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一下,我頓時就覺得腦子裏麵變得一片混亂起來。<最快更新請到 >


    我說:“如果董潔真的是吳亞茹和林易的孩子的話,吳亞茹自己肯定知道。那麽她這樣做也是可以解釋的,可以用恨來解釋。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愛之深才恨之切。也許是因為林易對她始亂終棄才使得她產生了極大的恨意,從而把這種恨發泄到孩子身上。當一個人恨愛交加的時候那就什麽事情都可能會做出來了。其實這說到底就是一個人心理上產生了異常。”


    她點頭道:“好像有些道理。”


    我隨即卻搖頭道:“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對。董潔今年二十多歲了吧?吳亞茹好像四十歲還不到。也就是說,如果董潔真的是她的孩子的話,那她就應該是在十多歲就生下了董潔才對。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時候吳亞茹還在美院讀書呢。此外,那時候林易也不可能就認識了她啊?所以,這件事情或許隻是一種巧合罷了。人群中兩個完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相像的事情也是有的,比如那些演領袖人物的特型演員。還有就是,董潔長得像吳亞茹這本身就很正常,因為吳亞茹是她的親姨啊。”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其實寧相如不知道,剛才我還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因為我與吳亞茹曾經有著那樣的關係,所以我知道吳亞茹的身體是什麽樣子的。就在剛才,我忽然想起吳亞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妊辰紋,而且她的**也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


    女性生孩子之後,即使是她沒有對孩子進行哺乳,但是她們的**肯定是會變黑的。這是激素作用的結果,任何人都不會例外。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可以完全否定掉寧相如的那個猜測。


    寧相如自失地一笑,“看來是我多疑了,不過當時我真的是太震驚了。對了馮笑,你是有沒有這樣的可能?董潔其實就是吳教授姐姐和林老板的孩子?”說到這裏,也許是她自己也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過不可思議,隨即便笑了起來,“你看我,現在還真的變得神經了。哈哈!不過我得謝謝你,你剛才終於讓我心裏不再為這件事情再驚奇了。這下好了,心裏舒服多了。哎!人的這種好奇心真是害人啊。來,我們喝酒。”


    我頓時也笑。其實我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剛才,我也從震驚與好奇中走了過來,現在想起來也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笑。


    不過忽然想起董潔現在的情況來,我心裏還是感到有一種愧疚和黯然。


    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兩個人竟然把這一瓶酒也喝完了。而這時候康德茂卻打電話來了,我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已經有了很大的酒意。


    他在電話裏麵含混不清地對我說:“馮笑,對不起。我今天臨時有事情來不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是我擔心你誤會。現在喝酒了才敢給你打這個電話。”


    我頓時慚愧,因為我前邊那樣懷疑了他。此刻電話那頭的他喝多了酒,我完全可以相信他的話應該是真實的,因為我對他的性格還算是比較了解,要知道,如今要讓他向我道歉可是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也許隻有在他此刻這樣酒醉的情況下才可能。


    我說:“德茂,我們誰跟誰啊?沒事,我們改個時間再說吧。你早些回去休息。我也喝多了。”


    他頓時就在電話的那頭笑,“我聽出來了,你說話的舌頭都大了。好吧,就這樣,我馬上到家了。”


    電話被他掛斷了,而此刻的我卻忽然感到有一種別樣的溫馨感受。這一刻我才明白,其實我心裏還是很在乎我們之間的友誼的。


    寧相如在看著我,臉上帶著笑,“我說是吧?”


    我有些愧疚,“相如,還是你了解他啊。”


    她的眼裏一下子就帶著一種嗔怪,“馮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急忙地道:“我沒有什麽意思啊?我就是說畢竟你們認識得早些,還是你了解他多一些。我沒有其它什麽意思,真的沒有。”


    她的臉上越來越紅了,我這才發現自己越是解釋這樣的事情卻就越說不清楚了,於是急忙地住口不再說此事,“相如,我喝得差不多了,你好像也有些酒意了。走吧,我們回去。”


    可是她卻沒有動,“我們?回去?”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你呀,怎麽老是和我開這樣的玩笑?走吧,我去結賬。然後我們分別開車回家。這下我的話沒有問題了吧?”


