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江南省駐京辦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房間,而且我也計劃好了讓我們江南省到京的人都住這裏。<最快更新請到>這地方的條件不錯,上次我到北京來活動增加招生指標那件事情的時候就住在這裏。


    下午的時候李秘書長到了,他告訴我說禮品總算是全部準備齊全了。我笑著對他說道:“這樣的事情如果你都辦不好的話,你這個秘書長就不合格。”


    他頓時就滿臉的惴惴,“馮市長,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幸虧我做好了。”


    我說道:“你是秘書長,哪些事情應該做到,這是你隨時應該思考的問題。不需要別人提醒。”


    他恭敬地道:“是,我明白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我隨即問他道:“那麽,你覺得我們現在還需要做些什麽事情呢?”


    他想了想後說:“給領導們開好房間,然後提前去和日方接洽一下,與他們約定談判的時間和地點。”


    我點頭,“這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們必須要提前做好,那就是要去駐京辦聯係好黃省長的住宿問題,以及明天去機場迎接黃省長和陳書記一行的車輛和人員。”


    他詫異地問我道:“這不是省『政府』辦公廳做的事情嗎?”


    我笑道:“省『政府』辦公廳肯定會提前安排好這一切的,但是我們也必須要去。這是我們的態度問題。我們去與不去,這裏麵的區別很大。去了,這才叫正常,或許領導認為這是一種理所當然,不會因此而對我們增加多少好的印象,但是如果不去的話領導的心裏說不定就會覺得我們太不把他當成一回事情。工作是工作,把工作上的事情考慮得全麵一些這固然重要,但是作為下屬,我們在領導心目中的印象有時候反而會更重要。領導也是人,他們也很在乎下屬對自己的尊重程度究竟有多少。”


    其實無論是官場還是職場,對領導的揣摩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國企,還是私企,不管是企業,還是機關,隻要是與人在一起的地方,都有一個如何與領導打交道的問題。即使你是個領導,但你上麵還有領導,除非你是最高的領導。所以揣摩好領導的心思,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有人說,幹得好不如說得好,說得好不如拍的好,拍的好首先要揣摩得好。


    這句話雖然說得有些極端,但仔細一想其實還是很有些道理的。試想想,如果我們做的事情和領導的想法完全不符,其結果就是陰錯陽差、張冠李戴,這樣不但事倍功半,還可能前功盡棄。比如,領導說他沒有愛好,並非真的清心寡欲,而是還沒把你當成自己人;領導說讓你看著辦,不是不讓你辦,反而是讓你抓緊辦;領導說再考慮考慮,不是他沒想好,而是要你別再想了,這事辦不了;領導征求你的意見,不是他真的廣開言路,而是在尋求支持;領導找你去吃飯,不是讓你品嚐美食,而是讓你去買單;領導說這事有難度,不一定是真的不好辦,而是要你知道感恩;領導表揚你,不一定是你真的幹得好,而是籠絡人心;領導批評你,不一定是你真的有什麽過錯,而是提醒你別站錯了隊。。。。。。


    以上領導的種種心思,隻是官場林林總總規則中的一小部分,但頗有代表『性』。


    當官要有規矩,這規矩一方麵是各種書麵的規定,另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各種當官的潛規則。進了這個圈子,即使當初沒有這些心思,但是時間長了,耳濡目染,領導的心思也就成了你自己的心思。想想看,一個連上級真實意圖都無法真正領會的下級,又如何能夠得到上級的賞識和重用呢?那事業的步步高升又從何談起呢?


    “領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但我們想過沒有,為什麽領導生氣了,後果就嚴重了?為什麽非領導生氣了,後果就不嚴重?其實,很多時候,領導生氣了沒那麽大“迫害力”,真正形成後果的,是對領導思維搞過度闡釋的底下人,把領導總是想得太複雜,也算是官場一大陋習。


