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一群行色匆匆,腰配苗刀的青年男子。


    “辛凱,你回來了?怎麽麵色如此疲憊?”


    “是啊,還是家裏好,回來就不出去了。你們去準備去查探生死林嗎?”


    “九毒聖女察覺生死林有異動,命我等出去巡邏。你怎麽知道?”


    “剛才確實有一群中原人擅自闖入生死林。正巧遇見了我,我略施小計將他們永遠留在林中作化肥了。”


    “辛凱你立功啦。幹的漂亮!”


    “就該讓中原人知道我們的厲害。擅闖生死林者死!”


    “我們還是要去查看一下情況,才好複命。你先回去休息吧。”


    男女都帶著一股野性之美,行走間一身銀飾叮鈴作響


    “那就謝過兩位了。”辛凱敷衍的淺笑,拿起衣服繞到樹後換裝。轉身出來又是一個精神奕奕的男兒,手上挎著舊衣。


    “這無用之物也應當銷毀。”徐靖賢從指間點燃一簇火花,跳躍到他手上拿的血汙舊衣上。


    “燒死了我可沒人幫你引路了。”辛凱忙將舊衣拋出,舊衣在半空中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躥燒了他一縷頭發,不一會舊衣便化作青煙消散,不留半點痕跡。


    “天色不早了,速速啟程吧。”徐靖賢催促道。辛凱勉強站起來,走在前頭引路。本來生死晦明陣防禦如銅牆鐵壁,哪知出了個內奸,使敵人長驅直入聖地雷公山。


    生死林與蠱毒教眾聚集村落西江寨交界處,光線漸漸亮起來,隱隱約約看見邊界矗立著十三座鐵人俑。這些鐵人俑模仿著各種毒蟲的姿勢伏在地麵,有的似金線蛇王,有的似百年金蠍,有的似鐵背蜈蚣,有的似寒腺蟾蜍,形形色色,或趴或跪,顯得十分詭異。由於長期受到瘴氣和濕氣的侵襲,鐵人俑表麵已經呈現淺鏽色,五官輪廓也完全模糊。


    “小心別觸碰這些鐵人俑。”辛凱出言警示。


    “此物有毒。”徐靖賢琥珀似的雙眼閃過一絲厭惡。


    “我族人世代相傳,本就擅長用毒。蠱毒再毒也不如人心毒。”辛凱嘴角微翹,語帶譏諷。


    “爾等生存方式毋庸置疑,但出山禍害蒼生必遭譴責。”柳芷月雲淡風輕,娓娓道出觀點。


    “我口拙舌笨,此言正合我心意。”徐靖賢更加讚賞。辛凱麵色陰沉沉,閉口不言,一個人沉默著走在前頭。


    兩人並肩繞過鐵人俑前行,兩岸層層翠林以一座七孔石拱橋相連,溪水幽幽泛著綠光從七孔激流躍出,粼粼碧波倒映出水麵風景,顯得十分幽靜。岸邊樹木蔥蘢,遙遙伸長的綠枝為石橋架起了一處避風港。


    石橋兩側的縫隙中生長著鬱鬱蔥蔥的雜草灌木,綠色爬山虎纏繞橋麵,正是春意盎然。站在寬敞的橋麵仰望一線天空,從峽穀中看見碧天白雲,更襯托出陽光明媚。


    穿過七孔石拱橋,遙遙看見一座宏偉氣派的三疊鏤空竹門樓,上麵懸掛一塊牌匾“西江寨”,透過竹門樓縫隙可見遠方星羅密布的吊腳樓,順山勢而建,又連綿成片,散布在梯田上。


    左側梯田腳下有一處幽美靜謐的湖泊,湖水碧藍如一塊精美的孔雀石,倒映出矮山丘上翠綠、深黃、淺黃等幾種色彩深深淺淺相互交織的樹林。


    湖畔有一排木質旋轉水車,高約三丈,微涼山風吹動流水,一個個水鬥裝滿了河水被逐級提升上去,吱吱呀呀地轉著,到達頂點,水鬥又自然傾斜,將水灌溉到農田溝渠裏。旋轉水車在鬱鬱蔥蔥的山水之間構成了一幅田園風光圖,真是美不勝收。


    迎麵走來一群行色匆匆,腰配苗刀的青年男子。


    “辛凱,你回來了?怎麽麵色如此疲憊?”


    “是啊,還是家裏好,回來就不出去了。你們去準備去查探生死林嗎?”


    “九毒聖女察覺生死林有異動,命我等出去巡邏。你怎麽知道?”


    “剛才確實有一群中原人擅自闖入生死林。正巧遇見了我,我略施小計將他們永遠留在林中作化肥了。”


    “辛凱你立功啦。幹的漂亮!”


    “就該讓中原人知道我們的厲害。擅闖生死林者死!”


    “我們還是要去查看一下情況,才好複命。你先回去休息吧。”


    男女都帶著一股野性之美,行走間一身銀飾叮鈴作響。


    長桌宴


    “打準一點,有膽量再來啊。”辛凱抿嘴邪笑,挑眉挑釁。他發梢淩亂,另添一種頹廢之美。


    “看你嘴巴有多硬!”邵宜宗麵帶猙獰笑容,橫跨一步,鐵鉗一般的大手,猛地抓住他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他的慘叫聲這才響起。邵宜宗又伸手想繼續折磨他,才抬起手。


    “且慢!”柳芷月從容不迫豎起玉指,指間瞬間凝出一塊透明如棱鏡的符,在空中折射出淡黃的光芒。她逆運靈氣,這符疾射而出,在空中劃了一個無形的拋物線,落在辛凱脖子上,無聲無息的沒入體內。


    “小仙子又有什麽妙招,盡管使出來。由美人來拷問,我樂意之至。”辛凱毫無懼意,不知死活的挑釁。


    “這符是我獨門絕技‘善惡裁決’,就讓它來裁決你的命運。”柳芷月神色越發淡然。


    “什麽狗屁東西?聞所未聞。”辛凱嬉笑的表情漸漸凝固在了臉上,浮現出似喜似悲的模樣。他隻覺得五髒六腑深處陣陣酥癢,又如銀針深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直如萬蟻齧心。他可以咬牙忍受痛楚煎熬,酥癢卻更讓他不勝其苦,一直想抓破皮膚,雙手又被縛住,更是煎熬萬分。


    “善惡裁決可疊加善惡印記,作惡多端的人一動惡毒念頭便飽受折磨。邪念越毒便越摧心剖肝。”柳芷月冷眼旁觀。


    “妙哉,此符對付這等惡賊再好不過了。”徐靖賢撫掌大笑。


    “還是靜宇齋底蘊深厚,不像我這個粗人,隻會嚴刑逼供。”邵宜宗神色舒展,覺得出了胸中悶氣。


    “我錯了,饒了我吧。快給我解藥,我什麽都聽你的。”辛凱涕淚直流,好不狼狽,一張臉皺成了苦瓜,身體扭曲如長蛇,不住在樹上磨蹭。


    “你最好說話算數。善惡裁決每七日發作一次,我便每七日給一次解藥。後期越來越痛楚,直到無藥可救。”柳芷月指尖凝出一滴晶瑩的水珠,輕抬手拋入他口中。


    “小人遵命。”他頓時覺得不痛不癢了。


    “這會子你將那些族人拋之腦後了?”邵宜宗忍不住出言譏諷。


    “唉,我自己小命都捏在別人手裏,也管不了那許多了。隻要能換我一命,哪管外麵洪水滔天會死多少人呢!”辛凱抿著薄情的唇,露出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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