    可是她卻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此刻的她竟然變得媚眼如絲起來,她依然那麽漂亮,而且如今也變得更加的風韻。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我的內心裏麵頓時就顫栗了一下,“相如。。。。。。你。。。。。。”


    她忽然輕聲地對我說了一句:“馮笑,我們是好朋友,是吧?”


    我點頭,“當然了。”


    她隨即又說了一句,臉上泛出一片羞紅,“我實話給你講吧,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過那種生活了。你也是單身,我們互相滿足一下吧。可以嗎?”


    我的心再次顫栗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有著一絲的清醒,“相如,你喝多了吧?”


    她點頭,“是的,我喝多了。但我是女人啊,而且正是這樣的年齡。我需要啊。”


    其實我的心裏早已經動搖,而且我忽然想去許久以前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來,而如今,我卻發現那一切早已經變得模糊了,但是卻在我的內心深處留下著一種旖旎的回憶。也不知道是怎麽的,這一刻我竟然忽然想起一種民間的說法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吸土。這說的是女人對性的需求。


    不過我的心裏還是有著一種擔憂,“相如,如今你的婚姻還算是比較幸福的吧?我不想破壞你的這種幸福。”


    她搖頭道:“我們是朋友,隻是在身體上互相滿足一下。我不會喜歡上你的,你也不會喜歡上我。是吧?這樣的事情我一個女人都放得開,你是男人,怕什麽?我警告過我男人了,可是他不相信。但是我真的需要啊,其他的男人我又不願意,你不一樣,我們有過過去,而且我相信你不會在以後對我做出其它的事情來,我相信你。馮笑,現在我下邊已經濕透了。我們去酒店吧。好嗎?”


    於是我們就去了,就在這家酒樓旁邊不遠處的一家酒店。酒店的條件不是很好,但是我們都已經變得如此的迫不及待。酒精使得我們的情6欲極度膨脹,完全地把我們的理智淹沒在欲望的海洋之中。


    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進入到房間後我們很快地自己把自己變成了嬰兒一般,她的雙腿較短的缺陷在此刻的我的眼中早已經被忽視。


    我們在同一瞬間去到床上,然後相互擁抱。


    她把頭歪在一旁,她微張著眼睛。我的下體膨脹得像不能停息的湖水,像一朵雲將我送上了從未曾目睹過的天空,蒼白但是興奮。


    我如同一個永遠滿足不了的性6愛工具,我伸手過去,輕輕揉捏著她的下體,她不禁輕吟了起來。


    我伸出舌頭來彌補著前期沒有完畢的工作。清如絲帶的液體順著舌頭流淌出來,鹹鹹帶點某種不知名的氛味兒,如某種危險的信號,瞬間重又點燃了我永不隕滅的巨大**。


    我的下體堅挺如鐵,我用手撫摸著像給病人做體溫測量般準確無誤地挺進去,然後劇烈的晃動起來,像個無法停下工作的電鑽機。


    她用酥軟的手指努力去抓床單,似乎正感覺到是一片虛無。《 純文字》


    白色的床單濕了一片,我感覺自己如同年輕氣盛的青春印記,還有那些無法忘記的感官體驗。


    房間的光線有些昏暗,她緊緊依偎在我的懷裏,我的肌肉像富有有彈性的橡膠將她粘住,她用手摩挲著又雙手環住我的脖頸,我們的嘴唇輕輕貼在一起。


    女性的身體對我像是在走走迷宮般帶著低調和極富誘惑力的興趣,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她的肌膚是我夢裏來回穿梭的錦緞,她的嬌嗔的聲音是我年少荷爾蒙分泌旺盛年代的幻想,如今一次次破夢的現實也讓我樂此不疲。


    是一道永遠被生理控製的慣性,我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你喜歡這樣嗎?”我用手摩挲著她嬌小的美人尖,如此嫻熟,如此令她著迷。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我喜歡這樣,我好喜歡。。。。。。”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


    她輕輕環摟著我的脖子,在情欲解放後得到的短暫**悸動後,是兩人麵對彼此的長時間的沉默,像一股清涼的水在兩人的肢體間流淌,就像這種當下社會流行的關係並不能總是長久一樣,在人性得到進一步的探索和**體驗之後是彼此的分道揚鑣和勢不兩立。


