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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上眼睛半晌,頭部更顯得劇痛了,溫暖抿唇又睜開眼睛,好像是一家廢棄場,周圍有一些很嘈雜的聲音,溫暖蹙眉,房子四周用厚厚的黑布擋住了光線,所以室內很黑,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不免的恐懼起來,這是普通的綁架案,還是要她來威脅非墨什麽?她一定沒得罪過什麽人,定然是因為葉非墨,溫暖有點心驚。


    這異國他鄉的,要是客死他鄉多淒慘啊。


    而且還是被劫匪撕票,太窩囊了。


    非墨,你在哪兒?


    她心中開始呼喊葉非墨,當初在a市遇到危險,她心中也喊著葉非墨,可那時候知道葉非墨不在,心中也沒什麽期待,可如今她知道葉非墨也在羅馬,自然很希望她的王子能夠來救她。


    動了動手腕,一陣劇痛,溫暖乖巧了,不敢亂動,免得折騰自己。


    她總算理解電視劇上女主被綁架時為什麽總是一副悲情模樣了,一個人待在暗無天日的小屋裏,沒吃的,沒喝的,還不能說話,什麽都做不了,心中的恐懼慢慢地堆積,除了尖叫,哭喊去發泄,還能做什麽?


    非墨,你一定要來救我,一定要來。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聽到外麵有腳步聲,接著男人的聲音傳來,他們說著一口純正的意大利語,溫暖根本聽不懂。


    後來又有幾人說英語,隱約聽到什麽黑手黨,墨葉琰,墨遙,交易,殺人什麽的,她心中一陣發涼,什麽黑手黨啊。


    是不是家庭教師上麵的黑手黨啊啊啊……


    溫暖心中哭嚎了,她和黑手黨有什麽關係啊,聽這些人的意思是為了對付黑手黨,那抓她來幹什麽?從小到大,黑手黨這樣的詞隻會出現在她的書本上,出現在動漫裏,出現在電影上,和她的真實生活什麽關係都沒有啊。


    難道葉非墨是黑手黨的人?


    溫暖慌忙搖頭,這怎麽可能,葉非墨是安寧國際的總裁,幹嘛和黑手黨扯上關係,再說,他嫂子是反恐組織的高級督察呢,還見過美國總統呢,他們家怎麽可能和這麽可怕的組織聯係在一起。


    黑手黨這個詞離她的生活十萬八千裏,怎麽都打不到邊的兩條平行線。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可他們到底為什麽要抓她啊?


    靠了,會不會抓錯人了?


    一時間心中想了很多問題,也想了很多事,卻沒有一件是靠譜的,怎麽想都不對,解釋不通,溫暖果斷地想,他們一定抓錯人了。


    她應該讓他們放了她,她會好好解釋他們抓錯人的事實,可等等……腦海裏閃過這樣一幅畫麵,溫暖微笑斯文地和一個戴著墨鏡,人高馬大,渾身散發出我是老大氣質的男人說你們抓錯人了,我和黑手黨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那戴墨鏡的黑社會老大很不高興,一揮手,沒利用價值了,做掉!


    溫暖傻了。


    電影、電視劇上都是這麽演的,沒利用價值的路人甲一定會被殺人滅口的,所以她不能讓他們知道抓錯人了,反而要和黑手黨扯上關係才行。


    嗯,就是這樣。


    不然真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時間,想了很多法子脫困,可最終總是什麽法子都想不到,這種情況下,她是真的無能為力,溫暖也不知道自己被綁了多久,又冷又餓,手腕又疼,這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總是有很多嘈雜的聲音不斷地傳來,她的頭本來就疼,這麽噪音汙染更是疼得要命,如針刺般的鑽疼。


    時間把她的恐懼慢慢地拉長,加重,溫暖心中開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中途她也困了,睡了一覺醒來了,還是沒什麽變化,仿佛是幽禁了般。


    那感覺非常的難受。


    好難受。


    溫暖紅了眼圈,掙脫不了鐵鏈,也不能自救,非墨,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外頭已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了,隻有拖車似的噪音。


    人呢?


    他們是不是綁了她就讓她自生自滅了?


    綁了人也該給點吃喝的吧,這麽長時間,她都餓扁了。


    終於又聽到聲音了,接著門打開,一道刺眼的眼光射進來,溫暖一下子差點睜不開眼睛,兩名高大強壯的男人走過來,解開溫暖的鐵鏈把溫暖壓出去,動作一點都不溫柔,非常粗暴,溫暖被綁得太久了,雙腿也不知壓到哪條神經了,非常麻木,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被男人一推,腳步踉蹌,腿窩處一軟人就撲倒在地上,地上有鐵釘,深深地紮進她的手心,溫暖嗚咽,疼得紅了眼眸,手心鮮血不斷地流出來。


    男人毫不憐惜地拎起她,就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毫無壓力,摩擦間溫暖拔去那鐵釘,目光看向四周,這是一處廢車場,廢棄車場。


    她仍然被貼著膠布,一句話都不能說就被壓到一輛卡車上了。


    男人把她扔到卡車裏,撞得溫暖一陣頭昏,差點暈倒,那兩男人也太粗暴了,她額頭都撞傷了,扔進去後,她的雙手又被拷起來。


    男人關了卡車門,溫暖趴在卡車上努力地想看清是誰,隻看見兩張很帥,很帥的臉。


    才看了一眼,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了。


    這麽帥的男人當殺手太可惜了。溫暖苦中作樂的想著,這嘴巴被堵著真的很難受,什麽都說不了,這卡車裏有幾個大箱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溫暖看外麵隻是一堆數字,看不懂。


    卡車開了!


    她心中是高興的,真好,終於離開廢車場了,這噪音讓她無法忍受,早點離開是明智的。


    葉非墨,你為什麽還不來啊?


    非墨,你在哪兒?


    再不來你老婆就要死了,嗚嗚……不過,這羅馬好像不是非墨的地盤耶。


    溫暖失望了,一顆心跌落深淵,又冷又暗。


    她這一生,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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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二十一歲,她還沒有活夠,還沒生漂亮的女兒,還沒有孝順父母,還沒有嫁給葉非墨,當上葉太太,她不想死……


    早知道葉非墨求婚的時候她就嫁給他了。


    至少走的時候,也沒多少遺憾。


    溫暖悔不當初,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要是非墨救她出去,她立刻拉著他去拉斯維加斯結婚,一輩子都纏著他不放手。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卡車上,癡癡地叫著葉非墨的名字。


    葉非墨快要瘋了,已經兩天一夜沒有溫暖的消息了,所有的消息都是假的,約翰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黑手黨在查他,故意在城中做了多處偽裝,引開黑手黨的注意力,可他真正在哪兒沒有人知道。


    畢竟是在道上混的人,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人不是老謀深算,聰明絕頂,羅馬城可不小,要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非常艱難。


    時間拖得越長,葉非墨越是著急。


    他們沒有遇見過一次如此詭異的綁票,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打一個電話過來,這算什麽事?約翰到底在測試誰的耐力?


