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孔敬希你不會被下蠱了吧,真的分不清你那是認真還是傻啦’’


    ‘‘真掃興誒,這可是為你精心準備的,知不知道會傷多少人的心啊,敷衍一下也好啊,不要這麽絕情嘛’’


    開始時朋友們逗趣取笑孔敬希是被正義之神派來的先鋒給震懾了,打傻了,困不住他幾天的,很快就會蘇醒。


    ‘‘找死啊,蠱你個頭啦,誰在亂嚼我喜歡之人的舌根,小心後悔,我清醒的很,敷衍就免了吧,我要對自己的感情專一負責,懂嗎’’


    孔敬希簡單直白的傲立而站,誰在出言不遜重傷莫憶昨,不妨在試試,自己不會輕饒,誰都沒有權利詆毀自己的所愛,那霸氣的捍衛確實驚怔很多人。


    自開學以來,整座學院的這陣風就沒停過,刮得漫天飛舞,紛紛揚揚,有聲有色。


    毫不避諱而且‘明目張膽’的孔敬希就差在學院的廣播裏高調的宣布,生怕有誰還不知道,自己戀愛了。


    什麽都不知道的莫憶昨被弄得又羞又氣又惱火,八竿子打不著的戀愛跟自己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就被‘坐實’了。


    自己才更冤,隻想好好讀書,誰知不明不白的遭到了難以入耳的諷刺,還有那不友善的目光隨處可見。


    她一怒之下氣衝衝找到孔敬希要個證明青白的回答;‘‘孔敬希收起你那耀武揚威的霸道,不要再胡說八道,你立刻就澄清,我與你毫無瓜葛,快點’’


    誰知,在擠滿同學的教室走廊裏,孔敬希有那麽一點痞卻很暖的笑著回答;‘‘我就是喜歡你啊,而且我們會在一起啊,這就是事實啊要澄清什麽’’,就憑自己是孔敬希,她無力拒絕。


    很自信一轉身對著所有的同學大聲宣道;‘‘誰在惹莫憶昨,就是與我孔敬希過不去,這絕不是玩笑’’,說完略帶羞澀微微一笑看了眼莫憶昨,氣也沒有用,會有你笑的時候。


    事實沒討回來,還惹得一陣不鹹不淡的哄笑。


    ‘‘無賴’’,莫憶昨氣得臉色煞白,他就是故意的,咱們走著瞧,冷不防掃了一腳,切齒的蹦出兩個字,一甩身悻悻離去。


    解釋太多就更混淆了,莫憶昨本就懶得解釋,愛咋咋地吧,惹不起自己還躲不起嗎,隻要有孔敬希的身影所在,她會立即轉身離開,身為同學不是萬不得已絕不同框。


    她不是怕那無中生有的謠言碎語,是真的無有力氣再去分心。


    雖然小型浪漫以至轟烈的表白都遭到決然的回絕,孔敬希卻一如既往的圍繞在認定的‘女友’身邊。


    你避一尺我就進半丈,你跑三米我絕不在兩米九內徘徊,你生氣我微笑,你大喊我順從,弄得莫憶昨捂著頭欲崩潰了。


    ‘‘孔敬希我求求你,不要鬧了好不好’’,莫憶昨無奈的懇求著。


    ‘‘好,不鬧,你來我身邊’’,孔敬希一本正經的望著。


    ‘‘我去跳樓’’,莫憶昨狠狠瞪了一眼,抓起書包徑直離去。


    望著那背影,孔敬希落寞的笑著,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驀然他很痛,那魂牽夢縈的思念讓他如醉如癡的忘我,自己真的愛了,時間會征服一切,就憑自己是‘孔敬希’也會‘融化’這‘冰冷’的‘倩影’。


    他沒有退縮,依舊找著各種的理由走進莫憶昨。


    ‘‘喂,你幹嘛,沒有聽見我在叫嗎’’。


    孔敬希穿過街道,踏步追過來,近前拉住欲匆匆離開的莫憶昨,很是不解,自己又不是瘟神,就算不喜歡也不用一味的逃。


    雖有不悅,語氣仍很溫和;‘‘本少爺的愛有那麽可怕嗎?你是本少爺第一個心動的人,我會為了你改變,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嗎’’。


    她到底要怎樣才會安靜的在自己身邊停一下。


    陽光下,幾縷濕發晶亮,清澈見底的雙眼發著率真的光芒,沒有‘不良的記錄’,還真是一個童真的大男孩。


    ‘‘你弄疼我啦’’。


    莫憶昨借機抽回胳膊,拉著又開始晃神的顧小南後退兩步,很堅定道;‘‘我沒有那個福氣讓你心動,對不起,我沒有一絲感覺,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都不要參與,也請你放過我,ok’’,一如既往地說完便走。


    感情的事要兩情相悅,一廂情願是沒錯,也要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啊,莫憶昨薄怒的忖著,還是火速消失的好,說的夠清楚夠明白是這個自以為是的笨蛋不懂。


