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雅姿態嫻雅,對著江淩欣也是微微一笑,十分禮貌的道:“大皇姐說笑了,妹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但是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然後湊到江淩欣跟前,在她耳邊小聲道:“皇爺爺並非是感染風寒,而是中毒昏迷,皇姐這麽想盡辦法要進去,莫非你就是那中毒之人?”


    江淩欣的表情極其扭曲,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正想說話,白慕雅將食指往唇上一靠做了一個“噓”的表情。


    然後大聲道:“這些都是父皇的旨意,大皇姐不要失了規矩!”


    江淩欣身子一顫,往後退了一步。


    白慕雅連忙伸手扶了江淩欣一把,然後笑著道:“大皇姐小心!”


    江淩欣這才擠出一個微笑,對身後的人大聲道:“我們走!”


    宣室殿內,江夢澤正在批閱奏折。


    一個小太監前來回話:“啟稟陛下!大公主帶人在太和殿外鬧開了,後來二公主不知道對大公主說了什麽,大公主氣衝衝的走了。”


    “欣兒,沒有進去!”江夢澤問道。


    小太監搖搖頭道:“回陛下,沒有!”


    江夢澤笑了笑,擺擺手讓小太監退下。


    一旁伺候的公公見江夢澤笑了,大著膽子問道:“陛下,您笑什麽呀?”


    江夢澤將手中的奏折放下,起身走了兩步道:“安達,你瞧著阿雅是不是比以往長大了好些!”


    安達笑著道:“老奴是看著二公主長大的,她如今也快到及笄之年了,自然是長大了。”


    “這丫頭,倒是比我那幾個女兒都要強!”江夢澤感歎道。


    安達倒是不避諱,笑道:“二公主是大長公主和天遲皇帝的女兒,從小長在那虎狼窩裏,習的是帝王權謀之術,自然要比咋們宮裏長大的公主要穩重些。”


    “為難這孩子了,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還要獨自一人撐起這天下!”江夢澤說道這裏有些傷感。


    安達將一旁的茶杯遞到江夢澤的手裏,笑道:“老奴倒是覺得二公主很是幸運,有您和太上皇陛下一直在暗中幫她。”


    江夢澤將茶杯遞到嘴邊,沒有喝,又放了下來,若有所思的道:“我們隻能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啊!她畢竟是個女兒家,那還能一直待在那皇位上呢,幸而那些人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阿雅還不知道要麵對什麽呢!”


    安達是江夢澤身邊服侍了幾十年的老太監,自然是知道江夢澤在擔心什麽。


    隻見安達歎了口氣道:“陛下多慮了,我們應該相信二公主,她是天遲的皇帝,我天澤的二公主,若真有什麽,不也還是有您在背後給她撐著嘛!眼下啊,我們還是要盡早的查出那給太上皇下毒之人才是!”


    江夢澤點點頭,不置可否:“安達說的不錯!可有查出什麽?”


    安達將一張文書遞到江夢澤的手上,然後解釋道:“這些天,事發過後,我就讓人將太上皇近幾日的吃食、茶水、衣物等口服貼身之物都查了一遍,沒有察覺有什麽的異常!”


    “近身服侍的宮人呢?有沒有查問?”江夢澤瞟了一眼文書,又放在了桌子上,問道。


    安達搖了搖頭道:“事發突然,隻是將那些人扣押了,還來不及去查問!”


    江夢澤沉思了片刻,不是吃食的原因,也和貼身之物沒有關係,那會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難道真的被阿雅說對了?下毒之人是衝著當年的事去的!


    片刻後囑咐道:“安達,孤給你三天時間,務必要查出父皇近身伺候的人是否有問題。”


    “是,陛下!”安達應道。


    話音剛落,就見天澤皇後歐陽左羅,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都在外麵守著,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放進來!”歐陽左羅人還未進來就去外麵厲聲道。


    進門看見安達在跟江夢澤閑談,大聲道:“安達,你先出去,本宮有話要問陛下!”


    安達沒有立馬退下,而是看向江夢澤,江夢澤點點頭,安達這才退下。


    歐陽左羅是天澤國兵馬大將軍歐陽左振的妹妹,性格直爽沒有心計。


    用白慕雅的話說,她這個舅母是出汙泥而不染的聖女,難得的單純。


    “左羅,你這麽風風火火的前來,所為何事啊?”江夢澤不慌不忙的問道。


    心裏盤算著,皇後定是聽了江淩欣的哭訴,前來找自己評理來了。


    歐陽左羅,十分恭敬的給江夢澤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江夢澤連忙將歐陽左羅扶了起來,語氣和緩的道:“皇後起來說話!”


    歐陽左羅見江夢澤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如此溫柔,心中的怒火也就消了一半了。


    “陛下!你也太偏心了!那白慕雅不過是你的義女,你怎麽能對她比對欣兒還好呢?欣兒可才是你的嫡親公主!”歐陽左羅嗔怪道。


    整個宮裏估計也就隻有歐陽左羅,天澤的皇後娘娘才敢如此直白的跟江夢澤說話。


    “皇後何出此言啊?”江夢澤耐著性子問道。


    歐陽左羅又道:“你怎麽能讓那丫頭攔著欣兒,不讓她去看她的皇爺爺呢?”


    “欣兒跟你說的?”江夢澤又問道。


    他是了解歐陽左羅的,如果沒有人告訴她,她定然是不會說這樣的話。


    歐陽左羅沒有說話,默認了。


    江夢澤一拍桌子,怒聲道:“胡鬧!誰讓她去太和殿鬧的?真是越長大越不成體統了!我還沒問她的罪,你倒是先替她來興師問罪了!”


    歐陽左羅一下字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原本隻是知道江夢澤知曉闔宮上下太上皇感染風寒,病重需靜養,免了各宮探視。


    江淩欣就算是有違聖旨前去探視,終究是沒有進去的,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卻不知江夢澤為何這樣生氣,倒是讓她想不明白了。


    看著歐陽左羅一臉的狐疑和委屈,江夢澤怒聲問道:“怎麽?不明白怎麽回事?欣兒沒告訴你父皇不是感染風寒,而是中毒昏迷?”


    “什麽?”歐陽左羅有些不敢相信。


    “我讓阿雅守著太和殿不讓任何人進去,不過也是為了父皇的安全著想,再者也是不想有人渾水摸魚,混進混出都不是好事!她倒好,為了跟阿雅鬥氣,竟跑去太和殿鬧上了!我不理會,已經很顧忌她的麵子了,她倒好,跑到你麵前去顛倒是非!可惡至極!”江夢澤耐著性子又給歐陽左羅解釋了一番。


    歐陽左羅這下才恍然大悟,自責的道:“陛下消消氣,也怪我!怪我沒有問清楚,冤枉了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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