    突然雲有消息傳過來,總算有一條線索了,他們的人在廢棄車場發現他們逗留過的痕跡,不久前才開車離開,雲估算是往港口開去了。


    葉非墨目光一沉,墨遙點點頭,讓雲繼續追蹤,他打開廢棄車場附近的路線,預測了四條路線,讓風雷電分四路去追查。


    “很快會有消息了。”墨遙道。


    葉非墨心中極是著急,恨不得離開就有溫暖的消息,異國他鄉,她一定嚇壞了。


    他們家的女人除了她媽咪需要保護,其餘人都不要人保護,如葉薇,無雙和十一等人,誰敢把她們抓了,不鬧得劫匪天翻地覆才奇怪,所以他們都沒經曆過什麽家人被綁架的經驗,葉非墨自身被綁過,墨家兄弟都是綁別人,而不是別人綁著他們。


    墨無雙一把壓他坐下來,“非墨,約翰一定會打電話來,他知道小白年後要對他動手,如果他聰明的話就會用溫暖來交換自己的前途或性命,平時他根本找不到我們的弱點,所以溫暖的性命一定不會有問題,最起碼我們在約翰沒有任何消息前是不會有危險的。”


    墨小白道:“小表哥,姐說得對,我和他打交道過幾次,這人暫時還沒有膽子在這種情況下撕票,除非是談判破裂。在他沒有找我們談判之前,小表嫂不會有事,這一點我們都能保證,既然已經知道他們在廢車場逗留過,不用多久雲就能找到他們正確的位置。或許不用他們親自找來我們就能找到他們。”


    這件事是他和墨晨惹出來的,他和墨晨一定要搞定,不然以後怎麽見小表哥,小時候打一場麻將都和卡卡勾腿讓他們三兄弟裸奔幾圈,要是他在意的人出點事,嗚嗚,那小表哥還不讓他在全世界裸奔嘛,雖然他對自己的身材是很有把握的,不過,有把握也不是給那麽多人來欣賞的。


    所以這件事一定要搞定,搞不定他就等著被踩死。


    葉非墨沉默地靠著沙發坐著,一動不動,麵無表情,想是一塊冰雕,目光冷漠地看著電腦的方向,不言不語的模樣挺唬人的。


    即便是他們幾人見慣了葉非墨這幅表情,此刻也覺得有點驚悚。


    墨小白哭嚎著撲上來,“小表哥,你揍我吧,多少拳都可以,嗚嗚,嗚嗚,小白對不起你,嗚嗚,嗚嗚……”


    “滾,別裝了。”葉非墨被墨小白吵得受不了,一手劈向他,墨小白聰明地躲避了,吐了吐舌頭,總算有反應了,雖然這反應和沒反應差不多。


    “要是溫暖出點事,你們兩個就死定。”葉非墨沉聲道,他一定會把他們扒光了繞羅馬跑一圈。


    這一等,又到了晚上。


    雲總算來電了,找到約翰的正確位置了,在雲來電的同時,約翰在電話也打進來了,他要見墨葉琰,單獨到碼頭來。


    一個小時內不到就撕票。


    “約翰,你放聰明點,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別傷害她,我可以老實地告訴你,你抓到的是一張王牌,你可以好好利用,但是你別傷害她,拿著她你要什麽有什麽,他要是出個萬一,你也就別想活著出羅馬,不止你不能活著出,你所有的一切黑手黨都會毀滅,聽明白了嗎?”墨小白冷狠道,一點都沒有平日吊兒郎當的風流模樣,他對約翰做了警告。


    “一個小時後見!”約翰笑著掛了電話,葉非墨本想聽溫暖的聲音,可什麽都聽不到,依稀從電話的噪音中辨別得出有海浪的聲音,他們果然在港口。


    葉非墨冷笑,約翰這混蛋,他撥了一個電話給葉寧遠,“哥,我讓你帶的人什麽時候到羅馬?”


    葉寧遠戲謔道,“別急,算算時間,一個小時候差不多就到羅馬了。小弟,你可真陰損啊。”


    “多謝誇獎。”葉非墨掛了電話,溫暖被抓,他怎麽可能一點準備都不做,坐以待斃一直就不是他的風格,墨遙蹙眉看著他,非墨讓表哥送誰過來?


    葉非墨臉色沉如水。


    一個人去麽?


    他的女人怎麽可能讓墨小白去救。


    溫暖昏昏沉沉起來,人已在海邊,耳邊都是潮水的聲音,空氣中有一股魚腥味,這好像是一個廢棄碼頭,四周有不少廢棄的船隻,溫暖心中發冷,這是海邊,這些人都要幹什麽?


    天很昏沉,海風很大,女子豔麗的桃花眼中淨是一片驚恐,仿佛有什麽恐怖的東西正朝她壓迫過來,心口沉悶的透不過氣來。


    溫暖聞著魚腥味有點作嘔,偏偏嘴巴又被封得死緊。


    她身邊站著四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把槍,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手裏提著一把衝鋒槍,人人模樣冷酷,死定了三字閃過溫暖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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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場麵,她隻有在好萊塢電影裏看過,連本國電影都沒有這麽彪悍的畫麵。


    呼嘯的海風,陰沉的夜色,危險的氣氛,穿著黑西裝的冷酷殺手,還有人扛著狙擊槍,且看樣子不止這幾個人,溫暖剛這麽想著,有十幾人簇擁著一個人走過來,中間那人也穿著黑色西裝,外麵穿著一套棗色的披風,看起來有點詭異,中等身材,一頭卷發,五官深邃而端正,聽他說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溫暖心想,可能是個美國人,那十幾人清一色的冷酷男子,有一名穿著白襯衫,黑熱褲,腳下一雙黑色長筒靴的女人,也是美國女子,一頭俏麗短發,豔麗冷酷,腰後有兩把手槍,手裏玩著一把彎刀。


    溫暖被嚇一跳,這些人看起來很恐怖,每個人身上都布滿了殺氣,溫暖很驚恐,那女子走過來,撕開溫暖嘴上的膠布,溫暖咳了幾聲,臉色慘白如紙,總算能夠呼吸了,太不容易了。


    “就這小妞,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小豆芽似的。”約翰嗤笑說道,目光不屑,他蹲下身子來,挑起溫暖的下巴,溫暖心中害怕,卻努力讓自己不流露出來,很平靜淡定地看著約翰。


    他似是不悅有女人敢這麽看著他,手勁一個加重,溫暖頓時有一種下巴要被人捏碎的感覺,疼痛蔓延到心中每一處神經。


    暴力!


    “這東方女人看起來真顯小,十五六歲吧,墨葉琰喜歡這種小妞?”一名黑衣男人說道,其餘男人哄堂大笑。


    溫暖心中冷豔地笑著,東方女人顯得幼齒怎麽樣?比你們西方女人好太多了,小時候長得和仙女似的,長大就一臉雀斑,十七八和三十多似的,哼!


    “約翰,這女人怎麽處理,墨葉琰就要來了,不如殺了她,反正她也沒用處了。”女人說道,目光露出殺氣,溫暖心頭一震。


    墨葉琰又是誰?她不認識,溫暖淚了,這些人一定烏龍的抓錯了人,不過將錯就錯也不能說,否則就更沒有利用價值,死得更快了。


    那女子手裏的刀已蠢蠢欲動了,寒芒在黑暗中一閃而過,溫暖的心也沉到深淵,頓時覺得自己離死神其實並不遠了,就在不遠了。


    她不想死。


    若是那女人一刀砍下來,她就尖叫說他們抓錯了人,反正也扭轉不了局麵不如放手一搏,現在他們誰都不說,她是不會說實話的,免得真被砍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朱莉,這女人還有用。”約翰說道,站起身來,環顧周圍的環境,冷冷一笑,指著不遠處的廢棄船隻,“把她綁上去。”


    溫暖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臉色大變,什麽?


    綁上去?


    整整快七八米的船杆,下麵是一片廢墟,要是從上麵摔下來,就算腿沒斷,她也會被下麵的船釘紮進骨頭吧,這約翰什麽人啊,竟然這麽狠毒。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有兩名黑衣人過來拉著溫暖要綁起來,溫暖瘋狂地掙紮起來,“放開,你們抓錯人了,放手……”


    她一時情急,用中文大喊,其餘人聽不懂中文,那兩男子看向約翰,請示他該怎麽做,約翰一揮手,讓他們避開幾步,他看向溫暖,“你想說什麽?”


