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和她的這第一次見麵感覺非常的不錯。<最快更新請到>她的『性』格活躍,言談大方得體。


    有人講,我們每個人的身體是會發出固定頻率的一種類似於波的東西的,當兩個人的這種波的頻率大概一致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很容易合得來,而且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心情愉快。


    現在我就感覺到了我們兩個人身上的那種波有著大概一致的頻率了。


    我們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同時地笑了起來。 醫道官途:婦產科11


    我隨即問她點菜了沒有,她搖頭笑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啊?準備等你來了再點呢。”


    我笑道:“我們分別點我們自己最喜歡吃的菜吧。當然是我請客了啊。”


    她頓時就笑,“這個辦法好。你請客?好吧。誰讓你是男人呢?”


    我頓時也笑,同時就覺得她真的很不錯,說話行事沒有一點做作的成分。


    隨即叫來了服務員,我請管琴先點菜。她點了兩樣清淡的菜,我點了一份水煮牛柳,還有麻婆豆腐。然後又點了兩樣素菜。


    很快地菜就上來了,她看著桌上的菜就笑,“你除了素菜,點的兩樣都是麻辣的。你很喜歡吃麻辣的是吧?還。。。。。。嘻嘻!你還喜歡吃豆腐。馮教授,我喜歡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


    我笑道:“怎麽會呢?我以前還不是當醫生的?這樣的玩笑根本就不能叫做玩笑啊。”


    她不住地笑,“是啊。我們『婦』產科的男醫生太少了,有的話簡直就是寶貝了。我們科室最近分了一個來,我們天天和他開玩笑。”


    我笑著說道:“還好,以前和我開玩笑的不多。”


    她詫異地看著我,“為什麽?”


    我苦笑著說道:“估計是我以前比較悶,而且平日裏也很少與同事交流。”


    她很是驚訝,“你原來還是一個很悶的人啊?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我微微地笑著對她說道:“一個人一旦改變起來,有時候連自己都想不到會那樣快。一個人『性』格固有的東西雖然重要,但是環境及外力對一個人的影響有時候也會很大。比如說你,聽說你到國外學習過兩年,我就覺得在的『性』格中有著非常明顯的受西方人影響的印跡。”


    她點頭,“你說得很對。其實吧,以前我的『性』格也很悶,總不喜歡與人交往。”


    這時候我即刻地就問了她一句:“管教授,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嗎?”


    她看了我一眼,“你是想問我為什麽還是單身,是吧?”


    剛才,我們在交談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戒指,而且很明顯,她也已經發現了我幾次去看她手指的眼神。這是一個貌似開朗單身卻也非常心細的女人。我點頭道:“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不過我想到我的那個科研項目還有今後帶研究生的事情可能會耽誤你不少的時間,因此我擔心這樣會影響到你今後個人的感情生活。”


    她頓時就發出了輕笑,“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是獨身主義者,這一輩子都不會考慮結婚的事情的。”


    我非常吃驚地看著她,禁不住地就問道:“為什麽?” 醫道官途:婦產科11


    她淡淡地笑道:“為什麽女人就一定得嫁人?為什麽女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抱負、自己的事業?我不想依賴男人,更不想成為男人身邊的一個擺設。僅此而已。”


    我似乎明白了,隨即就看著她說道:“這好像是林巧稚講過的話,看來你很崇拜她是吧?不過林巧稚確實值得崇拜,她親手迎接了五萬多條小生命來到人間,她卻沒有自己的兒女。人們尊稱她為‘萬嬰之母’,評價她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不過一個女人要做到像她那樣很難。”


    我說的是實話。聽說在老協和,如果女大夫要選擇內、外、『婦』產科這樣的大科的話,是不允許結婚的。協和的護士不許結婚,如要結婚,必須先辭職。此外還有許多規定,比如護士必須吃、住在宿舍,如外出,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宿舍。如有客人來訪,可在客廳接見,禁止男客人上樓。


    當然,現在已經沒有這麽嚴了,女大夫和女護士並不禁止結婚。護士樓到晚上十二點才會關門,即使再晚一些也是可以叫樓長起來開門的。男賓登記後也可以上樓了。但是懸掛在護士樓牆上的吳英鎧的題詞,鐵鏽蒼蒼,仿佛還在講述那昨日的傳統。


