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雖然嘴上說是眼花了,但是心裏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到警隊,邢隊長拿著一個證物袋回到辦公室,他把證物袋放在我的麵前,我一看,果然,又是一條項鏈,我打開它。湊在鼻子聞了一下,香味又變了,這個味道很像是青草香,很淡,沁人心脾,一般人很難相信,這麽淡雅的味道竟然是殺害一條性命的毒藥。


    “這個人究竟要做什麽!”


    與此同時,顧飛也收到了所謂的紀念品,他給我拍了一張照片,我打開一看,窒息的感覺,一條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項鏈,此時正躺在顧飛的手心。


    邢隊長看了之後,手指輕點著桌麵,說:


    “現在,也是時候輪到我們牽著他遛一遛了。”


    過了一會兒,顧飛又給我發來一張聊天截屏,上麵是雙眸給顧飛發的一條私信:“這條項鏈是我們一點小小的紀念品,它有這淡淡的百合香,可以清心凝神,尤其是睡覺的時候,帶著它可以起到助眠的作用哦。”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條項鏈的作用,我們自然沒必要真的去按著他的指示行動。


    邢隊長對顧飛的任務指示是有六個字:


    “照常演戲即可”


    顧飛那邊看起來離真像已經越來越近了,我們似乎隻需要等待時機就可以了。


    第二天,顧飛故意給雙眸發消息說:


    “這個項鏈根本沒用啊?我還是在做噩夢,而且我昨晚戴了一晚上,根本沒聞到什麽香味,你是不是給我發了一條壞的啊?”


    很快我們就得到了回複:


    “是嗎?那這樣吧,我給你換一條。”


    頭像變黑,聊天終止,但是在此同時,負責盯著張伯父子的警員也傳來了消息:


    “邢隊!張伯的兒子……真的站起來了!”


    他們發來了照片,我們一看,果然是他,並且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一點焦慮。


    “盯緊他。”


    “收到。”


    “邢隊長,這個人裝作生活不能自理,肯定是有企圖的,你說,他和這件事有沒有關聯?”


    邢隊長摩挲著下巴,眯著眼道:


    “是時候好好調查一下這一家人了。”


    邢隊長說著就拿起電話對那邊的人說了許多,沒一會兒,一個小警員兒便抱著一大摞檔案敲門進來了。


    他把檔案放在桌上對邢隊長說:


    “邢隊,這裏是張豐華一家人的檔案,以及當年他孫子,張靈麒意外的所有記錄。”


    張豐華:男,六十二歲,漢族,血型:ab


    顧青梅:女,張豐華亡妻,漢族,血型:o


    張毅鳴:男,張豐華獨子,三十六歲,漢族,血型:b


    柳煙:女,張毅鳴配偶,三十三歲,漢族,血型:o


    張靈麒:男,張毅鳴獨子,十六歲意外去世,漢族,血型:o


    原來,一年前張伯口中的家變是由一起交通事故引起的。


    十六歲的張靈麒剛剛考上高中,他的爸爸張毅鳴是一家私企的程序員,媽媽是一個話劇團的演員。


    一家人的薪水比上不多,比下有餘,生活也算是吃喝不愁。


    張豐華,也就是張伯,曾經在電子廠上班,退休後便在學校裏找了個門衛的活圖個清閑。


    可是,這一切,都在去年的十一月二十三號發生了改變。


    張靈麒在過馬路的途中,因為看手機,而躲避不急來往的車輛,就這麽出了車禍救治無效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而張靈麒的媽媽,也因為痛失愛子,終日以淚洗麵,借酒消愁,也在一日,喝了酒神誌不清的情況下,爬上了陽台的護欄。


    張毅鳴從那天起便開始變得瘋瘋癲癲,偶然一日,張豐華去找他,發現他躺在床上已經不省人事了,而他的身邊放著一瓶空了的安眠藥。


    但是張毅鳴經過及時的救治,生命是救回來了,但是人一直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


    看著檔案裏的照片,我不禁跟邢隊長感歎道:


    “邢隊長,你別說啊,這個張毅鳴長得和張伯真的一模一樣,這父子倆簡直了,也就隻能從歲月的痕跡上來區別他倆了。”


    邢隊長接過照片看了看,也點頭道:


    “這倒是,光看臉的話還真的很像。”


    “邢隊,張毅鳴進了一家小賣部。”負責盯著張毅鳴的警員,時時在向邢隊長匯報最新動態。


    “繼續盯著他,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是。”


    十分鍾後……


    “邢隊!出事了……”


    我們緊急趕到醫院,兩個警察守在搶救室門口,我們趕過去,他們看見我們站起來準備向邢隊長敬禮,邢隊長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其中一個警員,看了看他的夥伴兒,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下定決心說:


    “邢隊,是我們的失誤,沒有看住他。”


    邢隊長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搶救室大門,然後看著他倆,冷聲說:


    “現在不追究你們的問題,等這件事解決了,你們自覺一點把檢查放在我桌上,然後一人去掃一個月廁所。”


    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後對著邢隊長,小聲地回應了一聲:


    “是!”


    邢隊長點頭繼續道:


    “所以,到底是什麽情況?”


    “邢隊,是這樣的,我們一路跟著他,看著他進了小賣部,便在馬路對麵等他,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出來,我想要去看看,可是剛一抬腳,就看見他從小賣部裏衝了出來,直直衝向了馬路,然後就……”


    “那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危險。”


    “我們跑過去的時候,他撞到了頭部,失血比較……嚴重。”


    邢隊長又看了他們一眼,他們被邢隊長這麽一瞪,瞬間與垂下了腦袋,邢隊長背著手,在走廊裏來回踱著步,那兩個小警員依然在一旁站的筆直,我想要讓他倆休息一下,可是他們完全不搭理我。


    這時候,搶救室的大門打開了,從裏麵跑出來一個醫生,對我們說:


    “患者家屬在嗎?患者需要輸血,家屬需要簽字。”醫生見我們猶豫,又重複了一遍:


    “家屬在不在,患者現在情況很危急。”


    邢隊長拿過單子,大致的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我看見他表情突然凝固,然後,手指僵硬地在輸血單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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