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局的聲音沙啞了許多。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知道的時間也不長。”沈培川有所保留的說。


    他總不能告訴宋局,宗景灝查的吧?


    宋局沉沉的出了一口氣,“我這一輩子活的失敗啊。”


    女兒沒教育好。


    到了退休的年紀,在下屬麵前顏麵盡失。


    沈培川不說話。


    沒話可說。


    宋雅馨和她媽是樣的人,誰攤上這一對母女,誰都不好過,更何況是要麵子的宋局。


    “知道了,怎麽不告訴我?”宋局轉過來身看著他。


    沈培川說,“知道您要麵子,不想您為這事費神。”


    “哼。”宋局走到位置上坐下來,“我在你麵前還有麵子?”


    “有的……”


    “少來。”宋局沉打斷他,吟片刻,“我老了,到退休的年紀了,我打算提前退休。”


    “為什麽?”沈培川不明白,宋局是很喜歡工作的。


    宋局並沒細說,“累了,想要休息了。”


    “好了,你回去工作吧。”宋局覺得無顏麵對沈培川。


    他也萬萬沒想到女兒會是這樣的性格,年輕的時候,他忙著工作,對家庭的關心少。


    現在想想很後悔。


    要是他多點時間去關心家庭和孩子,一定會提前發現,並且教育孩子。


    沈培川知道宋局有自己的想法,便不多言,說道,“那我走了。”


    他拉開門。


    “培川,你沒說,我記你的情。”就在沈培川要走出去的時候,宋局說。


    沈培川沒對他說出來宋雅馨的事情,其實是在顧忌他。


    他明白。


    沈培川說,“這沒什麽。”


    就算他和宋局的交情不是過硬,他也不會隨便說出去。


    他的人品,沒得說,宋局都知道。


    到了下班的時間,沈培川安排好了今天的工作,才下班。


    回到家,桑榆已經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幹淨,他換下來在髒衣服,也已經洗好,晾在陽台上。


    桌子上放著半個沒吃完的蘋果,電視還在響,地上丟著一本書。


    桑榆躺在沙發裏,懷裏抱著枕頭睡著了。


    沈培川放輕腳步走過來,將地上的書撿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


    一直有聲,忽然沒聲了,桑榆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有個人影,她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去找手機看幾點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問。


    “剛回來。”沈培川在沙發上坐下來。


    桑榆找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都這麽晚了。”


    她將手機放到桌子上,拿起茶幾上被自己啃了一半的蘋果,丟進垃圾桶。


    嘴裏還念叨著,“那個水果店老板告訴我,這蘋果是糖心的,結果一點都不甜,還硬。一點都不好吃,下次不到那個水果店賣水果了,老板騙人。”


    沈培川看著她笑,覺得她念叨的樣子,很可愛,又有些像家庭裏的溫馨的瑣事。


    桑榆不明所以,問道,“你笑什麽?”


    以為他在笑話自己,斤斤計較。


    沈培川搖頭,“我沒笑。”


    “你笑了。”桑榆心想我又不瞎,剛剛明明是笑了的,“還不承認。”


    沈培川正了正臉色,說,“我是看你好玩,一個蘋果而已,不好吃還賴上人家水果店老板了,萬一就那一個不好吃,被你挑種了呢?”


    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沒道理。


    桑榆坐到他的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問,“你到底向著誰?我怎麽發現,你這話,是向著那個水果店的老板?”


    沈培川問,“有嗎?”


    “有,而且我還很肯定。”桑榆撒嬌,“說,你到底是向著我,還是向著水果店老板?”


    沈培川,“……”


    他連那個水果店老板都沒見過,何來的偏向?


    “我向著你。”沈培川摟住她的腰。


    桑榆說,“那你證明給我看。”


    沈培川正經的問,“怎麽證明?”


    桑榆抬了抬下巴,“親我。”


    沈培川,“……”


    “合法的。”桑榆往他跟前湊,“你這樣,讓別人看到,會笑話你的。”


    “笑話我什麽?”


    “笑話你……算了,我不說了。”桑榆故意說半截話,引起他的興趣。


    沈培川,“說。”


    桑榆搖頭,“不說。”


    沈培川,“不說就算了。”


    桑榆,“……”


    是她的腦回路不正常,還是沈培川的不正常?這個時候,沈培川不應該說,你再不說,我就撓你,或者親你嗎?


    為什麽到他這裏沒下文了???


    桑榆眨了眨眼睛,這個男人,是火星來的吧?


    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男人了。


    “沈培川,你這樣,別人會以為你不正常的。”桑榆嚴肅的說。


    沈培川挑眉,“我怎麽不正常了?”


    “你不像是正常男人。”桑榆靠近,在他耳邊輕聲說,“別人會覺得你不是男人。”


    說完桑榆忙跑開,沈培川的手快,一把扼製住她的手腕,將人拉了回來。


    桑榆跌入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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