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見沐言反問於他,整個人都顯得怡然自得,自是不用猜也明白了她已想好了對策。隻是不知道她會用什麽方法來解此困局,他想了想,開口道:“這我還真猜不出來。”


    沐言聽到蕭離如此說,眨了眨眼,也不給蕭離解惑繼續保持神秘:“阿離到時候就知道了,總之,會給那些人一個大禮。”是的,她的確會給這些人一個出其不意的大禮,她也希望這些人能夠承受的住她給的驚喜。


    蕭離看著沐言眼裏的光芒,想著她也定是對一切了然於心,得心應手,這次倒是真的將心放了下來。眼睛不經意間掃過沐言的發間的白玉簪,眸光閃了閃,他做的簪子也快成型了,到時候,不知沐言喜歡與否……


    沐言自是不知道蕭離心中的想法,她現在所有的心思全在治療寒衍與後續的事情之上,蕭離知沐言心思,所以這幾日也沒有將沐言“逼得太緊”,好不容易沐言願意去接受他,他如何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拉著她說什麽兒女情長。


    “言兒今日可要留下來陪我用晚膳?”蕭離開口問道。雖然知曉水無傷來了,沐言想來是需要同他和文荊一起用膳的,可內心想要與她一起的強烈情愫還是讓他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正如蕭離所想,沐言為難的拒絕了蕭離:“有些事宜,還是需要同無傷和師兄一起去商量,所以阿離,今日不能陪你一起用膳了。”頓了頓,想到什麽,笑意湧上眼角,繼續道道:“不過,無傷帶來了一壺好酒,那酒對你的身體有益無害,晚些時辰,我差人給你送一些過來。”


    蕭離聽此,笑著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就勞煩言兒就替我跟無傷公子說聲多謝。”


    沐言聽罷,點了點頭:“好。”說完,想了想,確定再無別的事情,沐言便和蕭離告辭,回了雪山門的住處。


    回到雪山門,不出意外地,文荊和水無傷二人正在對弈。對弈是師兄的喜好,加之水無傷棋技亦是世間少有,所以,二人每次相見,有半數時間都是在對弈當中度過。


    沐言站在二人的麵前,看著棋盤上針鋒相對之勢,笑了笑,開口道:“無傷果真了不得,竟能將師兄逼到如此境地。”


    聽著沐言的話,看著眼前的局勢,無奈感慨:“言兒說的不錯,對於棋藝,我一向有得心應手,可每每遇見無傷,卻總是能將我逼到絕境呀。”


    水無傷聽此,反倒搖了搖頭,笑道:“文兄總是這般過謙,雖說我黑子將你白子逼到了絕境,可我這也沒占到便宜,可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水無傷的這番話,沐言倒是非常認同,師兄的棋藝雖說差了水無傷些許,可要說二人的差距其實也不過毫厘之間。許是和個人的性情有關,文荊一向淡泊,縱使下棋,也是防守為主,棋風平緩沉穩。而水無傷則不同,他的整體風格如同他的人一般,張揚極致,鋒芒畢露,整體棋路是進攻為主,意圖性極強。


    沐言見二人當下的棋局,恐怕難在一時之間便分出伯仲,便開口道:“如今天色已晚,你們兩個就下到這裏吧,我們先用膳。”


    聽到沐言的話,二人倒也不反對,反倒都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都頓時鬆懈下來,看著二人的樣子,沐言不由得好笑:“你們兩個真是的,不就是個下棋嗎?怎麽每次都弄的這般緊張,辛苦,不累嗎?”


    聞言,水無傷笑了笑,整個人都放鬆,攤在榻上,開口道:“這不同,若是尋常人,我自是不會這般,可每每對上文兄,總是想要盡全力去做,就連一絲一毫的鬆懈也不敢有。”


    文荊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我竟然不知我對無傷你的影響竟然如此之大。”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和無傷你不同,我隻是在與你第一次對弈之時,被你的氣勢驚到了而已,此後每每與你下棋,你皆是這般,也就導致了我也不得不凝心冥神去對待,否則,一不小心,便被你圍入困境。”


    水無傷自是不知文荊竟是這般,不由得直起身子,愣愣地看著文荊。良久,又歪了身子躺下,釋然一笑:“我一直以為文兄你執著於此道,卻沒有想到竟是被我逼到了這般境地,這果真是……”


    果真是什麽,水無傷想不出來,隻是一直笑著,心中也不知在想著些什麽。


    文荊見水無傷這般,也不由得跟著笑了。


    沐言被這氛圍感染,心下也是一片溫馨,她看著二人,眼角笑意彌漫,她想了想,溫聲道:“想來,這便是朋友知己吧。”


    “是啊,這便是朋友,知己啊……”


    ……


    夜間,沐言突然收到了莫棋的消息,聽著他的稟告,沐言的雙眼眯了眯,眸中湧過冷凝,江須,為了千年血靈芝,你真是好大的手筆。不過,倘若你這般,就以為能從我手裏拿走血靈芝,也未免太小瞧了我。此番我若不從你風族為我師兄和雪山門討回公道,我如何麵對我已經去世的師父和雪山門眾人。


    她冷冷一笑,對莫棋道:“繼續按照我的吩咐,按兵不動,若是他們提前出手,那就讓三長老去對付他們。”


    莫棋聽著沐言的話,點頭應是。


    沐言站在窗前,看著對麵文荊燈火通明的房間,眸光一深再深,她開口道:“等到事情結束的那一天,你先帶著師兄離開,一切的事情有我來解決。”


    雖說文荊一直強調要留在沐言的身邊,所有的事情他也要參與。可無論風族再怎麽無情,江須再怎麽混賬,他終究給了師兄血脈,他們曾經也曾有過溫情。


    師兄的性格看似冷清,可血脈的情緣,她看得出來,他比誰都要珍惜。這麽多年,他從未主動去攻擊風族,從未去重傷風族的每一個人。他知曉風族的不對,可終究是血脈親人,要讓他親眼看著這些,終究太過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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