    其實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一個人再崇高和偉大,但是卻不能用那樣的方式去強求他人也要和自己一樣。剛才我那樣對管琴講,其實也是為了提醒她這一點。


    她淡淡地笑了笑,“馮教授,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


    我急忙歉意地對她說道:“對不起。”


    剛才她的話,以及她的表情似乎讓我明白了一點:她這個獨身主義者好像與理想沒有關係。不過我去問人家那樣的問題確實有失禮貌。


    她笑了笑,“沒事。我這個人的脾氣有時候有些怪,你別介意。”


    我笑道:“我覺得還好吧。沒脾氣的話就不是人了。”


    她頓時就掩嘴而笑,“你這話。。。。。嗯,好像也很有道理啊。”


    我覺得我們不能繼續講這樣的事情了,前麵我們這樣內容的交談隻不過是為了協調氣氛,畢竟我們是第一次見麵。隨即我就說道:“管教授,既然你已經看過了我以前的論文,也對我的那個科研項目有所了解了,那麽接下來申報的事情就隻有麻煩你了。當然,申報的綱要我來寫,不過我也很想多聽一些你的想法和意見。我覺得這件事情比申報碩士點更重要。如果我們的科研項目取得了很好的進展的話,今後你提正教授、申報博士點也就不存在問題了。”


    她說:“我覺得你的這個項目很好,關鍵的是實用『性』很強。可是你知道嗎?你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當初你堅持繼續研究下去的話,這個課題在全國獲獎是肯定沒有問題的,而且這個課題的研究在全世界也是很超前的。但是現在。。。。。。據我所知,日本、美國等國家的科研機構已經對你的這個課題有了初步的科研成果了。這太可惜了。”


    我頓時就怔住了,“真的?”


    她點頭,“是的。最近我一直在圖書館查閱相關資料。目前,國外的超聲技術已經應用到了臨床的治療上,比如終止妊娠,墮胎妊娠減胎手術等等。”


    我忽然地就意識到了她為什麽會忽然講起這個話題的原因了,隨即就說道:“你說得對,我確實耽誤了這個課題研究的黃金時間。當時這個課題被提出來的時候正好當時。其實這個項目還是一位非醫學類科學者提出來的,但是他想到了那個技術很可能會在醫學上有作用。後來我在研究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些問題,然後才想到了進一步深入地去研究,也就是發現了超聲技術在治療領域的前景。可惜的是,我後來從事了行政工作,所以也就硬生生地把這個課題給耽誤了。當時我也想過找一個人繼續這個項目的研究,但是你知道,如果的科研經費申請是很複雜的一件事情,除了研究者的名氣之外還有不少關係的因素。當然,這裏麵也有我的一種自私存在,因為我舍不得隨隨便便地把自己的這個項目拿出去。管教授,剛才聽你講到這件事情,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我尋求合作者的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現在才答應這件事情,然後你又說去查閱了不少的資料。嗬嗬!管教授,你是不是對這個課題有了新的想法?所以才因此決定了與我合作?”


    她看著我,“馮教授,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你說得對。我在看你以前的論文的時候發現了有幾篇臨床案例。我覺得很有意思。馮教授,你當時是準備把課題朝著腫瘤治療的方向進行研究是吧?”


    我在心裏很驚訝,因為我想不到她這麽細心。我點了點頭,“是的。我的想法是用超聲介入,首先將腫瘤進行包裹,然後再采用其它的方法讓腫瘤慢慢消失。在腫瘤的治療中,包括手術,其實最容易出現的就是擴散的問題,這樣的方式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這是我初步的想法。”


    她說:“這確實是一個很有前景的課題。不過我覺得應該進行多種疾病的臨床試驗,特別是『婦』科方麵的。比如盆腔囊腫,作為『婦』科的常見病,目前對這種疾病的傳統手術治療術後複發率高,價格昂貴,患者痛苦多。如果對於有多次手術史盆腔粘連嚴重、術後複發、『藥』物控製效果不佳者采用超聲引導下的介入治療的話,應該效果不錯。還有就是盆腔炎『性』包塊及異位妊娠的治療都應該有很好的效果。馮教授,我的想法是,首先從『婦』產科入手,然後把研究的範圍擴大。這樣似乎更現實一些,而且也很容易出成果。”


