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看著擁在一起的兩人,欣慰地笑了。


    魏延十分驚愕,暗道這位公子和羅小友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而柳青則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眼的不可置信,其中也夾雜了一絲不為人知的興奮。


    她沒想到,原來這兩人……


    止戈蹙眉,眼神犀利地盯著麵前擁著的兩人。他薄唇緊抿,胸口微微上下起伏,垂在兩側的雙手更是緊緊地攥住。


    好似正在試圖攥住某樣細碎的東西似的,極力地想要攥緊。


    失去並不可怕,比失去更可怕的是失而複得。最可怕的卻是從始至終,都與你無關。


    ………


    前廳中


    羅清訕訕然地低頭又抬頭,抬頭又低頭,掃了好幾遍沉默的四人。


    尤其是周深。


    至於止戈……羅清隻是快速地瞟了他一眼,壓根就不敢細看,便直接略過了。


    她和柳青兩人之間早就因為曾經話頭上的小隔閡,不怎麽往來,也不需要什麽熱情,因此她隻是裝作很淡定地點點頭。


    其實在軍營很多時候她都是故意避著柳青的,因為柳青的豬腳光環著實太閃眼,晃得慌。


    柳青人不僅生得好看,醫術更是冠絕整個東郡國,所以鐵騎營的將士都很喜歡柳青。因著她是止戈第一個能與止戈順利交談的女子,所以都在私下裏暗暗地喊著“校尉夫人”。


    這一點,羅清一直都知道。


    而魏延暫時已經被她隨意扯了一個借口給打發去監工了,止戈一行人還在,她來不及和魏延竄口供。


    雖然魏延剛剛並沒有對男子裝扮的她而感到奇怪,表現讓她很滿意,但她還是怕不知情的魏延一不小心給說漏嘴了。


    她撒的慌太多,一個接著一個圓,若是再暴露了女子的馬甲,那便真的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了。


    沒辦法,羅瀚文宿敵太多,這些人布滿了朝野,尤其是軍營更甚。


    若是到那時,她想就算她曾經大愛無私地貢獻過糧草,他們也不會記得。


    人總是習以為常地忽略別他人的善,卻將他人的惡記得清清楚楚、點點滴滴。


    ……


    羅清心想她隻要穩定好魏延和老趙,應該可以順利地懵過去。至於梁家村村民都知道莊子的主人是姓羅的姑娘這件事,自然也可以推到雲梨的身上。


    如今最重要的是得盡快送走這幾個活祖宗。


    ……


    止戈坐在上首,周深與柳青分別坐在大廳一側,而依靠在羅清身後的柱子上的岑溪在一旁充當看客,興致盎然地看著羅清聲情並茂地飆戲的止戈笑道,一臉的謅媚。


    她當初不僅在軍營裏要看著止戈的眼色行事,如今連在自己家裏也還要受著止戈的臉色。


    這該死的尊卑法製。。


    羅清避重就輕地說著她是被一個商隊救了,還十分誇張地說著自己因為中毒重度昏迷,已經不省人事,再加上醒來也是因為重傷不便行走,也不知道到了何處,於是便決定留下來,後養了一個月才能下地。


    一個月後她便發現她來了這紅梓鎮,剛好她在紅梓鎮有地產,於是才決定留下來調養身體。


    “大概的經過就是如此了。”羅清對著上首


    羅清心裏暗嚎。


    止戈端起右側茶幾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語氣很是平靜道:“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處莊子是你在兩年前就已經買下的。”


    “是的,大……將軍。”


    羅清迅速地點頭,於是將還未吐出的“人”字咽下,急忙改了口。


    止戈擺了擺手,示意羅清不必如此稱呼。


    “你哪兒來的銀子?”


    止戈不容置疑地道。他緊緊地看著局促不安的羅清,態度很是嚴肅。


    羅清一時語塞,岔開話題道:“那時這裏隻是一處荒地而已,才不過四兩銀子一畝,價格已經很低廉了。”


    岑溪眉毛輕挑,四兩銀子看似不算多,但整個莊子上上下下一共加起來的話,沒有將近萬兩銀子是難以修建到這個程度的。


    這等淺顯的道理他自然知道將軍也明白,但他還是依然抱著佩劍默然。心裏暗道:兄弟,對不住了。


    麵對止戈的接連追問羅清欲哭無淚,在心裏暗暗地鄙視著岑溪。他根本靠不住,說好的兄弟說好的幫她呢!卻看見止戈像借了猴哥的臉似的,翻臉比她翻書還快。


    一旁的周深什麽問題也沒有問,隻是一個勁地看著她。讓她覺得全身不自在,甚至有些瘮人得慌。


    羅清回想當時周深擁著她說了一句不會再讓人傷害到她的話後,又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如今什麽都不重要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


    等等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直至他最後說了一句“我們放下一切離開吧!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羅清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兩人的動作,尤其是知還有人,。


    她猛然地使勁推開周深,眼睛卻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止戈,然後便快速地斂下眸子佯裝不懂道:“周深你說什麽呢,我都聽不大懂了。看來是真的好久沒見了,瞧我腦子都不靈光了。”


    羅清咧開嘴巴繼續訕然地笑道。


    那時的周深隻是一個勁地低頭不語,看不出來在想什麽,但滿滿都是失落之情。


    就在羅清要出門的那刹那,那時的周深就在這裏,卻突然笑了出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道:“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我逗你的呢!”


    羅清那時就自我欺騙地想,或許這就是他常常的玩笑話吧!


    此刻想來,她的心底卻忍不住地湧出一絲酸澀來。


    “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你隻是一個獵戶……”止戈目光如炬第看著羅清,似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四周陳設,意味深長地道。


    好似是在說你哪裏來的錢救別人。


    聽止戈如此說,羅清眉頭輕佻。所以,她這算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將…軍,您說得是沒錯,小的以前在京城時確實是個獵戶。”羅清輕聲道:“但自兩年前離開後,來了這紅梓鎮,小的就做起了小生意。所以……”


    羅清話頭頓住,因為接下來的話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止戈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羅清的眼睛,似乎在考慮她話的真假性。不是他不相信羅清的話,著實是因為羅清撒謊太多,與他查到的完全不符。


    止戈有一些煩躁,而令他煩躁的原因竟然是他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了解羅清。而對方,也拒絕他讓他了解。


    止戈不開口,羅清自然也不敢隨意開口,隻是一個勁地抿唇假笑著。


    客廳裏一時氣氛詭異,一旁的幾人自然也不敢隨意開口。


    “大家都還未吃早飯吧,走,我請你們去吃一頓。”


    最終,羅清還是硬著頭皮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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