    這樣的複雜,遇到虛偽的領導就會很受用地“聽之任之”;遇到坦誠的領導就會徒增笑談。記得有個笑話,說一位領導愛好畫畫,某地要搞畫展,主動請領導作畫參展。畫拿來了,沒有署名,大家認為這是領導的謙虛,不願意別人“因人重畫”;再看內容,誰也看不懂,有人說,是個老虎圖,有人說,是太虛幻境,有人說,是個茶杯,等等。闡釋不同,有一點卻是相同的,即大家對此畫的創意讚不絕口,認為真正表達了藝術虛幻的魅力。此畫在展覽廳中心掛出來,領導來了,不解地問:誰把我調『色』的畫布拿來展出呀?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多年來,中國人形成了一種習慣,就是揣摩領導意圖。其實領導有時候說話壓根就沒什麽話外音,可偏偏就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有一大批人總喜歡做過度解釋。領導喜歡的事,下麵必然趨之若鶩。毫無疑問,“揣摩學”是封建專製體製的產物。在過去“伴君如伴虎”的時代,作為臣子,倘若不善於揣摩皇上的心思,日子肯定過得惶惶不安,說不定哪句話、哪件事觸怒了龍顏,摘掉烏紗帽挨板子還是輕的,弄不好項上人頭也得搬家,甚至還有可能誅連九族。揣摩好領導的心思,並不是要你不努力工作。一個下級必須具備善於預料和揣摩上級心理意圖和意願的能力,更確切地說是一種心理分析的能力。既能腳踏實地做好本職工作,建功立業,同時又能揣摩好領導的心思,那麽,自己的職場生涯不是會更加燦爛輝煌嗎?


    當然,這樣的東西我是不會對他講的,畢竟他還不屬於自己能夠完全信得過的人。


    官場上的人切忌隨便對別人說知心話,這也是官場上的規則之一。有時候本想是為了幫助他人,但是有些話被傳出去後卻常常會引起別人的誤解。


    真心話、大實話本來就是和官場上的套話、大話脫節的。


    他即刻就道:“馮市長,您說得對。領導就是不一樣啊,考慮問題比我們全麵多了。”


    我“嗬嗬”地笑,“去吧,去把這幾件事情趕快聯係、接洽一下。如果需要我出麵的,你隨時通知我就是。”


    他連聲答應著去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我在房間裏麵休息。昨天夜裏,我和莊晴兩個人都是精疲力竭,我們做了好幾次,她的瘋狂讓我到後來實在感到吃不消了。


    再好玩的事情也經不住那樣折騰的。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離開了她的住處,不過我找了一個很充分的理由,“今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去辦。”


    她笑著對我說:“馮笑,我知道是昨天晚上我太瘋了。不過你好不容易到北京來一次,我肯定要把你榨幹才覺得過癮。誰知道我們下次又會是在什麽時候呢?”


    我去到她的耳畔低聲對她說道:“白天我去辦事,抽空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再來狠狠幹你。”


    她大笑,“好啊。我等著你。”


    我和她早已經過了矜持的狀態,所以我們說起話來想要有多隨便都可以。其實那樣的事情也就那麽回事,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感覺很重要,語言也很重要。


    下午的時候他到了我房間,我剛剛睡醒。他對我說,駐京辦那邊已經銜接過了,明天下午他們去機場接,讓我們一起去那裏。他還告訴我說,日本方麵也是駐京辦銜接好了的,後天上午就在我們住的這家酒店見麵並舉行第一次正式談判。


    這肯定都是黃省長吩咐後駐京辦才去安排的。我心裏想道。看來黃省長對我們上江市的工作確實是非常的支持。


    晚上我和李秘書長就在酒店裏麵吃的飯。李秘書長點了四五樣菜,他是照著菜譜上的圖片點的。菜上來後我發現菜很漂亮,吃了幾口後覺得味道很不錯,但是有一道菜卻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的。


    裏麵是兩種不同材料切成的細絲,用芝麻包裹,屬於油炸食品,但是『色』澤卻很白皙。


    “這是什麽東西做的?”我問李秘書長。


    他搖頭,“不知道,我看著覺得不錯,而且價格也不便宜,八十八塊錢一份呢。”


    我再吃了兩口,這菜入口後有一絲的微甜,肯定不應該是肉類,另一種細絲應該是牛肉,不過這種細絲僅僅隻是點綴,有著微甜味道的細絲占了這份菜的五分之四。可是我還是吃不出這東西是什麽做出來的。


