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遠律見此,又道:“既然諸位都知道,那寒某便也打開天窗說亮話。”頓了頓,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小兒自小便身染惡疾,這些年看過無數名醫,卻始終未有療效。”說到這裏,一莊之主,眼角竟微微有些濕意。


    眾人見此,無論真心還是假意,也都跟著歎息。


    坐在蕭墨旁邊的天牧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開口:“不知少莊主的病是?”


    眾人聽此,也都望向寒遠律,等著他的回答。


    畢竟這關乎著他們能不能醫治得了寒衍,能不能取得世人夢寐以求的熾焰和千年血靈芝。


    寒遠律聽到天牧的話,又見眾人都望著他,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不知,衍兒自小就看過無數名醫,卻始終未有一名大夫能夠確診。他們所說,也都是五花八門。所以,實在不知到底是何病症。”


    “原來如此。”眾人聽到寒遠律的話,眸中劃過了然,不由得點了點頭,心裏微微有些沉重。


    寒遠律見除了沐言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沉思,眸光不由得閃了閃。須臾又開口道:“諸位既然不遠千裏來了寒某這天下第一莊,想必身邊定是帶了名醫前來。寒某便也不拐彎子,直說了。隻要諸位能有人能醫治得好小兒惡疾,神劍熾焰和千年血靈芝我寒某人便雙手奉上!”


    眾人聽到寒遠律的話,頓時精神一震。他們所行目的,正是於此。


    “那寒莊主可否提前讓我們見識一下這熾焰神劍和千年血靈芝?”不遠處的一名中年男子在聽到寒遠律的話時,眸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有些激動的開口。


    而眾人也是直直地望向寒遠律,眼神熾熱,神藥名劍,自然人人都想見識。


    沒想到寒遠律卻是搖了搖頭:“這個恐怕寒某恕難從命。熾焰和千年血靈芝太過貴重,所以從一開始,就放在了隱秘的地方。現在,自是不好拿出來示人相見。”頓了頓,看到眾人略微有些失望和懷疑的表情,再次開口,“不過諸位放心,寒某人以天下第一莊百年名譽保證,熾焰和血靈芝都是真的。而且隻要諸位能救得了小兒,必定立刻將其作為酬金送上。”


    那中年男子見寒遠律如此說,略微有些不自在,有些尷尬地開口:“寒莊主多慮了,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沒有見過這千年難得一見的神物,有些好奇,好奇罷了。”說罷,便也不再言語。


    眾人聽到寒遠律和中年男子的對話,心中都有了一番自己的思量。寒遠律既然敢發帖邀請天下群雄名醫,自是有一定的資本。他既然敢稱酬金是熾焰和血靈芝,憑借他的天下第一莊莊主的身份和地位,想來也不會是在說謊。


    不肯將熾焰和血靈芝輕易示人,也可以理解。畢竟那是人人都趨之若鶩的東西,況且現在天下第一莊人多眼雜,自是得保護好。


    “那不知何時可以開始為少莊主診治呢?”一直沉默的蕭墨開口道。


    寒遠律將目光投向蕭墨,自是沒有錯過他身邊的天牧,他知道,那是神醫穀的人。想了想,開口道:“小兒就在內堂,隻要諸位準備好,隨時可以開始。”


    蕭墨見此,將目光投向眾人,挑了挑眉無聲的詢問。見眾人並沒有什麽人反對,笑了笑,對寒遠律道:“寒莊主,我看大家都準備地差不多了,所以要不就開始吧。”


    蕭墨的話一落,眾人也都隨聲附和。


    “是啊,寒莊主,我們都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都準備好了。”


    ……


    寒遠律見此,對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麵上露出感激的笑容:“那就多謝諸位了。”起身,當先一步,“各位,還請各位隨寒某來。”說罷,便轉身在前方帶路。


    眾人見此,也都立馬起身跟在寒遠律的身後而去。


    沐言和文荊卻並不著急,看著眾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跟在人群的後頭。


    走到一半,卻被蕭離擋住了去路。


    沐言看著眼前溫潤的男子,有些無奈的開口:“你這是做什麽?”


    文荊聽到沐言的話,挑了挑眉,眸中滿是興味地望著蕭離。


    蕭離見此,抬步走到沐言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握著文荊輪椅的手推開,反倒是自己握上,衝著沐言輕軟一笑:“言兒一會兒想必還要為寒衍診治吧,所以推文師兄還是我來吧,想必文師兄也是不會介意的吧?”


    文荊聽到蕭離的話,眸中湧過好笑,點點頭:“自然不介意,倒是有些勞煩蕭公子了。”


    蕭離聽到文荊的話,臉上的笑意加深,又轉頭看向沐言,衝她眨了眨眼。


    沐言見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極好,嘴角抽了抽,無奈的翻了兩個白眼,衝他們沒好氣道:“行行,既然你們兩個都樂意,我還能說什麽?倒也省的累了,既然如此,你倆就好好相親相愛吧!哼!”說罷,再不理他們二人,抬步向著眾人的方向而去。


    身後的兩人聽到沐言的話,身子不由得僵了僵,須臾都好笑的搖搖頭。相親相愛?這是什麽詞?虧她想得出來!蕭離看著她有些負氣的背影,眸中湧上笑意,推著文荊,抬步跟上。


    不一會兒,寒遠律便領著眾人來到一處甚是寬闊的庭院,其環境極為清幽雅致。沐言看著眼前的景色,眼前不由得一亮。


    “諸位,這邊請。”寒遠律抬了抬手,又將眾人引入庭院深處,眾人亦不約而同地跟在其後。不出片刻,便停在一處庭院。


    寒遠律衝著眾人抱了抱拳頭,有些抱歉地開口:“諸位,因著小兒喜靜,且需養病,所以此處並不似大堂那般可以招呼諸位。所以暫且勞煩諸位在這小院裏屈就片刻,為小兒診治。”


    眾人聽到寒遠律的話,這才注意到庭院的一邊放置了不少的桌椅,很顯然就是為他們準備的。不過倒也理解他的舉動,便也都笑著說無礙。


    寒遠律見此,衝著眾人感激一笑,招呼著眾人落座。


    蕭離本就是推著文荊,故此在落座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便坐在了沐言的旁邊,而文荊便則是坐在了沐言的另一邊。


    沐言見蕭離坐在自己的旁邊,看了一眼坐不遠處的天啟一行人,挑了挑眉,開口道:“你確定你坐在這裏可行?”


    蕭離望著她清麗的容顏,笑道:“隻要言兒和文師兄不趕我走,自是可行的。”


    沐言被他的話一噎,猛地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隻要你不怕交待不了,隨便你坐!”


    “言兒這是在關心我嗎?”蕭離看著她調皮的樣子,溫潤一笑。


    聽到蕭離的話,沐言的頭皮一緊,須臾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說罷,也不再理他,低頭輕輕地撚弄著不知從哪裏取出來的一根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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