    溫暖頓了頓,雖然她的英語有點蹩腳,不過簡單的對話她是能說的,“放了我……我不認識什麽墨葉琰,真的不認識……”


    約翰哈哈大笑,倏地站起來,揮手讓人過來綁溫暖,沒多時就把溫暖吊到船杆上,溫暖頭昏目眩,腦海一陣空白,拚命尖叫也阻止不了自己被吊起來的命運。


    女人在關鍵時候,分貝是極厲害的,被拖著綁著上去的時候,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能尖叫得這麽厲害,整個都有回音了,可見女人音貝是極有潛力的。


    那黑衣人忍無可忍,是用黑膠布重新貼住她的嘴巴,整個港口頓時安靜下來,溫暖的心都冷了,她不會真的會死在這裏吧。


    現在知道電影的女主角多坑爹了,每次被綁了還能唧唧歪歪地和綁匪說半天,還能很牛哄哄地威脅人家,甚至有人更雷的嚇住了劫匪。


    可如今自己被綁架才知道,真正混黑幫的,根本就不會給你任何時間廢話,她就廢話了一句就被人堵上了嘴巴,更別說其他的話了。


    快、狠,準,這才是他們的風格。


    她被吊在七八米的船杆上,海風呼嘯,身子在高空一陣搖晃,她頓時感覺自己就像風箏一樣,因為重力的關係,她的手腕特別的疼,垂吊著摩擦著把她的手腕都弄破了,非常疼。


    除了疼,還有一種腳踩不到地的虛浮感,溫暖隻覺得痛苦非常,她也不敢掙紮,一掙紮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而且幅度也加大了,最後疼痛的隻有自己,而且這麽飄來飄去的,滋味不好受。


    地下的人在討論著什麽,溫暖聽不懂,他們的英語說得太快了,偶爾又夾著幾句意大利語,更是令人聽不懂了,都不知道在說什麽東西。


    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麽,可溫暖卻看見有幾人扛著狙擊槍上了高處,幾人分四個角落,藏得十分隱蔽,瞄準了場中央。


    又有十幾人散開,裏三圈,外三圈地占據了廢棄場最重要的位置,圍得水泄不通,溫暖心想,他們若是開槍,來人一定會被打成馬蜂窩的。


    這陣勢太可怕了。


    究竟是誰要來?溫暖忐忑不安,此刻她急切地希望非墨不要來,千萬不要來,這樣是死局分明是仇家布下的,就為了讓來人死。


    他們一直說墨葉琰,說黑手黨,有憤怒,有發泄,一句葉非墨都沒有提到,溫暖慶幸,謝天謝地,他們沒提到葉非墨,來人也不會是葉非墨。


    他不會受傷,也不會被人用槍指著。


    可是……


    若來的不是葉非墨,她在羅馬人不生地不熟的,誰會在意她的死活,墨葉琰是黑手黨,和她沒有一點幹係,他怎麽會傻得到碼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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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來的不是葉非墨,她在羅馬人不生地不熟的,誰會在意她的死活,墨葉琰是黑手黨,和她沒有一點幹係,他怎麽會傻得到碼頭來。


    她想不通,這關係她怎麽理不順呢。


    如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被綁架了,黑手黨教父也要親自出馬,這教父未免當的也太軟弱了,若是放到電影中,發生這種情況,教父應該冷眼地說,此人和我不熟,請自便,接著約翰一槍就把她卡擦了。


    這是合情合理合劇情的。


    溫暖被吊著,心中的恐懼升到極點,不安升級,她根本不敢往下看,下麵是廢墟,掉下去一定會被尖銳的鐵片,木頭刺死的。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輛車開過來了,那是一輛極騷包的跑車,豔麗的大紅色在夜色中十分的明顯,碼頭地麵上隻有約翰和朱莉,六名男子,其餘人都藏起來了,這輛車一來,那兩人也把槍,瞄準了跑車,敞篷已來拉起了,車子開得很緩慢,慢慢地滑行到了中央。


    溫暖瞪圓了眼睛,是誰?


    跑車裏是誰?


    千萬不要是葉非墨。


    千萬不要是。


    跑車停了,那兩名男人走近跑車,開槍瞄準,喝令來人下車。


    車門開了,一名長相風流絕美,眸帶桃花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身材挺拔修長,穿著一件非常拉風的黑色風衣,有點像好萊塢槍戰中最拉風的男主角,一登場就是全場的焦點。


    溫暖微驚,是那天早上和她搭訕的男人,他是誰?


    墨葉琰,是黑手黨教父?


    一名黑手黨教父和她搭訕,這個世界一定玄幻了,絕對是反人類的思想,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約翰冷笑,手一揮,那六人用槍指著墨小白,讓他遠離車子,他抬眸看了高吊在半空中的溫暖一眼,微微一笑,那眸中有含著一抹令人心安的笑。


    夜色很沉,溫暖看得不甚清楚,依稀隻感覺到,這個男人好像和那天早上自己見到的男人不太一樣。


    那日自己見的男人身上淨是風流之色,那是一個花樣美男,傾國傾城,且又尊貴無匹,而如今這個男人,雖是笑著,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閻羅般的冷厲。


    他微笑地站在槍林彈雨中,無畏無懼,冷眸一掃,卻有一種震懾天下的霸氣和冷厲,令人顫抖,仿佛這就是從閻羅場走出來的男人,身上有著令人不容抗拒的威儀。


    “放人!”他說道,溫暖瞪圓了眼睛,這聲音……這聲音……非墨的聲音,海風太大了,溫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剛看見他走下來的時候,她還有一點慶幸,這是別人,不是非墨,可怎麽聽他的聲音,卻是非墨的聲音,一定聽錯了。


    海風吹散了他的聲音,她聽得不仔細,或許又隻是相似而言,並不是真的。


    溫暖心口有些顫抖起來。


    “這人對你果真很重要,竟然不惜以身犯險,墨葉琰,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約翰的槍支冷冷地指著他,危險地眯起眼睛,“你對我趕盡殺絕,逼的我們兄弟連一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的地盤,路線已經全部被你接手了,你還想在怎麽樣?”


    他的情緒有點激動,手槍上下移動,溫暖深怕他開槍,朱莉說,“約翰,別和他廢話,先廢了他一條手臂再說,為哈瑞報仇。”


    墨小白抿唇,目光冷挑,幾分譏意掠過唇角,“約翰,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中國的老話,意思你懂,我也不想趕盡殺絕,是你做得太絕,道上規矩,你敢和fbi聯手,就要接受我的製裁,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若和隨便一個買家坑我,可能那一次交易也就算了,黑手黨出出氣,搶你幾筆錢,不會動你什麽,我們怎麽玩都沒關係,那是我們道上的規矩,你卻把聯邦扯進來,你這下場是你活該,換了誰都不會饒了你,別以為你這樣就算很慘,我已經很仁慈。”


    朱莉大吼,“狗屁,你仁慈,從美國到墨西哥再到羅馬,你殺了我們多少人,你現在說你仁慈?墨葉琰,我今天要你償命。”


    她激動地想要扣動扳機,卻被約翰攔住,溫暖的心也差點停了。


    “約翰,你幹什麽,我要殺了他,我們設計引他來,就是要殺了他,早殺了他早完事。”朱莉是個烈性女子,剛猛如火,一心想為自己手足報仇,約翰卻不這麽想,墨小白目光冷漠,有幾分木然的冷意,抬眸看了看溫暖的方向,見她目光看過來,他笑了笑,如冬雪融化,春風吹拂,頓時拂去了她心中的恐懼,心情也慢慢地平複下來。


    不管他是不是非墨,她此刻都有一種很安定都感覺,那是一種堅定的直覺,從他身上感受到的,他一定會把她救出去的直覺。


    “朱莉,別傻了,殺了他我們也無法離開羅馬,早機會談判要緊。”約翰說道,朱莉勃然大怒,卻也死命地壓抑住。約翰說道,“墨葉琰,你今晚敢單身來,說明這事情還有轉機是不是?”