    心裏頓時好奇,急忙去叫過服務員來問。服務員告訴了我們後我頓時驚訝萬分,再去吃了一口後仔細咀嚼。。。。。。。果然是它,用藕切成的細絲。


    我頓時感慨,“這酒店不想賺錢都難啊。這麽簡單的材料,做成這樣美味的菜品,而且還賣這麽貴的價格。問題是,吃的人卻覺得這價格是應該的。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創意就是價值。我們上江市的改革也是如此啊,原本年年虧損的企業,我們通過對企業進行改製、調整產業結構,以此讓原本虧損的企業走出困境,扭虧為盈,這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


    他說道:“馮市長真是高屋建瓴,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能夠說出這麽高深的道理來。”


    我頓時哭笑不得,“李秘,你這是在讚揚我呢還是在諷刺我啊?”


    他急忙地道:“當然是讚揚。”


    我覺得他對我的這種讚揚有些肉麻。其實,奉承也是一門學問,隻不過很多人沒有認真去研究它罷了。


    奉承應該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讚美,是自然而然的善意的行為,不需要你絞盡腦汁,處心積慮,常常是脫口而出,信手撚來的話語。 把每一次讚美當作一次學習的過程,把他人的優點作為自己仿效的榜樣,別人也就會很樂意地幫助你。同時,在實踐中學會更自然地表達自己的好意。 對別人的意見不要立即表示讚同,給自己一段時間,表現出自己的謹慎和細致,然後給別人進一步表明意見的機會,這樣的讚同就會顯得更具價值。 在任何場合,對任何人,都要用適當的方法加以奉承,可以把奉承看作是對未來的一筆投資。哪怕是別的部門領導,或是你所厭惡的人,也應該對了解的他的長處加以讚賞,這樣會帶來回報。 奉承不光是說好話,而且是說好聽的話,問候、商量、關心、敬重的口吻同樣是奉承。 如果不相信對方,認為對方不值得讚美,就不必去讚美。虛偽的讚美會使自己陷入無法擺脫的困境,而對方也會覺得你在嘲諷而不是奉承。


    如今官場上的人把奉承當成了一種刻意,而被奉承的人也早就麻木於這樣的刻意。所以,即使奉承了,其效果也是沒有的,最多也就是讓被奉承者置之一笑。


    此刻,我就對他的這種奉承置之一笑,同時也感覺到了自己和他的距離感。這使得我不再對他說更多知心的話。 醫道官途:婦產科10


    所以我們很快就吃完了飯,然後對他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幾天你的事情會很多的。明天上午我們去一趟日本人那裏。雖然駐京辦已經銜接好了此事,但事情是我們上江市的,我們還需要去落實一下,萬一有什麽遺漏呢?”


    他問我道:“那我是不是要先和對方聯係一下?”


    我點頭,“就給他們打個電話,但是千萬不要讓駐京辦的同誌知道這件事情。否則的話會得罪人的。他們會覺得我們對他們的工作不放心。這不是放不放心的問題,而是因為我們才是真正的甲方,萬一駐京辦的人僅僅是簡單的聯係了一下呢?還有就是,明天我們要和駐京辦的人在一起商量一下後天會議的座次,說實話,國際上的有些禮節我不大懂。千萬不要鬧出什麽笑話來。”


    回到房間後我就即刻給莊晴打電話,她說她今天晚上在片場,隨即她歉意地對我說道:“過幾天再陪你吧,今天實在沒空。”


    我心裏有些失望,“你晚上也不回家嗎?”


    她說:“我在懷柔這邊呢,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白天還要繼續拍。”


    我嘀咕著說道:“那我在離開之前你得再和我在一起一次才行。”


    她笑道:“馮笑,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厭煩我嗎?”