    我覺得她的這個想法很有道理,“嗯。我同意你的這個思路。”


    這天晚上,我們的這頓飯吃了很久,主要是交談了科研項目上的一些細節問題。我發現她的思路很清晰,而且也很有創意。所以,我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了。


    後來離開的時候我結了賬,然後與她握了手,“管教授,今天我很高興。不僅僅是很高興認識你,而是我為自己的科研項目找到了一個可以替我繼續研究下去的人了。其實,現在我已經不再適合做學術了,也許我隻能掛個名,也可能在一兩年後我就全部交給你了。其實吧,什麽碩導、博導的,對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不過有我在的話,至少在科研經費或者你未來的職稱評定上會有幫助。所以,希望你不要認為我是沽名釣譽之人。嗬嗬!我覺得自己必須提前把這樣的一些話告訴你,因為科學研究需要一種純淨的心態。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醫道官途:婦產科11


    她點頭,“今天我也很高興,因為你是一個非常真誠的人。不管這件事情能不能成,我都希望我們今後能夠成為朋友。”


    我笑道:“好啊。其實你也知道,作為一個以前搞專業的人來講,心裏始終會對自己的專業有著一種情感的。今後我們能夠有機會在一起交流的話就太好了。”


    隨即,我和她一起出了酒樓,我的車就在下麵。


    上車之前我再次和她握了手,當然,是她主動在向我伸出手來。男人和女人握手是有禮節的,隻能是女人先伸手,然後才是輕輕一握。


    不過這次不一樣,她的小手緊緊握住了我。我知道,她是真的很高興。


    離開的時候我問了她一句需不需要我的車送她,她笑著對我說:“不用了,我就住在附近。”


    我回到了上江市裏麵。


    進城的時候我給吳市長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他們已經吃完了飯了。我聽他說話的聲音很清楚,隨即就問他道:“你們沒喝酒?”


    他說道:“隻喝了點點。”


    我說道:“那,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或者你到我住處來?”


    他問我道:“你沒有喝酒吧?今天晚上?”


    我說道:“我和醫科大學的一位同行一起吃的飯,沒有喝酒。怎麽?你還想喝點?”


    他笑道:“那就請你到我家裏來吧,我們少喝點。順便聊聊天。怎麽樣?外邊說話不大方便,你那住的地方什麽都沒有。”


    其實我今天倒是想喝點酒,因為我的心情很不錯。而且我更想了解一下他與柳市長交談後的情況,所以我即刻地就答應了。


    到了吳市長家裏後我一下子就聞到了一陣陣臘肉的香氣,我笑著說道:“老吳,你搞這麽複雜幹嘛?”


    他老婆笑著說道:“不複雜,就是一點下酒菜。”


    我說道:“千萬不要搞複雜了,不然的話下次我就不好意思來了。”


    吳市長說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一個單身漢,天天不是吃食堂就是接待喝酒,今後你應該多到我家裏來吃飯才是。說實話,在家裏喝一碗稀飯都比在外邊吃那些大魚大肉舒服。”


    我點頭笑道:“那倒是。還是你幸福啊,有嫂子這麽賢惠的媳『婦』。”


    他老婆笑道:“馮市長,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我急忙地擺手,“嫂子,千萬別。我對婚姻這件事情早就不抱希望了。現在這樣我覺得挺好的。”


    她說道:“那怎麽行?你可是有事業的男人,必須要有一個女人照顧你才可以。馮市長,我們學校有一個女老師,蠻漂亮的,她結婚沒多久男人就出車禍死了,現在還是單身,也沒有孩子。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可以嗎?”