    “我們走吧。。。。。。”許久之後我說了這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就像我們回家吧一樣。


    她說:“你先走吧。我再躺一會兒。”


    隨後我穿好衣服,七零八亂地作案現場讓我升騰起了一絲羞愧感,或者無力與難以訴說的疲態。


    然後我就這樣出去了,簡單的,直接的,不會有任何懸念的,留她一個人在屋子裏沉睡。


    我開車走了。路邊的橙黃色的迷離的光線將整個夜晚襯托的如此不真實。像漂浮在空氣裏的灰塵揉進了她些許疲憊的眼睛裏,迷失了前進的方向,當下徹底掌控了一切缺失理性的判斷。


    我的越野車混入到了無數種顏色交疊的車流中,回到家後的我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就有了一種極度的後悔。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寧相如的電話,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幽怨,“馮笑,你應該製止住我的。現在我好後悔。”


    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愧疚的情緒,“相如,我也後悔。今後我們不要再這樣了,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千萬不要再喝酒。”


    她說:“可是,我又覺得需要。你說怎麽辦?”


    我想不到她會這樣說,“相如,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男人。你今後多和他交流吧。我不希望你們的婚姻再出什麽問題。我們是朋友,我真的不希望那樣。”


    她掛斷了電話,在電話被掛斷前,我的耳朵裏麵還殘留著她悠長的歎息聲。


    這一刻,我才忽然地意識到了一點:或許昨天晚上她並不是真的需要,而是一種試探,因為她對自己如今的婚姻再次感到了不滿意,而如今的我卻又是單身。


    或許,這僅僅是我的猜度罷了。但願如此。


    今年的錄取工作一天天臨近,我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所以難免有一種興奮的感覺,以至於在很多細節問題上顯得有些吹毛求疵。


    老主任來勸我,“有些事情你讓下邊的人去做就是了,你管得太細了反倒會讓下邊的人不知所措的。”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


    老主任又說:“你隻需要管大事。招生期間會有很多領導來找你辦事,你一一去落實好就是了,那些事情比這項工作本身更累人。招生錄取工作每年都在進行,出不了什麽大事。”


    我點頭。


    隨後,老主任還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收費的問題,必須保證你一支筆。這非常重要,否則的話到時候就亂套了,下邊的副主任都去簽字減免費用,到時候就沒有了統一的標準,一旦發生矛盾後所有的不滿都會衝著你來的。”


    他的這個提醒非常重要,所以在招生錄取工作正式開始前我特地在辦公會上強調了這一點。


    酒樓的事情前不久那業主就已經和我一起去辦理完成了過戶手續,我把錢都打到了他的賬戶上了。也就是說,那兩層樓如今就完全是屬於我私人的東西了。


    以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擁有這麽多的房產,包括我現在的別墅。即使是在我處理完成其它那些房產前我也不曾有過那些方式是屬於自己的想法,因為那僅僅是我的一種投資行為。


    如今,我心裏才真正有了一種自豪感和成就感。因為我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像我這樣的。


    隨後我去找了一家具有較高設計水平的裝修公司,然後把酒樓的裝修事宜全部包給了這家公司去做。我知道這樣會讓我多花不少的錢,但是這樣一來會讓自己變得輕鬆許多。


    設計圖紙出來後我請鍾逢幫我提了些意見,她提得最多的倒是風水方麵的建議,比如要在每個牆角處埋下康熙或者乾隆時候的銅錢什麽的,她說那樣才聚財。反正我也不懂,隻是讓裝修公司完全按照她說的做就是。


    鍾逢私下裏還責怪了我,“你呀,真是太大手大腳的了,你這樣得多花多少錢啊?一點不講成本。”


    我笑著說:“沒辦法,我又不是專門做生意的人,也不想讓父母太勞累。隻是想把這裏完全搞好後直接交給母親就是了。”


    她這才笑道:“倒也是。不過你這個人運氣好,我以前的那家酒樓交給你,你竟然沒有關門,而且還變得那麽賺錢。這個世上可能也就是你能夠做到這樣了。”