    我說:“怎麽會呢?每次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很有**的啊。”


    她隨即輕聲地對我說道:“馮笑,我喜歡聽你說這樣的話。哎。。。。。。就這樣吧。我馬上要出去了。”


    電話裏麵頓時傳來了忙音,我頓時有了一種悵然若失之感。


    幸好我帶了書來,於是就在房間裏麵看書。


    一個小時之後,李秘書長來了,他告訴我說:“我和日方公司的人聯係了,他們的意思是說,明天上午確實有一些細節問題要和我們先談一下。時間已經約好了,明天上午九點鍾在他們公司。”


    我點頭,“你馬上給駐京辦銜接一下,就說明天上午我想要用車。。。。。算了,還是我自己給駐京辦主任打電話吧。”


    剛才,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我到了北京的事情駐京辦是知道的,可是駐京辦主任卻並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和他的級別是一樣的,但人家畢竟還掛了個省『政府』副秘書長的銜。這件事情是我自己沒做好。應該是我到了這裏後就即刻給對方打電話才是。


    李秘書長離開後我就即刻給駐京辦主任打了電話,“對不起啊,我到了北京後還沒來得及向您匯報呢。主要是去拜訪了幾位領導和故友。現在我向您報到還不算晚吧?”


    我半開玩笑地這樣對他說道。如今我也隻能這樣了,這也算是彌補自己過失唯一的辦法了。


    他笑著說道:“馮市長,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是。最近省裏麵的幾位領導都在北京,可把我忙壞了。本來我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是想到黃省長到了後反正我們要見麵,所以也就沒有與你聯係。馮市長,你千萬不要有什麽想法啊。”


    我並不知道他的內心裏麵究竟是怎麽想的,不過從他話中的語氣來看,好像對我的那個失誤並不是特別的在意。不過對他那樣的官場老油子來講,喜怒不『露』於『色』的本事早就練就成了,所以他的話也就聽著就可以了。不過這樣的事情畢竟是小事,即使他心裏有什麽想法也還不至於讓他對我產生多大的隔閡,最多也就是在心裏腹誹我幾句罷了。


    我隨即說道:“有件事情想要麻煩您。明天上午我想用一下你們的車,不知道您那裏方便不方便?”


    他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最近駐京辦的車確實很緊張。明天。。。。。明天上午應該沒多大的問題了,有一位領導今天晚上回江南。不過馮市長,隻有一輛帕薩特了。你看。。。。。。”


    我頓時也覺得這車的檔次差了一些,不過總比沒有的好。我說:“帕薩特也行。我就用一上午。不需要駕駛員,我自己開,可以嗎?”


    他大笑,“我明白了,馮市長是有私人活動啊。那行,我讓駕駛員馬上給你送過來。”


    隨即他問了我的房間號。我心裏在想,或許是他故意在對我說用車緊張的事情,這樣才顯得他賣了我很大一個人情。當然,也許是我用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剛剛打完這個電話不久,我就聽到有人在敲門。我以為又是羅秘書長來了,心裏在想:這個人怎麽回事?上一次來我房間的時候就沒提前給我打電話,怎麽又來了?難道是來偵查我的?


    心裏很是不悅,即刻去開門,開門後轉身就離開了門口處,嘴裏在說道:“有事情打個電話就行了,幹嘛非得一次次跑來呢?我在看書,你搞什麽搞?”


    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輕笑聲,“馮叔叔,你批評人很厲害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批評人呢。”


    我快速地轉身,頓時驚喜,“木嬌?你怎麽來了?。。。。。。是莊晴告訴你我到北京來了的事情吧?你怎麽知道我房間號的?”


    我的眼前確實是她,木嬌。她的身上穿著軍裝,而如今的她似乎長大了許多,她的神態與眉眼之間卻依然顯示出了一種可愛,還有青春少女特有的嫵媚。


    我頓時就明白了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隻可能是莊晴告訴她的。或許是莊晴今天不能陪我,所以才給她打了電話。上次我到北京來的時候帶著木嬌去和莊晴認識了,後來她們肯定也時有聯係。


    莊晴的想法我知道,她試圖把木嬌促成給我。也許在莊晴的心裏覺得,我最喜歡的可能就是像木嬌這樣的小女孩子。


    木嬌在看著我,臉上帶著笑,她歪著頭來看著我,調皮地對我說道:“我不告訴你。”


    我頓時就笑,“我知道了。肯定是莊晴告訴你的。她給你打電話了?還有,隻需要你用你的學員證就可以讓總台的服務員替你查到我的房間號。畢竟你是軍人,而且還這麽漂亮,服務員肯定會給你大開綠燈的。是不是這樣?”


