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珅慫恿王迪殺人,已成定局。


    但正如郭定平所說,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次日,因證據充足,郭定平正式將相關證據移交至檢察院,檢察院隨後向滄海市法院起訴。


    麵對如山鐵證,王珅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但一口咬定,自己是因為看不慣山鼠的做派,這才控製不住自己,欲殺之而後快。


    而這時,李星河為郭定平留下的另一張底牌就派上了用場。


    過江龍的出現,徹底將王珅打入了永不輪回的無間地獄。


    過江龍坐在輪椅上,冷眼看著王珅,將手裏的文件夾扔在律師麵前,“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王局長,我為我大哥不值!”


    “你不要胡說八道!”王珅見到死而複活的過江龍,心底狠狠的震顫了一下,“你為黑,我為白,我們勢不兩立,警察抓賊,天經地義!”


    “賊?”過江龍冷哼一聲,“你和鼠哥稱兄道弟的時候,沒說我們是賊,你在長嶺公寓收下古玩字畫的時候,沒說我們是賊,讓我們暗中為你鏟除異己的時候,也沒說我們是賊,鼠哥剛剛入獄,你就把我們幾人置於死地,裝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沒死,或許,就是為我們山鼠幫的弟兄,討回一個公道!”


    “你閉嘴!”王珅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衰頹的坐在椅子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真正死掉的,我們都以為還活著,真正活著的,我們卻以為死了,郭定平,最後,我還是輸給了你啊!”


    郭定平陰沉著臉,“年輕的時候,你是一名好警察,你不是輸給了我,而是輸給了你自己。”


    律師拿起過江龍提供的資料,翻看了一下,朝著法官說道,“這是王珅這些年與山鼠幫的暗中交易證據,足以斷定,王珅與山鼠幫存在著錢權交易,其派係是暗中庇佑山鼠為非作歹的大傘!”


    在滄海市“破網打傘”攻堅行動如火如荼的背景下,王珅的舉動,觸怒了在座的各位高層領導,很快,王珅就被罷免了副局長一職,對其全方位的調查正在逐一鋪開,紮根在滄海公安係統的“王珅派係”被連根拔起,這個案子,也成為了滄海市情節十分嚴重的“王珅案”。


    就在“王珅案”在滄海市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作為幕後推手的李星河,則在中醫館為大菩薩黃芪療傷。


    上次在青濛山遇見了奇物馱金蟾,正巧借此讓黃芪本來本焚燒的極其脆弱的五髒六腑增加韌性,以便能夠承受環雪蛇的寒性,將焚心疾徹底根治。


    麵相妖媚的女人端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支滴管,將一滴金色的液體滴入麵前的藥罐子裏,隨後小心翼翼的收起滴管,鄭重的朝著黃岑說道,“這馱金蟾的含金液可是一把雙刃劍,千萬不要直接接觸,將這藥罐熬製三個小時,口服,每日一次,不可再多。”


    剛剛交代完,一個青年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青年帶著一副墨鏡,身材修長,穿著一身運動服,雖然隨意,但卻掩蓋不了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貴族氣質,眼神掃了一圈屋子的幾人,開口問道,“誰是李星河?”


    女人聽到這裏,秀眉微蹙,站起身來朝著青年說道,“有事?”


    青年嘿嘿一笑,“沒啥大事,聽說有個叫李星河的小子救了我家老爺子,老爺子派我過來感謝感謝。”


    看著女人慍怒的表情,青年眼神落到一旁的李星河身上,“聽說那李星河是個年輕的小子,想必就是你咯?”


    李星河看著這個高傲的青年,也沒生氣,能隨便搞到幾十把***的家族,自然有高傲的本錢,朝著他點點頭,“是我,江老的事情,隻是順手而為,不必太過惦念。”


    青年一笑,打了一個響指,超著他招了招手,“本少爺不會說些文縐縐的話,老爺子說要禮尚往來,我帶來的東西,你的兄弟們看來很喜歡。”


    李星河眉頭一皺,隨著青年來到了屋外,一看到眼前的東西,心頭一跳。


    一輛霸氣無比的軍用猛獁停在屋外,特有的造型像是一頭開口的巨獸,僅僅是停在那裏,就讓人感受到了那唯我獨尊的氣勢!


    當然,這還不算,李星河扭頭看向一邊的羅震軒,眼睛一眯。


    幾個小子一人手上拿著一把漆黑如墨的突擊步槍,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威猛的軍車,貨真價實的突擊步槍,無疑是這些熱血男兒的最愛!


