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還真被徐淩霜說對了,趙朝一來,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趙朝仿佛也放開了,或者知道自己即使拒絕,也於事無補,不如來個幹脆點。


    以至於馮山山倒過來了三杯菠蘿杯,都沒等馮山山相勸,趙朝就已經把酒提起來,直接幹了。


    一邊說一邊還說:“大家都是兄弟,不用那麽客氣,喝酒喝酒。”


    趙朝終於得說了一句話。


    “趙朝兄弟真是我輩中人,爽快,來喝。”馮山山說道。


    “哇,哇。”趙朝喝到第二個菠蘿杯的時候,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急性喝酒的刺激,直接吐在了垃圾桶裏。


    他的意識還算清醒的,知道吐在垃圾桶裏,而不是直接吐到地上,搞得汙漬恒流。


    不過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又讓人覺得他還是有些暈的,畢竟是連喝兩場了。


    徐淩霜不得不停下手上為附近植物澆酒的工作,急忙讓服務員把垃圾桶收拾一下。


    “等我,我去漱漱口,回來我們接著喝,說好的三杯的。”


    趙朝一邊走,一邊不忘和馮山山約定的三杯酒。


    至於劉正濤嘛,還沒等著為趙朝默哀,已經在為自己默哀了,自從上了衛生間以後,就趴在沙發上哼唧了。


    “趙朝喝醉了,一會你和陳子良要到寢室樓下來接他一下。”


    徐淩霜找了個空閑,給墨小喧發了個信息,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


    “天,你們真是下得去手,幾個人喝趙朝一個。”


    墨小喧驚訝地道。


    “誰說的,我和劉正濤都還沒上場呢,對了,劉正濤已經趴下了,再也上不了場了。”


    “徐徐,謝謝你。”


    趙朝出來,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馮山山喝酒,倒是把矛頭指向了徐淩霜。


    徐淩霜還以為這個木蠟的孩子會向自己表白呢,甚至已經想拒絕的話。


    不料,趙朝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句“謝謝”。簡直可以稱之為沒頭沒腦的話,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謝謝。


    不過,徐淩霜知道,醉酒的人就是這麽無厘頭,沒必要爭辯,既然要喝,那就喝嘍。


    陳子良的寢室,他終於從夜色的朦朧中回複過來,指上還殘留著香煙的味道,對墨小喧問道。


    “怎麽樣,徐淩霜喝醉了嗎?趙朝要回來了嗎?”


    “怎麽,擔心了,不是你讓趙朝去的嗎,現在不問趙朝喝醉了沒有,反而問人家徐淩霜,人家去辦自己的事,關你什麽事啊,你是什麽心思啊。”


    “知道徐淩霜的情況,不就知道趙朝的情況了嘛,我這不是出於同事之間的關心嘛。”


    “你到底是關心徐淩霜還是趙朝,這不一樣哦,至少他們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


    “你就不要在取笑我了嘛,我就想知道他們的情況而已,需不需要去接他們。”


    “你不會自己問啊,怎麽要我問啊?”


    墨小喧假裝生氣。


    “我讓趙朝去找人家喝酒表白,甚至去開酒店,現在又擔心人家喝醉,回不來,感覺有些矛盾。”


    陳子良的聲音有些小。


    “你啊,心思太多,不想講你噢,好吧,給你透露一下,徐淩霜沒事,清醒著呢,倒是趙朝,估計有點老火,被灌酒呢,以後這種事情自己問啊,我又不是中轉站。”


    陳子良笑笑,同時也舒了一口氣,對墨小喧道:“我們不是同學嗎,以前是室友,現在是室友,這叫緣分……”


    “打住,打住,少惡心,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可是有正常取向的,和你這個大男人,不談緣分。”


    “嗬嗬,嗬嗬。”陳子良不由得尷尬地幹笑了幾聲。


    時間仿佛停止了,世界也仿佛沉默了,隻剩下墨小喧三國殺的聲音:“拋磚引玉、暗度陳倉、欲擒故縱、、、、、”


    有酒當然得有煙,之前,由於隻有馮山山一個人會抽,他倒是控製住了,此時,趙朝的加入,不但兩人成了煙鬼,甚至黎玉、曾香麗也跟著吞雲吐霧。


    徐淩霜知道,大家已經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估計會再多一兩個劉正濤,她不由得加緊給酒吧的綠植澆酒。


    終於,在徐淩霜的努力下,在其他人歪歪斜斜地吼著再來一件的時候,徐淩霜終於完成了她偉大而又自豪的工程。


    “服務員,再來一件啤酒。”馮山山大喊道。


    “不喝了,已經晚了,改天再喝嘛,好不容易吧這些都喝完。”徐淩霜勸道。


    同時,徐淩霜去把劉正濤喊了起來。


    酒吧門外,劉正濤抱著馬路上的一棵樹再次吐了一次,趙朝也跟著他給這顆風景樹施了肥。


    一時間,馬路旁邊的這棵樹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徐淩霜也一時間成了一個世人皆醉我獨醒的特殊人物。


    “啊,馮山山,你他ma的找死啊,你盡然敢偷親我。”


    空曠的夜空突然間響起了曾香麗的尖叫聲,讓徐淩霜有些暈沉沉的大腦突然間就清醒過來。


    “怎麽啦,怎麽回事,香香”?徐淩霜趕緊問道。


    “曾香麗,你不是說我很難開展下一段戀情嗎?那麽,我現在就對你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馮山山對著天空,像對著某個位置的地方歇裏嘶地吼著。


    “你就是個神經病,你他娘的瘋了,你他娘的是世界上最大的瘋子,我不會和瘋子一般見識。”曾香麗大聲地吼叫著,不知道是惱怒馮山山的偷襲,還是在惱怒什麽。


    “看不上我是吧,你們都看不上我,不就是因為我沒車,沒房,沒錢嗎,不就是我家沒有背景嗎?看不上我,我讓你們看不上我。”


    馮山山說著,使勁的往旁邊的另一棵風景樹踹去,狠狠的發泄著。


    同樣是矗立在路邊的兩顆風景樹,就這樣遭受著不同的待遇,一顆得到施肥,一顆被虐待。


    徐淩霜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瘋了,不隻是馮山山瘋了,而是大家都瘋了。


    她感覺,如果再不送這幾個瘋子回去,自己估計也要瘋了。


    “山山,你喝醉了。”趙朝說道。


    “我沒醉,,我沒有喝醉,我怎麽會醉呢,別在這裏假清高,你這gouri的來這裏,是什麽心我還不知道,一個連勇氣都沒有的家夥,比我還懦夫、比我還懦夫,哈哈哈。”


    “你說什麽,你罵誰呢,你信不信,你在罵一句,我會讓你連你媽也不認識。”


    “懦夫、懦夫,哈哈,我說了,你又能怎樣。”


    “馮山山,你能不能少說幾句,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徐淩霜眼見場麵要失控,吼道。


    此時,她正在摟著曾香麗安慰呢,現在不得不出言嗬斥。


    徐淩霜不得不感歎人生百態啊,對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也許除了父母雙亡的打擊以外,大概就是失戀的打擊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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