    她卻搖頭道:“馮叔叔,你錯啦。你說的都不對。”


    我頓時愕然,“哦?那你說說,你是怎麽知道我到了北京這件事情的?又是如何知道我所住的房間號的?”


    她卻依然笑著在說:“我不告訴你!”


    我頓時哭笑不得,“好吧,你不告訴我算了。木嬌,你吃飯沒有?”


    她不住地笑,“馮叔叔,聽說你現在去上江市上班了?當大領導了?上江市那地方很窮是吧?你怎麽一見麵就問我吃飯沒有啊?好像隻有很窮的地方才這樣吧?”


    我笑著說道:“這是習慣『性』問話,也是關心你。你這孩子,怎麽一點不領情呢?”


    她頓時不悅,“我不是孩子了!馮叔叔,你真是的!咦?你真的不問我前麵的那兩個問題了?”


    我搖頭,“不問了,問了你也不願意說。”


    其實我是知道的,像木嬌這樣年齡的女孩子,她畢竟還很不穩重,依然有著很濃的小孩子心『性』。我越是問她的話她反而不會告訴我,因為她覺得那樣很好玩。但是如果我假裝不想知道答案的話,她反倒會著急告訴我的。


    果然,隨即她就說道:“算了,我還是告訴你算了,免得你著急。第一,不是莊晴姐姐給我打的電話,是我準備明天找她玩,然後她才告訴我你到了北京的事情。她說她在懷柔那邊,明天回不來。我知道你到了北京的事情,心裏高興壞了,急忙就去找老師請了假。第二,我沒有去總台問服務員你的房間號。因為我在樓下的時候正好碰見了駐京辦的那位駕駛員,上次你不是讓他送過我嗎?他告訴了我你的房間號。”隨即,她從口袋裏麵『摸』出一把車鑰匙來,“鑰匙我已經替他送到你這裏了。馮叔叔,你完全搞錯了,現在總應該承認了吧?”


    我大笑,指了指她說道:“你這個小丫頭。。。。。”隨即我看著她,“木嬌,看上去你情緒不錯啊,怎麽?談戀愛了?”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一下,“才沒有呢。你來了,我很高興,情緒自然就不錯了。”


    本來我隻是隨便那麽一問的,但是她的臉紅卻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秘密。我頓時就笑,“你別掩飾了,我可是會看相的。你肯定談戀愛了。可以告訴我嗎?男朋友是幹什麽的?對了,你們軍校的學員不是不準在在校期間談戀愛嗎?木嬌,你可千萬不要違反紀律啊,這看著馬上就要畢業了,因為這樣的事情被處分了可不劃算。”


    她的臉更紅了,“他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的領導,不會被處分的。”


    我一怔,頓時大笑,“哈哈!你還不承認自己談戀愛了。。。。。。”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木嬌,你這男朋友可是高幹子女啊,和那樣的公子哥交往你可得注意哦,千萬不要被人家給騙了。”


    她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馮叔叔,我又上你的當了。”


    我即刻地道:“木嬌,不要『亂』用詞啊。你這個‘又’字是什麽意思?我以前什麽時候讓你上過當?”


    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用詞的錯誤,急忙地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馮叔叔,他的家教很好的,和其他高幹子弟不一樣。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今年剛剛本科畢業,接著就考上了我們學校的研究生。他真的和其他高幹子弟不一樣。馮叔叔,我也是真的很喜歡他。”


    我頓時就明白了,“難怪你請假這麽容易。我說呢,軍隊院校的學員晚上要出來的話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原來是這樣。木嬌,謝謝你來看我,這樣吧,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去,我也正好自駕感受一下北京郊外的夜景。”


    她搖頭道:“馮叔叔,不用了。我男朋友一個小時後到這裏來接我。我和他說好了的。”


    我詫異地看著她,“你到我這裏來他知道?你不擔心他有什麽想法?”