    “隻要放人,你想如何便如何。”他說道,笑意仍是冰冷,卻不尖銳,似是不想觸動約翰敏感的神經,以免這人動手。


    朱莉回頭看了溫暖一眼,冷冷一笑,看來真是抓住一張王牌麽?


    既然如此……


    朱莉勃然回頭,槍支指著溫暖,倏地扣動扳機,子彈射入溫暖的肩膀,溫暖先是感覺身子一麻痹,接著是一種刀斧砍在骨頭的劇痛開始在肩膀上蔓延。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外套,溫暖眼睛圓睜著,手腕疼,肩膀也疼,那種劇烈的疼痛,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墨小白目赤欲裂,臉色頓時慘白,雙拳猛然握緊,額頭上青筋浮跳,渾身肌肉中迸發出的憤怒,被他死死地壓抑住。


    “朱莉!”他大吼一聲,目光狠厲,大有和她同歸於盡的悲憤,仿佛失去了野獸的伴侶在嘶吼著,整個碼頭都有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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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莉!”他大吼一聲,目光狠厲,大有和她同歸於盡的悲憤,仿佛失去了伴侶的野獸在嘶吼著,整個碼頭都有了回音。


    誰都沒想到,朱莉會突然開槍。


    約翰都沒想到。


    朱莉冷豔一笑,冷酷地道,“看來她對你果然很重要,的確是一張王牌,我也不過試一試,這張所謂的王牌對你來說到底多重要,效果很滿意。”


    這女子是精明敏銳的,也是極是惡毒的。


    這才是真正混黑道的女人,冷酷不小於男人,勇敢,敏銳,且精明,臨場判斷能力很強,單是這樣的動作就令人知道,這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


    約翰也明白了朱莉的意思,有恃無恐地看著墨小白,“墨葉琰,我要你立刻停止對我們的追緝,不準再通緝我們任何一個人,除此之外,我要你賠償一百億美元,我要重建我的組織,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你以後不許再找我的麻煩,我知道黑手黨的規矩,你們曆代的教父都說一不二,隻要答應了就不會反悔,今天港口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黑道,隻要我們出一個意外,每個人都知道你失信,這對黑手黨的聲譽是一大衝擊,我想你也不想,花點錢,放棄追捕我們,這事我們就一筆勾銷如何?我也保證會放人。”


    肩膀很痛……


    溫暖在飄蕩著,隻覺得肩膀如火燒板疼痛起來,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溢出,她滿頭冷汗,朱莉的槍口仍然指著溫暖,若是葉非墨反悔,她一槍就斃了溫暖。


    氣氛驟然緊繃。


    突然聽見有人報告,老大,有一輛車過來了。


    約翰眯起眼睛,一輛車?


    “墨葉琰,你帶人來?”約翰大吼,朱莉怒極,大罵道:“你竟敢有臉說我們怎麽樣,你自己又遵守過什麽承諾?”


    墨小白冷冷一笑,“你們放心,若是帶人來,怎麽會隻有一輛車。”


    說話間,黑色的勞斯萊斯已停下來了,墨晨從車上下來,斯文有禮地和眾人打了一個招呼,從後車座拉下一個小皮箱。


    約翰目光一凝,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墨小白說道,“放心,約翰,我不過是有一樣東西要送你。”


    墨晨打開箱子,隻見一名七八歲的小姑娘被反綁著,臉色蒼白,見了約翰,驟然大哭,“爹地,爹地,爹地救我,救我……”


    約翰手腳發軟,往後倒退了幾步,朱莉也呆住了,兩人都不明白,為什麽在美國的安吉拉會出現在羅馬,還被人綁住了。


    約翰知道自己幹這行的一定會有危險,為了避免禍及唯一的女人,他從小就把女兒托付給別人撫養,極少去看她,父女兩人感情雖很好,卻不常見麵,極少有人知道約翰有一個女兒,且這個女兒就是他的軟肋,當初逃離美國的時候,約翰就想著帶女兒一起逃離。


    後來朱莉說,反正沒人認識安吉拉,帶著她一起逃亡更引人注目,後來約翰在美國住了一段時間,知道女兒平安,黑手黨果然沒有查到自己的女兒,他就放下來,沒想到女兒會被人抓住。


    “你……”約翰大驚,他疾步衝過去,“快放我女兒!”


    也不過片刻時間,整個場麵就逆轉了。


    墨晨道,“約翰,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有個女兒嗎?大人們間的事情,素來是我們之間解決,絕不會威脅到小孩子,所以我們根本就不想動你的女兒,可很顯然,你卻不懂這遊戲規則,硬是把無辜的人拉扯進來,你的寶貝女兒今天要是有個什麽不測,也是你的緣故,怨不得別人。”


    他們可真沒想動約翰這女兒,是葉非墨怕約翰手段太毒,沒來得及救溫暖,總有一個人拖著他,於是就把安吉拉弄來羅馬了。


    一般這種場麵,他們是不會讓小孩子目睹,太殘忍了。


    “放了我女兒,快放了我女兒。”約翰大吼,且不管他人如何,他倒是一個不錯的父親。


    墨小白道,“把她放下來!”


    溫暖被吊這麽久,又中了槍,一定很難受,一定要馬上送醫院,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如今人手裏都有一張王牌,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放人,把她放下來!”約翰往後命令,朱莉大吼,“不準放!”


    約翰震驚地看向朱莉,她冷酷道,“不準放,你過去,一有不對,立刻開槍。”


    一名黑衣人聽她的指示,瞄準了溫暖,墨小白和墨晨相視一眼,墨小白一槍指著安吉拉,“你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


    “不要,不要開槍,千萬不要開槍。”約翰大吼著,朱莉卻一把推開他,女子冷酷地看著他們,“你要殺就殺,隨你便,安吉拉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麽為她放棄一切,你們別傻了。”


    安吉拉大哭……


    “朱莉!”約翰衝上去要和她拚命,她卻扇了約翰一個耳光,“你醒醒,放下那女人,我們就任人宰割,你的初衷忘記了嗎?這些兄弟的命你也忘記了嗎?”


    墨小白和墨晨相視一眼,看來做主的人換了,成了朱莉而不是約翰。


    真窩囊!


