是一位黨員,是一位黨的高級幹部。。。。。。”


    後來,冷主任變成了現在的冷書記,省委組織部從下麵的市裏麵掉了一位常務副省長到省教委接替了冷主任原先的那個職務。


    對於知道冷主任與阮婕之間關係內情的我來講,覺得這樣的結果似乎更可笑。


    阮婕當時聽了我說的話之後隨即說道:“我知道,在你的內心裏麵其實很鄙夷我的。男人都這樣,對不守婦道的女人都會從內心裏麵去鄙視。算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麽了,既然這是你交辦給我的工作,我盡力去做好就是了。”


    她的語氣裏麵帶著一種哀怨,這讓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愧意。我說:“阮婕,你千萬別多想。我沒有其它什麽意思,隻是希望你從今往後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了。當然,在這樣的事情上麵我也有責任,我也很無恥。不過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羅書記的事情對我們來講都應該是一次警醒。。。。。好了,不說,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需要什麽的話隨時告訴我。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我們能夠接受的任何條件都可以談,不能夠接受的任何條件都不能夠答應。這就是原則。”


    幾天後她來給我回複了,“航道局那邊說,本來是不可以在那上麵修建任何建築物的,不過既然是省招辦的項目,這件事情可以商量。但是必須得高新區同意才可以。”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我忽然想起老主任講過的那件事情來,頓時就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笑:完全就是踢皮球嘛。我問她:“你覺得怎麽辦才好?”


    她說:“如果何省長能夠出麵的話就最好了,把他們兩家的領導叫到一起來當麵談的話豈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把事情確定下來了?”


    我搖頭道:“那是不行的。何省長分管文衛,高新區可不一定聽她的。航道局也不屬於她管。省裏麵的領導很講原則的,不屬於自己分管的範圍一般情況下不會去插手。如今這兩個地方都說同樣的話,其實他們就是在踢皮球,因為航道局和高新區分別屬於不同的省領導分管,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統屬。他們是吃定了我們無法把這件事情協調下來所以才這樣在做好人,反正這好好先生他們是當定了的。”


    她頓時著急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我們就沒有辦法了?我們跑了這麽久都白跑了?”


    我搖頭道:“那倒不是。這件事情你們暫時不用管了,我來想想辦法。”


    她疑惑地看著我,我笑了笑不再說話。


    其實現在我心裏已經略略地有了一些主意了,隻不過我還需要抽時間再理清一下思路,同時還需要進一步去做相關的一些工作。


    隨後,我抽時間去了黃省長的辦公室一趟。


    說實話,我本不想去他那裏的。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每次我在他麵前都有一種緊張感。雖然我們如今已經很熟悉了,而且我和他的關係也還算是走得比較近的,但是我的心裏總對他有著一種敬畏的感覺。


    特別是上次我在無意中發現烏冬梅的事情之後,我的心裏更是開始有了一種忐忑。如今,烏冬梅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可是我竟然還是再一次地去和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這讓我心裏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惶恐。


    我當然得提前給他的秘在請示了他之後給我回話說讓我馬上就去。我即刻就感覺到了他對我的格外施恩。要知道,他可是常務副省長,一般的人要見他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到了黃省長的辦公室後他熱情地把我引到會客區坐下,讓秘書給我泡了一杯熱騰騰的綠茶。他坐在我對麵翹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看著我,“你可是很少到我辦公室來啊,遇到什麽難題了?還是有什麽緊要的話準備對我講?”


    他的這種親和力讓我內心裏麵的那一絲緊張頓時就沒有了,我急忙地道:“黃省長,我知道您很忙,不過我還是希望您今天能夠多給我一點時間,因為我想對您說一些工作和私人方麵的事情。嗬嗬!說實話,我今天來找您可是下來很大的決心的,因為我實在不想打攪您。”


    他頓時仰頭大笑,“好啊。我今天給你時間就是。我發現你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什麽話都喜歡實話實說。我很欣賞你這樣的風格。”


    我說:“謝謝黃省長。那我就不再說閑話了。首先我想向您匯報的是我們正準備做的一根項目,這個項目何省長原則上已經同意了,但是目前我們在選址的問題上遇到了很大的問題。。。。。”


    於是,我將這個項目的起因,以及項目資金的來源,還有目前我們對選址的要求和初步的考慮等等問題都對他作了匯報。


    他聽了後詫異地看著我,“你們單位竟然還有那麽多錢?”