    她的臉再次紅了起來,“怎麽會呢?我對他講了,我告訴他說你是這個世界上心腸最好的人,同時也是最值得我尊敬的人。”


    我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差點在她身上犯下了錯誤,因為當時我確實已經動心,如果不是依然保持著最後的理智的話,當時我就肯定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了。想到這裏,我頓時感慨不已。


    我即刻問她道:“你爸爸、媽媽還好吧?”


    她點頭,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嗯。馮叔叔,我很感謝你為我家裏做了那麽多的事情。現在我爸爸媽媽住在煙台。我媽媽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我男朋友通過一些關係做通了江南省法院的工作,現在已經替我父親辦好了保外就醫的手續。而且那邊也答應盡快減刑。反正就是不用再去裏麵服刑了。具體的我也不懂,都是我男朋友在辦這件事情。”


    我頓時愕然,“這樣的事情你幹嘛不告訴我?你這樣做很容易出事的,會牽扯出我和我那朋友來的。”


    她即刻說道:“馮叔叔,你放心好了。事情都辦完了,不是沒有把你和你那朋友牽扯出來嗎?”


    我心裏頓時就奇怪了,“這件事情是怎麽做到的?”


    她說:“我當時也很擔心這件事情會被曝光,我也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他。但是我男朋友說他已經找了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位領導,人家已經答應了辦理此事。”


    我不禁悚然,“木嬌,這算你運氣好,也算我的運氣好。你男朋友不簡單啊,這樣的事情都搞得定。要麽是他真的喜歡你,要麽是他就想得到你。你這風險冒得夠大的了。”


    她的臉又一次紅了,“最高人民法院的那個人是他親叔叔。這件事情是我和我媽媽商量後才決定告訴我男朋友的。”


    我頓時就緊張起來,“你媽媽知道了開始的時候是我替你辦的這件事情了?可是,她沒有給我打過任何的電話啊?”


    她低聲地說道:“我爸爸從裏麵出來後媽媽就覺得很奇怪,我不得已才告訴了她實情的。她後來反複問我你對我做了什麽,我解釋了很多次她才相信。而且我媽媽還檢查了我的身體。。。。。。馮叔叔,對不起,我媽媽那樣想也有她的道理,是吧?後來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她,我媽媽聽了後歎息著說道:‘我們欠人家的太多了,這輩子都還不了啦。’她還對我說,千萬不要把我引誘你的事情告訴我現在的男朋友。馮叔叔,我們一家人欠你的真的是太多了,我媽媽沒有給你打電話,她是覺得自己無法報答。馮叔叔,請你理解我媽媽,因為我覺得她說得很對,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個電話或者一句‘謝謝’就可以報答的,你對我們一家人的恩情我們隻能記在心裏。”


    我頓時感慨不已。


    她在我房間裏麵坐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我隻是送她到了電梯口處。她在上電梯前猶豫了一下,隨即忽然跑過來將我擁抱,然後在我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馮叔叔,謝謝你。”


    我怔了一下後隨即微笑著對她說道:“希望你好好學習,一切都好好的。”


    她低聲地問我道:“馮叔叔,你知道我感謝你的是什麽嗎?”


    我不解地看著她,“難道還要其它的事情?”


    她點頭,“是的。我很感謝你當時沒有接受我。所以我男朋友如今才如此珍惜我。”


    說到這裏,她的臉頓時就紅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隨即歎息道:“你把自己這麽早給了他,這不一定是什麽好事情。”


    她搖頭道:“馮叔叔,我感覺得到。他對我是真心的。我是女人,我相信自己的這種感覺。”


    我不想多說什麽,因為這樣的事情現在說已經晚了,而未來的事情現在也是難以說得清楚的。所以我微笑著對她說道:“希望你幸福。”


    她離開了,我看著電梯的門再次在這層樓打開,然後合上,她的身影消失了。我在那裏怔了好一會兒。。。。。。


    第二天我去到了日本人的那家公司,當然是西裝革履。正式的穿著也是一種最起碼的禮儀。


    日本人的公司很不錯,我發現日本人也是比較講排場的。


    李秘書長開的車,同時也臨時兼任了一下我的秘書。


    來接待我的隻是這家公司的一位副總,他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讓我頓時驚訝不已。後來他自我介紹說他是在北京大學留學,從大學一直讀到研究生畢業,所以中國話才說得如此流利。他的名字叫田中一雄。