    墨小白抬眸看了一眼吊在半空的溫暖,墨小白目光一沉,不能再拖下來,否則溫暖一定會受不了,失血過多,她怕是要暈倒了。


    “既然沒了用處,我想安吉拉也用不著了。”墨小白一手擰著安吉拉的脖子,約翰大吼著不要,拚命地呼喊人放下溫暖,然而,卻沒人聽他的命令。


    約翰大急,朱莉冷冷一笑,這一切計劃得這麽良好,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了,即便是約翰也一樣,認命吧,安吉拉是不能救。


    約翰畢竟是心疼自己女兒的,他就一寶貝女兒,見墨小白動手,心中恐懼,猛然衝向朱莉,奪下她的槍,朱莉沒想到約翰會反撲,一掌打向他,頓時聽得口哨聲響起,墨晨把那箱子踢出去,從腰間抽出手槍,墨小白衝向溫暖,朱莉暗道不好,突然抓著約翰擋在自己麵前,墨晨開槍,子彈射入約翰的胸膛。


    342(2061字)


    “爹地……”安吉拉大喊,墨晨略一蹙眉,當著安吉拉的麵殺她的爹地有點殘忍,就在他閃神那一瞬間,朱莉已開槍,墨晨在地上滾了一圈,抱起安吉拉躲到廢墟後麵。


    鮮血從約翰的腹部不斷地溢出,蜿蜒一地,朱莉把約翰當成肉靶子,掩護她朝另外的廢墟去,槍聲頓時響起,整個廢墟廠都是槍聲。


    有約翰的人,也有黑手黨的人,複雜地交織成一片。


    朱莉知道黑手黨的人來了,冷冷一笑,推開約翰,他頓時撲倒在地上,朱莉朝掛在半空中的溫暖開槍,子彈精準地設在繩子上,溫暖從七八米的高空落下,下麵就是尖銳的鐵杆。


    “溫暖……”假扮成墨小白而來的葉非墨目赤欲裂,身影迅速上前用力把那尖銳的鐵杆擰彎,他伸手接住溫暖,為了避免衝力,不得不在廢棄的油輪上翻滾一圈,尖銳的鐵釘狠狠滴紮入肌肉中,葉非墨連連悶吭了好幾聲,因為衝力,溫暖的身子被鐵片劃傷大腿小腿。


    塵土濺起,堆高的廢棄物失去平衡落下來,葉非墨目光一痛,避開已經來不及,他身子一翻,整個覆蓋在溫暖身上,雙手抱住她的頭按在懷裏。


    廢棄的油輪廢棄物,鐵片等垃圾全覆蓋下來,壓住了他們。


    正好擋住了一批射過來的子彈。


    不知什麽東西刺到背上,溫暖隻聽到身上的男子又是一聲悶哼,她頓時著急起來,這人是誰,為什麽會拚了命救她?


    他不想活了嗎?


    那熟悉的聲音……是非墨麽?


    “小表哥……”墨晨大喊,突然槍聲響起,高處四個方向分別掉落四人,墨無雙扛著一把m-99狙擊槍,笑眯眯地吹了聲口哨。


    女子白衫,黑酷,腰間一條銀色的鐵鏈,長發飄舞,笑容妖媚,槍法無雙,把葉薇的好槍法全部都遺傳了,且不屬於自己媽咪。


    耳後一有動靜,墨無雙轉身,利索地開槍,直接連人帶船都轟掉了,花光四起,塵土飛濺。


    她拿槍的姿勢幹淨利落,透出一股力量的美。


    漂亮。


    墨晨捂臉,“姐,求您了,別玩這麽過分嘛,多浪費資源,這種螞蟻犯得著用這種狙擊槍嗎?”


    這是黑手黨新改良的m-99大口徑狙擊槍,媲美俄羅斯k-67反裝甲半自動機炮彈藥所造成的毀損,破壞力不是一般的恐怖。


    這就是典型的殺雞用牛刀。


    “好久沒活動身手了,手槍不過癮。”墨無雙說道,她有一股怪癖,喜歡火力比較猛的武器,小小的身子蘊含了強大的力量,臂力驚人,一般的手槍看不上。


    “小白呢?”墨晨環顧,墨無雙指著那堆廢墟,笑問,“你不覺把他們挖出來才是你關心的嗎?”


    “啊啊,小表哥,小表嫂……”墨晨不指望墨無雙,回頭喊,“風雲雷電,解決掉了就來挖人。”


    ……


    朱莉逃向早就準備好的油輪,他們本來就準備了兩條路撤退,且船上也留了幾個人,墨葉琰狡猾多變又聰明,他們不能不提早做準備。


    朱莉一邊跑上船一邊詛咒約翰,都是他婦人之仁壞事,不然她一定能成功,遲早有一天,她會殺了墨葉琰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她一上油輪就大吼著開船,二樓甲板處伸出一個腦袋,男人笑眯眯地看著她,風情萬種,“美女,你想去哪兒,今晚我來為你服務。”


    朱莉頓時抬頭,看見了一張異常俊美的臉,帶著四分魅惑,六分桃花,看得人怦然心動,他身上有一種令人飛蛾撲火的魅力。


    墨葉琰!


    她慌張地往回看,剛剛明明看見他接著那女子一起摔下來,生死不知,他怎麽會如此完好地出現在這裏?朱莉舉槍,開了機槍,墨小白身影如電閃開,又出現在另外一邊,笑吟吟道,“朱莉美女,我長這麽帥你也好意思下手?我可是特意在這裏等你,不感謝一聲也就算了,見了麵打聲招呼再開槍嘛。”


    朱莉連開了幾槍,墨小白都躲過,又笑嘻嘻地說,“約翰沒滿足你嗎?火氣這麽大,內分泌失調咩?”


    “混蛋!”朱莉勃然大怒,又開了幾槍,墨小白如一條狡猾的蛇在二樓閃來閃去,也沒動手,氣得朱莉失去理智,連看數槍。


    任由是誰,被自己敵人用一種色迷迷的目光看著調xi,仿佛以目光就把她從頭到尾剝得幹淨,這對朱莉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羞辱。


    墨小白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氣死人不償命的主,身子在船欄上一轉,笑容美好,“朱莉,我在這兒呢,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你長得真好看,陪約翰真是虧了,不如投向我的懷抱吧,我會對你很好的喲。”


    “臭男人!”朱莉大吼著,又連開了數槍,最後沒了子彈,墨小白唇角掠過一抹笑意,從二樓跳到一樓甲板,身影猛然上縱,擒住朱莉往船欄上一壓,朱莉丟了手槍,徒手出掌,墨小白扣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擰,目光都是桃花般的春意。


    他伸長了脖子,故意去磨蹭朱莉,那叫一個風騷,“很臭嗎?你聞聞,很香的喲,香噴噴的,聞聞。”


    朱莉抬起膝蓋往他下麵一頂,墨小白比她更快,大腿抵住他的雙腿,朱莉動彈不得,這近身肉搏她不會是小白的對手。


    “哇,身材不錯哦,真軟。”因為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墨小白的胸膛惡意去摩擦她的胸脯,波-霸美女啊,朱莉漲紅了臉色,怒眼圓瞪,墨小白嘖嘖了聲,“臉紅了,害羞了?”


    墨小白無奈地說,“我就知道女人見了我一定沒有抵抗力,連朱莉這樣的美女都不例外,不過怎麽辦呢?我對身材太好的女生不太感興趣耶,不如咱們先切掉你胸前兩柚子再討論?”


    343(2094字)


    朱莉身子一寒,怒聲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也不想怎麽樣呀,隻不過想給你整整容。”墨小白笑道,手腕一動,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笑道,惡意地在她胸口滑動,驟然一刀插入她的肩膀。


    鮮血濺出,墨小白又很殘忍地把尖刀拔出來,朱莉疼得冷汗淋漓,卻沒有喊出聲來,墨小白嘖嘖搖頭,“你打了我親愛的小表哥最心愛的女人一槍,這是還給你的喲,還有一刀是利息喲。”


    他說著,手起刀落,又刺了她一刀,朱莉整個人都痙攣起來,墨小白又在沉思,“你說我心愛的小表嫂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會傷到哪兒呢?臉蛋……”


    帶血的小刀在她臉上輕輕一劃,朱莉豔麗的臉蛋就浮現出一條血痕。


    “真好看。”墨小白笑嘻嘻地說,緊接著說道,“我的審美觀和別人有點點出入哦,女人在臉上劃一個大x是最好看的,特別有個性。”


    墨小白說著的動作慢吞吞的,朱莉大急,突然出手扣向墨小白的手腕,墨小白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刀上拋,動作比她更快,反手握住她的手臂,猛然把朱莉一轉,頂向船欄,另外一手去接住小刀。


    “放開我!”


