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誰呀?”


    就見習夢搖搖頭,說:


    “我朋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猜他的姐夫是誰?”


    “這我哪知道,你朋友是誰我都不知道,我哪知道他的姐夫是誰……”


    習夢再次一臉神秘地靠近我,在我的耳邊小聲對我說:


    “蘇彼……”


    “蘇彼!”我瞪大了雙眼看著習夢,習夢笑著對我說:


    “怎麽樣?你這、是不是也很震驚!”說完,她端起了桌上的果汁喝了起來。


    “不,我想知道……蘇彼……是誰?”


    “噗……”


    嗯……說實話我看著她的鼻孔裏流出兩道橙汁的時候,真的很想笑,但是本人優秀的職業素養與個人修養硬生生的阻止了自己即將上揚的嘴角。


    我故作淡定地抽了張紙遞給她,她滿臉怨念地瞪了我一眼,一邊擦著臉,一邊說:


    “大姐,你有沒有搞錯,蘇彼耶,他可是日銷過萬的金牌作家,他的懸疑小說每一本都超火的,不過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我撇了撇嘴,我又不看小說,我哪知道他是金牌作家,我調整了一下坐姿,問道:


    “所以……他現在不火了是因為陷在了夢裏?”


    “啊,對,說正事,這個蘇彼啊,之前和他老婆都是作家,他老婆是寫言情的,叫……叫,叫王辭,我這個朋友也是王辭的妹妹,是他倆的責任編輯,隻不過這個王辭雖然才華橫溢,但無奈天妒英才啊,十年前就病故了,從那以後……蘇彼便也慢慢的淡出了這個圈子。”


    “嗯……那就是說,王辭去世後,蘇彼就一直沒有新的作品嗎?”我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最早還有一些小短篇,可是慢慢的,就什麽也沒有了,我那個朋友說蘇彼是因為王辭的離世才變成這樣的,王辭的離開對蘇彼來說應該是相當大的打擊吧。”


    “哎,人生覓得一知己,談何容易呢,若王辭不離開,兩人‘琴瑟和鳴’應該是蠻幸福的一對兒吧。”我喝了點水,感歎著。


    “對呀,他們出現在彼此的生活中,也出現在彼此的文章中,兩人同時發文,暗戳戳的撒著狗糧,我那朋友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說蘇彼近日開始頻繁的嗜睡,但是身體各個機能都是十分健康的,我前兩天正好跟她說你,她便馬上托我來找你了。”


    了解了大致的情況,接下來當然要去見見當事人,習夢帶我去了蘇彼的家裏,她的那個朋友也在,那人對我點點頭,說:


    “您好,我叫王慕,現在是蘇彼先生的助理,先生還在睡覺,還有三十分鍾才會醒,您看你要不先坐下喝杯茶……”


    聽完我微微皺眉,不解道:


    “三十分鍾?睡眠時間這麽精確嗎?”


    王慕把我帶到客廳,我坐在沙發上,她一邊給我倆泡茶,一邊說:


    “是的,先生每天的睡眠時間都十分的精確,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下午兩點到四點,分秒不差,我一直都覺得有蹊蹺,可是去醫院根本檢查不出來任何問題……”


    我低頭想了想,接過了王慕遞過來的那杯茶,衝她笑了一下,說:


    “沒事的,我一會兒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我四處張望了一下,鵝黃色的牆麵上簡單地掛了幾幅裝飾畫,大多都是一些我看不懂的藝術畫,隻是……除卻一福,掛在最角落的,是個人物背景圖。


    “姐……姐你幹嘛呢?”


    聽到習夢的聲音,我才猛然清醒,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站在了那幅畫的麵前,我轉過頭看著一臉驚愕的王慕道:


    “這幅畫……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隻見王慕攥緊了雙手,突然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說:


    “大師,大師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求您幫幫先生……”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了習夢,習夢也是一頭的霧水朝我聳了聳肩,我輕輕拍了拍王慕的肩膀,說:


    “慕姐姐,你別這麽稱呼我,叫我小杜就行,您能給我講講這幅畫嗎?”


    王慕略帶顫抖地點點頭,我們回到沙發上,聽王慕慢慢道來:


    “那副畫事前段時間先生的一個舊友送給他的,但是自從這幅畫掛在了那開始,先生便開始出現了這般規律的嗜睡現象,我一開始也沒有懷疑到畫,可是有一天我看到……”


    那天,王慕像往常一樣帶著做好的午飯按時來到蘇彼的家中,可是剛一進門就看到蘇彼靜靜地站在那幅畫前,王慕喚了兩聲,可是蘇彼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王慕有些懷疑,便走過去,隻見蘇彼兩眼無神地看著畫中那個紅衣女子的背影圖,連眨都不帶眨一下的。


    王慕有些害怕,便伸手輕輕地碰了碰蘇彼,誰知王慕的手指剛剛碰到蘇彼,蘇彼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這嚇壞了王慕,連忙呼喊起蘇彼,不多時,王慕正要叫救護車的時候,蘇彼竟驀然睜開了眼睛,隻見他揉了揉眼睛,一副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對王慕說:


    “你來了啊,我好餓啊,咱們今天吃什麽?”


    王慕慌忙把手機塞到了口袋裏,努力讓自己從震驚與驚嚇中走出來,然後對蘇彼說:


    “啊?我今天做了些鹵汁,我一會下點麵,咱們今天吃麵。”說完,王慕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正好十一點。


    聽了王慕講的故事,比起習夢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我相對能淡定一點,我又轉頭看了看那幅安靜掛在牆上的畫,這時就聽王慕又說:


    “這樣的事不止一次,我想著偷偷把這幅畫收起來,誰料到先生竟為此大發雷霆,我從來沒見過他那般暴躁的模樣,所以我隻好又把它掛了回來。”


    我開口還沒出音兒,便被一旁的習夢搶去了話頭,她抓著我的胳膊,怯生生地說:


    “姐,這會不會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那副畫太邪門了,你看你剛剛也是,差點就被吸進去了……”


    我拿起桌上的一顆葡萄,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然後對王慕說:


    “慕姐姐,你能告訴我,這幅畫是蘇先生的哪位好朋友送的嗎?”


    王慕猶豫了一下,張口緩緩道出了三個字:


    “杜棠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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