    我再次擺手道:“嫂子,真的不用。實話對你講吧,在今天之前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給我介紹女朋友,但是我都不感興趣。”


    她卻依然地在說道:“人和人之間是要有感覺的。萬一。。。。。。”


    這時候吳市長急忙地就打斷了她,“你這個人,真是的。人家馮市長這麽好的條件,需要介紹嗎?你呀,真是的。你還是先去把酒菜給我們端上桌再說吧。”


    她笑了笑,去了。吳市長苦笑著向我道歉道:“馮市長,你千萬別在意。女人嘛,都有當媒人的喜好。”


    我笑道:“沒事。嫂子這是關心我呢。”


    不多久他老婆就把酒菜端了上來,幾樣臘味,還有一盤涼拌黃瓜。吳市長問我道:“喝點什麽酒?茅台還是五糧『液』?”


    我笑道:“我們兩個就用不著了吧?就一般的就行。”


    他說道:“那我們喝我自己泡的枸杞酒好不好?”


    我說:“行。你在家裏也喝酒啊?難道有酒癮?”


    他搖頭道:“我在家裏一般不喝酒,但是周末的時候我嶽父和我父親偶爾會來,是專門給他們泡的。”


    我心裏頓時黯然:他這才是家的生活啊。想想我自己,現在想和自己的長輩喝酒都沒有機會了。


    他即刻去拿來了枸杞酒,是用一個大碗裝著的,肯定是從一個容器裏麵倒出來的。還有兩個葡萄酒杯。他用一個湯勺將兩個杯子裝滿,笑著對我說道:“這估計有接近一斤酒,我們慢慢喝完。”


    我笑道:“我們隨便喝點吧,沒必要喝那麽多。”


    他點頭,“高興就行。其實我最喜歡和朋友像這樣喝酒,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多好?”


    我頓時明白了,他還是在向我傳遞一個信息:八小時以內我們是同事,八小時以外我們就是朋友了。其實我也喜歡這樣的感覺,是從內心裏麵在渴望。想起以前和康德茂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現在都還在懷念。


    我端起酒杯,“來,我們喝一下。”


    隨即我就開始問他:“老柳真的隻是在鬧情緒嗎?可是他鬧情緒也不能這樣鬧啊?他占住辦公室不搬,這算什麽事兒呢?他一個老同誌,這樣不怕別人說他的閑話啊?他這樣做也太可笑了吧?”


    他搖頭說道:“我和他談了很久,雖然他一直在發鬧『騷』,主要是在發組織上的鬧『騷』,但是我感覺得到,他其實是對你很不滿,而且在他的話裏也表『露』出了一些這樣的不滿。後來我們去喝酒,他還說了一句:有些人坐上了那個位子,很快就眼中無人了。我還給他解釋了很久。馮市長,你不要計較,畢竟組織上這次對他的安排確實有些不大合理,所以他發發鬧『騷』也情有可原。”


    我搖頭道:“這個人既然這樣看問題,那我就什麽都不說了。你想想,如果他沒有問題,組織上會那樣安排他嗎?如果他認為這次組織上對他的安排不合理,他完全可以去給組織上講啊?可是他去了嗎?沒有是吧?老吳,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他對我有意見?我對他可是一直都非常尊敬的,我曾經是他的副手,哪樣事情我沒有盡心盡力地去做好?他和老陳之間的矛盾關我什麽事情?豈有此理嘛。”


    他隨即問我道:“老兄,我聽你在電話上對我講的意思,好像他也有很多問題,是吧?”


    其實今天下午的時候在電話上對他講了那幾句話之後心裏就有些後悔了,因為我覺得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講出來的好。不過當時我確實是太氣憤了,頓時就有些忍不住地講了出來。這說到底還是我不夠成熟,在遇到有些事情的時候容易情緒化的緣故。


    但是後來我又想了,對於那種不知趣,而且不知道反思自己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那樣的問題上替他保什麽秘。當然,這也得選擇去講的對象。畢竟吳市長和我的關係不一樣,而且他的口風也很緊,所以我告訴他也無所謂。況且我告訴了他之後,說不定更能夠得到他的理解與信任,這對於我們今後的合作或許更有好處。


    我隨即說道:“老吳,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應該對你講的。但是我們是朋友,我覺得告訴你也無所謂。老吳,你還記得我們與日方的簽字儀式上發生的事情嗎?”