    “那可不行,我還沒給整容呢,我醫術不錯,很有藝術性,你不試一試真的太可惜了。”墨小白笑嘻嘻地說道,發出一陣令朱莉感覺麻痹的笑容。


    朱莉腿腳往後一勾,墨小白手中的小刀直接往她小腿一戳,“真是的,怎麽就學不乖呢。”


    “啊……”


    “哇,這聲音好銷魂哦,多叫幾聲?”墨小白湊近了她,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朱莉憤怒疼痛交織,恨不得把墨小白大卸八塊。


    墨小白唇角一勾,麵容如三月桃花,看不出一點殘忍和無情,然則,手起刀落,小刀刺入朱莉的大腿,他這人基本上也不喜歡一刀解決了敵人。


    一般折磨敵人,一種是比較利落的,直接讓從天堂掉落地獄,一種是比較變態的,享受敵人從天堂掉落地獄的過程。


    墨晨一般喜歡比較利落幹淨的做法。


    墨小白和墨遙比較喜歡後者的做法,喜歡享受這一變態過程,所以墨小白沒有一刀解決了朱莉,而是一刀一刀,慢慢地讓她享受這種痛苦在折磨。


    “殺了我!”朱莉大吼,聲音卻沒什麽威力了,她費盡所有的力氣也沒有剛剛一分的氣勢,墨小白已把她的傲氣慢慢地消磨掉。


    “不行,我還沒給你整容,怎麽能殺你呢,再說,我這人有一個原則,不殺美女。”墨小白笑吟吟說道,聲音是溫柔的,動作卻是結合了力量的粗暴,突然掐住朱莉的脖子問,“來,告訴我,你們最大的鑽石加工廠在哪兒,說不出來,說出來我會很溫柔哦。”


    “你,做夢!”朱莉咬牙說道,一字一頓,字字如冰,墨小白也不生氣,有點為難地笑了笑,“我這人最喜歡做夢了,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找到了。遲早的問題罷了,不就費一點時間麽?老子有大把的時間。”


    他吹了聲口哨,目光撇了撇她胸前的那團柔軟,“來,做手術了喲,我媽和我姐最變態了,討厭所有身材比她們好的女人,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幫你整一整,雖然我不覺得你身材比我姐好,不過正不巧了,最近我對乳腺癌很有研究,我很想看看,切了這柚子的女子長什麽模樣。”


    墨小白笑得如惡作劇的孩子,突然舉手就要往她胸口切去,朱莉驚恐地張大眼睛,“我說,我說,不要……”


    這對女人而言,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死後他想怎麽樣都可以,活著她不要受這樣的恐懼折磨。


    “真乖,可我突然不想聽怎麽辦呢?”墨小白笑吟吟地問,朱莉的頭顱猛然朝小白撞了過來,墨小白略閃開啊,靠,你頂鐵球嗎?


    兩人稍微退了一步,朱莉突然從後腰拔出一把小巧的手槍對準墨小白開槍,她死也要拉個陪葬的,墨小白飛刀脫手,直射她的咽喉。


    他的飛刀如她的子彈快,精準地射入朱莉的咽喉中,槍聲響起,子彈擦過墨小白的肩膀,直射劃破了外套,沒有傷到身子。


    墨無雙扛著狙擊槍在岸上招手,“小李飛刀啊。”


    “姐,你就沒覺得我比小李飛刀帥太多了嗎?不是一個檔次的嘛。”墨小白歡樂地跳下來,墨無雙嘖嘖搖頭,“和一個女人浪費這麽多時間幹嘛?”


    “這叫情趣。”


    “無聊。”


    無雙戳了戳墨小白的肩膀,妖嬈一笑,“媽咪剛剛給我打電話,她說,這一次非墨的女人要是出了個什麽事,她就把你變性整容加縮骨送給非墨。”


    墨小白啊一聲,突然興奮得像打雞血一樣,“媽咪真是太了解我了,知道我垂涎小表哥這麽久特意給我這機會,哦,果然世上隻有媽媽好。”


    無雙臉部一個抽搐,為什麽她會有這麽一個白癡弟弟。


    墨小白一邊走,一邊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個白色的遙控器,也沒回頭,遙控往後一按,油輪爆炸,火光四起,殘骸破碎,飛濺出十幾米高,又落在海水中。


    溫暖醒來的時候已在墨家了。


    家庭醫生已經幫她把子彈取出來了,傷口也處理了,溫暖小腿到大腿有一條很長的傷痕,背上也有幾處碰傷,稍微一動就疼得不行。


    她醒來的時候,外麵已是一片陽光,窗簾被拉開了,陽光溫暖地鋪了一地,房間很豪華,偏紫羅蘭色係,裝潢很有複古風味,牆壁上有幾幅中世紀羅馬壁畫,家具和擺設精致華美,處處都體現出主人高端的品味,眼光的獨到,且盡顯奢華。


    這是哪兒?


    救她的人是非墨吧,他怎麽樣了?溫暖的記憶就停留在葉非墨撲過來抱著她,擋住了覆蓋下來的重物,她聽得他悶哼了好幾聲,一定受了重傷。


    344腦殘狗腿粉絲(2045字)


    可為什麽葉非墨會變了一張臉,溫暖迷茫之極,正要起身,卻拉動腿上的傷口,疼得蹙眉,閉上了眼睛,真該死!


    除了腿上的傷,肩膀也是一陣火辣的疼痛。


    不知身在何處,心中難免有點慌張,溫暖正著急,門被推開了,一名年輕的女子端著托盤走過來,白衫,黑褲,長發飄舞,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最特別的是,她有一雙瀲灩美麗的紫羅蘭色眼睛,美得不可思議,仿佛是薰衣草花海的顏色,又透出少許透明,眉宇間英氣勃勃,又不乏嫵媚。


    “你醒了。”墨無雙走過來,扶起溫暖,用兩個軟墊幫她靠在背後,盡量讓她躺得舒服一些,溫暖見她貌美如花,且有一種異域風情的魅力,看得有點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葉非墨呢?”溫暖問道,很是擔憂葉非墨的傷勢,他一定傷的不輕,不然她醒來第一眼應該是他,二不是這個女子。


    墨無雙說道,“你放心,他沒事,一些皮肉傷,你受了槍傷比他嚴重多了,吃點東西吧。”


    溫暖擔憂葉非墨的傷勢,哪兒吃得下什麽東西,墨無雙看著她微微一笑,溫暖看著她,問,“你是誰?”


    “墨無雙。”


    溫暖點頭,墨無雙,這名字起的好啊,無雙,舉世無雙,這樣貌一定是舉世無雙了。


    “我叫溫暖。”


    “我知道,非墨女朋友。”墨無雙說道,妖嬈一笑,“說起來你這一次算是無妄之災,都怪墨晨和小白,偏要去招惹你,這才被約翰和朱莉盯上,幸好沒事,不然小白會被非墨砍了。”


    溫暖聽她的口氣和葉非墨挺熟悉的,心中暗忖,她和非墨什麽關係,墨晨和小白又是誰?她對這一切很茫然,不過有一件事她算是聽懂了。


    這一次她是無妄之災,不是葉非墨引起的。


    所以說……


    這些人和黑手黨有關係?


    溫暖腦筋動得很快,忍不住看向墨無雙,她和黑手黨又是什麽關係?溫暖對這一類組織的印象還停留在教父這一類的影片中。


    似是看出溫暖在想什麽,墨無雙抿唇一笑,看來她什麽都不知道,也是,這種事非墨也沒必要告訴她,墨無雙說道,“我們不會傷害你,葉非墨是我表哥,這是非墨姑姑家。”


    溫暖點點頭,喃喃自語,“所以說,非墨他姑姑家全是黑手黨了……”


    墨無雙撲哧一笑,“你真聰明!”