    日方還有一位中層人員參加了與我的會麵,這是一個中國人,他是在日本留學後加入的這家公司。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看到他就忽然想到了一個久違了名詞:漢『奸』。


    其實當我忽然想起這個詞的時候心裏頓時就覺得有些不應該了,眼前的這個人文質彬彬,很有禮貌,而且他的發型也不是分頭。他先把田中介紹給了我,隨即就做了自我介紹,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文峰,青島人。


    見麵後田中和我隨便寒暄了幾句,隨即他就問我道:“馮市長今天來是準備和我們交流什麽問題呢?”


    看來他很熟悉中國的官場,因為他沒有在我的職務前麵加那個“副”字。我心裏這樣想道。我回答:“明天我們省的常務副省長帶隊,我們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將和貴方進行首輪談判,我今天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貴方對明天的會議是否有什麽特殊的要求。我聽我的這位下屬講,貴方說今天我們會麵有一些事情要談,請問是這樣嗎?”


    田中笑道:“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談判明天進行,所有的問題明天解決好了。我們公司最近召開了一次會議,初步決定,如果我們雙方的合作能夠成功的話,我將去你們江南省出任新公司的董事長。這位文先生將是我的助手。今天聽說馮市長已經到了北京,所以我想請您吃頓飯。現在我們先認識了,今後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馮市長,可以嗎?”


    我頓時就覺得他的話有些怪怪的,隨即就笑著說道:“我當然願意和田中先生交朋友了。不過未來的新公司應該是由我方控股,所以這個董事長的職務應該由我方派出吧?總經理的位子可以考慮讓貴方的人擔任。”


    他搖頭道:“不,不!馮市長,我們公司主要是看好江南省的招商引資政策,也看好中國未來轎車的銷售市場,所以才願意和貴方合作的。我們也願意作為主要的出資方參與新的公司,而且我們還要出技術和設備。我方不控股的話這件事情可能會出現問題的。目前要求和我們合作的省市有好幾家,我們的新公司並不一定非得要選在你們江南省。馮市長,我喜歡說實話,請您別見怪啊。”


    他隻是一個副總,竟然用這麽肯定的語氣來和我說話,我覺得這裏麵很可能有兩種情況:一是日方已經確定了這樣的原則,二是他在探我們的底。我搖頭說道:“田中先生,這也應該是明天談判的主要問題之一吧?您是知道的,我隻是一位副市長,這樣的事情我決定不了。既然談判是明天舉行,我們在這裏談論你我都無法決定的事情就毫無意義了。您說是吧?”


    他頓時大笑,“那行。馮市長,今天能夠認識您很高興。我們先去喝茶,然後晚上我請您吃飯吧。可以嗎?”


    我客氣地道:“恭敬不如從命。我也非常希望能夠有在江南省回請田中先生的機會。”


    田中笑道:“隻要我們雙方都很有誠意的話,這樣的機會肯定是有的。”


    我覺得他的這句話還是在說前麵的那個問題,於是便微笑著對他說道:“那是當然。我方的誠意是不容置疑的,但願貴方也和我方一樣。”


    他看著我,“馮市長是學醫的吧?以前是『婦』產科醫生,後來還成為了一所醫院的院長,再後來是你們江南省的招辦主任,您是今年才去的上江市任職。馮市長與我同歲,不過您比我大一個月。”


    我頓時愕然地看著他,因為我想不到他竟然把我的簡曆搞得如此清楚。要知道,在這次的談判代表團中,我的職務算是較低的一位,而且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臨時決定今天到他們公司來的。


    我禁不住就問了他一句:“田中先生,請問您是怎麽了解到我的簡曆的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雖然有十幾個小時,但是在這麽短的時間您能夠對我的簡曆了解得如此清楚,說實話,我感到非常驚訝。”


    他笑著對我說道:“馮市長,請允許我暫時保密。一會兒我們一起喝茶的時候我再告訴您吧。”


    這個日本人還懂得賣關子。我不禁在心裏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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