    我笑了笑後說道:“黃省長,其實不應該是我們單位有這樣的情況吧?我們單位在省裏麵不算什麽的,因為我們的收費項目並不多。”


    他即刻皺眉道:“這件事情我以前倒是想過,但是卻想不到你們下邊這麽會弄錢。”


    我急忙地道:“黃省長,我可沒有調查研究啊。隨便說說的。我隻是向您匯報一下我們單位的情況罷了。”


    他看著我,“小馮,你告訴我。你今天來除了你後邊準備給我談的私事之外,單就此事而言,你不應該僅僅是來請我幫忙的是吧?”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我卻不好明確地說什麽。因為我發現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了,這就夠了。


    他頓時就笑了一下,用指頭指了指我笑著說道:“你這個小馮,讓我怎麽說你呢?嗯,我應該謝謝你才是。你今天來提醒我的這件事情做得非常不錯,看來我們省在財政管理上還大有潛力可挖啊。不過你很聰明,你先期把自己單位的錢給計劃了出去。嗬嗬!既然你提醒了我這件事情,我也不卡拿你了,何況何省長也原則上同意了。不過這件事情我與何省長的意見不大一樣,那就是此事不能上政府常務會,上了後會引起大麻煩的,要是其它單位都這樣做怎麽辦?這件事情我下來與何省長商量一下,她和我一起去給汪省長匯報後她簽字辦理就可以了。航道局與高新區的事情我來協調吧,你的想法是對的,不能把他們叫到一起來,那樣的話他們會互相推卸責任。小馮,我想不到你竟然也這麽鬼啊?哈哈!行。就這樣辦。”


    我急忙地朝他道謝。


    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讓黃省長分別去和高新區及航道局兩邊打招呼,然後我們再分別和他們兩邊簽署合同。最後才把他們的合同放到一起去國土局辦手續,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兩邊就沒有什麽話可說了。


    這件事情其實說到底還是無法統屬的問題,因為高新區與航道局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部門。特別是航道局,他們是直屬於國務院下邊的一個特殊機構管轄,從常規上講他們可以不聽地方官員這方麵的指令。不過這也得看情況,畢竟在那裏麵任職的都是江南人,而且裏麵的主要領導也都是從江南官場裏麵過渡去的,所以我認為黃省長的話他們還是會聽的。


    國家的相關規定再嚴密、再完善,我們的官員一樣可以找出其中的漏洞,所以,規定是死的,人才是活的。隻要關係到位了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公事談完了,我也把自己了解到的關於省政府下屬部門的財務秘密從側麵告訴了他,接下來我就開始談另外的一件事情了。


    關於各部門財務秘密的事情,這件事情雖然由我來告訴黃省長顯得有些卑鄙,但是我相信黃省長遲早會知道這樣的事情的,隻不過目前我們江南省的財政還沒有到捉襟見肘的時候罷了,一旦真的到了那時候的話,作為常務副省長的他肯定會去發掘出這些秘密的。此外,如今的我們確實也需要他的支持,所以我用這樣的方式來換取他的支持也是為了工作,並不是為了我個人什麽事情。因此,我並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麽不應該。


    此外,省屬各部門的小金庫確實也太過嚇人了。有些單位甚至達到上億的資金在小金庫裏麵,單位裏麵的領導們個個富得流油但是卻依然貪腐著。而還有一些單位卻是清水衙門,領導們依然腐敗,但是下邊的職工可就遭殃了。大家都是國家公務員,憑什麽如此分配不公?而分配不公造成的結果就是腐敗的加劇:福利差的單位的職工拚命要往好的單位調,於是就走關係的走關係,花錢的花錢,結果把整個江南的公務員係統搞得一團糟。


    康德茂如今心裏不高興的原因除了他成了副職之外,而更多的是他如今的單位就是一個沒有前途的清水衙門。


    當然,這也許是我自己在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理由罷了,作為我這樣層麵的人是管不了那麽多事情的。