    溫暖默了。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所以說,那天早上去調xi她的兩個男人是他的表弟,他們是故意的?


    溫暖腦補著葉非墨和黑手黨的關係,怎麽都想不出來,早就聽非墨說起他姑姑,但沒多說,她聽非墨那意思還以為他姑姑嫁給普通的商人呢。


    沒想到這麽勁爆。


    溫暖一邊喝著粥,一邊心有餘悸,普通的綁架案和黑手黨,那簡直沒法看啊,太刺激了一點吧。


    “你喝了粥先休息,一會兒非墨過來看你。”墨無雙說道,起身出去,溫暖想,既然她這麽說,非墨一定沒事,這樣她就放心了。


    不過肩膀真的好疼。


    大腿也疼,背部也疼。


    知道葉非墨沒事,她心情也放鬆起來了。


    喝了粥,溫暖被靠著軟枕,空氣中飄著一股玫瑰的香氣,又有幾聲悅耳的鳥叫聲,溫暖心想,這兒的環境一定很好,陽光燦爛,微風輕拂,紫色的窗簾輕輕拂動,眼前一片美色。


    很幽靜的。


    她也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大概睡足了,也不困,一個人也沒有,她甚是無聊,正想著門又被推開了。


    墨小白的腦袋伸進來,笑得燦爛,溫暖回頭就看見他,大吃一驚,身子在條件反射下往前一直,扯到背上的傷口,疼得她五官扭曲。


    墨小白跑過來,扶著溫暖肩膀,安撫著,“小表嫂,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知道我害你被槍擊,又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我千錯萬錯,不過你別激動,一激動傷口就裂開了。嗚嗚……小表哥會再揍我一拳的。”


    墨晨也走了過來,“小表嫂,別激動,別激動,等你好了,保證讓你揍個夠。”


    墨小白哭喪了臉,“沒給小表嫂一個好印象是我做過最蠢的事情。”


    “你確定不小心把老大從二樓踢到一樓不是你做過最蠢的事情?”


    “小哥哥,不要破壞我懺悔的氣氛嘛。”小白回眸傲嬌一瞪,墨晨攤攤手,他隻是友情提醒一下他的錯誤,墨小白這輩子做過的蠢事可不少。


    溫暖激動地抓住墨小白的手,墨小白以為她還在生氣,還在激動,擺出一副最魅力,最性感的表情,“小表嫂,看在我這麽有魅力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消消氣,別和我們一般見識了嘛。”


    “小表嫂……”墨小白拉長了聲音,就差沒有撲到溫暖身上抱著撒嬌了。


    溫暖激動地抓著他的手,雙眸晶亮晶亮的,墨晨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小表嫂好像激動過度了,有點像某人的腦殘粉絲。


    “小表嫂,你要說什麽?”墨晨頓時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溫暖深呼吸,激動得語無倫次,最後蹦出幾個字,“給我一張簽名吧!”


    “啊……”墨小白傻了,這是什麽情況。


    墨晨捂臉,果然。


    “嗚嗚,我要簽名,你是葉琰吧,好帥啊……”某人的腦殘粉絲雙眸冒愛心,都是星星眼,一點都沒有剛剛疼得要死的表情。


    這就是腦殘粉絲最經典的表情。


    溫暖抓著墨小白說道,“你的電影我都看過,一部比一部帥,你真人比熒屏上更漂亮,更有魅力,更迷人了……”


    溫暖想,腦殘粉絲都是這麽說話的吧。


    夠狗腿了吧。


    345(2017字)


    她是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葉琰呢,溫暖腦袋瓜裏一下子把葉非墨受傷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去。想一想,一名普通的腦殘粉絲突然見到好萊塢巨星,那驚喜就別說了,簡直就是瘋狂,如果溫暖不是病患,且還是一個傷得不輕的病患,恐怕這時候她會更腦殘的,更瘋狂的。


    葉琰啊,葉琰啊……


    溫暖果斷花癡中,很想撲過去親一口。


    墨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墨晨,“我今天忘了戴麵具麽?”


    “廢話,在家裏戴屁麵具。”


    “怪不得……”墨小白和藹可親地笑起來,抓起溫暖激動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很紳士風度,很白馬王子,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股醉人的溫柔。


    墨晨下意識看向門口,不該出現的人最好現在別出現。小白膽子特肥了。


    溫暖再冒紅心,她的偶像在親吻她啊啊啊啊啊,實在太刺激了,她都覺得自己的傷口一點都不疼了。偶像也是有止疼功效的。


    特別是這麽魅力四射的偶像。


    “小表嫂,要簽名絕對沒問題,陪吃,陪玩,陪睡也沒有問題,隻要小表嫂高興,我豁出去了,一定奉陪到底。”墨小白深情地說,原來小表嫂是他的影迷,那簡直太好了,根本不用說什麽,小表嫂是不會怪罪她偶像的。“小表嫂,要裸-照簽名也是可以的哦。”


    “真的嗎?不過裸-照就不用了,我太開心了,沒想到能見到你,你真的好有魅力,很適合……”溫暖小興奮的聲音愕然而止,大大的桃花眼眨了眨,墨小白疑惑,很適合什麽?溫暖硬生生地咽下腐女遐想那句話,她又萌又腐的世界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了解的。


    而且,這樣對她的偶像說話,有點小不敬,要不得,要不得,她一共就一個半偶像,一個死了,半個還活著,她得要好好和偶像套交情。


    “等等,你們是非墨的表弟?”溫暖有點驚訝,葉琰是非墨的表弟?都姓葉?葉非墨早就知道她迷葉琰的,可從來沒說過葉琰和他有關係。


    有好幾次她看葉琰的電影他都在一邊吐槽,就沒提過他們有親戚關係。


    溫暖有點窘了。


    墨晨點頭,指著墨小白,“他是有血緣的表弟,你要是覺得他和葉非墨有什麽不清不白的關係,一定是遺傳,別驚訝。”


    墨小白不確定地看向溫暖,“我們家遺傳的一定是優良品質,比如說這完美的臉,完美的氣質,完美的身材……”


    “自戀也是遺傳的嗎?”溫暖囧囧有神地問。


    墨晨大笑,墨小白嚴肅地點頭,“自戀是我們家遺傳最優良的品質。”


    溫暖默了,她總算知道他和葉非墨哪兒像了。


    “我以前在家裏看你的影片,葉非墨也在一旁,我還和他討論呢,他都沒說你是他表弟。”溫暖說道,如果她早知道的話,她一定會跟著葉非墨來羅馬的。


    她一定會跟著來的,嗚嗚,葉非墨太壞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小表哥從小就嫉妒我。”墨小白說道,非常嚴肅,捧著溫暖的小手有些心疼她手腕上的拉傷。


    “他嫉妒你什麽?”


    “你不知道小表哥從小就沒我長得好看,他整一個悶葫蘆,也不說話,沒人和他玩兒,我可愛無敵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以小表哥很嫉妒我。”墨小白說道,墨晨在一邊捂著肚子悶笑,小白說得太誇張了,哪有這麽極品,非墨至少和卡卡玩得非常要好的,而且他們幾個經常被非墨整的。


    溫暖點頭,非常相信偶像的話。


    一般說來,腦殘粉絲都是非常信任偶像的,自家偶像說自己是全世界最帥的,肯定是最帥的,自家偶像隨便丟一個表情出來一定是最性感,最魅力,最萌的。


    偶像說他是美國總統,他們也會說,他將來就是美國總統。


    這就是粉絲和偶像之間很微妙,很曖昧的關係,墨小白是非常了解的,不過同時也知道這小表嫂也不是白癡,日久了就不一定信他了,所以現在必須趕緊樹立高大威武的形象。


    墨小白親熱地靠近溫暖,自來熟,溫暖近距離看自家偶像,更覺得他真完美得不可思議,說實話,以正常人都眼光看,墨小白的長相的確比葉非墨出色。


    “小表嫂,我再告訴你一件小表哥的小秘密哦。”墨小白眨眨眼睛,墨小白靠近過去,笑得十分神秘,完全勾起溫暖的好奇心,小白見溫暖很是好奇,笑說道,“我和你說,我們小時候打麻將,小表哥可笨了,被我們和老大打得灰頭土臉,在島上裸-奔十幾圈哦。”


    “裸-奔!!!!!”