    ‘‘誒呦喂,越是得不到就越感興趣,我說孔大少誒,你被套在了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網裏啦,看不出,灰姑娘蠻有心計的嘛’’


    本是相約一起吃飯,餐廳前一溜煙消失了,大長腿的金泊翻追的是氣喘籲籲,擔心卻變成了‘情衣儂儂’,原以為那麽動情的表白會有轉機,誰知,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拍著手掌,有點落井下石的感覺,慢慢走過來。


    也不是有意挑唆,講話就是這樣又臭又硬,他就是替朋友不值,更噎人的話到嘴邊了‘咕嚕’咽回去了,講太多會自討苦吃。


    不就是一個會學習的倔強灰姑娘嘛,倒是跩得很,能被孔敬希中意,簡直就是顛覆人生,哪天被列入黑名單哭都找不到調。


    金箔翻就是納悶,孔敬希是眼拙還是心盲,怎麽會死纏爛打的就看上了雖說是挺漂亮,卻幹瘦又性子烈的莫憶昨,看上就看上吧,還是剃頭挑子...,歎氣都是怪調。


    ‘‘我不會讓她哭,隻要是她的網我甘心情願’’,孔敬希露出一抹一邪一陽的怪笑。


    ‘‘敗給你啦,小心中毒太深,愛情啊...屬於誰...’’,金箔翻搖著頭,後三個字唱得好難聽。


    孔敬希沒有看他,卻很自信哼道;‘‘等著,本少爺喜歡的女人,誰都別想碰’’,犀利的小眼神驕傲的衝向天。


    因為從小到大,他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可這一點他忽略了,愛情不是商品,是無價的,不是你喜歡就是你的。


    但是,愛情再怎麽無價,也不能抵現金。


    顧小南不是利欲熏心,而是心疼此時已快到絕路的莫憶昨,僅憑一個瘦小單薄的她,在無助的恐懼麵前她拿什麽拯救父親,除了苦苦掙紮,苦苦撐著,還能怎樣?


    她感受得到,孔敬希有多喜歡莫憶昨,感情的事未來會怎麽樣誰都無法預知,可現在是真實存在的,如果莫憶昨轉角接受這份依靠,那麽她的生活應該就不會在風雨中飄搖。


    同時她也清楚知道,莫憶昨不會自私的利用別人的感情,可就要無路了,她委婉的試探著。


    再怎麽小心翼翼還是傷了莫憶昨。


    第一次對顧小南發了火,‘‘那不是自私是欺騙,騙的是心,他們隨心所欲地生活我玩不起的,再有你告訴我,這個無恥的口我要怎麽開,得不到回應我是不是還要恨那,我爸呢?他會多傷心,他會安心的生活下去嗎’’。


    莫憶昨情緒失控一樣大喊過,簌簌流下淚,無力的蹲在地上,心好難過。


    她明知是關心自己,仍撞了邪一樣,無法自控,也許是看著父親病痛,自己卻束手無策,心亂所致,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她悔的直想撞牆,自己怎麽可以亂發火?


    ‘‘小南我不是要凶你,我我我是...’’,莫憶昨哽咽著,自己要怎麽說,自己真的好害怕,留不住爸爸自己該怎麽辦?哭聲夾著難耐的痛。


    ‘‘傻瓜’’,顧小南心疼得直掉淚,自己也有錯,這種不著邊際的話真的會傷人,以後爛在肚子裏也不能在出口。


    幫不上忙,也不該添堵添亂。


    莫憶昨內心一時難以平靜,這橫衝直撞的火爆脾氣一定要學會控製,不然早晚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傷害。


    爸爸可以理解包容自己,可所有人都不是爸爸啊...


    做人不可以齷蹉的自私,何況感情不是買賣,即使自己有意賣掉,也要有人真心買才行,善良的父親寧願痛死,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拿著‘虛情假意’的錢為他治病。


    想到最近父親總是有話要說又無法說出口的無奈神情,她忽感脊背冒涼風,心莫名的怕,她不知自己能逃避到幾時,可是隨著父親的病情加重,那天很快就來臨了。


    莫憶昨抱著雙膝無助的蹲在地上,輕輕流著淚...


    這個在她心裏埋藏六年之久的秘密就要曝光了,十四年前她隻保留了快樂的回憶,可是她無法想象隨即一刻的現實...


    如果可以,她隻想永久的埋藏,隻屬於自己的秘密...


    ‘‘爸爸就讓我們留住幸福的回憶,好不好’’,莫憶昨默默的心忖著,眼神裏升起不安和慌措。


    自己無處說,也不能說,她好想有個人告訴她怎麽辦,心一片茫...


    顧小南最怕她自責,為自己該罵的舉措反複檢討,並為莫憶昨擦去她不知因何而流的淚,與其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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