    我笑道:“我這叫當甩手掌櫃。關鍵的問題是要選好人。選好了人,我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去管。”


    她說:“那是因為你對別人真誠,所以幫你管的人也不會坑你。不過像你這樣的人還是太少了,比如說我,關係再好的人我都會擔心人家是不是在其中搞了什麽鬼名堂。這得沒辦法的事情,因為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不要去懷疑。”


    我大笑。


    這天,我剛剛主持召開完了今年全省招生錄取工作動員大會後不多久就收到了林育的短信,還是那個問號。我回複後就開車去到石屋那裏。


    她很快就來了,因為是白天,我們之間少了許多的情調,草草完事後我們就去喝茶。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把懷疑有人跟蹤自己的事情對她說了,因為我實在擔心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會給她今後帶來麻煩。


    她聽了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即刻開門出去看了看周圍,回來後她對我說道:“馮笑,看來你還是多疑了。這裏很安全。”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姐,我隻是擔心罷了。因為我實在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情。”


    她柔聲地對我說道:“我知道的。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今後我們都要隨時注意才是。”


    後來我又把自己處置房產的事情告訴了她,隨後對她說道:“姐,你和洪雅的那筆錢我還是給你吧。反正放在我這裏也沒有用處。本來我想過把那些錢拿去到國外投資什麽的,但是我想沒有那個必要,畢竟我如今沒有想過要移民的事情。”


    她說:“你可以拿出一部分錢來讓洪雅幫你打理啊。反正現在她在國外。”


    我說:“可是,她願意嗎?如今她在國外開始做生意了嗎?”


    她頓時笑道:“這倒是,現在她在周遊全世界。這樣吧,過幾年再說。馮笑,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我們是中國人,幹嘛要移民?我記得老舍說過一句話,他說:國家這個東西,你原先就知道它是個詞,可真到了沒有的時候你才知道它和你連得那麽緊,就和皮跟肉似的。馮笑,這種撕裂皮肉的劇痛或許我們永遠都不會感受到,但是我們不需要去感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的這句話讓我的內心震顫了一下,因為我是第一次聽到一個人對國家這樣深刻的認識,這樣的語言雖然樸實無華,但是卻是如此震蕩一個人的內心。


    她隨即伸出手來讓我看,“馮笑,你看看我這指甲,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即刻發現她雙手好幾個手指的指甲上有著凸凹不平的縱紋。我去摸了一下,確實感覺到有一種凸起的感覺。


    她滿臉擔憂的樣子,“我聽說一個人指甲出了這樣的情況就是大病要來臨的預兆。是不是這樣?”


    我點頭,“這是中醫的說法,不過這樣的說法還是很有科學依據的,這說到底就是一種統計學的規律。不過姐,你這個沒有多大的問題。”


    她看著我,“你是在安慰我是吧?”


    我笑著搖頭道:“身體是大事情,我怎麽可能不對你講實話呢?何況還是預兆?預兆就應該提前治療才是,所以就更不會騙你了。姐,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而且晚上還多夢?”


    她驚訝地看著我,“對呀。你怎麽知道的?”


    我放下了她的手,“姐,你這指甲上的縱紋就說明了你最近的神經有些衰弱。所以才會出現失眠多夢的情況。”


    她頓時舒了一口氣,“那怎麽辦?”


    我笑道:“姐,這得問你自己啊?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或者是煩心的事情太多了?”


    她歎息著說道:“是啊。最近太忙了。省裏麵準備在明年調整縣市班子,全省那麽多省管幹部,現在就開始做方案,煩死人。都是各方麵的關係,都要照顧到位。哎!”


    我說道:“你下麵不是那麽多人嗎?讓他們多幹就行了啊?”


    她搖頭,“領導的意圖豈能讓一般的人知道?必須都要由我把握。沒辦法,天生就是這種勞碌的命。”


    我笑了笑不說話。


    她看著我,“你笑什麽?”