    他愕然地看著我,“難道那件事情是他策劃的?不會吧?他不可能會去冒那麽大的風險的。這不可能,除非是他瘋了。”


    我笑道:“那件事情當然不會是他策劃的。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除非是他瘋了,而且那件事情後來已經有了結論,而且是科學的可信的結論。這件事情是我親自去核查過的。老吳,我說的是後來在網上發布的那些消息的事情。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吧?”


    他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帖子是他。。。。。。他指使人幹的?”


    我點頭。


    他疑『惑』地看著我,“這,這件事情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嗎?”


    我“嗬嗬”地笑,“老兄,我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胡說八道嗎?其實要查到發帖的人並不難,在家裏或者辦公室發帖的話就更不用講了,就是在網吧裏麵,現在上網吧的話也需要進行證件登記的。而且公安係統裏麵也有專門的網上警察。這是為了適應當今的網絡犯罪的現象越來越嚴重成立的一個新警種。所以,這樣的事情要查清楚並不難。而且他非常過分的是,竟然讓自己在江南大學就讀的兒子在幹這樣的事情。”


    他頓時就怔住了,一會兒才歎息著說道:“如果老柳真的是那樣在做的話就真的是太過分了。我以前是當教師的。。。。。。哎!他這樣做不是會害了自己的孩子嗎?”


    我點頭道:“是啊。而且還不止一次。老吳,你可能會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這樣的事情是吧?實話對你講吧,這件事情是老陳當時指示我去找人調查的。不過我並沒有把調查結果告訴他。因為我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影響到我們上江市的穩定。所以,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隻有你我知道。當然,還有我派去調查的那個人。”


    他即刻朝我舉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講的。”


    我們喝下後我隨即就問他道:“那麽,現在他答應去他的辦公室拿東西了嗎?”


    他點頭,“今天晚上他已經去了。明天你就可以搬進去了。”


    我說:“這樣算了,反正我的辦公室和他的是一樣大,結構也是一樣的。幹脆你直接搬到他辦公室裏麵去得了。免得麻煩。”


    他即刻正『色』地對我說道:“那可不行。雖然兩間辦公室是一樣大,結構也一樣,但是代表的意義卻完全不同。老兄,這樣絕對不行,你這樣做的話,讓別人怎麽看我呢?老兄,你放心,我這個人沒有那麽大的企圖,你這樣對我說,完全是不信任我嘛。”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試探他的意思,也就是那麽一說,結果我卻想不到會引起他的誤會。我急忙地道:“老吳,我絕對沒有別的什麽意思。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才會隨便那麽一說。不過你提醒得對,剛才的話我確實欠考慮。”


    他“嗬嗬”地笑,“我當然相信你了。不過你剛才的話確實讓我緊張了一下。好了老兄,不說了。我們喝酒。這件事情總算是解決了,事情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敏感,如果繼續拖下去的話肯定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你我。”


    我點頭,“是啊。所以我很感謝你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搖頭道:“我也是在為我自己著想。如今我已經調到了市『政府』這邊,如果一直不能搬過來辦公的話,影響了工作且不說,別人怎麽看我呢?說不定有人還以為我出了什麽事情呢。”


    我當然知道他這不過是一種說辭罷了,其實他完全是在從工作上以及為了我這個新上任的代市長在考慮。我舉杯去和他碰了一下,喝下一小口後對他說道:“老兄,最近兩天我可能在省裏麵有點事情,市裏麵的事情就麻煩你多擔待點了。”


    他點頭道:“這沒有問題。老兄,你最近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我苦笑著說道:“還不是上次和省教委和省衛生廳的領導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惹出的事情,他們都勸我不要放棄自己的專業。所以,現在我還是醫科大學的兼職教授,而且還有帶研究生和科研項目的任務。最近我得去把有些手續完善一下。”


    他笑道:“好事情啊。不過老兄,你有那麽多的時間嗎?我是知道的,無論是帶研究生還是搞科研,這都是很花時間的啊。”


    我說道:“我找了個合作者。就是有個人幫我帶研究生,同時也主要去做那個科研項目,我偶爾出出主意就可以了。”


    他點頭道:“這樣倒是不錯。不過老兄,我想給你兩個建議。可以嗎?”


