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聽說南勝縣境內毗鄰漳州府,在漳州知州餘俊宗治理之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如今這是何故?”和尚轉著念珠,撲閃著大眼好奇問道。


    “那是從前的事了,近年連年賊寇橫行,漳州知州餘俊宗治理數次也有心無力,賊寇打跑又來。自閔王成事後,不少投入他門下,嚴加管理,不許侵犯百姓秋毫方才好些。如今漳州知州餘俊宗已昏迷數日,自身性命難保,出了告示小心生人。你們自己去裏亭處查看吧。”大娘見幾人氣度不凡,連珠發炮般答完。再如何詢問都不肯多說一句,再如何詢問都不肯多說一句,幾人無可奈何。


    門一關上,孟星河就抱著腳疼的齜牙咧嘴。慕容惜霜抱臂譏笑。徐靖賢扶著孟星河一路離開。那小和尚倒是步履穩健,輕鬆跟隨三人到長樂鄉鎮南門口,不遠看見一破敗裏亭,門口豎著一塊木板,貼著兩張張破舊的黃紙。


    那婦人試圖大力關上房門,被他頂住紋絲不動,無法關閉,隻得無奈回答:“你這人好不知禮數。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那屢次作案的惡人。”


    “請大娘明示。”徐靖賢行禮道。


    “素日聽說南勝縣境內毗鄰漳州府,在漳州知州餘俊宗治理之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如今這是何故?”和尚轉著念珠,撲閃著大眼好奇問道。


    “那是從前的事了,近年連年賊寇橫行,漳州知州餘俊宗治理數次也有心無力,賊寇打跑又來。自閔王成事後,不少投入他門下,嚴加管理,不許侵犯百姓秋毫方才好些。如今漳州知州餘俊宗已昏迷數日,自身性命難保,出了告示小心生人。你們自己去裏亭處查看吧。”大娘見幾人氣度不凡,連珠發炮般答完。再如何詢問都不肯多說一句,幾人無可奈何。


    門一關上,孟星河就抱著腳疼的齜牙咧嘴。慕容惜霜抱臂譏笑。徐靖賢扶著孟星河一路離開。那小和尚倒是步履穩健,輕鬆跟隨三人到長樂鄉鎮南門口,不遠看見一破敗裏亭,門口豎著一塊木板,貼著兩張張破舊的黃紙。


    一張上書海捕令三字:近日有惡賊在閔南出沒,接連犯下三宗大型命案,手段殘忍,警防陌生之人。凡有稟告線索,賞賜白銀百兩。


    一張上書英雄令三字:漳州知州餘俊宗被惡賊投毒,昏迷難治,號召天下英雄齊聚共商大事。凡來救助之人,賞賜黃金十兩。若能治療痊愈,奉上黃金百兩。


    “阿彌陀佛,施主請讓讓。對不住,小僧患有眼疾。”耳邊聞得一聲佛號,兩人肩膀中間擠進一顆光溜溜的腦袋,這小和尚眼睛大而迷離,湊近觀看告示,義憤填膺的說:“居然有如此惡人逍遙法外,小僧必定前往漳州府緝查。”


    “大師俠義心腸,佩服佩服。”徐靖賢三人自報師門。


    “過獎,原來是幾位仙友。小僧乃樂山古廟主持淨空法師之徒,喚作竺妙,法號三明。”


    這竺妙大師跟幾人年紀相近,一見如故。他溫文爾雅笑道:“小僧是奉主持之命,下山去南海秘境曆練。”


    “我們也正打算去見識一下。”孟星河合扇笑道。


    “那竺妙大師不如與我等一齊同路而行。”徐靖賢恭謹邀請。


    “大善,喚我竺妙即可。小僧剛才打聽到附近有一廢棄廟宇,不如今日到那去暫做休息。”


    遠遠見到依山有一荒涼小廟,渺無人跡,落葉滿地。門前數階石階雜草叢生。上方歪歪扭扭的懸掛一塊古舊牌匾寫了‘長興廟’三個字,正殿大門朱漆斑駁,一推就掉落半扇大門,看來很久無人維護。


    慕容惜霜翹著腳坐在石階盤生火,竺妙大師挽起袈裟,忙活著收拾破敗廟宇,打來清水衝刷地麵,細心用濕布擦拭佛像,又安裝好破敗的木門,甚是誠心禮佛。


    “我出去打些獵物回來。”徐靖賢道。


    “徐兄,等等我。”孟星河站起來喊,“霜兒,你去嗎?”


    “這種粗重活,你去了,我便不去了。”慕容惜霜頭也不回道。


    “那你別亂跑,小心遇見百越中人,有危險。”孟星河不放心的叮囑。


    “知道了,你好囉嗦也。”慕容惜霜不耐煩的擺擺手。”


    “等我給你帶野味回來。”孟星河踮著腳尖,一瘸一拐的跳過去。


    “你都成鐵拐李了,還不安分些?”徐靖賢挑眉。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萬一你被什麽妖怪吃了,或者被貌美女妖搶去做壓寨相公了,那可是呼天天不應,叫地地步靈呀。”孟星河插科打諢。


    “你跟去的話,我隻要比你跑的快就行了。貌美女妖可先搶你做壓寨相公。”徐靖賢扶著他禦劍飛起。


    “那我求之不得,樂意之至。蒲鬆齡所著《聊齋誌異》描寫了不少狐鬼精魅與書生的故事,道出了天下書生的夢想。”


    “可是被譽為寫鬼寫妖入木三分的柳泉居士?”徐靖賢微笑。


    “正是聊齋先生,我跟你講哦,其中有一篇《聶小倩》就是講書生在破廟遇見美豔女鬼……”孟星河喋喋不休的聲音漸漸遠去。


    “唉,這酸書生常喜滔滔不絕引經據典,現在耳朵終於清靜了。”慕容惜霜鬆開捂住雙耳的手,長籲一口氣躺在地上。


    “孟公子文采斐然,他人在哪裏,哪裏就熱鬧非凡呢。一旦不在身邊,忽然就覺得冷冷清清了。”竺妙小和尚彎腰擦拭佛像邊邊角角,一語道破真相。


    “胡說,他不在更好,樂得自在。”慕容惜霜不自在的否認。


    “女施主口不對心哦。”竺妙微笑而止。慕容惜霜不耐煩的轉身背對他側躺歇息。


    待二人出去打獵物回來,隻見整個破廟煥然一新,一塵不染。


    孟星河坐著摸摸腳尖,唉聲歎氣:“那大娘好大力氣。我腳都差點夾斷了。”他一路跟去打獵,傷勢加重了些。


    “誰知道你那豬腦袋突然靈機一動,想出這樣的妙計,用腳去頂門。佩服。”慕容惜霜毫不留情的嘲笑。


    “那是為了大家犧牲了小我,你還不領情。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孟星河垂頭喪氣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會不會說話那。誰是小人啊?”慕容惜霜拿起一支燒黑了的枯枝就去打他,他一瘸一拐的繞著徐靖賢躲閃。


    “一路奔波,還不好生歇息一會。”徐靖賢忙伸手阻攔,差點殃及池魚,炭灰揚在二人臉上弄了個灰頭土臉。


    “兩位仙友還真是感情甚好,我自小在樂山古廟長大,從未見過這樣活潑打鬧的師兄弟。”竺妙大師摸摸光頭目露羨慕之色。看他那呆萌的模樣,很難想象這就是日後名動天下的三明聖僧。


    白雲天竺馱經還,無量世界妙難說;


    佛心清明眼迷離,三明慈悲度眾生。


    明鏡明心明是非,度惡度業度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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