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首當日,茯九給歡喜趕製了一件新衣裳,布料成色很新,歡喜高興壞了,跑到我麵前招搖來招搖去又是蹦又是跳,半天我也沒注意到他意欲何為?


    在我提水挑擔的功夫,他開始急了,攔在我前麵,指著我身上的衣服,“珠小五,你今日沒穿新衣裳嗎?”


    哦,原來這喜滋滋的跳了半天,哪裏是因為守歲,隻是小孩子多了件新衣裳高興壞了。


    我心裏嘀咕,“哄小孩高興誰不會。”正要俯身摸摸他身上的好布料,結果失了神,兩端擔子桶的水灑了出來,正好都潑在了歡喜身上。


    山頂本就寒冷,水更是冷冽。


    “嗚嗚嗚嗚......我的新衣服.....珠小五又欺負小孩了....嗚嗚嗚.....”


    惱歎道:“哎...我這昔日的罪還沒賠,怎又添了一筆。”


    小四見我新提的水灑了,說要幫忙重打一桶,他力氣大,提兩桶水不在話下。


    可是水桶還是灑了,我見小四跪在地上很痛苦,於是佯裝不經意才瞧見,麵色平靜的跑上前扶起小四。


    她胸口捂住的地方很痛,像身上突然所有的痛都絞合到一起,一會冷汗迸沁,手心的拳骨突出,我再去瞧他的麵容,已然慘白滲汗。


    我一急,死馬當活馬醫,跑到房舍取了劍又回到院子,發現師玉璃已將手掌搭在小四的腦門,為她灌輸藍色的靈力。


    “玉璃是苗疆人,莫不是?”


    小四撫息疼痛後,又恢複一貫的笑麵,問我手上拿著什麽?


    “一把劍。”


    師玉璃看著我手上的劍。


    “能否與我瞧瞧。”


    我將劍遞給她。


    她拔鞘,看了一眼,“這劍沒有任何靈光,小五,你可以配一把更好的劍。”


    “在佛閣,好的劍也沒地方使。”


    師玉璃俏皮著眉眼打趣道:“忘一你用劍砍我呢?”


    “你——”


    她一向說話做事兩頭正經,我還真沒沒招住這突如其來的戲謔,但是打心裏,還是藏著互不服輸的勁。


    小四也沒明白師玉璃這半開玩笑的挑釁何為?被我們一旁晾著,便也想觸摸下師玉璃握在手心的劍,隻是碰觸到劍鞘,頃刻一道寒光照鐵鞘,我們驚訝於痛苦的來源?


    劍被甩在地上,小四兩手捂著前額,眉宇緊皺,被遺忘的前塵往事似錯綜交疊的覺醒著,想要記起又迫切抽離。


    劍還是一把廢鐵,小四在師玉璃的幫助下重新鎮定住。


    “司夜——”


    我被一聲失控的叫喚震住,“小四,你是不是想起什麽?”


    似乎當下我很難撇清這是一把普通的劍。


    師玉璃問:“司夜是誰?”


    小四片刻冷靜過來,卻怎麽都記不起為何會叫司夜的名字,或者說,這兩個字僅僅有可能是個名字。


    少菁與我提及,當年窫窳作亂,戰神長姬曾奉天命的老師下靈山協助兩位聖巫女除妖獸。所以長姬應該是認識司夜,或者說她們倆關係或許非比尋常,才會讓她在唯一閃現的念頭裏喊出司夜的名字。


    他真的是戰神長姬,早在陰陽始判、二儀初分立於世,沒想到九重天界乃至平四海戰八荒唯一的戰神,居—然—是—個—女—上–神。


    鳳小狄與我說起,這長姬是活了萬萬年的長姬,是天界第三批留下來的天神,那麽長姬跟我之間,豈不是有萬萬年的代溝。


    可我眼前的小四,分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還一本吃性難改的小四,真要與那傳說令三界震懾的戰神長姬掛鉤,當真是風馬牛不相及呀!


    “小四別吃了,再胖會被殺掉的。”


    歲首的飯食設在講經堂,留在佛閣的就戒色戒空兩位師兄和難得一位師弟,歡喜沒有家,所以它每年都在佛閣過歲的。


    瘋和尚也去尋小透姑娘了,按理來說探親探親,現在也無親可探,此趟莫不是為結親而來?


    上人難得同我們一同用食。戒空喝了杯新煮的梅子茶暖胃,他近幾日氣色不大好,聽聞有心事堵在心口,想公之探討,又覺難為情,這樣糾結幾番。趁著大夥歸家的歸家,遊曆的遊曆,幾個留在佛閣的也都熟絡。


    思來想去,也顧不上旁人聽了會對他的行徑鄙夷笑話。


    就問上人:“”


    “可是棗糕很好吃,還有乳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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