    我笑道:“姐,我說了你不要怪我啊?我剛才在笑,你這是享受著並痛苦著呢。你這手上多大的權力啊,別人想像你這樣忙還不可以呢。”


    她頓時也笑,“這倒是。馮笑,我們別說這個,你告訴我,現在我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每天晚上才睡下去兩個多小時就醒了,然後再也睡不著,第二天昏昏沉沉的,有空的時候說去睡吧結果還是睡不著,急死人了。”


    我問道:“那你一晚上起來幾次?”


    她搖頭苦笑道:“睡覺前不能喝水,喝了水就麻煩了,一晚上起碼得上廁所三次以上。哎!”


    我又問:“姐,你是不是經常感到口渴?”


    她搖頭道:“那倒不是,就是吃鹹了才會感到口渴。怎麽?你懷疑我什麽問題?”


    我笑道:“那就好。我必須排除你糖尿病的可能啊。”


    她頓時燦爛地笑了,“沒有那樣的病。我每年都要去體檢的,很正常。”


    我說:“這樣吧,我去給你買藥。到時候我給你送來就是。”


    她搖頭道:“從今往後你還是少去我家裏為好,現在我是一把手,到我那裏來的人多。別人看見了不好。你說吧,什麽藥?我自己去買就是了。”


    我說:“姐,你可能有些腎虛。所以應該吃些補腎的藥。此外,還要吃一段時間的腦白金幫助睡眠。”


    她卻即刻嗔怪地道:“我又不是男人,哪裏需要補什麽腎啊?腦白金是老人吃的東西吧?難道你真的就覺得姐老了?”


    我急忙地道:“姐,你聽說慢慢說。談到填精補腎,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男人的事。其實,女人的大多數疾病同樣是因為精虧和腎虛引起的。特別是產後及處於經期的婦女,時常會感到腰酸、腰痛,如果沒有外傷及器官病變,大多也是由於精氣不足和氣血兩虛所致。人們傳統觀念裏,補腎就是壯陽,和男性密不可分。其實,作為“先天之本,生命之根”的腎對女人來說也同樣重要。俗話說:男怕傷肝,女怕傷腎,這說明腎對於女人來說比對男人更重要。腎強,人就有精氣神,在外表上就顯得容光煥發。反之,腎的功能衰退,就會導致體虛和內分泌失調。實際上,腎的健康與人的精神狀態密切相連。作為人生三寶的精氣神是腎健康的風信標。隻有精充、氣足、神旺了,才能使女性精力充沛、形體健康、麵色紅潤、活動靈敏。而女性一旦過了三十歲後,腎氣就開始衰退,就會出現腎虛的各種症狀,如:神疲乏力、臉色晦暗、皮膚粗糙、色斑增多和眼眶發青等症狀。所以,對腎進行保養顯得十分必要。”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最近我好像是長了好些斑了呢。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


    我隨後又道:“腦白金裏麵含的有效成分是褪黑素。這以前我好像給你講過。褪黑素是腦垂體分泌的用於促進睡眠的物質。隻不過腦白金這個產品的宣傳定位是在老年人罷了,因為老年人失眠的情況比較多。”


    她笑道:“我記起來了,你以前好像是對我講過。那行,我自己去買。對了馮笑,這一年之內你可千萬不要出任何事情啊。姐想趁這次全省幹部調整的機會把你放到下邊去曆練一下。”


    這件事情她以前就給我講過,不過現在我聽到後還是覺得有些讓人感到忽然。我說:“姐,我在這裏幹得正順手呢,又換地方啊?”


    她卻即刻瞪了我一眼,“你啊,別人想要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呢。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太懶惰。你去地方上幹一段時間,熟悉一下真正的政府政務,然後主政一方,這才是從政的樂趣。你是男人,得拿出男人的氣魄出來好好幹一番事業才是。聽到沒有?姐喜歡有事業心的男人,不喜歡貪圖享受類型的。你應該明白姐對你的一番苦心。”


    我的心裏一片溫暖和感動,“姐,我聽你的。”


    她朝我溫柔地笑,“這才乖嘛。好了,我先回去了。”