    我急忙地道:“請講。”


    他隨即說道:“第一,我覺得這件事情你還是應該向榮書記匯報一下的好。不然的話像這樣的事情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麵後很容易引起她的誤會,或者是擔心。而且這樣的事情傳到她耳朵裏是遲早的事情。一方麵她可能會誤會你對她不信任所以才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另一方麵她會擔心你影響市裏麵的工作。”


    我想了想,頓時就覺得他講的很有道理,隨即點頭道:“你提醒得對。還有呢?”


    他說道:“第二呢,我覺得你可以把自己的科研項目放到我們市人民醫院,或者放一部分過來。這樣的話不但可以增加我們市人民醫院的知名度,而且也可以讓榮書記更能夠理解你一些。”


    我搖頭道:“這個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不過我早已經想過,畢竟我和醫科大學有著特殊的關係,所以一直在想看能不能夠把我們的市人民醫院作為醫科大學的教學醫院或者指導醫院發展一下。”


    他猛地一拍大腿,“這就更好了啊。如果能夠這樣的話,今後我們市人民醫院的名氣和醫療技術水平就會得到很大的提升。”


    我點頭道:“最近兩天我就準備去做這件事情的前期工作,如果醫科大學方麵初步認可了的話,接下來就請朱市長去接洽吧。”


    他點頭,“還有一件事情,我們市人民醫院的硬件和軟件設施都太差了,最好是能夠想辦法改善一下條件。”


    我搖頭道:“這件事情最好是朱市長能夠拿出一個方案來。你也應該多想想辦法。”


    他說道:“按道理說是應該這樣。可是畢竟我和朱市長都不熟悉這一塊啊?市人民醫院的負責人和市衛生局的負責人又拿不出有效的辦法來。你老兄是當過醫院院長的人,在這方麵很有經驗。當然,這主要還是錢的問題,可是,錢從哪裏來呢?”


    我想了想後說道:“這件事情隻能是醫院自籌資金。現在的醫院那麽賺錢,不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以前我在省『婦』產科醫院當院長的時候是貸款一部分,『藥』商的錢積壓一部分,這樣才完成了醫院的改造和設備更新。老吳,這個事情說到底還是觀念的問題。作為市『政府』來講,最多也就是給他們提供一些政策上照顧。我們可以給他們這樣一個原則:隻要不違背國家相關規定,隻要不讓目前的『藥』價及治療費用上漲,他們可以進行任何的改革實踐。至於具體的方案問題,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請朱市長去和下麵的人研究後再說。我們應該放手讓下麵的人去幹,幹預過多或者替他們考慮過多都不是好辦法,那樣的話你我豈不是會累死?”


    他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行,下來後我再和朱市長談一下這件事情。”


    我搖頭道:“老吳,你是常務副市長,像這樣的事情你最好是少去管為好。講一聲就是了。你的主要精力要放在財政增收以及金融管理上。這非常重要。”


    他點頭道:“我明白。不過我對這一塊確實不熟悉。最近我還在加強學習,你老兄今後也得多幫助我才是啊。”


    我笑道:“那是肯定的。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的懂啊,現在我總結一下自己當常務副市長的一些經驗,我覺得學習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多和下麵部門的人接觸,多向他們了解一些問題的關鍵,因為他們才是那方麵真正的專家。老吳,我還有一個經驗,那就是最開始的時候一定要放得下麵子,多去向下麵的人請教,這樣的話很多問題就能夠盡快地搞懂、搞明白了。你是本地人,應該是更容易與他們接觸,他們也更不敢在你麵前耍花招。你說是吧?”


    他笑道:“那是當然。”隨即他就去看了一下那個裝酒的大碗,“咦?你看我們兩個,不知不覺就喝完了。怎麽樣?再來點?”