    不過我心裏隻有一個原則標準,那就是既然我把那個項目提出來了就一定要辦成。


    看來黃省長今天確實比較空閑,他在我們談完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後即刻就當著我的麵分別給高新區的書記和航道局的局長通了電話。他的話很原則,就是說我們省確實需要一個招生錄取中心,還說這個項目也算是民生工程,所以希望他們能夠大力支持等等。


    電話打完後他笑眯眯地對我說道:“他們分別都答應了,你抽空親自去和他們談吧。現在你說下麵的事情吧。”


    我再次道謝。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在有些人手上難度大得幾乎無法操作,但是一旦到了領導那裏就即刻變得簡單起來,這說到底就是權力的作用。


    權力是什麽?我認為,權力在領導那裏就是一種無形的、巨大的力量,而在下屬那裏就叫“服從”。


    所以,權力這東西說起來雖然複雜但其實也很簡單。


    接下來我談了我孩子的事情,然後從孩子的事情談到了林易那裏。我說:“黃省長,林易是我嶽父,他是一個智商非常高的人,這不容置疑,可是我卻達不到他那樣高智商的程度,所以很多問題我猜不透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對此我想了很久,覺得在我認識的人裏麵也就是隻有您的智慧能夠超過他了,所以我想請您幫我分析一下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如今我的父母年齡都大了,他們特別希望自己的孫子能夠回到身邊來。黃省長,這是一件非常小的私事,所以我很不好意思來麻煩您,但是我覺得對我個人來講又特別重要,所以。。。。。”


    他“嗬嗬”地笑,“小馮很會講話。哈哈!我被你讚揚得輕飄飄的了。”


    我急忙地道:“黃省長,我說的可是內心話。”


    他卻即刻朝我擺手道:“小馮,我知道孩子對你來講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江南集團對我們省的民營經濟來講至關重要。你問的雖然是一件私事,但是牽涉到的卻已經不再是私事的範圍了。所以,你的這個問題請原諒我不能回答你,因為這裏麵太複雜了。還是那句話,你的這個問題已經不再是私事了。這樣對你講吧,隻要涉及到江南集團的問題都可以用一個詞來概述,那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還有,剛才關於這個問題我對你講的這些話你必須保密,任何一個字都不能講出去,這是原則問題。明白嗎?”


    我聽得似懂非懂,但是我還是朝他點了點頭。


    他隨即又對我說了一句話,“小馮,在這裏我以我個人的人格向你保證一件事情,遲早我會想辦法把你的孩子要回來。但是,隻要涉及到江南集團的任何問題你都不要去管,也不要去多問,不要有好奇心。這也是原則問題。你看這樣可以嗎?”


    我頓時大喜,“我知道了黃省長。您的話我肯定是百分之百要聽的,您放心好了。”


    不過在離開了黃省長的辦公室後我還是在想他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感覺到了一點:江南集團如今似乎已經惹下了大麻煩,不然的話黃省長為什麽會如此慎重地告訴我那些話?也許正如黃省長所說的那樣,如今江南集團牽涉到的人和事情太多太廣,所以他作為省裏麵的領導也必須慎重去對待。


    或許這件事情也像林育曾經告訴過我的那句話一樣:一切都是為了平衡。一旦要準備去打破那種平衡的話,或許接下來就會發生一係列石破天驚的事情。作為像黃省長那樣的高級領導幹部來講,他也是不希望隨便打破某種平衡的,因為打破了那種平衡後的後果誰也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


    江南集團如今在江南省成了舉足輕重的民營企業,它主導的不僅僅隻是經濟上的事情,或許更多的是整個江南省不少的官員都牽扯到了其中。我相信一點:任何一家民營企業做大做強的過程中都必將涉及到不少人的利益,而利益才是平衡的每一個結點,也是支撐起那張平衡的一個個支柱。


    對江南集團的事情,黃省長已經給了我幾個原則了,那就是:不要去管,也不要去多問,不要有好奇心。


    我覺得他的這個提醒非常及時,而且也很到位。確實,一直以來雖然我試圖按照這樣的原則去做,但是卻偏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過對於我來講,如今有了他的那個保證就已經足夠了,隻要我的孩子能夠回到我身邊,那麽究竟是牛打死馬還是馬打死牛的問題又與我何幹?


