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把她帶來是要做什麽……”


    姐?誰在說話,誰是姐?誰的姐?不過……這個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呢?


    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可是睜開眼睛後卻感覺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我心裏一慌,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時候我的上方投下來一束亮光,因為比較高,所以並沒有太亮,我的周圍依舊是什麽也看不清。


    我抬起頭,光亮是從一個碗口大的洞裏傳進來的,隻能看出來上麵好像有什麽東西晃來晃去。


    “喂!柳姐?有人嗎?你們要做什麽……”我衝著上麵那個洞奮力不停地喊著,突然,那個洞被堵住了,瞬間,我的周圍又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我伸手摸了摸身上,手機鑰匙充電器,就連我平時一直瞬身帶著的一個小熊的挖耳勺都一股腦兒被他們收走了。


    我站起來,讓我驚訝的是,他們竟然沒有拴住我……不對,應該是綁住我,“拴”好像不是用來形容人類的。


    當然了,現在這種黑漆漆的狀態,我就是想跑也找不到門,我現在最慶幸的,就是感謝我的爸爸媽媽,沒給我托生出來什麽怕黑症,幽閉恐懼症之類的疾病。


    我正準備摸索著四處轉轉,突然感覺脖子上好像有點異樣的感覺,我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了一個冰冰涼的環狀物體。


    我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好像就是一個簡單的金屬環,得,這還真的是“拴”起來了,隻不過這個環兒上並沒有牽繩子罷了。


    我一步一步的往前摸索著,盡管睜大了雙眼,但是這個房間裏真的是一點亮光都沒有,我一下一下地數著我的步數,一步……兩步……十七步……我碰到了冰涼還微微潮濕的牆壁。


    我輕輕拍了拍這個牆壁,好像就是水泥牆,我順著牆壁往前摸索著,可是走了好久,感覺已經走過了四個拐角,可是我摸到的依舊是光溜溜的牆壁。


    這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了亮光,我心髒再強大,也受不了這突然的驚嚇啊,我猛地轉身,竟然在我身後的斜上方,有一個不大的電視機,此時的屏幕上閃爍著黑白的雪花,像極了之=之前看恐怖片的前奏。


    借著電視上微弱的亮光,我看了看四周,天呐,竟然真的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屋子,沒有門,也沒有窗,房間裏空空蕩蕩,隻有地上有一個棉墊子以及一床小被子。


    看著這個房間的周圍,我想起了電視上古代囚禁犯人的那種地牢,想起一句經典台詞,“走進一間房,四周都是牆。”我現在有點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可能唯一的通氣口就是剛剛那個碗大的洞口了吧,那現在那個洞被堵上了,我會不會被憋死啊。


    這時候,電視的畫麵突然發生了改變,像是一個鏡頭慢慢地在晃動,鏡頭裏隻有一雙腳在不停地往前走,我也不是很理解這是什麽意思,我隻能靠著牆,眯著眼,但又一直盯著這個小小的電視機。為什麽要眯著眼,因為我害怕有什麽恐怖的東西猛地跳出來。


    那人在一扇門前停住了,他伸手慢慢地伸向了門把手,隨著門把手慢慢地轉動,我的心也一點一點地揪在了一起。


    門被猛然打開,我也下意識地往後躲,結果頭還“duang”得一下撞在了牆上,就在我揉腦後勺的時候,電視上的場景,讓我忘記了疼痛……


    電視上,我看見了我家的咪婭,它此時躺在一張床上一動不動,它的四隻小爪子被綁在床的四個角上,而它的小肚子上,此時多了一條猩紅的口子,一個人不知道在它的肚子上還在做著什麽……


    “你們放開它!快放開它!你們這群變態,你們究竟要做什麽!你們趕緊放開它呀!”我衝著頭頂那個洞口的位置拚命地叫喊著,可是根本沒有人搭理我,我看著電視裏的那個人還拿著手術刀在咪婭的肚子上劃著,從未有過的恐慌和怒火在我的心底瞬間升起。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拍打著周圍的牆壁:


    “你們到底要作什麽啊!你們把它放了!我求求你們,你們要什麽,說出來不行嗎!為什麽要折磨一隻小貓啊,你們放過它啊!”我的手臂已經開始發麻,敲打在牆壁上已經沒有了知覺。


    還有一點最主要的,我感覺我脖子上出現了壓迫感,我伸手摸了一下,卻發現這個鐵環現在已經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脖子上,這個鬼東西竟然會慢慢地縮小!


    “喂!你們給我戴的是什麽!喂!有沒有……咳咳咳!”


    我知道了,這個東西隻要我一說話,它就會慢慢地縮小,就像一個緊箍咒一樣,隻不過我和孫悟空不一樣,他的咒語是唐僧念的,而我的咒語,則是自己念的。


    脖子上的緊迫感然我不敢再張嘴,我看著屏幕裏的畫麵,忍不住的顫抖,我蹲在牆角,把臉埋在臂彎裏,不忍再去看電視上的畫麵。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對我說:


    “小杜……”


    我抬起頭,看見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我曾經極度信任的人,一個我曾經笑臉相迎的人,此時的她,正微笑著,通過鏡頭看著我,而她的背後,正是還躺在床上的咪婭。


    這個人正是柳姐,現在的她,依然是樸素的妝容,淡雅得體的衣著,她坐在一把椅子上,雙手交叉於小腹處,她依舊對著我笑著,但是此時的她多了一份嗜血與冷酷。


    我張了張嘴,好想問問她這一切都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可是脖子上的緊迫感時時提醒著我,要學會控製住自己,我攥著拳頭壓製著自己,就聽柳姐那溫柔而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很抱歉利用了你……以及……你的貓,我不會傷害它,隻不過……要委屈你們在我這裏多待一陣兒了。”


    她說完之後,就看她身後的那個人,從把咪婭的肚子上的那個口子裏,取出來一個小東西,然後放在一個托盤裏,遞給了柳姐,柳姐看了一眼,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我,說:


    “你看,我不會傷害它,隻是在它那裏寄存了一點小東西,我現在取回來而已……”


    說完,鏡頭被切掉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我平時常看的那個動畫片,那首熟悉的片頭曲響起來的時候,我好像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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