    我頓時就覺得有些頭暈了,急忙地道:“算了,今天我們到此為止吧。老吳,今天我們的這個酒喝得很愉快,改天我們再喝。”


    他卻勸我道:“我們再喝點。還有一件事情我給你講一下。”


    我搖頭道:“酒就不喝了,繼續說事情倒是可以。有時候我們的心理作用很重要,嗬嗬!本來我沒有事的,結果一看這缽酒喝完了,頓時就覺得頭暈了。”


    他頓時就笑,“那行。好吧,我再給你講一件事情。老兄,你發現沒有?榮書記好像對地方上的事務並不是特別的熟悉。如今她雖然對一部分人事進行了調整,但是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卻還沒有引起重視。比如工業園區領導班子的變更,還有就是常委的分工調整問題,這麽重要的一些問題應該馬上著手解決啊?你說是吧?”


    我點頭,“確實是這樣。工業園區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再去具體的管了,還有就是我們以前常委聯係的那幾家廠礦的分工也應該做出調整。我想,也許是她還在考慮吧?這些事情我們隻有等待。你我去提醒她都不大好。”


    他說道:“可是,我們有責任去提醒她啊?特別是你這個代市長,你現在可是兼著市委第一副書記職務的。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去提醒她的話,她後來意識到了後會怎麽想?”


    我頓時默然。


    他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這件事情確實需要我權衡。一方麵來講,我不得不考慮到一個問題:如果我去提醒她的話,很可能會被她認為是我在覺得她不熟悉地方上的工作,這就很可能引起她的反感,因為這畢竟涉及到她的威信與自尊。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看呢,如果我不去提醒她的話,就很可能會因此讓下麵的人認為她不熟悉地方上的工作,而且剛才吳市長的話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了。到時候一旦她醒悟過來了的話就會認為是我故意沒有提醒她,就會讓她覺得我可能是故意在讓她難看。畢竟我是她的副手,提醒她這樣的事情也是我的職責和責任。


    我想了想後說道:“過兩天吧,我把自己的事情辦完後再去向她匯報一下工作。我會采取合適的方式提醒一下她的。”


    剛才,我已經在為難之後想到了一個辦法,我相信她會接受我的那個辦法的。


    他點頭道:“這樣就太好了。我就知道,沒有什麽問題會難倒你的。”


    我即刻就瞪了他一眼,“你這家夥,明明把問題看得很清楚,卻偏偏隻說一半的話。今後這樣可不行了啊?還有,我們之間不要相互吹捧好不好?我感覺很別扭。”


    他大笑,“你老兄是誰啊?需要我講得那麽清楚嗎?我是你的副手,在任何事情上配合好你,這才是我的職責和本分所在。”


    我頓時就感覺到了,他其實還是很小心翼翼,而且也很敏感。不然的話前麵他就不會出現惶恐的狀況了。不過我沒有再多說什麽,因為他本來就應該如此。


    第二天早上我給武書記打了個電話,大致把管琴的事情對他講了一下。他說道:“你看上的人,我們不會有什麽意見的。不過你要盡快來把相關手續完善。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麽,就是你得在相關的材料上簽字。”


    我說道:“那我大概什麽時候來好呢?”


    他說:“我讓下麵的人先替你準備好相關資料後再說吧。應該很快。”


    我隨即就對他講了我們市人民醫院的事情。他說道:“這件事情你得去和附屬醫院的領導講。我們學校這邊基本上不幹涉他們業務上的事情。”


    我說:“可是,我的想法是最好能夠把我們上江市人民醫院作為醫科大學的教學醫院啊?這件事情總得學校同意吧?”


    他頓時就笑,“我搞忘了一件事情,你是從我們這裏出去的啊,你對這裏麵的程序太熟悉了。不過馮市長,這件事情要稍微麻煩一點,首先是你們得以市『政府』的名義給我們打一份申請報告,然後我們校長辦公會進行研究。最後才是我們雙方坐下來談條件。”


    我笑著說道:“武書記,我們還談什麽條件啊?我們接受醫科大學的學生,你們定期派教授來查房授課。這樣不就行了?要我們拿錢的話是不行的啊,何況你們又不差這幾個錢。”


    他大笑,“你這哪裏還是什麽市長啊?分明就是一個『奸』商嘛。”


    我頓時也笑,“沒辦法,我們窮啊。”


    他隨即說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程序的問題。我們必須把所有的程序走完,這樣才好向各個方麵交代。”


    他是話頓時就提醒了我,是啊,程序。。。。。。我差點犯下了一個大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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