    後來我在石屋裏麵呆了好一會兒。其實對於剛才她對我說的那件事情來講,我心裏還是有著一種惶恐感覺的,畢竟是到一個新地方,所以我心裏難免有些畏懼感。


    也許這與什麽懶惰無關,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對新的陌生的環境帶有一種恐懼。由此我真的覺得自己不打適合官場。但是林育對我那麽關心,那麽抱有期望,我卻又不得不聽她的安排。這其實也是一種無奈。


    不過林育說得對,別人想要這樣的幾乎都沒有呢,這對於我來講當然是一件極大的好事。


    最近一段時間來打電話來說要請我吃飯的人特別多,不過我基本上都是拒絕。不是我矯情,而是我實在不想去應酬。我心裏很明白,去了也就是喝酒,然後對方就說請我幫忙什麽的。這樣的宴請是以喝酒為形式,而讓我幫忙才是最終目的。不過既然是以以需要我幫忙為最終目的,那麽我根據情況應承就是了。


    對所有邀請我的人我都很客氣,而且也講了自己不能參加宴會的理由。我的理由當然很充分:現在馬上進入招生錄取階段,我這裏一大攤子事情忙不過來呢。


    現在我完全吸取了上次在高樓市的教訓,反正對任何人都盡量客氣,而且都在解釋了不能參加宴會後還不住道歉。


    這些人找我無外乎有三件事情:高考成績特差的希望能夠上大學,一般本科想上重點本科;拿到全國名校的增添計劃名額;少交甚至不交讚助費。


    我都答應,不過我心裏有一個底線:盡量辦,至於能夠辦到什麽程度到時候根據情況再說。


    這些人都是通過各種關係才來找到我的,要麽是我領導的關係,要麽是我朋友或者曾經同事的熟人。


    這幾天辦公室主任孟知人幾乎都在我辦公室裏麵,每次有人來找我的時候我都會當麵吩咐她馬上登記下來,同時注明委托人是誰,以及是誰介紹來的。


    來人有送煙酒的,也有拿紅包來的。紅包我是不會收的,煙酒卻被我一律笑納。我知道,拒絕也應該有分寸,否則一樣會得罪人。


    “孟主任,今年我們的接待費用會減少很多了。這些煙酒都作為我們的接待物資吧。”我對自己的辦公室主任說。


    孟知人笑道:“馮主任,您真大公無私的。”


    我忽然想到“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來,心想自己太清白了也就讓其他人難堪了,於是就從那些禮物裏麵拿出幾條軟中華來,“我留下一點。我家老爺子可是大煙鬼。”


    孟知人於是又從裏麵拿出幾條來放在我剛剛拿到一邊的那裏麵,“那就多拿點吧。反正這些東西也算是您的。”


    我不禁苦笑。


    其實還有一部分煙酒也被我留下了,我讓駕駛員拿去放到車上。小隋是要抽煙的,他跟著我至少有這樣的福利。


    其間,黃省長、何省長的秘書都給我打來過電話,也都是關於熟人錄取的事情,而且都說是領導吩咐要讓我辦的。我固然相信其中肯定有兩位省長的直接關係,當然也應該有兩位秘書在其中渾水摸魚。不過我沒有辦法,也不可能去把其中的情況分得那麽清,反正我知道,名單裏麵的這些人是必須要按照他們的要求一一安排到位的,而且還不能收取一分錢。


    而且我還必須要認識到一點:領導讓我辦事情,那是因為他們瞧得上我。


    這種認識非常必須,否則的話就是傻子。所以,對於這一類的事情必須盡心盡力地完全辦到,而且還要興高采烈地去辦。


    作為領導來講,讓下屬去給自己辦私事那也是一種領導藝術,他們給下屬傳遞的是一種信任與親近的信息。而這樣的事情是可以讓當下屬的人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的。


    衛生廳的鄒廳長、醫大的武校長等等老朋友也都曾親自打電話來,而且也曾邀請我一起吃飯,但是吃飯的事情都被我拒絕了,不過他們托辦的事情我也一一記錄在案。


    我把其中的各種關係分成了幾類:上級領導交辦的人免費,事情必須辦成;部門領導的事情必須辦成,費用減半,關係特別的全免;熟人、朋友的事情盡量辦,在費用上不考慮減免的問題。