    “哈哈哈……”墨晨大笑,不行了,小白你個極品,是我們三個被他打得裸-奔吧,你也意思說這種話,要是被葉非墨聽見肯定讓他們再裸一次。


    溫暖囧了,腦補一臉木然的葉非墨裸、奔的表情,她怎麽都腦補不出來,實在是太有挑戰了,非人挑戰,她覺得她腦補這笑眯眯的偶像裸-奔還比較容易一些。


    再說葉非墨那智商,打麻將會輸給她家偶像咩?


    她對葉非墨別都沒信心,對他的腦子和狡猾還是很有信心的。


    墨晨一直捂著肚子笑不停,溫暖看了過去,墨晨笑說道,“我在回憶小表哥裸-奔的畫麵,實在是……太好笑了。”


    溫暖覺得墨晨這麽斯文有禮的,應該不會說謊才對。


    所以葉非墨小時候真的裸-奔過?


    “小表嫂,很好笑吧?”墨小白瞟了墨晨一眼,再看溫暖。


    溫暖想了想,說道,“比較驚悚。”


    一點都不好笑,比較驚悚。


    346(2073字)


    墨小白又嚴肅地說道,“小表嫂,小表哥可不許人提這件事哦,所以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不然會死得很難看的哦。”


    溫暖點頭,她也覺得,葉非墨這麽……這麽詭異的一人,年少被坑了,還是這麽極品的事,要是讓他知道她也知道了,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不過死的會是她偶像。


    溫暖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可一想到這道友是自己偶像,又好心告訴自己非墨的趣事,她就果斷地決定誰也不告訴了。


    “小表嫂真乖,以後我再多告訴你一些小表哥的趣事。”墨小白神秘地眨眨眼睛,溫暖如雞啄米,墨小白在她心裏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好啊,你也說說你小時候的趣事唄。”回去好和蔡曉靜說,蔡曉靜也很喜歡葉琰,他的戲每部都看的。


    “成,等小表嫂你傷好了,我一件件告訴你,可好玩了。”墨小白突然色迷迷地說道,“對了,梁紅玉是你接拍的吧,我可是男主角哦。”


    “啊,這部戲不是韓碧主演嗎?我沒份參與啊。”溫暖說道,“你要演《梁紅玉》?”


    “小表哥沒告訴你嗎?還有,怎麽會是韓碧接?”墨小白疑惑,不是讓他去捧溫暖的嗎?關韓碧什麽事?他隻想和小表嫂合作的說。


    “我也不知道。”溫暖笑著搖頭。


    墨小白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但這件事是沒有轉換的餘地。先不說了,反正小表嫂要在這裏養傷,我們趁機培養一下感情……不對,是合作默契。”


    “我要你的海報簽名,照片簽名,還要特意寫給溫暖的哦,還要影片的簽名,私藏照……”


    “小表哥會殺了我的。”墨小白喃喃自語,溫暖豪爽地揮手,“不怕,我會罩著你的。”


    “你確定你罩得住嗎?”莫小白心有餘悸地問,神秘兮兮地說,“小表哥的拳頭很重的,你不見他就向我撒火,我帥帥的臉都被他打腫了。”


    “不是啊,靠,混蛋,敢打我的偶像,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以後他一定不敢打你。”溫暖講義氣地說,維護自己偶像到底。


    墨晨心想,小白你可真能資源利用,竟然惡人先告狀,借刀殺人,太……明智了。


    不過他確定不會被非墨打得更慘嗎?


    “小表嫂,你太英明威武了,記得給我報仇哦。”墨小白笑眯眯地說道,偶像果然比較容易拐帶粉絲,太輕鬆了。


    “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對了,葉非墨傷得不重吧。”


    “沒事,虎虎生風呢,他和老大去辦點事了,明天過來看你。”墨小白笑說道,溫暖這才放心,可又覺得不對啊,分明受了很重的傷。


    怎麽可能就這麽簡單就好了。


    不過他們幾個人誰都說葉非墨沒事,她也隻好相信葉非墨沒事了。


    幾人聊了一會兒,溫暖有些累,想要休息,墨晨和墨小白退出來,墨小白笑說道,“小表嫂也太好哄騙了吧?”


    “你說得太離譜了,非墨要是知道了,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怕什麽,小表嫂會保護我的,當人家偶像就是好處多多。”墨小白傲嬌地豎起尾巴,甚是驕傲,特別是當小表嫂的偶像。


    “你們兩個無聊的家夥,又和溫暖說什麽了?”墨無雙站在樓梯口問,墨小白搖頭,墨晨攤手,小白說道,“我們沒告訴她小表哥還在昏迷。”


    溫暖受了槍傷,昏迷了四天,葉非墨背上被利器所傷,傷及肺腑,情況比溫暖嚴重多了,且重物加重了刺傷的深度,又被撞擊出好幾處傷口,特別嚴重是後腦勺被砸得嚴重,出了血,且有嚴重的腦震蕩,醫生說他明天才有可能醒過來。


    刺傷得到很好的治療,腦部震蕩也沒有生命危險,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倒不知道,要醒來才知道,他們幾人基本上不擔心這個問題。


    畢竟葉非墨是打不起的小強,這點傷不算什麽,他一定會清醒的。


    溫暖心中忐忑隻是因為見不到他。


    “別去吵她,讓她好好休息,雖然皮肉傷,也要養好久。”墨無雙說道,指著墨小白,“你,老大叫你去書房。”


    墨小白笑意一斂,“就我一個人?”


    “你還想眾星捧月過去?”墨無雙環胸問,墨小白哀嚎一聲,可憐兮兮地瞅著墨晨,墨晨微笑說道,“我有事忙,閃人了。”


    還不等墨小白說話,墨晨已閃到走廊。


    “小哥哥,你不能見死不見啊啊啊……”別墅裏都是墨小白的回音,墨晨已不見人影,墨小白低低地詛咒了聲,看向墨無雙,墨無雙一臉有何貴幹的表情,墨小白優美一轉身,去書房了。


    墨遙書房。


    墨遙的書房一百多平,連著檔案室,書房有四排大書架,各類各樣的書都有,其中和心理學和計算機這一方麵的書更明顯多一些。


    書房偏黑藍色調,很有檔次,感覺很奢華,卻又透出一股厚重。


    墨遙麵無表情坐在書桌後忙,墨小白推門進來,“老大,你找我?”


    墨遙嗯了一聲,“坐,我先處理一份文件。”


    墨小白哦了一聲,在斜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再過去就是落地窗,落地窗前麵有一個小書架,還有一組白色的沙發,落地窗前有一盆小盆景。墨小白暗自猜測著老大找他來說什麽事,可墨遙不吭聲,也沒有問話,墨小白也就安靜了。


    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還不見墨遙有動靜,墨小白自動自發到落地窗前的小書架上拿下一本英文原版的《紅與黑》。


    墨遙經常把他叫到書房裏,一晾就是幾個小時,墨小白已經很習慣了。


    明明墨晨一來他書房沒幾分鍾就出去了,他一來一定待上幾個小時,短則兩三個小時,長則七八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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