    但李星河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青年掃了他一眼,靠在一邊的瑪莎拉蒂上,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鏡,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兄弟,謝了,禮物送到了,我走了。”


    “等等。”李星河開口叫住了他,在青年疑惑的轉身後,李星河指了指麵前的東西,“這些東西,也帶走。”


    此言一出,墨鏡青年的身子明顯的震了一下,悠悠的開口說道,“怎麽,覺得這些禮物太輕了,的確,和老爺子的身體比起來,這些不算什麽,給你個機會,不妨獅子開口。”


    李星河搖了搖頭,“以老爺子的為人,我就算要下這一條街,想必也不是問題,但,我李星河想要的東西,會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好意收到,你們,也不欠我任何人情。”


    聽到這話,軍裝男頓時就不幹了,將步槍抱在懷裏,“少爺,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槍啊,車子不要可以,但這些突突,足夠把我們的實力提升兩三個檔次,如果再遇見上次那種情況,我一個人就能幹翻他們一大半!”


    聽到軍裝男的話,一旁的幾個小子紛紛點頭,眼神灼灼的盯著李星河,絲毫不掩飾其中的狂熱和渴望。


    李星河走過去,拍了拍軍裝男的肩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羅刹堂現在需要韜光養晦,不需要一步登天,畢竟,我們真正的敵人,還沒有露出水麵。”


    軍裝男撓了撓腦袋,“少爺,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隻知道,有了這個家夥,我能一個人幹掉一個連!”


    “嘿嘿,幹掉一個連,你小子打仗呢?”


    羅震軒將手上的步槍扔在猛獁車上,“老熊,少爺說的對,我們是幹大事的人,不能被眼前蒙蔽了,是我的思慮不夠周全。”


    “軒哥,這……”軍裝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誒,老子在軍隊的時候,雖然能夠摸上槍,但那時候管的嚴的很,現在好不容易能夠抱著睡覺吧,這不,還沒捂熱乎呢!”


    “哈哈哈,抱著睡覺,老熊,你也不怕萬一做夢回到戰場了,擦槍走火啊!”阿冽走了上來,將手裏的槍扔在車上,“我聽少爺和軒哥的。”


    看著兄弟們一個個的把步槍都放下了,軍裝男失魂落魄,“玄策,你看,這,哎呀!”


    王玄策微微一笑,上前握住軍裝男手上的槍,“這東西,我做夢都想得到,但少爺說的對,現在還不是時候,要麽,條子上門,要麽,趙歡來收場子,這個險,我們冒不起。”


    軍裝男擺著一副苦瓜臉,依依不舍的鬆開手,“罷了罷了,你都這麽說了,拿去拿去,趕緊的,別讓老子看見,心煩!”


    “哈哈!”羅震軒錘了他一拳,“小子,搞得跟媳婦兒被人拐跑了一樣,出息點,這東西,早晚給你搞回來!”


    “戴墨鏡那小子,趕緊把這些破玩意兒拉回去,上了青樓還不讓人嫖,你說他娘的叫個什麽事兒!”


    李星河一臉笑意的看著墨鏡青年,後者微微詫異,從兜裏掏出一包九五之尊和一個紀梵希打火機,“叮”的一聲,點燃,深吸一口,將盒子拋給李星河,“這些家夥,在滄海市,足以讓你成為一方巨霸,你就這麽輕易的舍棄了?被人退回的東西,我可不會再厚著臉皮送來。”


    “即是要退回,有怎會勞煩大少爺再跑一趟?”李星河揚了揚手裏的煙,“這個東西,我收下了,你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好,有魄力,有這幫好兄弟,不成大事,都難!”青年點了點頭,剛準備上車,忽然從神英武館中傳來一陣“哐當哐當”的聲響!


    “咦?”墨鏡青年回過頭來,雙手插在兜裏,饒有興致的看向武館門口,何修的身影,隨即出現在眾人眼前。


    “人未到,聲先到,果然是你。”青年推了推墨鏡,笑嗬嗬的說道。


    何修看到此人,也是有些意外,收起金剛骰,“你來這裏幹嘛,還要賭一場?”


    “好主意!”墨鏡打了一個響指,“上次沒有盡興,這一次,我要和你分出個勝負!”


    看著兩人熟絡的樣子,李星河朝著何修投出了一個疑問的眼神,何修笑著說道,“上次在賭場遇見的一個家夥,堵了三場,都是平局,是你的朋友?”


    李星河搖了搖頭,“第一次見。”


    “那就好,不然的話我還擔心折了他的麵子。”


    “話可不要說得太大。”墨鏡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你那麽喜歡搖骰子,本少爺今天就和你比骰子!”


    “盡管來,老地方。”何修哈哈一笑,朝著李星河說道,“不妨一起去看看?”


    墨鏡朝著李星河說道,“你也會賭?”


    “會一點。”


    “上車,走!”墨鏡翻上瑪莎拉蒂,指了指身後的猛獁車,“這東西扔這兒了,改天本少爺再來取,走吧!”


    李星河點點頭,看了羅震軒一眼,後者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這才和何修兩人上了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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