    現在我才發現,平日裏自己似乎沒有什麽朋友,但是到了如今這個階段也不知道是怎麽的一下子就冒出了那麽多號稱是朋友的人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的可以算成是朋友。比如我曾經所在的醫院的某些醫生們,還有曾經好像在一起吃過幾次飯的人。甚至還有幾個多年不曾見麵的中學、大學同學都在這時候冒出來了。


    我很佩服這些人,因為他們竟然能夠找到我的電話號碼。


    反而地,林育沒有為了這樣的事情給我打一個電話。我的理解是,她不需要在這樣的事情上麻煩我,而且也不需要在我麵前展示什麽領導藝術。


    不過有個人的邀請我卻不能夠拒絕,因為他是林易。


    這天,林易給我打來了電話,“馮笑,晚上一起吃頓飯吧,我們很久沒有見麵了。主要是想請你幫一下忙,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今年考大學的事情。你到了後我們再說吧。”


    我還能說什麽?隻能答應。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我曾經的嶽父,而更主要的是我的孩子如今還在施燕妮的手上。如今,既然黃省長給我作了那樣的保證,那麽作為我來講就千萬不能得罪林易了。


    我相信一點:林易真正想要的並不是我替他做什麽事情,他應該更看重的是我對他的態度。


    到了那裏後我才知道,原來這次晚宴真正請客的人是省城某個區政府分管國土的一位副區長,還有下麵國土局的局長、副局長作陪。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發現夏嵐竟然也在。當我猛然間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裏頓時就複雜了起來,而在這種複雜裏麵,最多的竟然是一種傷感的情緒。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麽。


    不過我還是首先很客氣地招呼了她,“夏嵐,很久不見。你什麽事情到我們江南來的?”


    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第一眼在看見我的時候眼神裏麵閃過了一絲的尷尬,隨後就是哀怨,同時伴隨著她的臉紅。不過她眼神的那種變化也就是一瞬的事情。很快地,她就朝我露出了盈盈的笑意,神態也恢複到了她慣有的端莊大方,“馮主任,我發現你越發精神了啊。我今天剛剛到,最近我和林易每周都要見麵的,要麽是他到北京來,要麽是我到這裏。”


    我注意到了,她對我使用了一個詞叫“精神”,而且後麵的話也顯得多餘和故意。


    這時候請客的那位副區長笑著說:“林老板好福氣啊,找了這麽漂亮的一位大明星當女朋友。我們都隻有羨慕的份。哈哈!”


    林易卻笑道:“你們別羨慕我,我是苦命之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夏嵐,這才讓我重新有了開始新生活的希望。”


    夏嵐即刻在旁邊說了一句:“你這個人,說話怎麽這麽酸啊?”


    所有的人都笑。


    而此刻,我發現夏嵐看上去真的是嬌媚無限,對著林易盈盈的笑意中一片含情脈脈。我的心頓時顫栗了一下,心裏不禁就問自己:難道真的是失去後才會覺得她更珍貴?


    開始喝酒的時候我才知道是這位副區長的親侄女今年考大學的事情。副區長請求我給他一個清華大學的指標。


    我隻是回複了他一句話,“這件事情我嶽父說了算,他怎麽吩咐我我就怎麽辦就是了。”


    我這句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林易覺得自己倍兒有麵子。因為我知道他最在乎這個。


    接下來這位副區長說了他侄女的事情,這人的口才極好,很會煽情。他講了自己的妹妹如何苦命,家庭如何困難,所以這個侄女從小就跟著自己一起長大,他也把這孩子視同親生等等。


    我聽出來了,他其實真正要說的不是他侄女的事情,而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顯示他重情義,而且為官清廉。


    作為演員的夏嵐真的感情很脆弱,她竟然被感動得流下了眼淚。


    我唯有在心裏苦笑:這官員演起戲來可並不比你水平差。


    晚餐結束後夏嵐對林易說:“我有點事情想和馮笑聊一下。”


    林易微微地笑:“你們談吧。你們是老朋友,他又是我的女婿,你有什麽事情直接對他講就是了。我把駕駛員留下來,一會兒你們就在這裏的咖啡廳坐坐就是。”


    隨即他來看著我,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馮笑,好好照顧她。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拿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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