    這下我的心情愉快多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依然不能事先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的父母。今後給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豈不是更好?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麵,那幾家二手房公司把我的房產全部出了手。如今正是房價節節上漲的時候,我要求的價格卻在下浮,況且我的那些房產雖然是按照二手房在出售,其實準確地講都是全新的一手房。沒有裝修、沒有住過人的房子能稱為二手房嗎?


    這就如同結婚了的女人一樣,不管她的老公是不是陽6痿,不管這個女人還是不是**,反正她已經結過婚了,隻要離婚後再次結婚,那她就是二手女人。


    其實黃金首飾及汽車也是這樣,即使是今天買來明天馬上就賣出去,那也會被人視為是二手貨的。這其實是人們的一種心理作用。


    不管怎麽樣,我的房子都賣出去了,該賺的錢都賺到手了。這對於我來講就足夠了。


    有時候我不禁就想:馮笑,你何德何能?竟然讓上天如此照拂於你!身邊不但有著那麽多漂亮女人也就罷了,而且她們當中還不時地給你提供幫助,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無私地來幫助你,在你混沌、迷茫的時候還會來提醒於你。你哪裏來的那麽好的福氣?!


    所以我覺得自己從今往後應該學會感恩。


    這次,鍾逢對我的這個提醒我覺得非常的重要,因為她的這個提醒至少消除了我潛在的後顧之憂和危險。


    如今,我的賬上頓時就有了好幾千萬,可是很奇怪的是,我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那些錢對我來講似乎就是一組數字罷了。


    不過還是有一點不大一樣的,那就是起碼我現在心裏很安穩了,不至於為了經濟上的事情去緊張和擔憂什麽。


    把全部的錢收攏回來之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件事情:得抽時間去把康德茂、林育和洪雅的那筆錢都給他們才是。既然那些錢不是我自己的,那就應該早些還給別人才可以,否則那也會成為自己心中的一種負擔的。


    其實這件事情我以前就已經去做過了,但是他們卻都拒絕了。這讓我感到更加不安。我不安的原因有兩個:一是那些錢本來就不是我的,二是我覺得他們好像都在害怕那筆錢。


    其實我心裏也一直在害怕的,畢竟那筆錢是當初通過林育的權力得到的。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一直以來讓我在心裏隱隱地覺得不安。


    一定要抽個時間去找康德茂了。


    一定要在近期去和林育商量一下那筆錢究竟怎麽處理了。


    我已經去和小區對麵那家茶樓的房屋業主談過一次,對方的開價太高了。我堅持在如今周圍房價的基礎上下浮至少兩個點子,可是他倒好,卻非得要上浮兩個點。那兩個點就是好幾十萬的事情啊。整個二樓和三樓近一千個平方,開一家像樣的酒樓倒是可以了。我是這樣計劃的:二樓作為散客用餐的地方,整個三樓是雅間。


    這天,我從黃省長辦公室裏麵出來後又去了那業主那裏,我對他說:“我是真心想要買下這兩層樓,而且我可以馬上給你轉賬。你該賺的錢我給你,但是我還是那個原則,就是按照如今的市場價下浮一點點就可以了,畢竟我要的麵積大,而且還是全款。”


    讓我想不到的是,這次他竟然一下子就答應了,“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合同我都已經打好了,你現在過過目?”


    這下我反倒有些擔憂起來了:這個人為什麽今天如此幹脆?難道這房子有問題?


    我狐疑地看著他,隨即說道:“房產證什麽的你都有吧?過戶後才給你打錢可以吧?”


