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試卷,我拿著之前的卷子和這張對比了一下,竟然沒有一道題是相似的,我無奈,隻好繼續答題……


    “對不起,您答錯了。”


    “對不起,請再來一遍。”


    “對不起……”


    “對不起……”


    “我去你大爺的!”我把卷子揉成了一個團從那扇窗戶上扔了出去,誰知這時候,從那台打印機又冒出來一張新卷子。


    我此時隻有一個衝動,就是把這台該死的打印機也從窗戶上扔下去,扔下去……對哦,門鎖住了,我還有窗戶啊。


    可是,我一隻腳剛要邁上窗台的時候,我眼前一亮,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響指聲……


    我渾渾沌沌睜開眼睛,就看邢隊長一把把我抱進懷裏,我被他這麽一勒,清醒了大半,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


    “你幹什麽……”


    邢隊長鬆開我,看著我久久不說話,我隻好又問了一遍,邢隊長把我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丟在一旁,臉上掛著一絲慍氣,然後對我說: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麽。”


    我搖頭,邢隊長繼續說:


    “你剛剛一把掀開被子就要往窗戶上爬,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聽了邢隊長的話,我心裏也是一驚:


    “我剛剛起來了?還上窗戶了?”


    邢隊長鼻子裏哼了一聲,我給他講了我剛剛在夢裏所遭遇到的事情,他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


    “你的意思是,周宇涵之所以會有跳樓的行為,並不是他真的想跳樓,而是因為他也被困在了考試裏,想要逃離才選擇了翻窗戶?”


    “我覺得是這樣的,因為當時那中情景之下,真的很絕望,我現在也理解周宇涵為什麽會在夢裏大喊大叫了。”


    邢隊長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他伸手戳了一下我的臉,說:


    “不是,你等等,你剛剛說卷子是初中的數理化?”


    “對啊。”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問,就看邢隊長拍了拍我的腦袋,笑著說:


    “你在夢裏被初中的數理化逼得要跳樓……哈哈哈,丫頭,好樣的!”


    “……你別笑,我都初中畢業多少年了,要你你也不會!”說著,我把我印象裏還記得的卷子上的題目,寫在一張紙上遞給他,邢隊長忍住笑意,拿起紙大致看了一眼,然後刷刷刷幾下就算了出來。


    我看著洋洋灑灑的答案,默默地打開了百度,看著邢隊長的答案和正確答案絲毫不差,我合上了電腦,對邢隊長說:


    “我……可以罵你嗎?”


    邢隊長一挑眉,說:


    “不行。”


    “為什麽!”


    “我比你大七歲,我是長輩,你要尊老。”說完,他還裝模作樣的幹咳了兩聲,我此時隻是氣的牙癢癢,但還是從牙縫裏憋出來一句話:


    “我還是幼呢,我咋沒見你愛幼呢!”


    “我愛啊。”邢隊長脫口而出的這三個字,看著他像在開玩笑,但是眼神中說不出的真誠,愣是把我說的沒有了脾氣,我瞪了他一眼,翻身縮在被子裏,就聽見身後邢隊長笑著說:


    “丫頭,那這樣的話,另外一條項鏈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試了。”


    我轉過身把另外一條項鏈拿起來聞了聞,確實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不行,我還得試試,這兩個味道不一樣,說不定夢境也不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就可以知道這個孩子跳樓的原因了。”


    看著邢隊長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我伸手把他皺起的眉頭揉展了,然後對他說:


    “啊呦,多大的事嘞,我又不是真的要跳樓,還麻煩邢隊長看好我哦,我要是做了什麽,也麻煩你攔著我點兒~”


    再一次把邢隊長趕了出去,我戴好了項鏈,昏昏沉沉的我來到了一所學校,昏暗的走廊看不清盡頭,頭頂暗黃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我看著兩邊空蕩蕩的教室,每一扇門上都掛著一個大大的鎖頭,一個人都沒有,我能聽見的隻要自己的腳步聲,還有我的呼吸聲。


    突然間,一陣嘈雜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像是一群人朝著我的方向湧過來,我加快了腳步,就聽到後麵有人喊道:


    “她就在那裏!快追!”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慌亂之下奮力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跑向哪裏,隻顧著悶頭往前跑,終於,我跑到了盡頭,盡頭隻有一扇打開了的窗,我看著那些人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我一一步一步的慢慢退向那扇窗。


    “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能跑哪去……”


    就在我靠上了窗戶的那一瞬間,我又聽到了那聲清脆的響指聲,這次我醒過來,真的像跑了一千米一樣,喘不上氣來。


    “邢隊長,我又爬窗戶了,是嗎?”


    邢隊長點點頭,我緩了口氣,繼續問道:


    “型隊長,你們有沒有調查這個孩子在學校的處境啊?”


    “這個孩子在學校並不是很招同學的喜歡,包括老師,大家都在說他性格很孤僻,不願和人打交道,每天就抱著手機電腦玩遊戲,不好好學習,老師對他也是很無奈的。”


    “這就對了,我剛剛在夢裏,夢到好多人在追我……”見邢隊長臉色微變,我急忙改口:


    “就是拿著大棒子對我喊打喊殺的那種,而且整個夢境,都給我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就感覺即使沒有那幫人的追殺,我一個人慢慢地走向那個走廊的盡頭時,我依然會選擇從那裏跳下去。”


    “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的項鏈之所以不同,是因為他們所針對的絕望點不一樣,像周宇涵,他媽媽天天逼迫他做一些他不喜歡的事,所以他絕望,而這個孩子,他是因為在學校被孤立,所以絕望,但是有一點相同,就是包括張鵬在內,他們都很喜歡……玩遊戲。”


    “是的,也就說明我之前的那個猜測沒錯,這條項鏈才是關鍵,而製造這條項鏈的人,一定和我是同行。而送這個項鏈的人,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他要讓這些孩子在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


    說完,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邢隊長斜眼瞥了我一眼,說:


    “你這都睡了多久了,還困啊?”


    “我這是在睡覺啊?我那是在工作,工作明白嗎?腦子不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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