    他笑著說道:“這你完全可以放心。這裏,你看,合同上都寫明了呢。房產過戶到你戶上後你再付款。一點都沒有問題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因為以前他的態度是那麽的堅決,對他自己提出的條件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今天他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我心理上在作怪?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往往在事情不順利的時候反倒讓人覺得很正常,但是如果過於地順利了的話,反倒就認為有問題了。


    然而,一旦一個人產生了心理上的這種懷疑之後就往往無法自控,這已經不是一個人可以用意誌去解決的問題了。即使是強迫自己按照正常的思維方式去做了,那樣也會讓人一直不安下去的。


    所以,我禁不住就問了他一句:“你怎麽忽然就想通了?嗬嗬!說實話,今天你忽然想通了,我反倒懷疑你這裏麵有什麽名堂了。”


    結果他說了一句話後我的疑心頓時完全消失。他說:“聽說江南集團的林老板是你的嶽父?很簡單,我想交林老板這個朋友,也想交你這個朋友。僅此而已。”


    他的話同時也讓我仿佛明白了一點:肯定是鍾逢在今天之前就已經來和他談過了。否則的話他怎麽知道我和林易的關係?


    我不禁苦笑:這個鍾逢,怎麽這樣談生意?不過這樣的方式倒也簡單有效。


    仔細看過合同後我也沒有說什麽,不過我還是小心了一下,“這樣,我把這份合同拿去讓律師看了後再說,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們盡快把合同簽了就是,然後我就給你打款。”


    他並沒有反對。


    離開了業主那裏後我去找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如今像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去麻煩別人了,反正是花錢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何況也花不了多少錢。


    律師在仔細閱讀了合同後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他告訴我說這是省房管局製定的房屋交易標準格式合同,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這下我完全放心了。不過律師的這筆錢賺得也太容易了,我不禁苦笑:這就是自己不懂這方麵知識所應該付出的代價。


    我不想多事,隨即就回到了業主那裏,然後我們簽署了合同,他告訴了我賬號後我即刻去銀行支付了預付款,其它的錢等轉戶後一次性支付。不過這樣一來這件事情總算是落實下來了。


    隨後,我開始給康德茂打電話。


    在打這個電話前我還是猶豫了一下,不過後來我還是果斷地摁下了發出鍵,“德茂,我從國外回來後一直在忙。最近幾天你有空嗎?我們在一起聚聚吧。”


    他的聲音很平淡,“你定時間吧。反正現在我就是一個閑人。”


    我覺得他有些陰陽怪氣的,但是卻不便於發作,所以我唯有苦笑,“那就今天晚上吧。就在你家外邊那家酒樓怎麽樣?對了,你覺得還需要叫上什麽人啊?”


    他卻還是那句話,“你定吧。”


    我頓時覺得很是膩味,不過我忽然想到那筆錢是當時寧相如拿出來的,所以我就說道:“這樣吧,我叫上寧相如。我們三個老鄉很久沒見麵了。”


    他說:“好吧。”


    我隻好又說了一句:“晚上六點半到七點。我們在你家對麵的那家酒樓見麵。就這樣。”


    掛斷電話後我心裏頓時就覺得憋悶得慌。


    隨後我給寧相如打了電話,她倒是很高興的語氣,“好啊。我們好久沒見麵了。嗯,我準時到。”


    看了看時間,我即刻開車朝康德茂住家的方向而去。我必須提前去訂一間包房。如今我和康德茂也算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我不想萬一我們發生不愉快的事情被別人看見或者聽到。


    在去往那裏的路上我給鍾逢打了一個電話,“鍾逢,按照你的建議,我已經把那裏的二樓和三樓都買下來了。裝修的事情還需要你多提建議啊。畢竟你對這方麵懂行。”


    她笑道:“好啊。多少錢買下的?”


    我笑著回答道:“市場價吧。下浮了一點,也就是把稅費抵消掉了。”


    她說:“還不錯。目前那裏的房價並不算高。除了你住的別墅區,周圍的房價還沒有起來了。”


    我說:“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提前去給我談了一次的話,我今天談得不會有這麽順利。”


    她很詫異的聲音,“你說什麽啊?”


    我也開始詫異起來,“難道不是你提前去找了那業主談過了嗎?前麵我找過他,可是他一點都不讓步,今天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完全答應了我的條件。”


    她笑道:“哦,你都知道啦?沒事,小事情。哈哈!”


    我暗自疑惑:聽她剛才的語氣,怎麽如此的不自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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